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我現在用的就是大戰師才能使用的真氣壓制。才廣進是個初等大戰師,只要你們一交上手,你的身體就會是現在的狀態,現在你明白了吧?”夜來香解釋着,已經鬆開了張良的肩膀。
張良就像被石頭山壓着,突然間石頭變成了空氣,這種釋放後的歡快感,無法言表。但他卻一瞪眼,伸手就是一掌,掌風狂烈,直取夜來香的哽嗓。這一招出其不意,手正貼在了夜來香的玉肌之上。
收住掌後,張良微笑道:“香師姐,就算是大戰師,如果我剛剛全力一擊,會是什麼結果?”
夜來香一皺眉頭,嘆道:“投機取巧,你想知道結果,好我告訴你。你現在全力動動我試試。”
說話間,夜來香後退一步,離開了張良的身子。張良機敏,趁早勢就追。但他的腳才擡起來就落下了。他的身子又有了那種如遇山壓的感覺。張良驚念:“怎麼可能?我還沒與她相接觸!”
“我可不是初等大戰師。”夜來香給了他答案。
她再次收起氣勢,張良已經累得手扶膝蓋喘了起來。他心裡大概已經有了個概念,大戰師有多厲害,他也明白了一些。如果完美戰豪與大戰師一交手就立即被控制,那就算有上百個完美戰豪,想殺大戰師也是難如登天。這麼算來,弓王氏族的祖先能稱霸一方,也不足爲奇了。
“就算你剛剛一擊打中了才廣進,也只是讓他嚇一跳,根本不能造成傷害。要想強出頭,就要有本事。”夜來香說着,已經轉身離開了。
原來,被人嘲笑之後,張良都會馬上還以顏色,並立下賭約。但這次,他卻只在心中發誓:“香師姐,你說得對,不過,我很快就會有本事了。等着瞧吧。”
無奈的張良回到了藥舍,邊幹着活兒,邊看着醫書,邊聽着大夫與病人之間的對話。靜心忍性,一直過了十三天,這一天,已經是月末了。張良看書的速度比常人快了二十倍有餘。藥舍裡五十餘部醫藥書籍,已經被他全數記在心裡。
而這十三天裡,張良也遇到了不少疑難雜症,聽懂了脈相醫理,增長了不少知識。而張良踏實肯幹,從不偷懶,又會說話來事,很快就跟除了徐家父女之外的人都混熟了。
“張良,張良在不在?”舍長許小雙走進屋就大喊着。
張良從後堂跑了出來,笑道:“許師兄,我在這。”
“哦,給你,這是你要的醫書。上面記了關於丹田重傷毀去的治癒方法。”許小雙說道。
他遞給張良一本書,張良連道謝都忘了,慌忙翻看起來。當他看到醫書中記載的方法後,才激動的把書一合,閉眼長嘆,暗吟:“爹!我終於有辦法治好您了。原來只要內服三種藥材,再加上真氣拍按,就能治癒。您等着,下次我們相見之日,就是您復原之時。”
回過神,張良向許小雙道了謝。隨後又接着幹活,邊幹活,他的腦中邊回想着三種奇藥的圖形,嘴裡像唸經一樣嘟囔着:“玉蓮花,走馬株,火焰姜。”
這時,許小雙也忙完了,來到了後堂。看到張良邊磨着藥材邊嘟囔,他微笑着走了過去。
“張良,當師兄的跟你交個實底。醫術麼,就算你學得再高,也高不過我們師父,他老人家號稱四臂醫仙。而實際上,師父更看重的,卻是武力。這也是大陸風氣所至,所以,你學醫是好,更主要是要修武啊。”許小雙好心勸了起來。
張良手上動作一停,看向許小雙道:“嗯。多謝師兄提醒。”
“好了,今
天的工就做到這裡,以後你做完當天的量就可以停工了。接下來,努力習武吧。對了,明天是月本,早課上要測試弟子實力,晚課上,會根據實力傳功。你要努力啊。”許小雙說道。
張良微有些感動,應了一聲,悶頭又幹起活兒來。不多時,藥已經全磨好,入匣。張良這才起身練起了金剛練體圖的第四式。邊練着功,張良心裡邊想着:“明天要傳功了麼?都說武道名門的資源豐富,終於有機會見一下了。”
一夜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張良這天晚上睡足了八小時,精神飽滿地起牀就練起功來。直到花狼叫上他,二人才一起去上早課。濟世大殿上,已經站了二十幾人。張良和花狼一進去,就聽到人們互相吹捧的談話。張良又是一皺眉頭,心生厭惡。
不過世界就是如此,大風氣是什麼樣,人們的思想就是什麼樣。如果不按照大風氣過活,就只有兩條路,要麼成爲強者,帶動新風氣;要麼,被世界所淘汰。
蛇麥寶座靜立着,一人從後門走出,站在了寶座前。張良上眼觀瞧,只見來人中等身材,肌肉還算結實,一身衣着明顯跟張良的制服不同。再看面相,這人臉圓如餅,濃眉細眼,臉蛋紅撲撲的,嘴角一直上揚着不笑時看着也像是在微笑。
“好了,大家靜一下。今天是月末,早課上,需要測試一下大家的實力。想必各位師弟又進步了不少吧?”喜慶臉的師兄笑道。
張良看着他,就有一陣想笑的衝動。
“喬林師兄,我等資質有限,即使拼了命的練,也還是無法與你相比啊。”徐子嬌挑高聲調奉承着。
喜慶臉的師兄哈哈大笑起來,逐道:“子嬌,你又拿師兄說笑了。你十七歲就已經達到了完美戰豪頂峰,這整個回春堂就屬你天賦高。再過十年,怕是連香師姐也不及你了吧。”
他這一誇,張良也吃了一驚。想道:“原來徐子嬌這麼厲害,十七不是跟我一般大?竟然也是完美戰豪頂峰的實力了。”
喬林又廢了一陣話,這才一拍身後的寶座。寶座上機關震動,牆的兩邊暗門一開,各露出了一塊嵌入地面的太玄石。大殿之頂,日光被透明的石折射着,正照亮了這兩處地方。張良看着太玄石,手心就一陣發癢,他也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的修爲了。
徐子嬌本事大得很,當然樂意在人前顯擺,她第一個衝到了太玄石邊,伸手一拍,太玄輪就飛轉起來。不一會兒,果然定位在了三段完美戰豪的位置上。她得意地跳回人羣,故意向張良拋了個白眼兒。
張良沒管她,只也向太玄石走去。正這時,另一塊太玄石邊,已經有人驚呼起來。
“哦,這大個子也是三段完美戰豪!”
“張良師弟好本事啊,我早說過你行的。”
“你瞎了?這高個的是花狼師弟。花師弟,好樣的!”
人羣裡盡是阿諛奉承,張良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但他並不驚訝,他早知道,花狼的實力超羣。現在一看,果然是三段完美戰豪。
張良整了整衣服,也按在了太玄石上,低頭看着太玄輪張良祈禱:“讓我再次突破吧!呂布已經是大戰師了,我也要儘快成爲大戰師。下次見面之時,我定要一雪前恥!”
嗡!嗡!嗡!太玄輪轉動的太快,快得超出了人們的理解範圍。就是剛剛花狼和徐子嬌測試時,這太玄輪也沒有這麼轉過。
“完美戰豪!”有人驚叫了一聲,大家又都湊了過來。
徐子嬌臉色一沉,小聲道:
“完美戰豪這麼不值錢了?連他也是?”
不過她馬上想起跟張良動過的幾招,心下不也奇怪了。只是看到她不待見的人有了成績,她的心裡就覺得有些不得勁兒。
“三段!”又有人喊了起來。
“什麼?他也是完美戰豪頂峰?”徐子嬌驚呼出來。
張良也是十七歲,雖然比她大幾個月,但基本上可以忽略了。一直以來,徐子嬌都被稱爲藥局的天才,現在突然間有了一個花狼,已經讓她有危機感了。張良竟然也跟她修爲相同,這讓她可實在接受不了。
“好了!快測,別大驚小怪的。”喬林喝了一聲。
這時,張良閉目長長的吸氣,他隱約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力量正在醞釀着,只要稍一調整,他的武力就將再次突破!張良激動:“會是大戰師麼?我真的要成爲大戰師了?那戰豪再厲害,也在我手上走出兩招了?”
正想着,突然人拉住了他的手,往下狠狠的一甩。張良被驚醒,太玄石上的光也立即消失了。張良驚怒地看了一下,拉他下來的,正是喬林。
喬林看向張良的眼神,橫着眼道:“你看什麼看?讓你趕快抓緊時間,你測完了還在這挺着。不管你在原來的鄉下是什麼身份,有多高的天賦,到了我們回春堂,就把你的氣焰收起來!”
“師兄說得太對了,你還敢瞪喬師兄,你這是什麼眼神?你以爲你在家裡橫慣了,就誰都能惹了?你丈着武力高強,剛來就欺負我爹。現在,是不是又不把喬師兄放在眼裡了?”徐子嬌抓着機會,立即在邊上煽風點火。
“什麼?你還欺負起本門師兄來了?就你們家裡的三腳貓功夫,我不是狂,也不是看不起你,你天姿再好也沒有用。不懂得尊敬師長的人,我看你的修爲也就到此爲止了。”喬林本也看張良不順眼,立即借題發揮。
張良看着兩人一唱一和的,怒而揚起了頭。
“喬師兄,你哪隻眼看到我狂了?”張良冷冷地問道。
喬林一看他的態度,更獰笑道:“你還不狂?連師兄都敢欺負。我這要是教了你上等功夫,你還不反了天了?”
“哦。就因爲她說我欺負人,你就信了。好她要是說你吃了屎,你是不是就要張嘴聞聞?”張良立即損道。
“大明!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喬林怒指張良道。
“我實話實說而已。”張良挺胸擡頭,毫不畏懼。
“好!既然你覺得你挺有資本,那今天的晚課你可以不用來了。大家給我做證,這小子自己看不起我們回春堂。這氣修之術,你就別學了吧!”喬林背手激着張良。
哪知道張良聽到氣修,竟然也不爲所動,反倔強道:“不學就不學!”
眼看張良轉身就走,喬林的臉紅了,心道:“好犟的脾氣!這要是被師姐知道了。”
“喬林師兄,我給你做證,是這小子侮辱你,並主動不想學的!”徐子嬌奸笑道。
喬林這才得意地點了點頭。
張良回到住處,翻出了追風弓,背上一筒箭就跑出了回春堂。在老林子裡的一片空地上,張良不斷的練着弓射之術,一股怒意衝擊着他的理智,他卻在這時再次感覺到了突破的契機。
嗡!張良兩耳之中如狂風大作,一箭射出,他頭暈了一下。但只剎那間,他就恢復過來。再一運氣,張良笑了。
“徐子嬌,喬林,你們不教我氣修,我就不學好了。倒看看是你們的氣修厲害,還是我的化身自在強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