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妓(和諧)院的陳老闆帶着兩個隨從闖了進來,看見清純秀麗的小蘭,頓時笑嘻嘻的走上來,說道:“呦呵,這不是曾經豔壓杭州,妓(和諧)院之中最紅的窯·姐嗎?怎麼在這裡拌起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邊說着陳老闆的手伸出去就要摸小蘭姑娘的臉,小蘭剛想要躲,誰知旁邊一個細嫩的手,握住了胖子老闆的手,笑着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不要太放肆,還要小心禍從口出。”
陳老闆囂張的說道:“怎麼摸一下臉都不行?還有你算哪根蔥?竟然敢管大爺的閒事?我告訴你這杭州上下的官員都是我拿銀子餵飽的。哎呦,這不是神爺嗎?自己人,來來,給個面子。”
此時鄭強已經放開了他,他說着從拿出兩錠銀子,塞在走過來的神爺手中。
“嘿嘿,我的妓(和諧)院,正缺一個頭牌,不如你去那裡做幾天?還賺點外快?”陳老闆轉身繼續對着小蘭姑娘說道。
神爺剛要說話,突然看到鄭強,頓時一怔,鄭強對他點頭示意,神爺頓時大喜,畢竟知府大人的獨子別人不認識,可是身爲杭州總捕頭神三眼豈能不認識?
看到鄭強同小蘭站在一起,輕蹙眉頭的看着陳老闆,神爺頓時心中瞭然,於是他一腳將陳老闆踢到在地,接着義正言辭的將胖子老闆和他的隨從抓住,就要帶回衙門。
誰知臨走的時候,鄭強笑呵呵的走了上來然後在陳老闆的胸口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陳老闆胸口的腳印頓時消失不見,這時陳老闆雖然被神爺打得呲牙咧嘴,但是還是感激的說道:“小兄弟,謝謝你了,我陳老大是講義氣的人,以後你去找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完他就被官差帶走了。
神爺拎着楊天淳送的跌打酒,略帶敬畏、奇怪的看了鄭強一眼,彷彿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幹。
想他鄭強前世雖然只是一個學生,但是三世爲人,也稱得上閱歷豐富,自尊極強,而且他最討厭的就是陳老闆這種販賣人口、逼人爲娼的貨色,所以暗自拍了他一掌,賺點能量點花花,畢竟一旦大力金剛掌等秘籍來了之後,能量點可能就不夠了。
反倒是楊天淳看到鄭強拍人的手法,十分的驚奇,因爲他的手法森然歹毒,無影無形,令他想起了昨晚那個頭戴面具之人。
鄭強突然心中一動,回頭包含深意的看了楊天淳一眼,然後在神爺等人的簇擁之下離開了百草堂。
經過一上午的勞累,百草堂終於清閒了,這時小蘭走到楊天淳的面前有些擔心的說道:“怎麼了?這一天我看你都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的那個青袍怪客?”楊天淳蹙眉說道。
“嗯,你說那個人武藝高強,手法歹毒,心狠手辣,似乎武藝不在你之下,乃是少有的敵手,縱然是你也無十分的把握能夠勝過他。”小蘭眉頭輕蹙的說道。
“不錯,那個人的武功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各種武學信手拈來,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若非年幼,氣力未成,恐怕就連我也不是他的敵手。”楊天淳嘆了一口氣說道:“而且今天在百草堂中的那個少年用的給我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他對付陳老闆的手法與昨晚的青袍人如出一轍,在加上神爺對他的恭敬,恐怕他在衙門之中的地位不低,很有可能是這位新來的知府大人的親信,畢竟昨晚他曾經救過知府,但是知府好像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許他也在圖謀什麼。”
小蘭聞言心中不由的一顫,接着說道:“既然知府衙門中有如此的高手,那裡還是少去爲妙。”
楊天淳搖了搖頭,目光堅定的說道:“不,今晚我還要再探知府衙門,看看他究竟是什麼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聽到此話小蘭知道他的心意已決,於是也不在多說什麼,只是叮囑了一句多加小心,接着她的目光中帶着些許的擔憂和柔情默默的注視着楊天淳充滿魅力的側臉。
……
知府衙門坐落在杭州的中心位置,雖然建造的不算繁華,但是自有一股威壓的氣勢,就算是在漆黑的夜晚也能讓人體會到它的與衆不同之處。
衙門外四個衙役無精打采的站在門口,一個個哈欠連天。
這時鄭強閉目養神,靜靜的坐在牀上,思索着自身的功夫,突然他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聲,雖然十分的細小,但是鄭強還是聽的清楚,於是他豁然起身,果然看到凳子之上坐着一個身穿黑衣的人。
鄭強嘿嘿一笑道:“想不到名滿江浙的鐵猴子竟然做了樑上君子?可我這屋內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鐵猴子聞言也是灑然一笑道:“屋內的東西確實是不值錢,可是誰又能想道堂堂知府大人的公子竟然是縱橫兩湖的青袍客,你說這個消息值不值錢?”
“那楊大夫竟然是鐵猴子,你說這個消息值不值錢?”鄭強反駁道。
兩人聞言對視一眼,緊接着哈哈大笑。
“想不到官·宦子弟之中也有如閣下這般豪爽之人。”鐵猴子緊接着一抱拳正式的說道:“在下百草堂楊天淳,承蒙江湖中人擡愛,得了一個匪號‘鐵猴子’,未請教?”
鄭強也收斂笑容正色說道:“衡陽鄭泰,匪號‘青袍怪客’。”
“請坐!”鄭強一伸手說道。
楊天淳也不客氣,當即坐在鄭強的對面,他再一看桌子上擺着一壺上好的花雕酒,幾碟精緻的小菜和兩幅碗筷。
楊天淳說道:“看來鄭公子對楊某今晚的到來是成竹在胸啊!”
“不錯,鐵猴子乃是江浙俠盜,劫富濟貧,鄭某對閣下的爲人以及武學修爲仰慕已久。”鄭強淡淡的說道:“昨晚交手,一觸即分,鄭某深以爲憾,所以纔有今日在百草堂之事,你看見熟悉的手法,必然夜探知府衙門。”
“鄭公子神機妙算,楊某佩服,難道鄭公子費這麼多的功夫僅僅是爲了見楊某一面?”楊天淳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