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鐘的時候,客人漸漸多了起來。
有許多是華星的大客戶,在生意交往中結成了朋友,有一些是陳定國的朋友,有一些是陳曉飛的同學、死黨和發小,還有一些是**官員。這些算是陳家的客人。
林楓家的人不是太多,主要是她的父母林曉東和吳泉,哥哥林森和妹妹林葉,另外還有一些同學和死黨。林楓父母在二樓的房間休息,陳曉飛的母親在陪着他們聊天,陳定國在外面應酬一些老朋友。
王楓和陳曉飛還有林楓姐妹在主樓前歡迎賓客,王楓待林楓父母進去後,對林楓打趣道:“你們家的孩子很有意思,姓名中的每一個字都離不開樹木。是不是因爲國內水土流失太厲害啊?”
“呸,沒大沒小的。”林楓紅了臉。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今天也是二月,楓葉當前,真是應景。”王楓笑對陳曉飛說。
林業見話題隱隱地瞄上了自己,對陳曉飛嚷嚷道:“姐夫,你也不管管你的人。”
“他啊,我管不了。年齡上我是他哥,做事上他是我哥。”
林葉是林楓的伴娘,王楓是陳曉飛的伴郎。林葉看起來二十歲出頭,和林楓一樣,也是一個美女。林葉對王楓也是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天看見了真人,煞是好奇,又是不解,看起來也一般般嘛,雖然打扮得人模狗樣,到底稚氣未脫。那些大事都是他做出來的?
薛潔看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林葉,心裡滿不是滋味,見王楓打趣人家姐妹倆,心裡更爲彆扭。可是今天是哥哥的好日子,她又不好把臉色擺到明面上來,只好躲到一邊,耳朵卻豎得高高的,聽着這邊的對話。
林葉知道男孩子的年齡也不好猜,能做出這麼偉大的事情的人,怎麼也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銀髮飄飄,鏡片厚厚的人。他纔多大?“王楓,你到底多大了?”
王楓沒有答話,有點尷尬。林楓貼在妹妹耳邊說:“和你差不多大。”
正說着,陳文軍走了過來,對陳曉飛說:“陳總,婁有德派人送來賀禮。你說怎麼辦?”
陳曉飛並沒有邀請婁有德參加自己的婚禮,可是人家卻巴巴地把禮物送來了。陳曉飛沒有說話,眼睛卻看向了王楓。
王楓問:“他親自送來的?”
“他沒有來,派了手下過來。”
“送些什麼?”
“一座觀音送子玉雕。”
“本錢下得很大嘛。這樣吧,禮尚往來,你把一張請柬託這人帶回去。”
陳文軍走後,陳曉飛問:“姓婁的這是什麼意思?”
“曉飛,既然他們喜歡玩,我們就陪着他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
王楓和陳曉飛一邊接待客人,一邊閒聊幾句,王楓的精神一點也沒有放鬆,進來的每一個客人包括停在外面的車,都用神識掃描一遍。一切都很正常。
陳定國帶着一個老人走了過來,對幾個年輕人介紹說:“這是我的老朋友李逍遙老先生,中醫世家。CS市最有名的中醫。”然後又對李逍遙介紹了陳曉飛幾個。
王楓依然用神識掃描了老先生一下,突然發現老先生身上有異常的能量波動,很平和,但很強大。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修道之人吧,果然不同於常人。精神力和能量積累都非同一般。王楓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得道高人。
李逍遙比王楓還要震驚,如果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他簡直就要叩拜在地,以大禮參拜了。用道家的話說,他發現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已經是全身靈體,不着絲毫塵俗氣息了,肉體已經完全脫胎換骨,按道家修行等級,這個年輕人已經是飛昇之體了。飛昇之體,那就是真正的仙人啊。不能失禮,千萬不能失禮,這人雖然年輕,可是修道修到一定程度,哪個不是返老還童,青春常駐?說不定已經有數百上千歲了,以他這身修爲,還留在人世間幹什麼?
王楓見面前的老人鶴髮童顏,仙風道骨,也自敬仰,忙深施一禮。李逍遙豈敢受他這個禮,趕緊先閃過一邊,意思是不敢受王楓這個禮,然後急忙攙扶起王楓,口說:“不敢,不敢,折殺逍遙了。”
陳定國笑道:“李老啊,年輕人的幾個禮你還是受得起的,跟晚輩這麼客套幹嗎?”
“王先生的禮我是萬萬不敢受的。老陳,你沒有修過道,修道人的規矩你是不懂的。”
陳定國非常不解:“修道?怎麼又與修道有什麼關係?”
李逍遙也是知道王楓的身份的,一直以爲他是一個天才少年,沒想到竟是修行幾百年的老前輩,見陳定國似乎不知道王楓的底細,心裡想,王先生以仙人之體,遊戲人間,必有我等不知的深意。仙長不想告訴別人他的身份,自有他的理由,我等道行低下,不要壞了仙長的大事纔好。於是顧左右而言它,笑對陳曉飛道:“好一對佳兒佳婦,珠聯璧合,郎才女貌。恭喜恭喜。”李逍遙恭維了幾句,又對陳定國道:“陳先生,你好福氣啊。”
陳定國哈哈笑道:“好好。李老啊,我們進去吧,還有幾個老朋友在裡面呢,你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吧,先敘敘舊。”
李逍遙路過王楓身邊的時候,用傳音的方式告訴王楓道:“逍遙剛纔多有失態,恐怕壞了仙長的大事,仙長莫怪。我今後一定注意,一定注意,絕對保密。等仙長方便的時候,逍遙想邀請仙長到寒舍做客,讓逍遙盡一點孝心。”
王楓被李逍遙的話弄得滿頭霧水,莫名其妙。仙長,什麼仙長,莫不是他把我當成仙人了,李醫生的年紀都可以當我爺爺了,居然還在我面前低聲下氣,口稱什麼孝心。難道在他眼裡,我就是幾百年的老妖怪?
陳曉飛道:“王楓,這個李逍遙先生對你很尊重啊。沒想到你不僅是青春少女心目中的偶像,還是大爺大媽們的楷模。”
林葉道:“姐夫,誰說他是青春少女心目中的偶像?至少他就不是我的偶像。是爺爺奶奶心目中的偶像到是真的,我看那位李逍遙先生年紀做我爺爺都有餘了,居然對王哥畢恭畢敬,這樣的粉絲真是太難得了。”
“因爲他知道我將要生產返老還童藥丸。”
李逍遙,中醫,CS市最有名的中醫世家,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我的另一個事情就落在他身上了。
王楓老遠就看見了熟人,推了一下陳曉飛說:“曉飛,婁有德那老東西過來了。”
林葉道:“呸,臉皮真厚。”她倒是知道姐姐和婁有德之間的恩怨,至於後來王楓與他之間發生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林楓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你先到一邊去吧,免得太失禮。”
“姐,你怎麼總是把我當小孩,人家都過了二十了。”林葉噘着嘴不滿地走到一邊去找薛潔說話去了。
婁有德隔了好幾米遠就抱拳道:“陳總,林律師,恭喜恭喜,祝兩位百年和好,生活幸福。”
陳曉飛壓抑住心裡的不快,勉強笑道:“婁總大駕光臨,不勝榮幸。我知道婁總公務繁忙,本不敢勞動婁總的大駕,但沒有想到,婁總真是盛情,盛情啊。婁總不會怪罪在下的失禮吧?”盛情難卻,四個字的成語到了陳曉飛嘴裡,只說出來一半。意思是,本不想請你來,沒想到你非得厚着臉皮來。
婁有德彷彿沒有聽出陳曉飛話裡的意思,依舊笑呵呵地說:“陳總大喜之日,婁某自然要來討杯水酒喝,婁某最近諸事不順,也沾點陳總的喜氣不是。”
“婁總請進。”
婁有德又對王楓說:“王總,給你拜年了。祝新年事事順意,也祝華星科技在你的帶領下,生意興隆,財源茂盛。”
王楓馬上就聽出了婁有德話裡的挑撥之意,心裡冷笑,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不是你這幾句話就能挑動的,他不動聲色地說:“給婁總拜年。婁總莫非不知道華星科技的董事長是誰?我再一次鄭重介紹一下,你面前的這位新郎官是華星科技的總經理,董事長是他的父親陳定國先生。”
婁有德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今天自己是來尋求‘友誼’的,不知怎的,看見王楓意氣風發的樣子,一種陰暗的心理立即促使他說出幾句挑撥離間的話來。沉不住氣,太沉不住氣了,枉活了這麼一把年紀。
婁有德聽了王楓的話,訕訕地笑笑,跟着陳曉飛和林楓進去了。
薛潔在附近看見了婁有德的來訪,過來關切地問:“王楓,這個傢伙怎麼也來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林葉嬉笑道:“王哥,你好笨哦,剛纔那個人給誰拜年?”
看着林葉調侃的表情,王楓一下子想到,剛纔那句歇後語確實用得有點問題,盯着前面挖好的坑,王楓自然不會往裡跳。“當然是給你姐姐、姐夫拜年了,今天是他們的好日子。”
薛潔覺得今天是變了天,往常調侃王楓是她的專利,今天自己成了悶嘴葫蘆,而這個權力卻被林葉老實不客**了過去,可氣的是,王楓還非常配合,哼哼,簡直有點討好的嫌疑,見着美女就走不動道了。
薛潔今天是冤枉王楓了。他現在與林葉的回答,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爲,他的精神力已經完全鎖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婚禮在上午十點準時開始,整個婚禮的主持人由華星集團的總部辦公室主任朱一飛擔任,朱一飛果然是多年的辦公室主任,成天圍繞着領導身邊轉,能說會道,不到一會兒,就把婚禮的氣氛調節起來了。
陳定國兩口子陪着主賓席上的林楓的家人。欣慰地看着上面幸福的一對新人,林曉東舒了口氣,林楓是家裡的驕傲,現在林森和林楓都已成家,做父母的也可以放下牽掛,讓他們自己的另一半去照顧他們了,現在就剩下老三林葉了。
林葉大學剛畢業,學的是園林設計,在CS市園林局工作,聽說這個小女兒在大學的時候,就是這個花那個花的,身邊追求的男孩子也不少,林曉東自己就知道有兩個男孩一直在追她,還到家裡來玩過,老實說,林曉東對那兩個男孩的印象都很好,很不錯的小夥子,家境也不錯。不知林葉這個小丫頭心裡怎麼想的,大學四年一個也沒有談,對身邊兩個優秀的男人也視若無睹。該找個機會跟林楓說說,讓她也關心一下妹妹的終身大事。
吳泉碰了碰丈夫,對臺上的王楓努努嘴,說:“曉東,你認識臺上的那個男孩嗎?”
“好像是親家公司裡的人吧。”
“你看他與小葉子是不是很般配?”吳泉看王楓的眼光已經有點像丈母孃看女婿了。
“外貌倒是很般配,小夥子很精神。就是不知道具體情況怎麼樣。”
“你問問親家公。”
在進門的時候,陳定國已經介紹過他們了,不過林曉東兩口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豪華的場面,一直有點心慌意亂,加之他們是今天的主賓大人,應酬也多,也就沒怎麼注意親家公的介紹。不過,能做新郎官的伴郎,想必也是女婿的好朋友,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曉飛如此出色,他的朋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抽個機會,林曉東問陳定國:“老陳,曉飛的伴郎是誰,蠻精神的一個小夥子嘛。”
“他是王楓,華星科技的副總,我進門時給你們介紹了吧。”
“那時不是人太多嘛,沒記住。”
“非常優秀的一個小夥子,現在是華星科技的頂樑柱。”任何時候,任何場合下,陳定國總忘不了誇王楓幾句,他也非常得意自己當初的眼光,對於當初把第一道關口的陳文軍,他已經獎勵了華星的1個點的股份。
“那還不是你領導有方。”林曉東按照通常的恭維思路拍了一下陳定國,一般情況下是沒有錯,下屬再有成績,也是下屬。
陳定國正色道:“老林,話不能這麼說,你不知道內情,我可以一點不誇張地說,沒有王楓,就沒有華星科技,我這個華星科技的董事長,還是王楓讓給我的。”
“這麼厲害?”林曉東有點吃驚,
林森聽見了兩個老人的談話,插嘴道:“爸,還不止這點呢。王楓還是鑫能的董事長,又兼着國家機關的一個副司長職位。家裡用的太陽能電池就是鑫能生產的。”林森是王楓的一個粉絲。
林曉東聽到這裡,已經打消了把王楓招攬爲女婿的念頭,他太出色,林葉不一定震得住他呢。
在吳泉的眼裡,王楓更加可愛了,多好的一個小夥子,如果能跟林葉…,她忙問道:“親家公,你知道王楓有女朋友了嗎?”
陳定國何許人也,馬上就明白了親家的用意,臺上的伴郎伴娘看起來也是很般配,親家是想招女婿呢。呵呵,我把王楓讓給你們,我還怎麼混,曉飛不跟我拼命纔怪,曉飛的心思老頭子也明白幾分,他一直想王楓當自己的妹夫,潔潔的意思還不好猜,不過這次回家過春節,她似乎有點不對頭,對王楓的事情特別關心,以前也關心,不過那時是大大咧咧的,而這次是遮遮掩掩的,越遮掩,就越有問題,哈哈,有戲。陳定國想,王楓已經是我內定的女婿,誰也搶不走的。
“呵呵。”陳定國未曾開言,先笑兩聲。“親家母莫非看上了王楓?”
“哪裡哪裡,隨便問問。”吳泉不好意思地說。
林曉東瞥見了陳家的寶貝閨女一臉不豫地坐在那裡,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陳家自己還有一個待字閨中的美女,怎麼能把王楓這個寶貝往外推呢。他忙給老伴使了個眼色。
陳定國見親家有點尷尬,笑道:“王楓蔫有主意呢,我們這老一輩的人,就別管年輕人的事情了。”
正在臺上配合主持的王楓,覺得鼻子有點癢癢,一個噴嚏差點就要打出來,他趕緊使用無上功力,生生把這個噴嚏壓住了。
一輛黑色別克朝會所駛了過來,路過會所大門時,門口的警衛馬上提高了警覺,這個地方並非繁華街道,來往的車流並不多,到這條路上的車大多是到會所來的。
警衛用耳麥通報情況:“報告,來了一輛黑色別克,車牌號是…,車速四十公里。車速很穩定,好像沒有惡意。車子已經到了門口,不過,沒有停下來,車子開過去了,可能是過路的。路過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不對,車子慢了下來,看駕駛狀況,好像是發動機出了問題,車子靠邊停下來了。一組,二組做好警備,三組隨我去看看情況。”
諸葛新明的話傳進了警衛的耳麥:“車子停在什麼位置?”
“會所東南方向,離會所大門五十米遠,靠牆,離牆兩米距離。下來了一個人,好像是要檢修車。”
“你們上去看看,小心,這車有點不對,我馬上就到。”
離會所幾百米遠的一座高樓上,一個面容嬌好的年輕女子和一個看起來有點陰狠的年輕男子正在窗口眺望湘雅會所的方向,兩人都帶着耳麥。
“情況怎麼樣了?”女子對着麥克說。
耳機裡傳來一個男聲:“事情有點不順,車子拋錨了,發動機出了點問題。”
“多久能修好?”
“估計半小時。”
“離目標還有多遠?”
“還有五十米。我不能說話了,會所的警衛出來了。他們可能起了疑心。”
“趕快把車修好,給你們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了,到時候目標會離開所在的位置,到酒席中陪同敬酒,那時的行動效果就不好了。”
陰狠男子問道:“你真的要這麼做嗎?讓上百條人命給他陪葬?”
“只要能殺掉他,我自己的命都可以捨棄,何況不相干的人。”
“我是一個殺手,只對付自己的行動對象,你還不如讓我一槍解決了他呢。”
“昨天不是給你機會了嗎?你自己沒有抓住。損失了好幾個兄弟,還讓他跑了。你們真沒有用。”
“誰會想到他那麼變態,損失了我最得力的兩個手下。可惜我沒有在現場,如果我在,一定讓他討不了好去。”
“準確地說,是他開的那輛車子變態,估計改裝了防彈設施。你是我的一張王牌,不能輕易動用的,那個車子是一個烏龜殼,人在車子裡,你是沒有辦法的。不過,他總不可能一輩子待在烏龜殼裡吧。今天的行動如果成功,我們的合作就結束了,尾款我會及時打過去的。如果今天沒有成功,你就得上場了。”
“我跟他朝過面,他的異能比我厲害。”
女子冷笑一聲道:“不就是在撲克牌上玩的花樣嗎?雕蟲小技!再厲害的異能比子彈厲害嗎?比一整車的**還厲害嗎?”
諸葛新明帶了幾個人走到黑色別克旁邊,那個司機正在車頭上滿頭大汗地忙碌着,見諸葛新明走近,友好地點點頭,看看沾滿油污的雙手,抱歉地笑笑。
小隊長警衛說:“這個地方不能停車太久,修好了就趕緊開走,知道嗎?”
“知道,知道。車子的麻煩有點大。”
諸葛新明問:“需要幫忙嗎?”
“怎好麻煩你們呢?差不多了。”
“什麼毛病?”
“起動時起動機不運轉了。”
諸葛新明繞着車轉圈,好像是在檢查車的毛病,一雙眼睛卻在銳利地觀察着車子和司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蓄電池怎麼樣?”
“電量沒問題,剛充足的電。”
“起動繼電器呢。”
“也很正常。”
車子沒問題,人好像也沒有問題,諸葛新明甚至打開駕駛座的車門,上車點火試了試。司機很憨厚地對諸葛新明露出感激的笑容。車上也沒有任何問題,車後蓋也打開了,裡面都是些修車工具。看來是虛驚一場。
“師傅,您看是什麼原因?”司機很尊敬地問。
“檢查一下蓄電池到起動機的線路。”
高樓裡。
女子對男子說:“你的手下很沉着啊!”
男子冷冷地說:“做一個殺手,這是最起碼的素質。即使是一把槍對準了你的腦門,你也能談笑風生,從容應對,才能在敵人最得意的時候,找出弱點,一擊得手。”
“看樣子諸葛新明已經不懷疑了。他開始招呼警衛撤離了。”
“這個諸葛新明對車還是一個行家呢。問題已經被他找到了,估計十分鐘就能修好。”
女子得意地說:“如果他知道這輛車是要他們命的,居然是被他自己幫忙修好,估計他在地獄裡也會氣得上吊吧。”
“誰知道呢,地獄裡的吊死鬼都是惡鬼,我好怕怕哦!”
王楓從耳機裡也聽到了諸葛新明與手下的對話,其神識也鎖定了那輛黑色別克,不過,王楓的神識還只能探測能量的波動,比如監聽裝置,由於有微量電磁波發出,他就能偵知異常,可是車裡的東西除了發動機,其它的都沒有能量外放,所以他也沒有能夠探測出車裡隱藏的**。
看來這輛別克沒有什麼問題,諸葛新明是老手了,有他在現場,如果有什麼問題,他應該能發現的。正想着,耳機裡傳來諸葛新明宣佈撤退的命令。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那司機修好了車,收拾好工具,上車開走了,臨上車時,還老遠對諸葛新明道了聲謝謝。
司機把車開到了離主樓最近的一面牆下,這個地方是門口警衛哨的死角,諸葛新明在附近也放了兩個流動哨。司機已經知道這裡也有兩個暗哨,他從暗格裡拿出拿出一把已經裝上***的手槍,只聽噗噗的兩聲輕響,兩個暗哨應聲倒在地上,子彈正中暗哨的腦門。
司機把車子停在牆根,飛快地打開車門,沒命地朝前面跑了起來!他奔跑的時候,顧不得回頭,耳朵裡只盼着聽見那一聲響!
暗哨戴的耳麥,只有在通話時開通,並沒有保持熱線聯繫,這是正常的,因爲如果每個耳麥都保持熱線,那耳朵裡一天到晚堆滿了嘈雜的噪音,不瘋掉纔怪,怎麼能集中精力進行監控呢。司機射擊太快,兩槍解決問題,暗哨還沒來得及發出警報。所以,暗哨被襲擊的事,諸葛新明並不知道。
諸葛新明忽然心頭涌上一絲警覺,這是多年的喋血生涯養成的一種微妙的感覺,有人稱之爲第六感,這種感覺多次救了他的性命。今天是太正常了,非常正常,即使外面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後來證明那也是正常的。敞開的後備箱,車裡的裝飾,打開的前蓋,那個司機沾滿油污的手,不對,那隻手有點不對。那不是一雙習慣修理汽車的手,那是一雙經常擺弄槍械的手,那是一雙能殺人的手!
“快!快!都跟我來!”諸葛新明大吼一聲,拔槍在手,身子如同箭一般朝前射去!百忙之中,還不忘記通過耳麥告訴王楓:“王楓,牆外面那輛黑色別克有問題,小心!”
王楓此時正準備配合主持人讓新郎官和新娘子玩一個吃蘋果的遊戲。這個遊戲可能大多數人都聽說過,乃是婚禮上的經典遊戲,在一根竹竿上系一根繩子,繩子下面繫着一個蘋果,要求新郎官和新娘子同時去咬這個蘋果,主持人會時不時把竹竿上揚,蘋果一升高,一對新人就會嘴對嘴碰到一起,只有兩個人同時都咬住了蘋果,遊戲纔算結束。
竹竿放在牆角的位置,王楓聽從主持人的指揮,去牆角拿那根竹竿。
不知怎的,一種莫名的悸動突然襲了上來,王楓瞬間放開神識,腦海裡清晰地出現了那一輛黑色別克,靜靜地停在那裡,緊接着就是兩個人被擊中腦門倒地的畫面,一個人在飛奔!小車停放的位置很奇怪,媽的,那是面前這堵牆的後面!
正在這時,耳麥裡傳來諸葛新明的警告,還有很多人奔跑的腳步聲。王楓瞬間把能量朝着別克涌去!這一瞬間,他能很清晰地感覺到一似細微的電磁波動從大廳朝牆外射去,一點微弱的火能量在一團灰濛濛的東西中綻放開來,緊接着,一股又一股具有壓迫感的能量積累在一起,突然,積累起來的能量行程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車心中爆發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王楓斂住心神,把自己發出的能量團團包住別克的黑色,那詭異得黑中透亮的顏色彷彿遇到了強力的腐蝕劑,變成了太陽下暴曬的雪原,滴滴融化,消失,能量保衛圈逐漸壓縮,把極強的爆炸力引向了地面,一剎那間,整個別克變成了一團灰!
地面傳來一聲巨大的震動,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地震了,正在此時,大廳裡的燈光突然熄滅了,客人立即慌亂了起來,坐在門口的客人,顧不得吃了一半的東西,紛紛奪門而逃。雖然主席上的一些客人還要保持身份風度,沒有做出起身而跑的舉動,但臉上的驚慌已經壓抑不住了。
王楓在做出牆外那些能量操控的同時,他在臺上的動作依舊不疾不徐,燈光熄滅時候,王楓剛好彎腰拿起地上的竹竿。
好一個王楓,手指一彈,一團焰火在空中怦然炸開,與此同時,他施展了一個火系魔法,大廳裡立即迷漫着一團聖潔的光芒,屋頂的點點星光同時閃耀,把大廳照得如同夢幻的舞臺,他拿起竹竿,如同車把式揮動鞭子一樣,瀟灑地耍了一個鞭法,配之以一點附加的火系能量,臺上彷彿一下子被一條飛舞的火龍籠罩着,那個蘋果變成了火龍相戲的珠子,被王楓慢慢地送到了一對新人的面前。
陳曉飛和林楓已經被面前出現的奇景驚呆了,看到送到面前的蘋果,不由自主地按照既定的節目要求,一起朝蘋果咬去,火龍把頭一拱,蘋果颼地往上一飄,一對新人的嘴馬上親在了一起。
臺下的衆人一見此情此景,慌亂之心立去,開始如癡如醉地欣賞臺上奇幻魔術節目,沒想到陳曉飛這傢伙還有兩下子,婚禮上還搞這種噱頭,過癮,真是過癮。
王楓見衆人情緒已經平穩下來,慢慢地收了魔法,仍舊是一竿,一線,一蘋果,而新人此刻已經緊緊地擁抱到了一起。
客人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更有好事者喊道:“這個節目好不好?再來一個要不要?”
開始嚇得奪門而逃的客人,此刻訕訕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懊惱不已,一是沒有看見平生難得一見的大型魔術而暗自後悔,二是被同桌的客人冷風熱潮,坐立難安。
王楓給主持人使了個眼色,主持人會意,宣佈婚宴開始,一對新人在伴郎伴娘的陪同下,開始一桌桌敬酒。
王楓趁機通過耳機告訴諸葛新明:“新明,婚宴已經開始了,你還不洗洗手回來喝新郎官敬的酒,抽新娘子敬的煙啊,廳裡有一個客人好像有點不舒服,你派人把客人接出去休息一下。”
這話的意思是,大廳裡已經沒有事了,洗手的意思是儘快把後事處理好了。這個客人就是在大廳裡遙控汽車**爆炸的殺手,遙控信號一發出的瞬間,王楓的神識就盯上他了,馬上用精神力把他弄的迷糊起來。
諸葛新明離別克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幕最奇異的景象,一團烈焰彷彿被一種無形的枷鎖圍困住了,橫衝直撞無果之後,轉向地下,地面傳來一聲巨震,諸葛新明驚訝地發現前面出現了一個直徑約2米的坑,跑近一看,這哪裡是坑,分明是一口深井,井的四周,灑着一層厚厚的灰。而別克車,已經無影無蹤了!
諸葛新明見識過王楓的手段,知道這是王楓所爲,大廳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當即指揮警衛朝跑路的司機追了過去,而那個司機,見到汽車**居然炸成這個匪夷所思的樣子,完全偏離了所有的科學知識,早就嚇傻了,呆呆地站在那裡,被警衛逮了個正着。被逮着的時候,司機還愣愣地問了一句:“兄弟,定向爆破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
不過,諸葛新明還是下了封口令,他知道這些景象太過詭異,很難解釋,只好歸之於天意。天意是不能泄漏的,何況這些警衛都是諸葛新明的手下。
不過,諸葛新明的計劃也已經開始了。古人云,來而不往非禮也。
高樓上的一對男女,也看見了這個奇異的景象,女的張開小嘴,大腦已經當機,男的冷汗淋漓,雙腿發軟,一流殺手的素質已經蕩然無存,半晌才說:“這個任務我不幹了,你另找高明吧。這個傢伙不是人。”
女子回過神來,惡狠狠地說:“姓王的,我就不信殺不了你!”
此刻,李逍遙是大廳裡最爲激動的人了,仙蹟,他喃喃自語,我今天看到的都是仙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樣的仙蹟,老天待我不薄啊!
仙人,仙蹟,成仙得道,這是他們修道者千百年來的心願,可是過了無數歲月,千百年來,卻沒有看見聽說一人飛昇,於是很多人開始懷疑是否真的能得道飛昇,修道之心漸淡,道門人丁稀落,很多修行者也同李逍遙一樣,利用修道中一些強身健體的功法和藥物,轉行做了醫生,修到俗世中來了。
今天,我何其幸運,見到了仙人,看到了仙蹟,這個消息我回去要馬上告訴同門衆人。要讓他們知道,修道是有出路的。
王楓陪着新人敬酒的時候,林葉悄悄地問他:“王哥,你什麼時候學的那個魔術,真的好漂亮,能不能教教我?”
魔術,這些魔術能教嗎?王楓當即差點暈倒。
薛潔看見王楓、林葉如同一對璧人般走下臺來,極爲不樂,只覺得心裡酸溜溜的,此刻見林葉說話時,小嘴幾乎貼到了王楓的耳朵邊,嬌軀一扭,轉過身去,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林楓把這些瞧在眼裡,心裡暗歎,自家的這個小姑子已經對王楓情根深種,看來小葉子是沒有指望了,眼下還是要把這件事處理好,不然會影響自己和曉飛的關係。看曉飛的意思,已經把王楓當成內定的妹夫了。
林楓扯了一下林葉,兩人稍稍離開一點,林葉疑慮地看着姐姐。
林楓低聲說:“小葉子,你別和王楓湊得那麼近,小心有人吃醋了。”
“吃醋?吃誰的醋?這裡還有我的仰慕者嗎?”林葉嬉笑着說。
“吃王楓的醋,知道了不。”
林葉眼珠子一轉,立馬就知道了姐姐說的是誰。她蹦蹦跳跳走到薛潔身邊說:“潔潔姐,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薛潔本來有點煩林葉,可是人家現在是主賓大人,現在又是笑臉相迎,也只得強打精神道:“幫你什麼忙?”
“潔潔姐,你看還有這麼多桌的酒沒有敬,我一點酒都不會喝,你幫我去應付應付吧。喝了幾杯,我已經有點暈乎乎的了。”說着軟軟地靠到薛潔的身上。
林葉的話正合薛潔的意思,她正不滿意王楓和林葉走得那麼近呢,雖說沒有辦法,她那小心眼也受不了。
薛潔把林葉安排坐下,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林楓見妹妹居然想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把薛潔推出來充當伴娘的角色了,不由擔心起來,原來讓林葉做伴娘也是有考慮的,林家一家都能喝酒,林楓也能喝一點,林葉卻是天生酒量,做伴娘,關鍵時候是要幫新娘子擋擋酒的。
幾桌下來,薛潔代林楓喝了幾杯酒,小臉已經紅撲撲的,眼睛彷彿要滴出水來,好幾次王楓要代替薛潔喝,都被她擋了回去,到後來,已經不是薛潔在保護新娘子林楓,而是林楓在保護薛潔了。
陳曉飛卻是真正見識了王楓的酒量了,以前在BJ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王楓的酒量了得,那次還是與一桌的人拼酒量,這次,卻是十幾桌的人。基本上所有灌陳曉飛的酒都讓王楓替了。特別是在與陳曉飛的幾個死黨喝酒時,王楓的海量把他幾個死黨都震住了。
那幾個死黨都想灌陳曉飛的酒,王楓開玩笑道:“曉飛晚上還有重要事情要辦,你們不能誤了他的終身大事吧。”
一句話把林楓說得臉紅了,沒想到平時不吭不哈的王楓,也能說出這麼露骨的玩笑話。幾個哥們不幹,什麼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諸如此類的勸酒詞令都搬了出來,又拿話堵王楓的嘴,說敬完曉飛自然要敬王楓了,還有伴娘,王楓如果要喝就把四個人的酒都喝了,王楓當即把四杯酒都幹了,幾個損友見王楓如此酒量,也有點打退堂鼓,王楓見狀施展了分化瓦解的計策,把矛頭對準了鬧得最兇的那個胖乎乎的損友,攻其一點,酒桌逞威,用幾句話將住了胖子,衆人樂得看熱鬧,王楓以二杯換一杯,逼得胖子喝下了一斤白酒,胖子的舌頭都有點大了,王楓卻是神清氣爽。衆人都驚爲酒神,皆自嘆服。事後胖子哀嘆交友不慎,不過再也不敢灌陳曉飛的酒了。
王楓在這一桌立了威,後面的敬酒都很好地對付過去了。一輪酒敬下來,林楓本來有點酒量,倒好支撐得住,薛潔就有點晃晃悠悠了,林楓對王楓使了個眼色,要他扶薛潔去休息。王楓囑咐了諸葛新明幾句,就扶着薛潔來到樓上的房間。
“王楓。”薛潔輕輕地低呼了一聲,醉眼朦朧地轉過頭來,努力地睜開眼睛,似乎要看清身邊的人是不是王楓。
“我在這裡呢。”王楓輕輕托住薛潔。“不會喝酒就別逞強,你看你醉成什麼樣子了?”
“我能喝,真的,不騙你,我真的能喝,我以前能喝一斤呢。林…葉能喝我…也能喝,爲什麼…要林…葉陪着你去…敬酒?我也能喝,我…爲什麼…就不能…陪着你去?”
“林葉不是林楓的妹妹嗎?她是伴娘,有時要幫新娘子擋酒解圍的。沒聽說小姑子去當伴娘的。”
“林…葉是個…小妖精,她的眼睛…漂亮,能勾人的魂,我…看你是被她勾…了魂,我…知道,她喜歡上你了,你也喜歡她,你…們兩個,對看的眼神,嘻嘻,好曖昧的。我…壞了你的好事吧?”薛潔一邊說着,一邊努力地掙扎,想掙脫王楓的攙扶。“你…別管我了,你去找你的小葉子吧。我沒有事的。”
到了房間門口,服務員打開房門,王楓把薛潔扶了進去,用腳把房門關上。可能是已經有了到家的感覺,薛潔剛纔上樓梯時還能支撐的雙腿頓時軟了下來,整個身子癱軟在王楓身上。一種清純少女的體香混合着酒香朝王楓鼻子裡飄來,薛潔胸前的飽滿壓得王楓簡直喘不過氣來,王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近女孩,特別是如此漂亮的女孩,尤其是這個女孩明顯對他有好感,王楓覺得一種躁動像走火入魔一樣襲上心頭,他從來沒有修過道,不知道走火入魔是怎麼回事,書上看過,走火入魔就是有一股真氣在體內亂鑽,不受控制,王楓此時就覺得有一股氣在體內亂鑽,任憑他無上的精神力和毀天滅地的能量也無法壓制住,比剛纔壓抑住汽車**的爆炸還要費力。不得了,真是要人老命。
王楓覺得扶着薛潔去牀上的短短几米的路程比紅軍一萬五千里長徵還要漫長,王楓幾乎是半抱着薛潔一步一步往牀上挪去。諸位看官說了,這個王楓明顯想沾便宜嘛,以他的能力,隨便施展一個乾坤大挪移,還不輕輕鬆鬆地把薛潔放到牀上,幾十噸重的東西都像拈根燈草一樣輕鬆,何況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怕不到一百斤吧。你要是這麼問,那就是你的不是了,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怎麼能與幾十噸重的東西相比呢。這個時候,關於重量的討論絕對是不符合邏輯的,任何科學的規律在此時都實效了。
王楓終於挪到了牀邊,他把薛潔往牀上一放,頓覺背上已經汗透了。這個小丫頭,真的好沉啊。託詞,絕對是託詞。
薛潔躺在牀上的時候,雙手依然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抱着王楓的脖子不放。王楓慢慢地從她的手下把頭縮了回來,然後輕輕地把她的手放到腹部,把白色的被褥展開,給她蓋上。慢慢地,牀上傳來輕輕的鼻息。這個小丫頭,終於睡着了。
睡夢中的薛潔顯得非常恬靜,嘴巴微微地張開,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彷彿是在做着什麼夢。“王楓。”薛潔突然喊道。
“什麼事?什麼事?我在這裡呢。”王楓忙把倒好的水放在牀頭櫃上,湊近薛潔。
“王楓,王楓。”薛潔輕呼了幾句,又發出了輕輕的鼻息。原來是做夢。
“林葉,你這個小壞蛋,不許跟我搶。”一會兒,薛潔又嚷嚷起來,慢慢地聲音又低了下去,斷斷續續。“他是…我的,是我的。”
王楓看着眼前嬌媚的臉,微顫的長睫毛,俏皮的鼻子,紅紅的嘴脣,一種從心靈深處涌上來的愛憐迷漫了全身,他想起了在火車上與薛潔的初識,在BJ的重逢,在校園的相戲。然後是後來的離多聚少的日子。仔細想起來,自己與薛潔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是爲什麼會有這種牽腸掛肚的感覺呢,爲什麼會有這種想一心一意保護她,愛憐她,寵着她的心情呢,或許,我真的愛上她了。
“百分白菜鳥。”一個奇怪的名字從她嘴裡輕輕地吐出來。王楓一震,這是自己的網名,她怎麼知道?
“百分白菜鳥,我想…我是愛上…一個人了。他和你…完全…不一樣,你們都是…天才,你是屬於…黑夜的,他是…屬於白天的,你屬於…月亮,他屬於…太陽。”
薛潔肯定是我認識的網友之一,她也是學計算機軟件的,完全可能喜歡上黑客的生活,以她的水平,也可能會進那個圈子。可是那會是誰呢?
“王楓,我渴了。”
王楓正在腦海中猜測薛潔是哪個網友,以爲薛潔還在說夢話,擡眼一看,薛潔正嬌嗔地看着他。“王楓,我渴了。”
“稍等一會。”王楓端起放在牀頭櫃上的水杯,遞給薛潔。
“你餵我。”薛潔臉一紅,又欲蓋彌彰地說:“我喝醉了,身子軟,沒力氣。”
王楓把薛潔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臂彎裡,端起水杯喂薛潔喝了幾口。
“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正在傻想的時候。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想百分白菜鳥是誰。”
“百分白菜鳥?好啊,你偷聽我的夢話。”
“你夢見百分白菜鳥了。他是誰啊?”王楓裝出一副吃醋的樣子。
“我剛纔做了好多夢,還夢見了林葉,你都聽見了?”
“是。哦不不,我什麼也沒有聽見。你的夢話說得含含糊糊,想聽都聽不清楚。”
薛潔見自己還躺在王楓胳膊裡,害羞地扭了扭身子,王楓趕忙把她放了下來。
“百分百菜鳥,這好像是個網名啊,你網上的朋友?”王楓仍然想搞明白薛潔在網上叫什麼。
“一個黑客高手,水平與你有得一拼。”
“那你也是一個黑客高手羅。”
“當然,本小姐在網上人見人愛,玉樹臨風,乃是…”說到這裡,薛潔突然停住了。
王楓見薛潔突然不說下文了,心癢癢的,只好又問道:“你的網名叫什麼?”
“不告訴你。”
“切,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我改日也去網上註冊一個網名,叫做網絡至尊,黑暗皇帝,超級黑客,氣死這個百分白菜鳥。”
“笨!現在這種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的名字已經不流行了,過時了,老土了。自從百分白菜鳥橫空出世以後,越遜的名字越受歡迎。”
“什麼時候網絡變成這樣了?”
“這是潮流,你懂不懂?”
王楓決定逗逗薛潔:“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百分百菜鳥,我見你在夢中還喊着他的名字,我猜肯定是一個帥哥。”
“纔不是呢,不過我很崇拜他。”
“可是你在夢中…”
薛潔嗔怒地打斷王楓的話:“人家在夢中是想徵求他的意見,我覺得他是一個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老教授,要不然就是一個橫刀立劍,嘯傲江湖的大俠客,或者就是一個快意恩仇,佛擋斬佛,魔擋殺魔的黑暗殺手。”
“這根本就是不同的人嘛。”
“你不知道,真的,這三種人他都像。”
王楓還不知道自己在網上居然還會給人留下這種印象。也許,在網絡中,他才展示了真實的自我。
“徵求什麼意見?”
“我要告訴他,我有了自己…”說到這裡,薛潔囁嚅起來,低下了頭。
王楓逗了幾句,忽然覺得心裡煩躁起來,他一驚,莫非自己吃自己的醋了?王楓也好,百分百菜鳥也好,不都是自己嗎?王楓啞然失笑。
“你笑什麼?”
王楓決定不跟她逗圈子了,這麼優秀的女孩,在網上能認識什麼百分百菜鳥,在生活中也可能認識什麼千分千帥哥。他衝動地一把握住薛潔的手。
“薛潔,做我的女朋友吧。”
薛潔覺得這是她所能聽到的最老土的表白了。在校園裡,追她的男人會想出各種各樣、花樣百出的方法來對她表白,有鮮花攻勢,詩詞攻勢,情書攻勢,甚至還有金錢厚禮攻勢,可是,望着王楓深情、熱切的雙眸,她所有的防線頓時土崩瓦解,她這才發現,這種直接的、老土的表白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自己堅守了21年的心靈防線一下子就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