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列琴科面前的夏哲消失了,可是三千多戰士的面前,卻突兀的在身邊多了一個「夏哲」。而這個「夏哲」只是盯着他們手中的武器,露出一絲滲人的笑容,一下子,戰場上變得擁擠不堪。
沒有任何廢話,被眼前的身影打斷思路的戰士們,只感覺手中一輕,然後,整個人便失去了腳踏實地的感覺,並不由自主的向着熔岩城的高牆上移動着,等到戰士們想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的時候,他們已經失去了意識。
隨後,連綿不絕的金屬交鳴,從包裹着厚實鐵皮的城牆上傳來。而那些站在城牆上的人們,卻只能感受着腳下劇烈的顫抖,並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恐懼,站穩身形。
好在,那種城牆垮塌的感覺很快停止了。只是,當他們平靜下來回顧四周之時,面前的平原卻變得空空蕩蕩了起來……
空蕩蕩!人呢?怎麼一個人都不見了,剛剛那還有三千多全副武裝的戰士吶?他們哪去了!
冷嗖嗖的寒氣,突然從這些人的後背升起,大白天的,難道是「先祖」前來收人頭的?
就在所有人以爲是撞見「先祖」的時候。突然,一聲驕傲中透露着自豪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在城牆外響起。同樣,也就是這道夢魘般的聲音,讓其他還清醒的部落族人,明白了剛剛到底生了什麼。
“完美!好久沒有搞「創作」了,果然還是要打暈後在掛起來,這些傢伙纔會配合我。”
順着聲音的方向,人們將自己的視線,投向了熔岩城的外城牆上。
然而,這一望過去就再也沒辦法移開自己的眼睛了。
只見,此刻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副絕對稱不上「創作」的畫面。但是如果用另一個詞——「刑場」也許會更加符合人們心中的一貫印象。
一般這種場景只有在戰爭中,戰敗一方被屠城的時候,纔有可能出現。然而,現在卻無比清晰的印在他們眼中。
密密麻麻的兩族戰士懸空在城牆上,低拉着腦袋正安安靜靜的被掛在自己的武器上,如果不是那偶爾起伏胸膛,幾乎不會有人認爲他們還活着。
當然,這還不是最讓他們不能理解的地方,因爲,被掛在那的戰士們,甚至還被排列出了詭異造型——歪歪扭扭的「我錯了」三個大字。
其中,最顯眼的就屬滿身鮮血的鋼拳了。就是因爲有他在,這幅「地獄」般的刑法,變得更加悽慘和恐怖起來。
“夏哲,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不知何時,雷吉帶着兩個女人也來到了夏哲身邊,至於黑薔薇,她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城牆上。
而熔岩部落的大戰士,佈列琴科也手腳冰涼的站在了夏哲的身後。
與此同時,從地平線最高處的土坡上,孤零零的十幾個野獸騎士,也護衛着一道夕陽般的倩影,向着宅男這邊狂奔而來。
可沒一會,被保護在最中間的嬌小女子,便推開了身邊的騎士,絲毫不減的衝到夏哲面前,“你這個惡魔,去死吧!”
然而,她還沒有靠近宅男,便被安德麗娜攔了下來。
而失去行動能力的女子,卻依然不依不饒的在女英雄的懷裡亂動着,同時手中鋒利的短劍也被她投向了夏哲。
“哐當”一聲,鑲滿了寶石的華麗短劍,準備無誤的砸在夏哲腦袋上,只不過,這含恨一擊只是換來了夏哲不解的目光。
“那個……爲什麼要拿東西砸我?”看着嬌小玲瓏的女子,被砸的夏哲卻無法出任何火氣。
因爲,不論從對方縮在安德麗娜懷中的身體尺寸,還是那梨花帶雨般的面孔,都使夏哲沒辦法對眼前的「未成年人」出一點大聲的指責。
“你這個惡魔,殺死了我族的戰士還不夠,還要侮辱他們的屍體,我星夜哪怕是墮入無盡的地獄深淵,也要永遠詛咒你,折磨你!”
這個不足一米四,放在夏哲以前的世界,上公交都只要半價的蘿莉,卻在對夏哲出了充滿仇恨的惡毒詛咒。
而隨後趕到的野獸騎士們,也向着夏哲出了「決絕」的衝鋒。
“所以說啊,你們到底是在幹什麼啊。”夏哲利索的將最後十幾個碎夜戰士掛城牆後,便不再理會其他人,“老爺子,該我做的已經做完,剩下的總不能還是我來吧,我得去睡覺了,趕了十來天的路好累的說。”
「被人揹了十幾天,最沒資格說累的就是你了……」x3
一時間三雙滿是鄙視的目光,彷彿要捅穿夏哲那遠熔岩城城牆的臉皮。可惜,當夏哲不要臉的時候,無論別人做什麼都是無法撼動他哪怕是一絲一毫。
看着宛若「鬼神」般的男人離開後,在場的其他人終於鬆了口氣(其實也只有佈列琴科一人而已。),而小蘿莉依舊在安德麗娜懷裡詛咒着。
“好了,我們先把那些掛在上面的人放下來吧,希望他們醒來後,別留下什麼心理陰影纔好。”
隨着老爺子的命令和感慨,一時間轉不過來彎的小蘿莉,呆呆的看着被解救下來的幾千「藝術品」,口中着魔似的呢喃着,“還活着,原來還活着……”
……
終於,兩個部落間的戰爭,被繼任「斷水流」空的幾位英雄們成功調停了,甚至可以說是一勞永逸的結束了兩族的戰鬥,哪怕他們彼此還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
不得不說,夏哲那有些反人類的「藝術品」,讓這一代的兩族戰士,再也不敢提及「戰爭」這個詞,甚至連「先祖」的榮耀都被恐怖的記憶所籠罩。
相信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熔岩和碎夜將會迎來「平靜和諧」的時代。
至於,作爲調停任務的主要貢獻者夏哲,卻在此刻享受着來自黑薔薇的膝枕時間。
而在他身邊不遠處,結束調停會議的碎夜族長,星夜小蘿莉正咬着袖子,盯着宅男的身影,看樣子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