見到方子修的時候,慕晉之稍稍愣了一下。
不過,男人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擡起眼睛淡淡的掃了一眼方子修。
“你的什麼人住院了?”
這是一傢俬立醫院,主治心腦血管疾病,基本上跟血液有關的病或者是心臟方面的病,都在這家治療。
慕晉之之前就見到過方子修,當時還在病房裡見過方子修的母親,他可不認爲方子修是來這裡玩的。
現在他終於明白,唐念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家醫院了。
方子修跑的很急,這會兒還在喘着粗氣,白他一眼,“那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慕晉之只覺得這人好笑,不過介於念念的關係,他和方子修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情敵,所以,情敵出什麼事,他理應高興纔對。
何必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除了唐念之外,沒有人能讓他這麼放低身段。
既然他不說,慕晉之可不認爲自己能跟他可以很愉快的聊天,所以,男人徑直越過方子修身邊,往出口處走去。
“慕晉之,一邊是唐念,一邊是白以晴,你到底要踩幾條船?”方子修替唐念抱不平。
唐念那麼好的女人,怎麼會喜歡上慕晉之這種人?
慕晉之轉過身來,冷冷的掃過方子修的臉,突然間就無聲的笑了。
他自從和唐念結婚以後,就和白以晴一直保持距離,從來沒有過一點過分的舉動。
方子修這是什麼意思?
又或者說,他看到了什麼?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腳踩兩隻船?”
長身玉立的男人站在那裡,笑的人畜無害,溫良恭儉謙的望着方子修,大有不說出個道道來就和他過不去的意思。
方子修替唐念抱不平,替唐念覺得委曲,所以他並沒有看前因後果,拍了那麼一張照片發給唐念。
後來,無論他怎麼給唐念打電話,都無人接聽。
原本他還並不着急的,一直沒有人接聽,他就開始着急了。
忍不住就跑到慕晉之這裡來,準備和慕晉之幹一架。
“那個豆豆難道不是你的孩子?”
“你一邊哄念念,一邊和白以晴好,不算是腳踩兩隻船?”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慕晉之,你說你愛念念,你的愛就是一直讓她受委曲來遷就你嗎?”
“今天一個唐,明天一個白以晴,你到底把念念當什麼?”
“如果你真的愛她,你會捨得委曲她嗎?”
“慕晉之,如果我是你,不能給她全部的愛,就放她自由!讓能給得了她全部的愛的人來照顧她!”
方子修越說越激動,嗓門兒很大,不大會兒病房門口就圍了一大堆人。
白以晴聽到動靜也站了出來,不過她並沒有把身形全部露出來,而是站在那裡偷偷的聽着。
慕晉之才懶得理會方子修這樣的無理取鬧,轉過身,高傲的離去。
方子修見他要走,立刻衝過去,揪住他的衣領,“你這混蛋,你知道念念現在在哪裡嗎?”
慕晉之輕而易舉的就拍開了他的手,“當然是在我家裡!”
撣撣身上的灰塵,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