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
「怎麼可能!「玫瑰戰魂」被擋下來了?」
「難以置信,那可是尤希斯大人最強的招數啊!」
「難道我是在做夢麼?」
「那樣的攻擊!那樣的攻擊,就這麼輕易的化解了?騙人的吧。」
「這還是人麼?怪物啊!」
在場的所有人,哪怕是知道夏哲很強的馬克,阿爾溫他們,也再次被夏哲那誇張到極致的動作給震懾住了。
因爲他們也是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了,夏哲那完全稱得上是輕描淡寫的隨意姿態。
畢竟,哪怕是阿爾溫所瞭解的夏哲,也僅僅只是兩次根本摸不着頭腦的利索戰鬥,那樣的夏哲,甚至給她一種理應如此的感覺。
“馬克,這個你預料到了麼?”漢克斯目瞪口呆的,拍了拍身邊的琳達問道。
“也許,交與協會的資料需要更新一下了吧。”馬克叼着的菸斗掉在了地上,他也沒有察覺到。
……
不過,就算旁觀者再怎麼彷徨失策,也不如直接面對殘酷現實的尤希斯,來的更加突然和震撼。
剛剛那無可匹敵的劍勢,他有史以來最滿意的一劍,完全不是尤希斯自己主動停下來的,也不是因爲他力量上的不濟而導致中途中斷,更不是因爲遇到勢均力敵的力量而被中和。
讓這隻洪荒古獸停下來的,僅僅只是兩根手指頭。
自己完美的一擊,就這樣毫無聲息的被制止了,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僅僅只是被兩根沒有什麼特殊的手指夾住,然後他就無法再前進哪怕是一步了。
再無作爲的尤希斯甚至一時間無法控制心緒,自然而然的失去對「玫瑰戰魂」的姿態控制。
短短几秒鐘,那鋪天蓋地的威勢就此湮滅,彷彿它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從新恢復細膩畫風的尤希斯,只是這樣保持着刺擊的動作,就像一座亙古不變的雕塑,呈現出一股破敗的灰色。
面對着不可置信的事實,除了不信和幻覺,他現在沒有任何可以合理解釋,這種情況的生的理由。
這就好像,尤希斯突然被人告知,自己強大而古老的家族以及在這個世界立根百年的傳承,不過是個可笑笑話一樣。
說實話他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刺激。
明明有足夠的時間來聚集所有的力量,並且還以從未有過的最完美狀態展現自己的雄姿。
當一切都處在最巔峰後。
結局卻最終以這樣憋屈的失敗方式,失去了他最後,也是最強大的依仗。
「剛剛的自己,絕對是無可匹敵的存在啊,要知道「玫瑰戰魂」可不是任何維爾德家族的成員都能繼承的,只有家族中最具天賦,最有毅力的天才,纔有機會的到它!而自己就是那萬里挑一的天才。」
「在這種無敵的狀態下,能擊敗他的人是不存在的,也不可能存在!」
「但!爲什麼?這一切景象是那樣的熟悉……」
根本沒辦法理解當前現狀的尤希斯變得歇斯底里起來,可能是感受到了許多雙充滿異樣的眼光,玫瑰男爵再無之前瀟灑儒雅,王者霸氣的模樣。
“你到底做了什麼?”尤希斯赤紅着雙眼,死死的盯住夏哲的雙眼,彷彿想要自己看出答案。
“誒?你問我做了什麼?就是阻止你的攻擊啊,難道不可以麼?”看着對方一副要吃了自己一樣的眼神,夏哲實在是納悶。
“有人打我,難道我還要伸出臉給他打麼,有病啊。”夏哲捏着細劍的手,輕輕晃了晃,“再說了,剛纔看你這麼努力,我覺得如果我閃開了你的攻擊,就是對你的不尊重,那樣的話,你豈不是太可憐了。”
「太可憐了!!!」
這四個字重重的轟擊在尤希斯的心頭上,直接將他的自信和尊嚴徹底砸的粉碎。
“哈哈哈!你真是個混蛋啊。”尤希斯引以爲豪的一切,居然在這一刻。被一個看起來慫到家的傢伙給踐踏的乾乾淨淨。
從未有過挫折的尤希斯,甚至變得不太正常起來。不但開始放肆的大笑,甚至還放開了自己的玫瑰細劍。
隨後,他又放棄了對自己身體控制,突兀的停止了悲哀的慘笑,整個人向後倒去。
看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的尤希斯,夏哲還以爲對方受不了打擊,心臟驟停了呢。
所以,受到驚嚇得他趕忙蹲到對方身邊,查看起他的狀況。
要知道他可是一點急救技能都沒點過啊。
“喂!你怎麼…樣了…”夏哲纔剛剛開口,接着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問下去了。
因爲對方那已然是滿臉模糊的面部,淚水和黏糊糊的液體已經在上面淌的到處都是。
雖然無聲無息,但從那不斷抽搐的樣子來看,受到的委屈與打擊肯定是無法估量的。
「完了,事情又搞砸了,我居然已經弄哭了兩個大男人!」
看到這樣的情況,夏哲一時間也呆傻住了,完全搞不清狀況的他,甚至有些心虛的擡頭看了看觀戰席一眼。
與此同時,觀戰的人們也可能是感覺到現場的不對勁,紛紛起身想要過來一看究竟。
見此情況,眨了眨眼睛的夏哲,低頭看了看完全沉浸在傷痛和悲哀的尤希斯,同時又擡頭望了望不明所以,正在往他們這邊走來的不明真相羣衆。
做出決定的他,便一下子起身走到尤希斯的另半邊,將他一塌糊塗的臉給擋了起來。
隨後,他又將手向後一揮,對着身後的漢克斯他們大喊道,“不要過來,決鬥還在進行,你們要破壞這神聖的儀式麼?都回你們的座位上稍微等會吧,很快就結束了。”
夏哲這一聲義正言辭的喝止聲,有效阻止了英雄們的前行,並在漢克斯阿爾溫的帶頭下,又將觀戰者們帶回了觀戰席,等待着兩位決鬥者的最終結果。
雖然看起來,場上的情況實在詭異異常。不過就像夏哲剛剛所說的「決鬥還在進行」,沒有人可以插手其中。
……
“呵呵呵,踐踏完我之後,爲什麼還要幫我擋上最後一塊遮羞布?”
感覺到了夏哲不安套路來的行爲,躺在地上的尤希斯開始嗤笑的自嘲起,被某人保護起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