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八年(十八)

且說嬴政散了宴席之後,剩下的善後工作便交由李斯去處理,自己這一邊顧不得稍作休整,便直奔梓笙那裡。

梓笙這一邊從宴席上退下來之後,便洗了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自己也可以抽身而退,與嬴政說放自己出宮,想到這,梓笙便上了牀想要美美的睡上一覺。

“陛下駕到~~~”這一聲把梓笙從牀上叫到了牀下,按理說嬴政這會兒應該回宮了,怎麼還有閒心上自己這來晃悠,梓笙本已累到極點,這會又不得不披上外衣。

“梓笙拜見陛下。”梓笙低着頭打着哈欠,困得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只能強忍着行了禮。

嬴政心情大好,說着:“免了”,便大踏步往屋裡走去,梓笙見狀只得跟在身後。

“擡起頭來,讓寡人好好看看你。”

梓笙無奈,只得應了,擡起頭,卻正對上那雙黑色的眸子,原本深不見底的眼眸,不知爲何,今日卻變得如此溫柔。梓笙看的有些發愣。卻聽到嬴政說:“這幾日,你瘦了許多,傷還未好,明日寡人吩咐下人,做些雞湯給你補補身子。”

“哈哈,謝陛下關心,但是不用了,梓笙好的很,瘦了正好,現在的身材剛剛好。”梓笙笑着打哈哈。

嬴政聽完沒再說什麼,只是定定的看着梓笙,這幾日,自己一直擔心她的狀況,便讓王翦一併彙報她的情況,得知她爲嫣兒和樊於期家人的死而自責時,心裡的擔憂和焦躁愈加強烈,得知她懂行軍打仗之事,又不免暗暗驚奇。看到現在的她不再像之前那般,沒了憂鬱,沒了膽怯,那雙眼睛裡分明多了種堅定和淡然,就像開在早春的梅花,開的堅毅,但卻開錯了時節般讓人心疼。

梓笙見嬴政看着自己發呆,一時也奇怪,便說道:“陛下···”

嬴政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剛纔若不是你,寡人也恐怕拿華陽太后沒辦法,謝謝你。”

梓笙確定自己的耳朵沒問題,但她分明聽見嬴政居然和自己說‘謝謝’,一時間總有點受寵若驚,雖說已決定不再插手歷史,但是對於這千古一帝的一句謝謝,終覺還是會覺得無比榮耀。而且,現在嬴政心情正好,又感謝自己,說不定,向他提要求,他會答應的。

於是梓笙便鼓起勇氣說道:“那梓笙想要獎賞,不知陛下可否予之?”

“哈哈,什麼獎勵?說吧。”

“梓笙求陛下允許梓笙出宮,從此不再踏進這裡一步。”梓笙突然跪下低着頭說道。

哪知此話一出,嬴政的臉立馬就變了,沉聲說道:“你們都下去吧,今夜,寡人留在這,由秦姑娘侍候。”

“諾~~~”衆人行了禮,便轉身都退下了。

梓笙聽到這一句,腦袋‘轟’一下就炸開了,———“什麼,今晚要留在這,還要我來伺候,這算什麼,等等,不會是要自己侍寢吧”梓笙越想越害怕,又看到衆人都退下,眼前嬴政的腳步離自己越來越近,更加害怕。

於是馬上起身後退幾步,雙手抱胸,“陛、陛··陛下,您冷靜一下,有事好商量~~~”說完梓笙就後悔了,他是秦始皇啊,怎麼能和自己商量?!

嬴政看到梓笙這樣,心裡不禁暗喜,便俯下身湊近梓笙的耳旁,小聲說道:“別忘了,你臨走前與寡人的約定,寡人許你隨王翦出征,你便答應寡人要留在寡人身邊。”

梓笙突然想起那天的話,原來,留在他身邊是這個意思!自己真是傻爆了啊!

梓笙驚訝的看着嬴政,又聽他說:“想反悔麼?那寡人便任意找個理由將你殺了,既然不能留在寡人身邊,出宮有何用?”

梓笙此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現在這算什麼事,自己真的走不了了麼?而且,今晚還要···梓笙一想到這便用力的搖着頭。

嬴政見狀,以爲梓笙不想反悔,同意留在自己身邊,便更加湊近梓笙,曖昧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替寡人更衣如何?”

梓笙一個激靈,一邊想着這可怎麼辦,一邊又沒有辦法,笨拙的伸出手,雙手抖的不成樣子,伸向嬴政腰間的革帶,哪知在那上面擺弄了半天也沒解下來,嬴政低着頭看着她比初見時更加單薄的身體,倒輕盈秀麗了不少,看着她在自己腰間擺弄的樣子,不禁失笑,卻立即佯裝生氣道:“好了,笨手笨腳的,寡人自己來。”

眨眼工夫,嬴政便脫得只剩下貼身衣物,嚇得梓笙連忙背過身去,說道:“陛下,牀上有被子已經鋪好了,您上牀睡吧,梓笙睡在地上就好。”

“那如何侍寢?”嬴政挑了挑眉不解道。

“陛下,您放過梓笙吧,梓笙不行啊。”梓笙皺着眉帶着些哭腔說道。

“你若不上牀,便脫了衣服去外面跪着吧。”嬴政沒好氣的說着。

現在的咸陽已是深秋,尤其晚上特別冷,梓笙想到這,眼淚都要出來了,這要是跪一晚上,自己不是連命都沒了,只好乖乖地上了牀,蜷在最裡面的角落裡。

嬴政熄了周圍的燈,也上了牀,梓笙感到旁邊男性的呼吸聲越來越近,心裡咯噔一下,“這可該怎麼辦?神吶,救救我···”

梓笙睜着眼睛,等了好一會,不見身邊有什麼動作,便漸漸放鬆了警惕,稍微伸展了身體,剛想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一隻手就伸了過來,梓笙的身體一僵,“陛下···”

只聽嬴政沉沉的說道:“就這樣,讓寡人抱一會。”

隨後,梓笙便被身後的力道拉進了嬴政懷裡,兩隻胳膊死死地圈着梓笙,像是怕她跑了一樣,勒的她有些喘不過氣,此時梓笙緊緊挨着嬴政,那種似乎只屬於嬴政的味道充盈着鼻息,一股暖流從背後傳來,一時間,梓笙只覺得暖和舒服,身體也不僵了。

“你的手,一直這麼冰麼?”

梓笙沒想到嬴政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便脫口而出:“嗯。”

聽到這,梓笙明顯感覺嬴政的手臂緊了緊,自己的手也被他緊緊抓着,窗外的月光溫溫和和的灑了滿牀。

良久,梓笙感到身後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便試着問道:“陛下,您睡了麼?”說着便想把手從嬴政手中抽出來。

誰料,一聲沉沉的“還沒”打破了梓笙所有的希望,剛有些鬆開的手又重新被緊緊抓住。

梓笙經過如此後也便放棄了,不再掙扎,眼睛沉沉的剛想入睡,卻聽頭頂的聲音淡淡的飄進自己的耳朵:“笙兒,我好像愛上你了,留在我身邊,可好?”

就這樣淡淡的聲音卻在梓笙心上留下了深深地印記,那是他第一次喚她笙兒,那是他第一次沒有在她面前用‘寡人’稱呼自己,那句‘好像愛上你了’讓梓笙的大腦好長時間都處於空白狀態,那句‘留在我身邊’卻又讓梓笙心痛了很久···

梓笙一整晚都沒有睡着,萬般心情交織在一起,說不出,卻有欣喜,有心痛,更多的則是無法相信。

就這樣嬴政抱着梓笙睡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嬴政也詫異自己多年來從未睡得如此安心過,看着梓笙還未醒,便輕輕地在她額頭吻了一下,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滴,輕聲喚了一聲“笙兒”,才離開這裡,去上了早朝。

嬴政走後,梓笙的淚水悄然滑落,他是註定的帝王,是一統中國的男人,自己,有什麼資格留在他身邊,自己又有什麼地方值得他愛,這樣一個男人,怎麼是自己這種卑微渺小的女子配得上的,更何況,自己的身份特殊,歷史不可逆,乾坤更不可逆,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似乎已經脫離了自己能掌控的局面,自己不能也不配留在他身邊。

可是,爲什麼,看到他皺眉自己會忍不住心疼;看到他有生命危險自己連想都沒想,便衝上去;猜到他有危險,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看到他安然無恙,便有一種一莫名的安心···

今後的路該如何去走,今後,自己的心又會怎樣,今後的事情,梓笙都知道,可是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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