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後心中一顫,看着黃錦鴻緊張的面色,我又看了眼樓蘭雪女。
本事很強,有多強的本事能讓黃錦鴻也緊張成這個樣子?
“不知,鍾易先生有沒有意願跟我交朋友?是男人就爽快點吧。”樓蘭雪女笑呵呵的,再次抿起了酒杯。
縝着眉看着樓蘭雪女的姿態,我低笑了一聲,我說能跟美女結交成朋友,這是我鍾易的福分,你好。
說着我伸出了手,樓蘭雪女倒也爽快,纖纖手臂伸出,我倆便來了一次友好的握手。
“那成,我先去休息了,晚上別亂出門哦,明天見。”樓蘭雪女揚起雪白的脖頸,幹下了杯中酒後,身影飄散中,很快就消失在了樓梯中。
黃錦鴻此刻也乾笑了幾聲,說道:“她一直沉睡了五百多年,昨天才從荒漠醒來,直接就趕上了這艘船,她的實力,堪比福伯,遠在你我之上。”
不是吧我說。
沉睡了五百多年,突然就醒過來了,又特地趕到了這艘船上,那麼她又是什麼目的呢?
對了,黃錦鴻來此,真的是單純來幫我,沒有一點目的麼?
“老黃,你可知,除了我們這幾人外,福伯他們來此的真正目的是啥麼?”我心中思量着,還是道出了這個疑問。
黃錦鴻欲言又止,看了眼天色後,忙拉着我返回了二樓,直接進入了我的房間,關閉好房門之後,他才長噓了口氣。
“知道麼,此次一行,目的地自然是紅花島,而他們所有人的目的,則是尋找千年紅花之木,打造屬於自己的防身利器。”黃錦鴻坐在牀鋪上,說着說着就打起了瞌睡。
沒等我開口詢問呢,他就打起了鼾聲,看樣子是酒喝的太多,撐不住了。
也罷,我趔開了身子,幫他蓋上了一條毛毯後,我就趴在了窗戶邊,仰望着夜色的繁星,聽着海水的波浪聲,心中不斷扉腹着他之前所說的答案。
他說所有人的到來,都是奔着紅花島而去的,這不用解釋,紅花島中肯定有他們想得到的東西,但是我怎麼都沒想到,他們來此的最終目的,卻是尋找紅花之木。
千年的紅花美人蕉,樹幹有多粗,這一想便知,尋得紅花的根莖,打造自己的防身利器,就能吸引到那麼多的驅魔義士趕來,這一點纔是我最不能理解的。
不過還好,我只需您要紅花之心,幸好不是他們所需要的紅花之木,如若不然,我勢必要跟他們爭奪一番了。
收拾好了另一張牀鋪,我斜躺在上面,接連抽了兩支香菸,剛要準備入睡時,突然,門外走廊中傳來了一段憂傷的聲音。
這聲音是女子的,很是蕭條,就像是歌唱一樣,那種若有若無的淒涼,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
我有好奇心,但我絕不能出門,入夜之後,無論門外有啥異響,都不許出門,這是之前黃錦鴻一再告誡過我的,我怎麼會不知道輕重?
突然,依舊歌唱的那名憂傷女人,聲音驟然停頓,接着一個言辭犀利的男人喉了起來。
“小妞,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跟老子享受生活,讓你好好嚐嚐男人的滋味!”
“……”
幽怨聲不斷,哭泣聲不絕,怒吼聲彼此起伏。
下一刻,好似刀槍棍棒械鬥的聲音響起,致使得外面是一陣震天的響動。
我不禁心顫,倉皇着身體抖動起來。
“睡吧兄弟,別一驚一乍的,外面發生的,就是當年這艘船所有人死亡的那一幕。”黃錦鴻突然坐了起來,不知從哪搞來了一瓶二鍋頭,開瓶就遞給了我。
想到外面的響動,我就好奇的不行,我說老黃,外面發生的,是當年船員慘死的那一幕,我們真的不能出去一觀,也好爲歷史留下點東西麼?
“淨胡扯,安分一點,好好休息,明天天亮,一路的心慈勞累,有你受的。”說着,他手中的二鍋頭再次遞給了我。
聽到他的勸解,我索性捨棄了外面的響動聲,爲了保命,我不能再認着性子做魯莽事了,喝完就睡一覺,明天有時嶄新的一天。
一口氣幹下了半瓶,我的腦袋早就暈乎了起來,遞給了黃錦鴻,我矇頭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我始終覺得身邊黏糊糊的,知道一覺醒來,我才注意到,我牀頭櫃中的那瓶二鍋頭,根本就不是酒,而是隻剩半瓶嬌滴浴血的鮮血!
我猛的一下就驚了,起身坐起看向了黃錦鴻,他依舊打着鼾聲,被我一腳就踹醒了。
“咋了這是?”黃錦鴻看到我的大驚,他臉色也不太好。
我指着那半瓶鮮血,我說老黃,昨晚你給我喝的到底是啥?
黃錦鴻下意識的瞄了一眼,當場就笑開了,他說是血啊,問我昨晚喝的時候沒感覺到麼?
我啞口無言,我說哪有感覺到,只覺得辛辣無比,喝完我就呼呼大睡了,早上剛醒來就看到是血了啊。
“呔,看着你大喝的姿態,我以爲你i比較喜歡呢。”黃錦鴻到此時還跟我說笑,我是鬱悶壞了。
不過,他接着又說的話,讓我不禁一陣乾嘔起來。
“是我的血,不但能當作安定藥使,還有強身健體的功效,你就知足吧,嘿嘿。”黃錦鴻不以爲然,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我鬱悶的給了他一拳,我說老黃,你的血,有那麼珍貴麼,還有啊,爲了我,你倒是費心了,直接放了一瓶血,你的血有這麼豐盈麼?
聽到我挖苦的話,黃錦鴻突然止住了笑容,不滿的看着我說道:“那一瓶,是我這三百年來,每次月圓之夜擠出的心頭血所積攢的,知道麼,你喝了半瓶,就是我一百多年的修爲增補。“
我被他這句話給驚住了,我說老黃,那要這麼說的話,你這瓶心頭血,是絕對珍貴了,爲了我能安然入睡,值得嗎?
“當然值得,當年所不是你你們鍾家人救我一命,我早就化爲灰灰了,而今能夠幫助到鍾家後人,也算是我其中的一個心願了。“黃錦鴻憂愁着說道,懷揣起了那半瓶鮮血,然後長呼了口氣,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刺鼻的血腥味,直接撲面而至,讓我也暫時放心了對黃錦鴻的愧疚之意。
心想着如此的血腥味,肯定是昨晚上演的那一幕船員死亡後的的氣味了吧。
我是這麼想的,而黃錦鴻也是這麼絮叨的,他說這種事情每逢三天便會上演一次,血腥味一天後消失,幾十年從未改變過的。
聽到這話,我就納悶了,我說老黃,這事,你是咋知道的?
被我這麼一問,黃錦鴻當即一個遲疑,回首嘿笑道:“福伯,都是福伯告訴我的。”
“吱呀……”
金鑫的房門開了,首先出來的是莫寒姐,她先是對我和黃錦鴻一笑,然後金鑫也冒出了頭。
看着他倆滿面紅光的樣子,我不由猜測到,昨晚他倆想必一夜未睡吧,那激情澎湃的火熱運動,肯定很激烈。
我說鑫哥,臉色不錯哦。
“嘿嘿,兄弟過獎啦。”金鑫嘿笑,攬住莫寒走了出來。
“莫寒姐,看你的臉色,都恢復了哦。”我輕笑在說道。
莫寒姐先是眉毛一緊,然後笑道:“是啊,實力還精進了不少呢。”
“那……我們就先去是早餐,聽後福伯的安排吧。”黃錦鴻當即一笑,轉身就走了過去。
當我們三人跟着黃錦鴻的腳步前行時,另外幾道房門,此時也緊跟着打開了。
有江南方家的三位陰陽代理人,有廣西薛家的靈媒,包括東北擡棺匠兩兄弟,都不約而同的走了出來。
看到我的那一刻,他們相視一笑,我立刻回禮,便一同步入了一層餐廳處。
慢慢的烤肉香,豆漿油條香,熱氣騰騰的,在柳璇獨自的忙活下,已經擺滿了所有的餐桌。
我看得有些心酸,我說璇妹子,一大早的自己做飯,忙不開可以喊我們的。
“咯咯,不用了鍾易哥哥,你們昨晚都心驚膽顫了,怎麼好意思讓你們早起做飯呢,來吧,等福伯上船後,我們就開飯。”說着,柳璇轉身又忙活開了。
不過,她口中的那句話,還是令我質疑了起來,看着金鑫和衆人的神色,想必都和我一樣,對於她口中那句‘等福伯上船開飯’,都先存着很大的不解。
“妹子,福伯不在船上?”我忍不住好奇問道。
“對啊,昨晚天黑之前,他獨自驅使着遊艇就出去了,說的等他回來吃早飯呢。”柳璇凝眉不解,然後問我:“怎麼了鍾易哥哥,有什麼不對的麼?”
“知不知道福伯去哪了,整整一夜沒回來,萬一……”我有所擔憂,最終沒言明,但是我知道,我這句話,衆人肯定都在思緒了。
果然,東北馬家的兄弟倆,老大馬虎問道:“是啊柳璇姑娘,福伯他老人家獨自外出,風不平浪不穩的,實在令人擔憂啊。”
“不錯,我們是不是要外出尋找下,萬一福伯有個差池,我們可就……”
“諸位放心就是,柳福的本事大着呢,我們無需操心。”樓蘭雪女,一身妖嬈的裝束,從樓梯處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