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惡毒的想置人於死地?你是要做什麼,殺人滅口嗎?”楚靜澤被送進醫院之後,在理事會的辦公室付思恊大聲的和唐靖儀理論。
“我也很好奇,明磊明明說過要保守我們查探出來的所有證據,爲什麼這件事情會流落出去,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和楚靜澤在拐角起爭執,也就不會失手把人推下去了!”唐靖儀也很有理有據的和付思恊爭辯。
“你殺人,最後有理的還成你了是不是!”付思恊大聲的呵斥着唐靖儀,也希望在屋裡的其他人能爲他說句話。
偏偏這個時候的辦公室安靜的很,誰也不說話,眼神都安靜的從他們倆身上挪來挪去。
唐靖儀想也不想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了付思恊的臉上,跑出了辦公室。付思恊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頰看着明磊問道,“這樣人品有問題的女生你還要叫她留在這裡?你是怎麼做老大的!”
“如果是我投票的話,一定是叫你暫時離開。”王楚楠沒好氣兒的對付思恊說,“唐靖儀就算是有錯,也是你有錯在先,如果不是你告訴楚靜澤我們的調查結果又怎麼會引起他們之間的爭執,楚靜澤又怎麼會發生意外,到底誰纔是罪魁禍首誰自己心裡清楚!”
“好,好!你們還要投票表決是不是,好……那你們投啊?王楚楠你投完了,接下來該誰了?秦可可,你說!你說你投給誰?”付思恊喘着大氣怒吼着看着對面的四個人,明磊居然還在認真的堆積木,宋頌看着明磊手裡的積木順便把玩着自己的手機,秦可可驚恐的看着付思恊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問題,一步步的向後退。
“好,你們都默認是不是,默認是我該滾是不是?”付思恊說着衝出了理事會的辦公室,宋頌纔開口問明磊,“不追他好嗎?”
“他自己的事情誰也幫不了他。”明磊淡淡的回答,還是專注的玩着自己的積木。
付思恊衝出去的時候恰好被唐歌看見了,唐歌也還記得幾天前天上潑下來一杯番茄汁時付思恊的反應。此刻他又好像紅了眼一般的不知要跑到什麼地方去,很是放心不下心來跟在後面。
付思恊上了主樓的天台,他只是想證明他就算是個花花公子也是一個不會輸給明磊的花花公子。他明磊能做到的事情他也可以,天下不是隻有明磊才能查案,他也要查,查出一個好歹還楚靜澤一個公道。
唐歌見付思恊衝上了天台,還向天台邊上走去,便大聲的在後面呵斥,“喂!你不是要自殺吧?”
聽見唐歌的聲音,付思恊才疑惑的轉過頭,“你什麼時候跟來的?”
“你怒氣衝衝的,我都跟了你一路了,你也沒有察覺。”
“你跟着我做什麼?想推我下去啊?”
“看來你除了驚恐症之外還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了。”唐歌淡淡的對付思恊說,“我知道上次李綻兒跳樓的事情在你的腦海中還留着陰影,所以我建議你最好不要無視你的病情,不然,很可能會誤導你做出的一些判斷。”
“假惺惺……你會關心我?”付思恊冷笑一聲。
“我沒想過專門關心你,只是我也不想看着你出事。”唐歌說着走到了天台的邊上,上次和宋頌來這裡查看只剩下這裡沒有查過,可是天台的邊上就算不去也知道只能看見下面一覽無餘的風景。
“要我看這個死女人就是自殺,死後還叫我們這些活人不得安寧。”付思恊對着唐歌的背影惡狠狠的說,現在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爲李綻兒而起。若不是對她的死有所懷疑他們也就不會去調查,也就不會把唐靖儀和楚靜澤的恩怨舊事重提的翻出來,更不會讓自己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你最好注意你的用詞,所有的死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唐歌從未用過如此威嚴的口吻說話,倒是把付思恊駭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我問你,”還好唐歌很快就收起了他威嚴的語氣,轉而平靜的問,“如果你是李綻兒,你說要12:40去死,站在這裡往下跳的時候,你心裡會不會掙扎?”
付思恊走到唐歌的身邊看着下面,他從未想到主樓居然如此之高,看着眼前的風景,他覺得腦海中一片眩暈,腳下就和踩了棉花一樣的站不穩,退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瘋子纔會立刻往下跳呢!”
“我們發現李綻兒的時候就是12:40,她不偏不倚的準點跳樓,要麼是對這個世界的怨念太深,要麼……”這時候一陣冷風吹過,付思恊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順着唐歌的話語說下去,“要麼就是不得不死?”
唐歌點點頭,付思恊總算明白爲什麼大家要翻案了,這件案子的疑點確實太多了。尤其是預告殺人這種事情只會在鬼故事裡面出現,此刻當真的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很多小女生幾乎要被嚇得花容失色,走路也是一步三回頭。對於付思恊這麼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來說,能有什麼查案動機比這個更好?
他竟然奇蹟般的和唐歌相安無事的相處了將近一個小時,小心的查看了天台的每一處細節,確定每一樣物品都不能成爲證供之後才下樓去,從耀眼的光線中迅速進入黑暗,付思恊的眼前又是一黑,站不住的向一邊跌倒,唐歌趕緊伸手去扶也沒能阻攔,兩人一起跌了下去,這一跌不要緊,倒是震出了一根不知道當時是被掩藏在哪裡的手鍊,付思恊眯起眼睛看着手鍊,“這可是dior的限量版,這種東西八成又是唐靖儀這個死女人留下的!”說完準備伸手去拿,卻被唐歌攔住了,“你覺得一個女人把自己dior限量版的手鍊丟了,會不着急?”
“唐靖儀家那麼有錢,不會在意吧?”
“如果你把限量版的揹包丟了,什麼心情?”
“廢話!翻遍櫻花也得給我找出來!”付思恊立刻斬釘截鐵的說,所以很快的他領悟了唐歌這麼問話的理由了,“你是說這件物品八成和這個案子有關?”
“這就不好說了。”唐歌笑了笑,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塑料袋,小心翼翼的用手絹把鏈子拾起來扔進了塑料袋,準備拿去給警方作爲本案的最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