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洛克薩斯的談合代表團次日見到斯維因的時候,那一頭的青絲已成白髮,梅西青山的內心,無盡的動盪。洛克薩斯,何其有幸,有斯維因這樣的人,奉獻此生。
幫我約張將軍。我要和他談談。——斯維因渾然不覺自己的白髮已生,一夜的思考,讓他堅定了一個想法。迫不及待的需要和張將軍再次認真的細談。
斯維因大人,一夜無眠,不妨先行休息吧。——梅西青山,幾乎是眼含熱淚勸說道。
家國天下,洛克薩斯等不起啊。去約吧。我稍作休息,如果時間夠快,希望能儘快談。——斯維因此刻,怎會有睡意,思緒萬千讓他腦海難以安穩片刻。
梅西青山再也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當天的午時分,我和斯維因再次見面。只是這一次,我和他。約在了英雄集團旗下的一個酒吧。這個酒吧,還是酒桶的各種美酒的體驗店,參考了華夏酒吧的風格,但是又提高了格調,環境優雅,酒香宜人,燈光約爲朦朧,音樂浮動,而酒吧內,各色各樣的瓶子罐子擺滿了每一個空隙之處,按照口味,顏色,酒精度的分類進行展示。很多好酒之人來到這裡以後,把這裡奉爲酒的聖地。
酒吧的服務,依然是高標準。漂亮美女服務,穿着考究,琴韻聲,旗袍修身,婉約不決。
斯維因一個人前來。而讓我意外的是,那一頭白雪一般的頭髮。
斯維因大人,不知道今天邀約我,所謂何事?——我和斯維因,分坐在一個仿古房間內,桌子,炭火爐,一壺酒正沸騰,酒香隨着蒸汽,瀰漫整個房間。這也是酒吧的一個特色,那個炭火爐的酒,並非是用來喝的,僅僅只是用來營造氣氛,煮酒論英雄這個典故的借用。而要喝酒,得是另外可以煮,也可以直接喝,同時還有下酒菜可以提供。我們這一桌子,自然是異常豐富,服務人員在幫我們燙好酒,並提醒我們如果額外還需要其他的下酒菜的話,可以叫她,她在門外等候。
斯維因從進酒吧以後,不斷的打量着這裡的一切,此刻,端起了酒吧,看,聞,品,然後喝了一杯。
好酒啊。張將軍真是能人,這樣的酒吧,在洛克薩斯可是見不着。——斯維因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話,不過,看他說話的情緒,放佛昨天的據理力爭甚至大吵翻天的人,不是他不是我。
在我的家鄉,有句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斯維因大人如果不說明來意,見諒我粗俗,今日並沒有喝酒的心情。——我倒不是如此的不知禮儀,而是不想和斯維因軟磨硬泡從周吳鄭王開始慢慢扯。咱乾脆直接,有事兒說事兒,多好?
張將軍,昨日衝撞冒犯,請見諒。今天這頓酒,我想請張將軍喝,算是小小的歉意,昨日我情緒過於失禮了。——斯維因見我拿着臉色,一副不樂意搭理他的樣子,頓時緩和笑意,對我率先示好道。
這些都無所謂。斯維因大人,咱們不妨開窗說明話。我想,斯維因大人應該不是單純來找我喝這麼清閒。——昨天斯維因的態度確實讓我非常不爽,所以我壓根是不想跟他慢慢聊。
張將軍,我直說,希望張將軍考慮,洛克薩斯不想再有戰爭,賠償的事情,還請您開口,我們如何賠償才能談合?——斯維因此刻,面色安靜,完全沒絲毫怒色。
你是吃什麼藥了?昨天不是還跟我吵得翻臉,今天跑來說願意賠了?你昨天直接說賠,爽快點辦了,何必折騰一趟?——其實,德瑪西亞,弗雷爾卓德,艾歐尼亞,以及蔚代表的皮爾特沃夫和祖安,對於賠償的事情,也都表態了,和平好。只是,這不是該爭口氣嘛。斯維因此刻提出來,讓我說具體怎麼賠,我反而是不在意了。
連續多日的奔波,一路顛沛流離,是我內心浮躁了。昨夜我想了一晚,越加的明白,和平對於我們來說,都很重要。所以今日才特地相邀,希望張將軍能體諒天下百姓的份,允許我們談合。——斯維因此刻無真誠的說道。
那你自己說吧,賠多少,怎麼賠?——我見斯維因居然轉性子了,倒是很意外。莫不是這傢伙一夜白髮,是爲了頭痛,想這個?
張將軍,我真誠的希望和談。同時,我也真誠的說明,我們真沒有戰爭賠償的前例,所以,還望將軍體諒,張將軍提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斯維因義無反顧一定兌現承諾。——斯維因頗有些感傷的悲壯情緒,看着我道。說完,彎腰淺淺鞠了一躬。
那洛克薩斯賠償我們幾個億再說吧。你也知道,德瑪西亞,弗雷爾卓德,艾歐尼亞,還有皮爾特沃夫和祖安,幾個地區分下來,也沒多少,對於在戰爭犧牲的家庭,甚至這點錢連發撫卹金都不夠。——我先張口要個幾億再說,反正現在到處都缺錢,嘉皇子和蠻大爺可是老早唸叨着要修水電站了。
沒問題。甚至,斯維因願意付出再多一點補償,以示洛克薩斯真心求和的誠意,只是,希望張將軍考慮,我有附加的一點點要求。——斯維因爽快地答應道。
這簡直跟換了個人一樣的斯維因,讓我真的震驚了。捉摸不透他到底是肚子裡藏着什麼壞主意。
你且說說看。——我預感到斯維因肯定是有企圖的。
洛克薩斯補償各方,每一方2億金幣。這絕對很夠誠意了,我坦白說,連年征戰的洛克薩斯,國庫虧空,這筆錢很難湊得出來,所以,希望張將軍體諒,我們免費提供地盤,各方可以去洛克薩斯經營商業,各方的賠償金2億,我們目前,只能支付一半,另外的一半,以免費租用街道,商鋪或者土地的名義作爲補償,張將軍意下如何?——斯維因說完,專注地看着我等答案。
哈哈哈。好你個狡猾的斯維因,你倒是真的想得挺長遠,我怪,今天怎麼這麼心平氣和的來找我談話,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我此刻真的想笑。搞半天,斯維因是藉着賠償的名義,想把我拉過去跟着搞洛克薩斯的建設。簡直是真的很會想。真委屈他還做出一副自己窮,揭不開鍋的模樣,不得以才那這些東西來補充賠償。
張將軍的意思是?——斯維因一副懵逼的樣子看着我問道。
少來這套。你這是搞加盟呢?別當天下你聰明,我是個傻子。斯維因,你好歹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我不想罵你,如果這是你的算盤,明確告訴你,沒門。戰爭的賠償是賠償,別搞那些花裡胡哨的,讓我看不起你。你真要是心懷洛克薩斯的發展,不妨坦坦蕩蕩找我談,但是,該賠的賠,咱們敞開明明白白做人做事。身爲洛克薩斯一國的首腦級人物,你今天這番話,真不怎麼樣。所以,抱歉,請吧。——我直接喝破斯維因的詭計,再也沒有心情再和他談下去。
而被我直接喊破小算盤的斯維因頓時滿臉漲紅,說不出話來。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