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的腦袋被人用槍頂着是一個什麼感覺?恐怖?驚悚?害怕?可能全部都有吧,但是蕭亂卻不這麼想。
狼哥雖然也是拿槍頂着蕭亂的腦袋,但是蕭亂卻是沒有感覺到什麼害怕的感覺,原因很簡單,人家祁偉民拿着的是散彈槍,狼哥這貨拿着的是小手槍。
而且祁偉民拿槍頂着人腦袋的時候還是能夠笑眯眯的,一看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而這狼哥不僅是面目猙獰而且拿着槍的手都是在不斷的顫抖,一看就知道這狼哥肯定不是一個一咬牙一跺腳就能下狠心的主。既然這狼哥不敢隨意殺人,那麼蕭亂的瞬移就是有用的,那麼蕭亂自然是不怕這狼哥的。
蕭亂雖然是不怕,但是四周的人可都是楞了一下,這狼哥剛纔說什麼?這是虎哥要找的人?莫非是個條子?一時間所有人都是拿出槍直接對準了蕭亂的腦袋!
蕭亂一下子就傻了,自己的確是不怕狼哥,但是這麼多把槍頂在自己的腦袋上自己也慫啊!於是乎蕭亂也是顧不得有沒有人看見了,當場就是準備使用瞬移!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把槍直接就是頂在了狼哥的頭上,赫然就是那個剛纔在桌子下踢蕭亂給蕭亂出頭的那個人!
狼哥的表情一下子就是變了,一種極爲悲哀的表情忽然是出現在了狼哥的臉上!狼哥的眼淚竟然是在瞬間就是流了下來!狼哥微微轉頭看了一眼這人說的:“阿賓,你怎麼能夠這麼對我,就因爲這麼一個小白臉你就要和我翻臉?難道你忘了我一直都是怎麼對你的了麼!”
蕭亂本來是挺害怕的,可是忽然間蕭亂覺得有些喜感,這狼哥的表情貌似不像是一個被兄弟背叛的人,而是一個被愛人拋棄的人啊……。
阿賓深深的看了一眼狼哥,淚水竟然也是從阿賓的眼中流了下來!阿賓對着狼哥嘶啞的喊道:“阿狼!對不起,我一直欺騙了你,你放心,我肯定是會爲你求情,我肯會等你!可我必須抓你,對不起,我是一個警察。”
這個時候蕭亂忽然是發現自己被遺忘了,這些人都是呆呆的看着阿賓和狼哥,但是這二人的眼中根本就是沒有別人,只有流着眼淚的對視,只留下蕭亂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暫且不管蕭亂那邊狼哥和阿賓同學的激情表白,祁偉民這一邊殺完人之後根本就是一臉微笑的就溜出了福祥園,然後祁偉民十分隨意的就是伸手攔下了一輛車,然後便是朝着虎哥別墅的方向匆匆的行駛了過來。
祁偉民上了車之後立刻就是放鬆了下來,剛纔在福祥園之中祁偉民的神經一直都是緊緊的繃着,這一上車安全之後祁偉民立刻就是癱軟在了車上。
祁偉民從懷中掏出了一根菸,然後纔是緩緩的給自己把煙點上,這個時候祁偉民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是在不斷的微微顫動!
是緊張?還是激動?祁偉民吸着煙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祁偉民的確是殺過人,但是祁偉民第一次殺人卻是誤傷殺人。
幾個月以前的祁偉民還是一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好學生,可是天有不測風雲,祁偉民的父親很久以前抓到過的一個犯人越獄出來了,然後這個人就是懷恨對祁偉民家裡展開了報復!
祁偉民至今還記得那天自己因爲和媽媽吵架而離開,隨後很晚之後纔是回到家中。家中的門是打開的,臥室的門是打開的,臥室裡面有着微弱的求救聲音,客廳的地板上有着祁偉民媽媽死不瞑目的遺體……。
祁偉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屋子裡的,從那一刻祁偉民就是恨上了自己,恨自己爲什麼要和媽媽吵架,爲什麼要離家出去!祁偉民恨自己的爸爸,如果他不是一個警察那麼自己的家庭也不會有這麼一種結果!
祁偉民渾渾噩噩之下遭到了搶劫,祁偉民只是微弱的反抗了一下,那個搶劫的醉鬼便是很狗血的摔在一個破碎的玻璃瓶上死掉了。
祁偉民當然是無罪釋放,祁偉民至今還是記得自己從警察局出來時候的畫面。祁偉民看着他爸爸的臉問他:“你爲什麼是一個警察?你連你自己的老婆你都保護不了,你能保護的了誰!你不配當一名警察!”
祁偉民的爸爸眼中滿是淚水,但是祁偉民的爸爸還是對着祁偉民哽咽的說道:“對不起,我是一個警察,所以我有義務要保護治安,我有義務抓他!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但是我對得起我這身警服……。”
從那以後祁偉民就是恨上了警察,既然自己的父親是一個警察那自己就要當一個老大!祁偉民不怕死,所以不管什麼樣的打架,不管對面有多少人祁偉民都是沒有怕過!祁偉民一直在告訴別人自己殺過人,可是那只是誤殺,或許祁偉民的心中覺得死纔是一種解脫……。
祁偉民看過一本書,書上寫着殺人之後會很害怕,甚至渾身顫抖,是因爲這個人極度緊張。渾身顫抖,是心理的個體的一種本能,一種自我保護機制,它是個體在極度緊張的狀態下,爲維持個體心理的平衡,所引起的心理能量的耗散。
但是祁偉民發現自己沒有很緊張,而且心中竟然是升起了一種快感,一種變態的快感!彷彿整個世界都在與你爲敵,彷彿你身邊的所有人都是警察,那種不安的感覺竟然是給了祁偉民一種無以倫比的快感!
這是一種遊走在刀尖之上的感覺,四周的人都可能是敵人,你一個人面對的便是全世界!祁偉民知道自己爲什麼顫抖了,因爲祁偉民喜歡這種感覺!
祁偉民忽然是咧開嘴無聲的笑了出來,法外狂徒?老子喜歡這個名字!老子就是遊走在警察身邊的罪犯!老子不喜歡警察,但是我願意看到警察那張憤怒的臉!父親!你什麼時候來抓我!你會來抓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