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之中,雷長老早就已經傻眼了。
此時他遭受衰竭技能的攻擊,體內的鬥氣早已經流失了三層有餘,原本就只有九階鬥王的實力頃刻間只剩下七七八八。
再加上冰霜之心裝備的壓制,更是讓他實力大損。
而這一切,都還比不過此時程鋒所爆發出的恐怖攻擊威力,面對周圍狂嘯的龍捲和那一道道閃過的劍光,雷長老唯一能做的就是瘋狂的調動體內的鬥氣,拼命的在身周凝聚出了一層厚重的雷系護體。
與此同時,他的口中還忍不住驚呼道:“呂奉先,我認輸,你不能殺我!我認輸,我已經認輸了!”
傻眼了,所有人都傻眼了!
原本認爲毫無懸念的戰鬥竟然會變成現在這一幕,必勝的雷長老在幾招之後便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那個原本必死無疑的呂奉先卻好似狂神降臨一般。
八階鬥將?誰敢說這個呂奉先只是一個八階鬥將?
“強,這也太強了吧!”
“天啊,這個呂奉先難怪如此猖狂,難怪敢挑釁雷長老,原來是真有將雷長老斬殺的本事啊!”
“可是現在雷長老已經開口認輸,難道他還會繼續殺人不成?我看他馬上就要收手了!”
“我看也是!”
所有人都緊張無比的盯着演武臺上,看着狂風之中若隱若現的兩個身影,等待着最後的戰鬥結果出來。
“轟!”
那雷長老的雷系護體雖然強大,可是程鋒現在可是觸發了神聖之劍的暴擊屬性,攻擊速度也擁有100%的加層,又怎麼可能是一層護體能量能夠抵擋的?
昏黃的落日餘輝照射在演武臺上,伴隨着一聲巨響,雷長老身周凝聚出來的雷系護體瞬間瓦解,一道道雷光被轟的爆裂開來,發出一聲聲好似驚雷一般的轟鳴。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程鋒會在破開雷長老的護體之後收手的時候,程鋒的長劍卻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毫不猶豫的朝着雷長老的喉嚨刺了過去。
“不!”
“呂奉先,我已經認輸了,你還敢殺我?你可曾將宗主大人放在眼裡?”雷長老狂吼一聲,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之色。
按照演武臺的規矩,如果一方主動認輸的話,那這場比鬥也就算是結束了,也正因爲這個關係,先前姚希洛纔會特意找上程鋒勸他在無法力敵的時候認輸投降。
“呂奉先,還不住手!”
封劍則也站起身來,開口呵斥一句。
他之前還答應過雷長老,若是將來有哪位內門精英弟子在演武臺上勝過他,佔了他內門第十長老的位置,那他這個宗主便會保雷長老一命。
只是讓封劍則沒想到的是,要雷長老命的不是內門精英中的任何一個,竟然是那個這幾天傳的沸沸揚揚的呂奉先。
封劍則以爲自己開口之後,程鋒就肯定會收手,可是他又想錯了。
“不好!我收不住手了!”
“剛剛將颶龍鬥氣修煉成功,還沒有融會貫通,無法做到收發自如......雷長老,快閃開!”
“哎呀!雷長老,我對不起你啊!”
程鋒焦急的呼喊一聲,可是手中長劍的速度非但沒有變慢,反倒更加迅速了。
你妹的!想讓老子住手?想多了吧?
好不容易有機會弄死這個雷長老,如果這次放過他,難道以後還等着他來找我的麻煩?
死!上次去雷鳴峰沒能弄死他,這次他必死無疑!
敢算計我?敢將我關入黑牢?弄死你丫的!
“噗!”
一聲悶響,這一聲悶響在狂風呼嘯之中清晰可見,程鋒手中的長劍也伴隨着這一聲悶響直接刺入到了雷長老的喉嚨之中。
實際上程鋒已經非常收斂了,否則雷長老甚至連一具全屍都不可能留下,整個身體都得在狂風絕息斬的攻擊中化成碎片。
可即便如此,也惹來所有人震驚的目光。
“天啊!他竟然真的將雷長老殺了?”
“他連宗主大人的喝止都不聽嗎?他不想活了?”
“你們沒聽到他剛纔所說的話嗎,他是收不住手了,怪不了他!”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收不住手啊?他和雷長老原本就有私怨,我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說他是故意的,可有證據?”
一聲聲驚呼傳來,一雙雙眼睛全都落在程鋒的身上。
狂風消散,晃動的演武臺和防禦陣法也漸漸的平靜下來,雷長老雙眼大睜,眼神迅速的渙散下去,臉上依舊帶着難以置信之色。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確實是收不住手了!”
“雷長老,我對不起你,以後會時常去祭拜你的,你死了之後可千萬不要怪我啊!”
程鋒滿臉愧色,握着長劍的手腕微微的顫抖着,竟然好似不敢將長劍從雷長老的喉嚨中拔出來似的。
“咯咯....咯!”雷長老的喉嚨中發出咯咯的聲響,卻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之後,所有的生命氣息便已經消失不見。
死了!
雷長老死了!
程鋒嘆息一聲,自責的將長劍拔出帶起一抹鮮血從雷長老喉嚨上的傷口處噴了出來,緊接着雷長老的屍體便轟的一聲摔倒在地。
屍體摔落之後,所有的聲音就好似消失不見一般,整個明鏡峰山腳下也變得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瞪的老大,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時間竟然變得鴉雀無聲。
雷長老,雷長老竟然真的死了?
人羣之中,還有幾位是當初與程鋒一同拜入凌霄劍宗的,就連當初收了程鋒的錢幫助程鋒走後門的那個外門弟子也在。
“呂奉先,天啊,這還是當初和我們一同拜入山門的呂奉先嗎?”
還有那位外門三長老,江長老,此時他也同樣心驚無比的看着演武臺上的程鋒。
完了,完了!我之前想要捧殺他,特意傳出消息說他是百年一遇的妖孽天才,想要讓他遭受其餘內門弟子的嫉恨,卻沒成想他竟然真的是一個天才......而且根本就不是什麼百年一遇,恐怕說是千年一遇,萬年一遇也不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