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小花園中,菲特烈正在和自已的外孫玩耍,現在只有這種時候才能感到一點點的輕鬆。
“爺爺。”小孩子眼尖,看到法斯利伯爵和華斯特子爵從門外進來高興地叫道。
“呵呵,特迪,在和外公玩呀?”法斯利伯爵笑着應道。
“是啊,外公在和我玩跳房子,可好玩了。爺爺,您也來玩呀!”小男孩兒興奮地邀請着。
“呵呵,不了。爺爺有事兒要和你外公談。你去找媽媽玩吧。”法斯利伯爵笑着答道。
“不嘛,我要和外公玩兒。”正玩在興頭上的小男孩兒撒嬌地叫着。
“聽話,別影響大人談正事。”華斯特子爵寒着臉訓道。
上了年紀的人通常對隔輩人很溺愛,所以小孩子通常怕自已的父親卻不怕爺爺。
被華斯特子爵板着臉一訓,小孩子只有撅着嘴乖乖的離開了小花園。
把小孩子轟走,三位大人在花園中的石桌旁坐了下來。
“親家,從席達來的是什麼人?是不是催咱們交例費的?”菲特烈擔心地問道。
“不是,來人的確是威爾遜侯爵派來的,但卻不是爲了要錢,而是送錢來的。”法斯利伯爵笑着答道。
“什麼?送錢?怎麼可能?!”聽到這個消息菲特烈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還會有這樣的好事。
“哈哈,華斯特,這個好消息還是由你來說吧。”法斯利伯爵笑道:兒子的頭腦比自已活,由他來說比自已說效果更好。
“呵,岳父,是這樣的。您是不是還記得三個月前在拍賣場上買到的那塊地?”華斯特子爵笑着問道。
“記得,怎麼不記得!你提它幹嘛,還嫌我不夠煩心?”這塊地誰都有可能記不起,但卻絕不會是菲特烈,或許,直到他去另外一個世界時也無法忘記。
“呵呵,岳父,您不要着急,聽我把話說完。您還記得當時我們以什麼理由使格里特斯男爵把那塊地送到拍賣會拍賣的嗎?”華斯特子爵笑道。
“記得。說你們準備收購那塊地做爲練兵場使用。唉,當時還以爲這是非常妙的一步棋,結果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已跳進了人家地圈套。”長嘆一聲,菲特烈搖頭嘆道。雖然時隔日久,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卻始終無法揮去。
“呵呵,的確,那次是咱們失算上了個大當,可是誰能想到歪打正着。咱們當時隨意編出來的謊言現在居然變成了真的。”華斯特子爵喜形於色地笑道。
“唉,我還當什麼好事呢,原來就是這個。就算可以動用公款補這個窟窿了不起也就是十來萬枚銀幣,離當初的虧損差太遠了。”菲特烈泄氣地答道。
“呵,正常情況下您當然說的不錯,那樣一片地加價到十萬銀幣就已經讓人難以想象了,但現在情況卻大有不同。”華斯特子爵笑道。
“怎麼不同?”十萬和五百三十萬,這兩個數字的差別已經不是一或兩個量級的問題了,菲特烈很想知道什麼樣地情況能彌補這個差距。
“岳父,首先我需要您保證一會我所說的事情您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講起。因爲這件事關係到國家機密,一但泄露出去引起騷亂我們會有大麻煩的。”華斯特叮囑道。
“放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明白。”菲特烈答道:當初之所以能在短短十幾年內把摩爾商會從一家小小的第三流商會變成摩爾城首屈一指的大商會,其中很多時候都是得益於比別人更早一步得到這種普通人難以得到的情報。
“好,那我就說了。我國西北地區邊防緊張,可能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和卡斯特羅帝國發生戰爭。爲了備戰。國王陛下下令組建第八軍團,而第八軍團的駐地您猜是哪裡?”華斯特子爵笑着問道。
“難道是那片荒地?”菲特烈眼睛一亮驚訝地問道:從商多年,菲特烈可以說精明的連眼睛毛都是空的,女婿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要是他現在還猜不出來,那他這半輩子不是白活了。
“呵呵,您說對了。”華斯特子爵笑道。
“哈,好!太好了,這片地擺在那裡看着就煩心。能趁着打仗脫手就好。雖然損失是補不回來了,但能回一點兒是一點兒吧。”菲特烈點了點頭說道。蒼蠅也是肉。總比顆粒無收強吧。
“呵,岳父,您打算用多少錢轉讓那塊地?”華斯特子爵問道。
五萬銀幣吧,有這個數我就已經知足了。”在腦子裡估算了一番,菲特烈答道。
“只是十五萬?哈哈,岳父,我該不是聽錯了吧,您居然只要這麼一點點?”聽完菲特烈地報價。華斯特子爵誇張地笑道,就好象聽到了自已這輩子聽過的最大笑話。
“十五萬還少?那你說應該要價多少?”菲特烈不解地問道。
那片寸草不生的荒地除了大以外沒有一點可取之處。正常情況下兩三千枚銀幣已經不算少了,自已提出十五萬這個數字不僅考慮了這塊土地的用途、收購方,還考慮到了事情的緊急性,然後再在這個數字上加一塊專門用來討價還價的虛價,這才得出十五萬這個正常情況下沒人相信的數字,他搞不懂女婿爲什麼對這個數字不嫌少。
“哈哈,依我看您爲什麼不趁這個機會把三個月前的損失連本帶利的全撈回來?”華斯特子爵大聲怎麼笑道: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爲了自已的前途,岳父也只能拿來做擋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