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衣裝實在是過分的不齊整了。
山崖在一個狹長的小山溝裡,滿是碎石和雜草以及一些小樹歪竹,沒有人跡。走出小山溝,便是石崖路,下了石崖路,恰好有一處公廁,並沒有遊人。倆人急忙進去換了衣服,才精神抖擻的重新相見。
剛一見面,就都被對方巨大的變化驚呆了。李驛路更爲強壯和年輕,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錢慧華苗條挺拔,胸部傲然挺立,嫣然不到三十的成熟美女,而且全身肌肉緊繃,充滿了爆發力。
他們竟然在女神峰下,轉過去山對面就是他們監視李教練他們的地方。
錢慧華看了一眼名貴的腕錶,從躲進陰元石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下面,我們該幹什麼?”眼卻看着通向另一邊的路。
“幹什麼?直接去找毅昊,把他救出來。”李驛路毫不猶豫地回答。
走過這條石徑,轉過這座山,拐入另一條石板路,走不了多遠,有一條狹窄的小山溝。周圍都是絕壁,錢毅昊就在山壁下的樹林和竹林交界的地方,被幾個年輕人看守着。
這邊的遊客不多,因爲這裡不是主要遊覽線路。
路上,李驛路把自己解救錢毅昊的初步想法給錢慧華講了一下,特別強調了那個山谷和爬上的路徑,這是錢慧華接應錢毅昊,逃出李教練追捕的最佳線路。錢慧華邊走邊看着路邊的景色特點,暗記沿途的標記物,她有着很好的方向感,一般不會迷路,即使在山溝裡面。
前面就是石板路,走過去會看到狹窄的小山溝,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了。李驛路暗暗有些擔心,這麼冒失會不會弄巧成拙?而錢慧華則顯得有些興奮,這種冒險更具刺激性,是拿生命作賭注的遊戲,想到這她就會感到渾身熱血沸騰。
前面有人在爭吵,越來越近,八九個人揹着揹包出現在前面,邊走邊還指手畫腳的爭吵着什麼。這些人是典型的驢友。
李驛路和錢慧華對視了一眼,真是瞌睡給個枕頭,想什麼來什麼。
倆人有意的拉開了一點距離。狹路相逢,李驛路很客氣的避讓過去,而在後面的錢慧華突然尖叫了一聲,坐倒在地上,拉住了一個驢友的胳膊,吵着要他道歉。
李驛路頭也不回的向前走,站在小山溝的口子處看着,就像閒人看熱鬧。錢慧華如野蠻熟女一般的鬧,她知道一般驢友都很有教養,不會野蠻的。
錢慧華的聲音越來越高,驢友們的火氣也越來越大。雖然面對的是一個成熟漂亮,身材火辣的開放型美女,但沒有任何緣由的無理取鬧和刁鑽刻薄,讓驢友們的耐心也越來越小,最終爆發成爲劇烈的爭吵。但是驢友們畢竟還是很有理智的,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們動手的力量要用在爬山和探險方面。
李驛路已經悄悄地躲在了山林邊緣的樹後,像一個害怕爭鬥的怯弱男人,慢慢走向山溝裡面。
幾個年輕男子懶洋洋的從山溝裡面走出來,好奇的看着錢慧華一女獨吵旅遊的奇特場面,面帶着微笑,似乎根本就沒有戒備着什麼。
李驛路用神識向裡面掃了一下,樹林裡還有三個人,普小姐距離錢毅昊最近,盤膝而坐,不知是休息還是修煉。另兩個一左一右在遠處靠着樹打盹,在這寂靜的山溝裡,無聊以極,打盹也許是最好的消耗時間的方式了。李驛路收回了神識。釋放神識,要消耗精神力的,不能消耗的太快了。
看着幾個看熱鬧的年輕人,李驛路開始琢磨自己的計劃了。從這些年輕人行走的步態和站姿就可以看出來,這是一些受過嚴格訓練的人,非常適合野外搏鬥。自己最大的問題是,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讓他們失去戰鬥力?幸好李教練和那個女子沒有在這裡,如果同時遇上這兩個人,自己恐怕毫無勝算。雖然在今天奇遇連連,得到的好處多多,元陰石洞裡得到了幾乎讓自己撐爆了的靈力,而且已經被自己吸收轉化,但是到底能力增長了多少,李驛路心裡全然沒底。
他不是一個修煉的人,更沒有和任何人打鬥過,沒有絲毫這方面的經驗。
但李驛路必須把錢毅昊從他們手裡奪回來,女子口中的那個“主人”要錢毅昊幹什麼,是看中了錢毅昊的奇異能力了嗎?錢毅昊被他們帶走,絕對是凶多吉少。
錢慧華與驢友隊裡一個年長一點的拉扯着,說是要去景區管委會評理,其他驢友勸解着相隨着,漸漸走遠了。幾個打手已經站在了石板路上,看着爭吵的這羣人,嘻嘻哈哈的議論着,說着李驛路根本聽不懂的話,似乎沒有發現李驛路的存在。而李驛路此時正在山林裡撿拾着什麼東西,很仔細的比量着,很小心地放入衣袋裡,還抽空看一下熱鬧,注視着那幾個打手的動向。他們已經被驢友隊的爭吵吸引住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李驛路縱身飛一般向山溝深處掠去,直奔打盹的打手。
山溝裡山石突兀,亂樹橫斜,落腳點深淺高低不一,各種障礙橫豎阻擋,正常的行走都難以把握好平衡,何況飛掠般的衝刺。在此時,錢毅昊當時訓練李驛路在拖把棍上行走,此時起到了作用,顯示出了李驛路驚人的平衡能力和超乎想象的靈巧性。李驛路像脫兔一般一縱而過,飛燕般在一塊大石上一點,陣風一樣掠進了山溝,鬼影般身影晃動,下一刻就出現在一個還在打盹的打手面前,毫不猶豫的伸手在他頭上拍了一掌。打手身體一軟的癱倒在地上,完完全全的暈了過去。
打手只是被拍暈了,養幾天就好,並不會留下後遺症什麼的。李驛路下手很有分寸,這是他目前掌握的爲數不多的攻擊技能。
在這個打手癱倒的同時,李驛路已經出現在另一個打手的面前,也許是打手癱倒的聲音驚動了他,他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看着突兀在面前的李驛路,還沒有發出自己的驚呼,就腦袋一暈,也癱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