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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天葦村發生的事情,金子並不知道。
臨近冬日,天很快擦黑,金子沐浴更衣用了晚膳後,翻了一會兒書,便上榻會周公去了。
此刻,整個百草莊都籠在一片昏暗的靜謐中。
金子迷迷糊糊的睡着,腦海裡閃過很多有關於現代出堪的畫面。
她坐在馳往案發現場的警車上,懷裡捧着出堪的工具箱,窗外暴雨如注,天地間彷彿掛起了一串串珠簾,雨霧打在車窗上,白濛濛的一片,宛若隔着一層素紗。
車子在市區的玻麗廣場停了下來,現場有交警在指揮着交通秩序,並且已經拉起來警戒線隔離。
跟着她一起出堪的實習法醫率先下了車,撐開傘,打開車門,將金子迎下車。
一隻職業的黑色中跟皮鞋踏出車門,她站在車門邊,習慣性的看了一下現場環境,提着出堪箱子大步走向拉起警戒線的案發現場。
夢裡出現的這個場景,便是金子最後一次出堪時的畫面。金子一直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會無緣無故的穿越到胤朝來。就算此刻是在夢中,金子的神經也是高度集中的,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腳步聲越來越近,刺目的冷光從眼前閃過,金子渾身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迎面逼近。
一向警覺的金子,陡然睜開了眼睛。
木榻的旁邊,正站着一名手持長劍的黑衣人,長劍已經離開劍鞘半個劍身,他似乎有些意外金子的反應,有片刻的愣怔。
金子看到那個黑衣人的時候。心陡然涼了半截。
能巧無聲息的潛入百草莊,出現在她的房間裡,在她的印象裡,只有夜殤能夠做到。
眼前這人帶着一股嗜血的冷冽。金子很快便猜到,這是一名職業殺手,不知道收了誰的錢財,要來取自己的性命來了。
思緒飛轉間,手悄然摸上枕邊放着的瓷瓶。
這是一瓶帶有腐蝕性的毒藥,只要接觸到皮膚,就能像硫酸那般灼傷人的肌膚,且比硫酸更厲害的是,它潛藏的毒性。
黑衣人見金子不哭也不喊,竟是從容自若的看着自己。心下微微吃驚。
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
難道她不害怕麼?
裹着面巾的黑衣人繞有興趣的打量着金子,一雙深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戲謔,嘖嘖道:“有意思!”
“你是誰?”金子面色沉靜,但後背和手心,已經被冷汗浸溼。只覺得一片溼膩。
她與黑衣人的實力懸殊,如此對峙之下,金子毫無勝算,此刻金子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她還有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她還要跟心愛的人攜手一生,她怎能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死去?
從現代無端穿越。自己的父母一定承受了非人的傷痛,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痛,身爲法醫師的金子,完全能夠領會。
來到胤朝,她也有牽念的人了,若是自己就這樣死了。他該怎麼辦?
強烈的想要活下去的信念讓金子漸漸冷靜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一瞬不瞬的盯着黑衣人。
“收割生命的死神!”黑衣人冷冷說道,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金子點點頭,笑道:“這麼說是職業殺手!”她說完,挪了一個姿勢。與黑衣人的角度正好呈四十五度角,根據金子的目測,從這個角度將藥水潑出去,是最爲合適的。
黑衣人冷冷笑了笑,他晃了晃手中完全脫離劍鞘的,泛着森冷光芒的長劍,“你挺有見識!”
金子已經將手中的瓶蓋擰開了,緊緊的扣在掌心裡。她的脣角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琉璃般絢爛的眼珠子微微轉動着,笑道:“你想讓我死,至少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究竟是誰要我的命?”
金子的心頭閃過林氏這個名字,但想想有覺得可能性不大,她一個深閨婦人,要接觸到這些江湖殺手,並不容易。
殺手也有他的職業操守,並不會隨意的向任何人吐露僱主的身份。
黑衣人有些遺憾的笑道:“這個你到地府去問閻王吧!”
雖然對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娘子下手並非他所願,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小娘子只能自認倒黴了。
黑衣人揚起了手中的長劍,迷惑似的挽了一個劍花,劍尖如同靈蛇一般襲向金子。
金子飛快的將枕頭甩過去,擋了黑衣人急刺而來的一擊,緊接着,手臂奮力一揮,將瓷瓶中的藥水往黑衣人裸露在外的脖子處潑去。
黑衣人身形一閃,藥水從他脖頸處擦過,只有極少量的幾滴噴濺在皮肉上。
黑暗中只聽到哧喇一聲響,那是藥水腐蝕皮肉的聲音。黑衣人怪叫一聲,劍鋒一顫,偏離了方向。
藥水沒有盡數潑中黑衣人,這讓金子暗叫了一聲糟糕,趁着黑衣人吃痛失神的當口,飛快的跑到外廂。
几上擺着剛剛消毒擦洗過的解剖刀具,金子隨手抓過兩把解剖刀,握在手心裡。
她本想直接跑出房間,卻發現笑笑昏死在外廂的榻上,若是自己跑了,黑衣人說不定會一劍殺了笑笑。
沉吟不決間,黑衣人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提着劍追了出來。
他露在面巾外面的眼睛泛着吃人一般憤怒的色彩。這個怎麼看都嬌弱不堪一擊的小娘子,竟然能傷到他,這要是傳出去,讓他以後還怎麼在殺手界混?
黑衣人眼中有怒焰升騰,他顧不上脖子上蔓延的灼痛,揮着長劍衝向金子。
金子的瞳孔微微睜大,下一瞬,她竟捏緊了手中的解剖刀迎着黑衣人跑去。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生怕金子又向自己撒出什麼毒藥。先發制人長劍橫空下劈。
金子練過跆拳道,身體柔軟度極好,靈捷的往一側貓腰,長髮在空中划起一道圓弧。極勁的劍風讓金子覺得耳側肌膚一陣刺痛,緊接着,一縷髮絲從耳畔滑落。
金子忍着痛,趁着黑衣人長劍劈空的當口,手中的解剖刀寒芒一閃,準確無誤的朝黑衣人的大腿動脈處刺了下去。
動脈被割破,血液四濺。
黑衣人慘叫一聲,奮力舉起手中的長劍,卯足了力氣對準了金子的背脊刺下去。
金子的瞳孔中,那柄泛着寒芒的利刃即將要穿透自己的脊柱。按照這個力度和利刃的寬度計算,這一劍下去,將會完全的破壞她脊柱神經與大腦的連接,就算不死,她這一生也將與廢人無二。從此要癱瘓在牀了。
就在金子以爲自己非死即殘而無力反抗的關鍵時刻,一柄長劍帶着破空之速從楠木大窗飛了進來,精準無比的刺中了黑衣人的後心,劍尖貫穿胸口。
隨着一聲悶響,黑衣人嘔出一大口血,雙臂一鬆,手中的長劍哐噹一聲。跌落在地。
有溫熱的東西滴在金子臉上,那是腥甜的血的氣息。
黑衣人晃了晃,高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金子迅速的從屍體旁邊起來,剛剛那柄長劍是誰射進來的?
她快速的打開房門,寒夜的冷風撲面而來,金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長廊上的燈盞儘速被滅了。黑濛濛的夜色中能見度並不高,她摸着黑走出院子,院子外一大團纏繞在一起的黑影卻讓金子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究竟來了幾個黑衣人?
怎麼打起來了?
內訌?
院外刀劍相擊的脆響讓金子很快反應過來。
這不是內訌,辰逸雪說過,他調了幾名暗衛暗中保護自己的安全。但她畢竟是閨閣娘子,他們不可能近身守護,所以這才讓那些黑衣人有機可乘.......
樁媽媽和青青她們......
想到這裡,金子忙不迭的轉身,往院子裡跑去。
推開樁媽媽的房間,一股異香迎面而來。金子想要屏住呼吸卻已經來不及,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身體軟軟的癱倒下去。
金子暗叫一聲不好,貝齒咬住了舌頭,腥甜的氣息和疼痛感讓金子勉強保持着清醒。
院子外的暗衛與黑衣人依然交纏着,不過黑衣人大部分都已經掛了彩,漸漸露出了頹勢。
房間內幾個蒙着臉的粗漢子從屏風後面閃身出來,看着癱倒在地的金子,小聲的用鄉下話交談着。
“趁亂擡走?”其中一名漢子問道。
“就是這個時候吧,不然可就走不了了......”另一名裹着面巾的漢子啞着粗噶的聲音說道。
“你們是誰,到底想要幹什麼?”金子厲聲問道,他們身上的氣息與剛剛那名黑衣人完全不同,金子認爲他們並不是一夥的。
今晚究竟是怎麼了?
金子的思緒飛快的轉動着,手中握着的解剖刀悄悄的藏進了袖袋。
那幾個蒙着布巾的漢子有些驚訝的看了彼此一眼,這小娘子竟然還保持清醒,委實不簡單啊!
其中一名漢子也不多做廢話,啞聲看着金子道:“你若不想您的母親屍身變成一團灰燼,不想你的徒弟死,就乖乖閉嘴,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金子睜大了眼睛,劉氏的屍身和阿海都在他們手裡?
這下金子能猜出個大概了。
那黑衣人跟這些人不是一夥的,雖然金子現在還不知道黑衣殺手是奉誰之命來取自己的性命,但這夥莽漢子受誰指使答案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林氏這是狗急跳牆了嗎?
想起阿海還在他們手中,還有三娘母親的屍身......
“好,我跟你們走!”金子說道。
那幾個漢字有些不可置信的笑了笑,指了指手中的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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