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本的內容可以清晰的表達,在水顏色變暗之前,玄村的人還都是正常的。賬本里還詳細的寫着,村裡在發現水變色時,曾對水做過測試,確認無毒後,竟然就正常飲用了。
然後……賬本里的內容就在這裡斷了。
也就是說,玄村人性的變化跟這變色的水絕對有關係。
我看着地上剛剛被自己碰灑的水,心中突然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現在,地村的水也變了,如果他們全都喝了這種水,變得跟玄村的人一樣,那……這場戰鬥不就是不戰而敗了嗎?
想到這,我便趕緊給楊慧打了一個電話,想要讓她通知其他人別喝變色的水,可撥通以後,不管我怎樣用力想要發出聲音,嘴裡面就是說不出一句話。
而楊慧那邊還以爲我是在催她拿箱子,所以一直在重複說:“你彆着急,我快到了,路有點遠。”
我靠,路遠的話,豈不是更沒有可能等到她回來了。
不行,現在情況危急,一秒也不能耽誤。
我掛斷電話後,一咬牙,就直接跑出了那個冒煙的屋子。
出來以後,我因爲不知道路,所以就解開了自己手臂上的繃帶,衝着它,在心裡說了一句:“喂……小黑,能把我帶到地村嗎?”
之所以叫他小黑,是因爲我覺得這樣叫比較親切,比叫黑火或者冥火好一點。
這時,手背上的“魔”字,一閃一閃地消失了。
讓我詫異的是,在它消失以後,圓圈之內竟然又出現了四個小字,“小黑遵命!”
尼瑪,這傢伙還真有思想啊,不但同意了我對它的稱呼,竟然還能跟我對話?
正想着,我的左臂突然不停地狂搖起來,上面的紋身迅速褪上到肩膀,最後在我的後背化成了兩隻熊熊燃燒的黑焰翅膀。
被小黑帶上天后,沒等我發出指令,它便自己帶着我飛向了森林的某一個方向。
不知爲何,小黑總能給我帶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而且還跟我第一次看到“魔”字時出現那種感覺不太一樣,那種感覺只是覺得自己曾在哪裡見過,而這種感覺卻是曾經相知相識。
飛行的途中,我在心裡嘗試着向小黑問了一句:“小黑,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啊?”
可小黑沉默了許久,只在我的手背上回了一句:“沒有!”
見它否認,我也就不再詢問,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我們很快就飛到了地村,我的嗓子在離開那棟冒煙的房間以後,也變得舒服了很多,我嘗試着發出聲音,雖然還是很痛,但勉強可以說出話來了。
我記得,地村的人應該是喝井水的,如果有墨水姜都的人想在井裡動手腳,失敗率很高,所以現在地村的水突然變色,應該是村裡面出了內奸。爲了不讓自己的能力過早暴露給敵人,我便提前降落,用繃帶將手臂纏了起來。
走進村子的時候,前方人羣聚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我好奇心爆棚,便急忙從人羣的最後方擠到了最前方。
這時,只見一個帶翅膀的白髮男子正被綁在一根粗壯的大木頭上,那個可以改變自己的形態和軟硬程度的男生,正拿着皮鞭,不停地的抽打着他。
叫好聲,鼓掌聲,叫罵聲……都隨着皮鞭的揮下,此起彼伏的響起。
我看俱村長也在旁邊皺着眉頭觀看着,便趕緊走到他的旁邊。
“哎……你怎麼出來了?”俱村長看到我後,詫異的詢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先轉移話題,指着那個被打的白髮男子,低聲問了一句:“俱村長,這個人是誰啊,你們爲什麼要打他,他怎麼了?”
俱村長嘆了一口氣,低聲回道:“怎麼?你不認識了,他就是那天要殺你們的人,玄村的苑弋啊!”
靠,他就是苑弋啊!
我詫異的瞅向那人,此時的他,身體,翅膀……全身都已經佈滿了一道道鮮紅的血印子,不過,他倒是挺堅強的,明明被打的這麼慘,不但沒有發出一點的痛苦的聲音,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疼啊。
我不敢相信的問道:“這個人不是很厲害嗎?你們是怎麼抓到他的!”
俱村長搖了搖頭,低聲回道:“不是我們抓的他,而是他自己送上門的!”
“自己送上門?什麼意思?”
俱村長指着裡我們不遠處的一口水井,低聲回道:“今天下午,他突然飛到了我們的村子,連續幾次將大塊的石頭扔進井口,導致我們的村民一下午都無法喝到井水,所以在最後一次,我們就設下了陷阱,把他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