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無上劍道 206章 79 網 /手機
“怎麼?不信啊?那你就來試試啊!”
林洛一副滿不在意的表情。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裡,一臉挑釁的看着他老子。
“兒子,你沒事吧?不要嚇爹啊,我還等着你養老呢。”林戰陽一臉擔憂的走到林洛面前,用手‘摸’了‘摸’林洛的額頭,看他有沒有發燒。
“行了,你來不來?不來我就先出手了。”林洛翻了翻白眼,一把打掉林戰陽的手,氣憤的說道。
“好啊,你來吧。”林戰陽也想看看這小子想搞什麼鬼,一個從來不練武的傢伙居然要挑戰他這出雲第一高手,這說出去,估計叫人把‘褲’子笑掉了。
就在林戰陽話音剛落,他就意識到自己錯了,只見林洛氣勢一轉,一股絕強的氣勢從身體裡透發而出,直‘射’林戰陽,頓時讓林戰陽打了一個‘激’靈。
這種氣勢他只有在和那些挑戰他的天階高手身上才見的到,現在居然出現在他兒子身上,而且他兒子現在只有十一歲,而且還從沒見他練過武。這真是他**的怪事。
林戰陽終於收起了輕視之心,不再認爲林洛只是開玩笑而已,能發出這麼強的氣勢,就算功力沒有達到天階,也相差不遠了。不過他仍然認爲這其中有古怪,如果一個人不練武就能達到天階,那就太沒天理了。
“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林戰陽也提起了功力,一股比林洛更強的氣勢陡然爆發,如狂風一般從林戰陽身體周圍旋轉而出,與林洛相對抗。頓時整個練武場都被籠罩在這兩股絕強的氣勢爭鬥之中,一時之間,暴風捲起,地上的青石磚居然發出輕微的聲音,仔細看一下,竟然在緩緩動彈,彷彿就快要經受不住這因爲兩股氣勢爭鬥而產生的暴風的侵襲,馬上要離地而起。
林戰陽的功力在不斷提升,從最開始的兩層到三層,到四層,再到七層,而林洛還是那個樣子,不疼不癢,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那裡,林戰陽的功力在提升,而他也在無聲無息的提升着功力。
林戰陽越來越心驚,能夠抵擋他七層功力。這分修爲在林洛這個年紀絕對是超級的恐怖,再過兩年,整個修煉界,再沒有能與他抗衡的武者了。
“殺!”
一聲暴喝,林戰陽終於把功力提升到第八層,而地上的青石磚的承受能力終於到了極限,“嘩啦嘩啦……”一陣清脆聲響,幾乎所有的青石磚塊離地而起,旋轉着連成一線,捲起颶風,宛如一條青‘色’的巨龍向林洛衝去。
林洛一直淡然的神‘色’終於起了一死變化,兩腳一跺,整個身體如同沖天炮一樣沖天而起,快速無比。
“破!”急速上升的林洛,身體猛的停了下來。他居然能夠在空中止住身體上升的趨勢,就這樣靜止在半空中,就在林戰陽有些駭然的時候,林洛大喝一聲,直立的身體突然倒了過來,變成了腳朝上,頭向下。
隨着這一聲大喝。林洛的身體發生了變化,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紫氣,手手更是紫光光閃閃,兩眼冷視着林戰陽,暴出道道‘精’光,一掌拍在那條由青石磚組成的巨龍身上。
“轟”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響徹整片天地,頓時,漫天塵煙飛起,一片紫光暴‘射’開來,整個王府都被籠罩在這片夾雜着紫‘色’的塵煙之中,四處‘激’‘射’的勁氣肆無忌憚的在四周流竄,不少房屋都被這陣勁氣摧毀,直接化成粉末。
無數的暴喝聲響起,數十條快如閃電的人影紛紛出現在練武場周圍,將整個練武場圍起來。身上發出不同的光芒,顯然都是將功力運到極至,抵擋着四出‘亂’竄的勁氣,以防整個王府被摧毀。
塵煙漸漸散去,‘露’出了練武場上的情景,頓時讓紛紛趕來幫忙的‘侍’衛高手目瞪口呆。只見本來高出平地足有半米高的練武場已經不復存在,只有一個大坑,坑裡面站着兩個人,他們再熟悉不過的人。
一個是他們無比景仰,視爲天人的靖天王,一個就是府裡,不學無術,厚顏無恥,好‘色’齷齪的小侯爺。
“你長大了,也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林戰陽臉上‘露’不欣慰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兒子,用從來沒有過的溫和語氣說道。
林洛走到林戰陽面前,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向大廳走去,一邊走一邊笑着說道:“那又怎麼樣?難道你想把我趕出‘門’去自力更生啊?那可不行,你個老小子敢這樣做的話,老媽再來我夢裡的時候我就告訴她,說你有了別的‘女’人,覺得我礙眼,要把我趕出去。”
“你個小王八蛋,我你**心是天地可表,日月可見!”
“切,得了吧,別以爲你偷看‘奶’媽洗澡的事,我不知道。”
“呃……,你怎麼知道的?”
“咦,我‘亂’講的,難道真有這事?啊哈,意外收穫啊!”
“你***,你給我站住,你個臭小子……”
…………
父子嬉笑打鬧着離開了,只留下一堆還在發呆,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侍’衛。
當然。還有躲在某處偷看這場比賽的糟老頭:“嘿嘿,這小子,我該離開了。”
孔雀自言自語,手捏着的酒壺不停的往嘴裡送着酒,而身體則慢慢的升起,發出淡淡的紫光,過了許久,天空中紫光一閃,孔雀已經消失不見。
正的狼吞虎嚥的吃着早餐的林洛,心有感應的向紫光消失的天空看了一眼,喃喃的小聲說道:“老……師傅。走好!”
“王爺,慕容丞相在外求見!”
一個威武的‘侍’衛在林戰陽馬上就要進入臥室的時候,叫住了他。
“慕容塵?”林戰陽皺了眉頭。“這個老狐狸,數次來我炙雪城,登‘門’拜見到還是頭一回,快請!”
吃完早飯,林戰陽本來是要準備去補眠的,現在慕容塵要來,看來這覺是睡不成了。雖然他和慕容塵雖然‘交’情不深,甚至還有一些芥蒂,但再怎麼說,人家也是當朝丞相,不能沒有一點禮數。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儘管很是討厭那頭死‘肥’豬,但作爲一個王爺,不能沒有風度。
只是不明白爲什麼慕容塵要來拜見自己,慕容塵來炙雪城數次,自己並不是不知道,只是死‘肥’豬沒有明目張膽的出現,他也懶的去把他揪出來,量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在靖天王的眼皮子底下搞鬼。
“難道是因爲那隻死狐狸?”
昨天冷凌傲斬殺古月笙的事,林戰陽早就接到情報,在整個炙雪城還沒有什麼事能瞞的過自己的眼睛。只是那隻狐狸一直沒有太過放肆,自己也不好隨便出手,怎麼說他和妖族還有一些淵源,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都會睜一隻眼。
他沒有去理這件事,但有沒有想到卻讓那兩個小子發現了,還直接解決了。不過也沒什麼關係,就算妖主找上‘門’來,也沒什麼大不了,誰讓殺他們族人的是冷凌傲呢?就算冷凌傲再殺他十幾二十個,妖主也絕不會把冷凌傲怎麼樣。再說了,死在冷凌傲手裡的妖族還少嗎?
想到這裡,林戰陽眼前就浮現一張,冷漠,帶着警惕。永遠沒有笑臉,很難才能發現一絲稚氣的臉,嘆了一口氣。
“哈哈……,多日不見,王爺還是神彩依舊,風度翩翩,真是羨慕不少人啊。十多年已過,可能王爺仍然是不少妙齡少‘女’的夢中情人啊。”
一進‘門’,慕容塵就舉起‘肥’的像豬腳一樣的手,恭敬行了一個下臣之禮,臉上堆起噁心的媚笑,滿嘴的馬屁話。
按理來說,慕容塵已經官至極品,除了皇帝,他是不需要恭敬的行如此大禮的。但林戰陽的身份卻特殊的很,雖然他不是皇族親王,但他的身份卻凌駕於所有的親王之上,除了皇帝和皇太后,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禮。就連皇帝‘私’底下都要叫他一聲大哥。
見到慕容塵的舉動,林戰陽眼中閃過一死不屑,但僅限一閃,很快就消失不見,臉上浮現出公式化的笑容,趕緊上前扶起慕容塵,哈哈大笑:
“哈哈……,丞相不必多禮,折殺本王了,快快請起坐下。”
“多謝王爺!”
慕容塵在林戰陽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晃着滿身的‘肥’油隨林戰陽坐下。
“快上茶!”林戰陽朝屋外高喊一聲,接着對慕容塵問道:“丞相到炙雪城莫非是有公事嗎?”
王府下人的辦事效率就是快,林戰陽話音剛剛落下,已經有人把茶端了上來,林戰陽趕緊對慕容塵打了一個“請”的手勢。
慕容塵端起茶杯笑道:“王爺莫怪,下臣到此到是沒有什麼公事,完全是自己的‘私’事。”
林戰陽也同時端起茶杯,做出疑‘惑’的表情問道:“‘私’事?”
“呵呵,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來拜祭一個我死去的老友。不是特意的來看望王爺,還望王爺恕罪啊。”
慕容塵眼中‘精’光一閃,笑着說道。
“丞相嚴重了,丞相能夠記掛着逝去之人,實在是難能可貴啊,本王欽佩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罪呢?”林戰陽擺擺手,表示慕容塵不要介意,心裡卻笑的要命:“媽的,你個死‘肥’豬,不是‘挺’‘陰’的嗎?這一次載在我兒子和我乾兒子手裡了吧?這回不光殺了你的姘頭,還要你乖乖的來拜見本王,這個鱉你是吃定了。”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一個獨在異鄉的人,每在這個時候都是最孤獨的,總是想着自己的家鄉,自己的親人。都說圓月代表着團圓,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在月圓之夜和親人團聚,偎依在父母的身前呢?
安樂侯府有一個規矩,每逢月圓之夜,府裡不許發出任何聲音,除了林戰陽父子,不接待任何來客。而冷凌傲自己卻會待在自己房間裡一整天,不許任何人打擾。
圓月像一面金‘色’的鏡子高高的懸掛在空中,整個炙雪城都被披上一件金‘色’的外衣,異常的美麗。這個時候的炙雪城也只是熱鬧的,叫賣聲,孩子的打鬧聲不斷傳來,和白天並沒有太大區別。
而安樂侯府卻是死一般的沉寂,下人都已經早早熄燈睡下,護院‘侍’衛像石像一樣守着自己的崗位。只有冷凌傲的房裡還亮着燈。
“孃親,今天又是月圓之夜了,傲兒專‘門’跑到城外採了你最喜歡的萱草‘花’。呵呵,傲兒從來沒有見過你,只那個人說你最喜歡萱草‘花’的。”
冷凌傲跪在房間的正中央,喃喃自語,面前擺放着一張桌子,滿桌子的紫‘色’‘花’,應該就是冷凌傲口中的萱草‘花’。‘花’的正中央赫然一個香爐,上面正有三根冒着親煙的香,而香爐的上方卻掛着一副畫像。
冷凌傲站起身來,走到桌子前,輕輕的拿起畫像。畫像上是一個‘女’子,垂至腰間的長髮,曼妙的身材,猶如仙‘女’一般的美麗容顏,不,比仙‘女’更加的美麗,至少在冷凌傲眼中是這樣的。‘女’子的臉上有一種淡淡的微笑,很美麗,很慈祥,永遠不變的表情。
“孃親,我很想你,你在想我嗎?”冷凌傲撫摩着畫中人的臉,悠然的問道。
“哦,對了,你不用想我的,傲兒過的很好,孃親你不用擔心我過的不好。”
說到這裡,冷凌傲好象想到什麼,臉上‘露’出了一死微笑,捧着畫像對畫中人說道:“告訴你哦,孃親,你還記得乾爹嗎?就是林戰陽啊。聽說,乾爹,你,還有那個人以前還是結義金蘭。曾經一起結伴走邊天下,是嗎?呵呵,傲兒也不差哦,傲兒也有兄弟。林洛,就是乾爹的兒子,那個傢伙,武功差的要命,但鬼頭鬼腦的,餿點子賊多,最要命的是,他還好‘色’的很,我的天啦,他纔多大啊?看見美‘女’就走不動路了,這要是長大了,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婦’‘女’要遭殃了。”
不知不覺,冷凌傲開始打開了話匣子,小心翼翼的把畫像放到地上,自己盤‘腿’坐下,神采飛揚的繼續說道:“不過這個傢伙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卻這個世界上傲兒唯一的朋友,孃親你一定不會介意我和他做兄弟吧?呵呵,我想你也不會。傲兒現在過的很好,你知道嗎?雖然那個人不喜歡我,甚至連王位都不願意給我一個,但是,我不在乎這些,真的。傲兒只要有孃親,有林洛,有乾爹就好了。
這個世界上,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乾爹了,他真的很厲害,你知道嗎?以前就聽說他是出雲第一高手,我還不信,但現在我信了。我甚至懷疑他是天下第一高手,傲兒以後就把乾爹當作榜樣,當作以後的奮鬥目標,你說不好?”
冷凌傲愉快的和畫像對着話,完全不在意根本就沒有人可以迴應他,只有香爐上的青煙一點點的飄散開來。
“乾爹不但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還是對傲兒最好的人。他知道那個人不喜歡我,害怕傲兒在皇宮裡受苦,就向那個人說,讓傲兒來炙雪城住,並且不需要一寸封地。我的封地由他的封地裡劃分出來。不止這樣,他還收我做乾兒子,現在我到靖天王府,府裡乾爹的親信都不叫我侯爺,叫我二少爺,呵呵,傲兒真的很開心。
乾爹本來想讓我住在王府的,和他一起生活,到我‘成’人,再來侯府。但是,我拒絕了,雖然我很想,因爲那有一種家的感覺,很舒服。可我不能,我是一個不祥的人,乾爹是好人,我不想害他。
我昨天夜裡又殺了一隻狐妖,還是一隻天狐哦。傲兒厲害吧?告訴你哦,我七歲的時候就殺過妖怪,現在傲兒馬上十二歲了,這五年,我殺了好多妖怪。只是,那個人還是不喜歡我。”
本來興高采烈的冷凌傲,臉上突然一冷,說道:“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哪怕是在我每殺一個妖怪,心都會痛一次,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在我看來,不管多少妖怪的‘性’命,也沒有他對我一次的微笑重要。可是……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是他的親兒子啊。”
冷凌傲的語氣漸漸有些‘激’烈,臉上開始浮現出‘激’動的神情,最後慢慢的有些痛苦的神‘色’,臉部竟然有些扭曲,似乎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突然間,冷凌傲用雙手捂着臉,倒在地上,不斷的打滾,嘴裡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啊……”
冷凌傲一邊打滾,一邊用手抓着自己的臉,嘴裡不停的吼叫,他越抓越用力,最後,臉上被抓的血‘肉’模糊,紅‘色’的血液順着手指縫隙一滴滴流到地上。
好象這種痛苦不單單在臉上,全身都有,冷凌傲終於忍受不了,一隻手鬆開臉,向‘胸’前抓去,就在那一刻,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俊美的面容已經不復存在,血‘肉’模糊的臉顯得無比的猙獰,上面竟然長着白‘色’的……鱗片!冷凌傲正在做的就是把那些鱗片給撕下來。
“呃啊……”鱗片越來越多,甚至額頭上都已經出現了潔白的鱗片,而冷凌傲也終於撕下了第一片鱗片,然後是第二片,第三片…….越來越多,最後滿地都是帶着血跡的鱗片。冷凌傲喉嚨中發出了不似人一樣的嘶啞喊聲,如絕望的野獸,滿地血液。
冥冥之中好象有一個道輕柔的聲音傳來,好象是在極力安撫着正在發狂的冷凌傲,但此時他已經完全陷於瘋狂之中,他除了他要抓掉身上那該死的鱗片,什麼都不想做,自然也就不在乎那微乎其微的聲音。
冷凌傲一片一片的將鱗片撕扯下來,頓時,血流如柱,但已經失去鱗片的皮膚,很快又長出了新的鱗片,比之前的更潔白,在燈光照‘射’下,更加的耀眼。
冷凌傲不知道,就在他折磨自己的同時,畫中的表情永遠不變的‘女’子,竟然緩緩的流出清淚來並很快就消失不見,只是……冷凌傲沒有看到。
現在的修煉界早就已經不是當初正魔對立的時代了,就算你當街施展魔功邪術,也不會有人管你,只要你沒有做惡就行。所以,魔‘門’弟子也可以行走天下,和正道中人把酒言歡。不過卻也有例外,那就是魔獄城!
魔獄城的功法都是一些慘無人道的功法,派中弟子更是個個邪異,非‘奸’即惡。城主自號魔天,是出雲七大上位天階高手之一,有人說他的修爲在林戰陽之上。但兩人從未‘交’手過,雖然魔獄城在出雲國境,但卻遠處在邊境,所以魔獄城弟子一般都不在出雲走動,反而在落日國很是活躍。
這樣,林戰陽也沒有理由去自找麻煩,和魔獄城相安無事。
距離“魔獄城”不到五里外的一塊草原,此時正值日正當中,金黃‘色’的陽光一視同仁的灑在大地上,溫暖而不炙熱的氣候讓人生起想要躺臥在草地上大睡一覺的念頭,而也真的有人這麼做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破壞了這午後難得的寧靜。
一名穿着紅‘色’衣服的少‘女’,慌不擇路的在草原上奔馳着,不時地往後回望,看她的神情,像是背後有什麼可怕的野獸在追趕着一樣。
但是追蹤她的人不在她的背後,而是已經趕上了她。
一名高瘦的男子就那麼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紅衣少‘女’的身前,讓她幾乎剎車不住的一頭撞上去。
吃了一驚的紅衣少‘女’連忙向後急退三丈,腰間配劍“鏘!”一聲地來到手上,動作迅速自然,可見其身手不凡。
但是她今天所要面對的,卻是比自己要高明十倍的敵人。
高瘦男子神情木然,雙眼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淡淡道∶“魔天說過,只要能帶你回去,我可以用任何方法。”
聽了高瘦男子的話,紅衣少‘女’,嬌軀不禁一顫,顯然有些害怕。
雖然這句話,看似並不具有威脅‘性’,但在面前這個人說出來,就危險了。高瘦男子不是別人,是魔獄城七大魔衛之首魔心,此人修爲高絕,多年前已經晉升爲天階高手。手段殘忍,出手必有血腥。不但在修煉界惡名遠揚,就連在魔獄城中,也是惡名昭彰。但由於他修爲高超,又是魔天最得力的爪牙,所以一直也沒有人能把他怎麼樣。
修煉界中人都知道,遇上“魔心”時,最好殺之後快,反之的話,能夠速死就是上天最大的恩典。
紅衣少‘女’強壓下心頭的恐懼,橫劍不服輸的道∶“切,你少唬我,我和姐姐打過招呼了,我不信你敢把我怎麼樣!”
魔心邪目利芒一閃,冷笑道∶“魔獄城中強者爲尊,魔天說過,我可以用任何方法,那就是說,我同樣可以帶着你的屍體回去。”尖銳的破空氣芒毫無警兆的往紅衣少‘女’襲去。
紅衣少‘女’亦非弱者,手中佩劍急舞,滴水不‘露’的招架着原天放的真空氣刃,但心知一開始就落入下風的自己,敗給後者只是時間問題。
魔心的修爲遠在紅衣少‘女’之上,若認真出手,不到十招就可以擊斃對手,但他現在只是好整以暇的和敵人周旋,面對紅衣少‘女’,他好象多少有些顧忌,尺尺沒有下殺手。
“哎呀呀!難得的一個午睡,吵死人了!”
年輕悅耳的男音卻讓‘交’戰中的兩人同時一震。
從草地上站起來了一個黑衣衣少年,簡單的打扮卻掩飾不了他出‘色’的外貌,散落的瀏海任意地披散在前額,帶出幾分瀟灑,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總覺得透着一股邪氣。
他的眼神非常深邃,像是能看見常人所不能知的事情。
但這卻不是使魔心和紅衣少‘女’吃驚的原因。
兩人都是修爲深厚的高手,耳目靈敏度勝過常人百倍,從身上的落草看來,少年該是早在他們到之前就在這裡了,爲什麼兩人竟會毫無感覺?。
少年看了看對持中的兩人,聳肩一笑道∶“不打了嗎?那我要走了。”
說罷竟真的舉步就要走,魔心見狀一愣,但隨即冷喝道∶“站住!”
少年依言竟真的乖乖止步,轉身過來笑道∶“這位大叔好凶啊,叫住我有什麼事嗎?”
魔心眉頭一皺,像是對少年能無視於自己‘逼’人的殺氣,而感到一點意外,但他明明從剛纔少年走的那幾步中,看得出對方下盤虛浮,分明是沒有修煉過的人。
魔獄城之人絕不在乎多殺無辜,若不是魔心對少年出現的方式和態度還抱有存疑,他早已把敢打攪自己的後者大卸八塊了。
這個少年,能夠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讓自己發現,這樣的修爲,至少有着天階,但看他的年紀,絕對不會超過十八歲,就算從孃胎開始修煉,也不可能修煉到天階。但那又該怎麼解釋呢?
紅衣少‘女’見魔心殺機大盛,臉‘色’一變對少年道∶“你快走吧!這裡很危險,不是你適合待的地方。”
少年沒好氣的道∶“我本來就要走的,是那位大叔硬把我叫回來的。”
魔心獰笑道∶“誰都別想走,一起留下來吧!”
他已決定不顧一切出手,先殺了少年再談其他,他不信這少年真的有天階的修爲。
就在這時,少年像是見到了新大陸一樣,對着魔心背後高揮着手道∶“靖天王!你終於來了!”
魔心聞言臉‘色’大變,旋風般轉過身去,只見背後空‘蕩’‘蕩’的那有一點鬼影,大呼上當的回頭時,少年和紅衣少‘女’早已不見蹤影。
魔心的臉‘色’要有多難看便多難看的‘陰’沉,他竟然被少年的一句話給擺了一大道,這對自負甚高的他不啻是奇恥大辱。
但這也不能太過怪他,畢竟這裡是出雲的地盤,林戰陽又是出了名的好打抱不平,最重要的是,林戰陽的名頭太大了。
“段清煙,你一定會抓到你的。小鬼!你絕跑不遠的!不論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到,要你嚐遍百般折磨而死啊!”此時他到是對那個少‘女’失去了興趣,到是對那個耍‘弄’的少年恨之入骨。
魔心的怒叫,像是月夜野狼的尖嘯聲一樣,傳遍了整個草原。
少年挽着紅衣少‘女’的手臂,半個身子都依在對方的嬌軀上,態度親暱之至,如果給不知情的外人見到了,定會以爲他倆是一對戀人。
“原來你叫段清煙啊,真是好聽的名字,我可以叫你煙姐姐嗎?”
紅衣少‘女’段清煙秀眉大皺,顯然對少年乘機大吃豆腐的作法很起反感,但又無可奈何。
她勉爲其難的又帶着少年奔出了一段距離,終於忍不住的甩開後者的手道∶“到這裡就夠了吧。”
少年不以爲意的笑道∶“煙姐姐,你的輕功真好。”
段清煙嗔道∶“不要用那麼親密的稱呼叫我!我和你根本是素不相識,要不是你這小鬼救了我,我纔不會帶你一起逃呢!”
少年‘抽’了‘抽’鼻子,以帶點哀怨的聲調道∶“煙姐姐也知道是我救了你一命,而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段清煙沒空理少年對他的稱謂,哼一聲道∶“要不是我帶着你逃走,你以爲憑你一個人可以逃得過魔心的毒手嗎?所以你我該是互不相欠纔對。”
“是這樣啊,”少年偏了偏頭,像是想起什麼了的笑道∶“那煙姐姐再見了。”
說完,少年就轉身離開。把段清煙搞糊塗了,剛纔還一副牛皮糖的樣子,現在說句話就要走。
“你站住!”
段清煙下意識的叫住了少年。
“煙姐姐,有事嗎?”
少年依言停下腳步,瀟灑的轉過身,‘露’出天真的笑容問道。
段清煙叫住了少年,才發現自己爲什麼要叫住他,明明本來就是想讓他走的,於是不好意思的問道∶“你……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一笑道∶“我姓林,名林洛,煙姐姐可以叫我林洛弟弟。”
落日國在出雲國的東方,魔獄城在兩國‘交’界處,可以說的上是出雲最東方的一座城市,由於魔獄城的特殊,兩國人都惟恐避之不及,所以魔獄城雖然面積很大,但人口稀少,有的只是魔獄城的弟子和一些在十惡不赦,在修煉界‘混’不吸取的惡人。
所以,在人們看來,風陽城纔是出雲最東方的城市,或許在他們心中,魔獄城根本就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城市,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是一個座魔獄。
風陽城雖然處在邊境,但卻非常發達,是出雲,落日兩國貿易‘交’易的重要地點。所以,要說繁華,可能就連兩國的國都都比不上風陽城。
‘春’風得意樓,是風陽城最好,最大的酒樓,同樣也是出雲最好,最大的酒樓,因爲風陽城來往的鉅富商賈非常多,所以‘春’風得意樓的消費水平非常的高,普通的一頓就足夠一戶普通人家過上一年的小康生活。
林洛肚子並不餓,也沒有騎馬,不過他還是走入了‘春’風得意樓,理由就是其中一桌坐着的一個人。
一名長髮少年,穿着幾乎和林洛一模一樣,剛毅的五官似是過早經歷風霜的試煉,顯得略微早熟,皮膚皮膚雖然白嫩,但隱透着‘逼’人的英氣,眼神非常沉穩冷靜,整體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而像是一隻草原上的獵豹。
林洛不等夥計招呼,便一屁股大刺刺的坐在長髮少年的對面,拍着桌面喝道∶“小二!拿最好的酒菜來!”
一直安靜的發少年終於有了反應,擡頭向他望來,目中的‘精’光,就如一對出了鞘的刀劍,鋒利而森冷。
長髮少年冷冷道∶“別的桌子還有空位。”
林洛對着長髮少年擺出他認爲最和善可親的笑容。
“我喜歡你這個位置。”
長髮少年似乎一點不領情的道∶“但我不想和同坐一桌。”
這個時候段清煙也走進了‘春’風得意樓,聽見了林洛和那長髮少年的所有對話,於是走上前來,拍了林洛後背一下,說道:“喂,你臉皮夠厚哎,人家都說了不想和你一起做了。”
林洛‘揉’了‘揉’被拍打的地方,沒有理段清煙,只是兩眼帶着幽怨的看着長髮青年,悠悠的說道:“我親愛的小傲傲,你就是這麼對待你未來的姐夫的嗎?”
長髮少年瞥了林洛一眼,不帶感情的說道:“你遲到了。”不等林洛說話,又把雙眼投到段清煙身上,語氣更加‘陰’冷的說道:“而且你還犯了一個更大錯誤,居然還帶着一個拖油瓶。”
段清煙一聽長髮青年的話,就明白了,原來這兩個人認識啊。不過又聽長髮青年的後面的話,不禁火氣直冒,柳眉一豎,衝到長髮青年面前嬌斥道:“你說什麼!本小姐什麼時候成拖油瓶了?”
長髮青年並沒有因爲段清煙話而生氣,端起手中的茶杯說道:“我有說錯嗎?只有下位地階的修爲。看你的樣子,很明顯,你剛纔一定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這個不成器的傢伙救了你。在我看來,需要人救的人,就是一個拖油瓶。”
“你……”段清煙看了看身上的草屑,爲之氣結,誰叫人家說的是事實呢?
不過,看他的年紀應該只有十六七歲,應該比自己還要小,居然能夠一眼看出自己的修爲,那說明對方的修爲一定比自己高的多。而且,光從身上的草屑,就猜到剛纔自己遇見了麻煩,這份敏捷的觀察力很不一般,他到底是什麼人?
“不用想了,我叫冷凌傲,今年十六歲。”
“你還真是人如其名啊,又冷又傲,不過,本小姐生平最討厭這樣的傢伙,哼!”
段清煙可愛的撅起小嘴,斜了冷凌傲一眼,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點心,狠狠的咬了一口。好象咬的就是眼前這個可惡的傢伙一樣。
冷凌傲沒有理她,臉上還是百年不變的表情,只是瞥了林洛一眼,頓時,林洛感覺一股寒氣襲來。
不過,林洛纔不會介意這些,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冷凌傲已經讓他死上幾萬次了。
林洛嘿嘿一樣,儘量用自己最可愛的笑臉對着段清煙,獻媚的說道:“就是,就是,和這種冰塊相處就是太沒情調了。還是你的林洛弟弟好,長的帥,有可愛,對人又好,最大的優點就是對待‘女’生可以做到百般呵護。”說着這裡,頓了一下,指着冷凌傲,故作氣憤的說道:“哪像你這個冰塊,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這樣的人早就應該拉去千刀萬剮了,早就應該天打……呃,其實,煙姐姐啊,有時候一個人的‘性’格問題,不是外人可以揣摩的。尤其是像我們凌傲少爺這種大帥哥,如果不表現的個‘性’一點,整天讓那些‘花’癡追着喊着,那豈不是上廁所都沒時間……”
林洛本來罵的‘挺’過癮,突然改口,之所以改口,是因爲段清煙看見冷凌傲拔出腰間的長劍,在陽光的照‘射’下,反着刺眼的光,不知道冷凌傲是有意還是無意,劍的反光正好照在林洛的臉上。
冷凌傲沒有理他,冷冷的看了段清煙一眼對林洛說道:“廢話少說,你準備怎麼處理這個拖油瓶?”
段清煙一聽,就像一頭母豹子一樣,衝到冷凌傲而邊,憤怒的大聲說道:“我告訴你,你個死冰塊,再敢叫本小姐是拖油瓶,我和你沒完!”
段清煙的聲音很大,林洛這下真正見識到河東獅吼的威力了,‘揉’‘揉’有些嗡嗡響的耳朵。而冷凌傲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對段清煙的怒火視若無睹,根本當她不存在,表情不變的看着林洛。
林洛接觸到冷凌傲的眼神,身體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對於自己這個兄弟,現在這個樣子,正是怒火燃燒的前兆。趕緊堆起笑臉說道:“這個嘛,小傲傲啊,你知道的,見死不救是一件很沒有道德的事情,何況,魔獄城離這裡不遠。人家都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既然已經救了她,就應該對她負責。”
冷凌傲白了林洛一眼,要講行俠丈義,估計是這傢伙腦子燒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