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5年了,爲什麼你還不醒來,莉莉莎夫人不知爲您偷偷的流了多少眼淚,少爺,求您了,快快醒來。”,一個滿頭紅髮的老頭半坐在車廂裡,而車廂中間躺着一個10歲左右的小男孩。
躺在車廂中間的就是名聞聖都的魔羅-聖達爾多,從他的名字與天風帝國的聖都你都能聽出這個小孩的尊貴。
他身上穿的也只有貴族,大貴族才能穿的禮服,胸前的六葉草勳章代表的是聖都四大家族之首的聖達爾多家族,而且他還是當今族長的三公子,但這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被家族流放了。
就在當天,天風歷2022年,2月1號,他完成了他的成人禮,可笑的是他並沒出現在成人禮上。
現在哈伯-雷納亞是他唯一的隨從,管家,侍衛,馬伕,通通都是他,一個身肩多職的老頭子。
天啊,侍衛?事實上哈伯-雷納亞並不會武,真要算是侍衛的話,那他就是個劍丁的侍衛,雷納亞家族的人世世代代都是聖達爾多家族的管家,從第一*始到現在已經有500年的歷史了,他們一出生就開始培養,訓練成能文能武,但是哈伯是個例外,因爲他不能習武,也沒魔法師的資質,他是雷納亞家族百年來唯一的例外,要不是他的忠心,以及是雷納亞家族的人,早就被趕走了。
哈伯和魔羅是如此的相同,所以哈伯最終還是自願跟着魔羅,一起被趕離了聖都。
“哈伯,我要走了。”,天風學院的副校長德雷-隆隆爾語氣放慢的徵求哈伯-雷納亞的意見,可惜說是徵求,但是那不容質疑的語氣,哈伯想聽不到也不行。
“德雷男爵謝謝你一路上的關照,願你魔法師之路更上一層樓。”,哈伯走下馬車對坐在馬上的德雷-隆隆爾彬彬有禮的行了個貴族禮。
“啊!不用,這是我應該作的。”,德雷-隆隆爾男爵在馬上行了個半生不熟的貴族禮,最後尷尬的笑了笑,轉身而走。
貴族世家與半路出道的小貴族之間的貴族風範立判高下,哈伯其實是個子爵比德雷-隆隆爾還高一級,但是管家的角度要求着他們這類人要尊敬每一個人,不能讓別人有不開心的感覺,哈伯這個做了幾十年了的管家無疑是及格的,是出色的。
德雷-隆隆爾其實是個武士,八級的天空戰士和六級靈師,但是他從少想成爲一個魔法師,整天都穿着魔法袍,這也是哈伯說希望他的魔法師之路更進一步的原因。
這就是閱歷,一個管家從不缺少的東西。
在風炎大陸武者分爲劍丁,劍士,劍師,大劍師,大地武士,天空武士,八極劍王,劍聖和劍神。
風炎大陸還存在着另一種修者,靈師。
靈師顧名思意,就是修煉靈的人,靈不同於魔法,具體是什麼原因沒有人知道,雖然它們有着很多相似之處,風炎大陸上有一種人,他們出生時只有兩魂六魄,也就是靈魂殘缺者,他們缺損的那小部分靈魂會形成一種新的形態,有的是伴生靈獸,有的是伴生靈器,其中會有一些變異靈獸和靈器,但是很少很少,在哈伯漫長的人生僅僅只見過那麼兩個。
如果一萬個人裡有一個是靈師,那麼一萬個靈師裡纔會有一個變異靈師。靈師又分爲先天靈師和後天靈師,後天靈師的技術都掌握在貴族和宗教手裡,平民想成爲靈師很難很難。
風炎大陸的人並不知道靈魂的劃分,只知缺損或完整,三魂七魄也只是我們地球的說法。
魔羅-聖達爾多就是一個萬年難見的靈師。
靈師一共有2大類,靈獸師和器靈師,獸靈又分爲植物系,動物系,自然系和變異系。
靈器師只分攻擊型和防禦型,即使有變異也只是攻和防的強度上不同。
從力量的大少分九級,一級師靈到六級靈師,只有上了七級纔有靈者封號,七級是紫極靈師,八級是六極靈聖,九級是虛無尊靈。
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羊羣,哈伯發出了久遺的笑聲,哈伯指着草原遠處的那條河,“少爺,這個來恩河,我們聖達爾多家族的起源河。”
摸了摸魔羅的頭髮,哈伯望着河邊的堡壘,語氣傷感的說道,“這就是聖達爾多家族的榮譽,流放者的地獄,血獄堡。”
鴉……鴉……鴉……
看着聳立在前面的古堡哈伯無語了,這陰深的堡壘哪是少爺你能住的,莉莉莎夫人啊,求你快救救少爺吧!
哈伯望着南方,天風帝國的聖都,聖達爾多家族的所在之處,不停的祈禱。
哈伯駕着車來到了血獄堡的大門前,看着這雄偉的堡壘,心裡是自豪的,但是要住進去,就有點…,看到冷冷清清的門口,只有兩個收衛在站崗。
“血獄堡的管家呢?快給我出來,三少爺,魔羅-聖達爾多侯爵來了…”
“侯爵?”
門口的兩個士兵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侯爵!太嚇人了,事實他們並不知道車廂裡的是誰,因爲血獄堡的管家根本沒說過族長的三兒子,魔羅-聖達爾多侯爵會來,他們根本沒有準備,不過他們只有一瞬間的變化,所以哈伯沒發現。
他們上過戰場,都殺過千人了,所以他們不會有多餘的表情,他們不會爲任何人移動腳步,除了他們的敵人和族長。
對血獄堡的門衛哈伯是知道的,他們是血十字軍團退下來的千夫長,哈伯不會因爲他們的無視而生氣的,因爲他們有這個資格。
哈伯生氣的是血獄堡管家對魔羅少爺的無視而生氣。
“費瑞-瓚特託你給我滾出來,聖達爾多家族的三少爺,魔羅侯爵大人來了,你給我滾出來,迎接少爺!”
“費瑞-瓚特託你這個賤人,給我滾出來…”
哈伯站在車上不停的咆哮,一次,兩次,三次,…六十次…
門外的兩個收衛終於有了表情,傑魯-達爾多不明白哈伯-雷納亞管家爲什麼這麼堅持,直接走進去就可以了。
另一個門衛盯着傑魯搖了搖頭,堤納-達爾多炳炳的目光看着這個老人不停的對費瑞-瓚特託的臭罵,在哈伯不知情況下,堤納-達爾多把按在劍兵的手放了下來。
同一刻,傑魯-達爾多也把手放了下來。
門內,費瑞-瓚特託紅着臉看着站在後面的人,“滾,滾…”
幾十人馬上走剩5人,這5人都是費瑞-瓚特託的得力鷹犬。
“關門。”
“費瑞管家,這…這…”
費瑞-瓚特託紅着眼,用佈滿血絲的雙眼看這力隆,“關…門。”
“是!”
“碰!”
“畜生,畜生…”,哈伯瘋了似的衝了過去,用力的抽打者大門。
搖晃着瘦小的身體,哈伯回到了車廂,瞪着大大的眼睛,空洞無神的看着魔羅,“嗚嗚嗚嗚嗚嗚嗚…,對不起啊,少爺,我不能讓你光明正大的走進這個門。”
哈伯不停的哭,老者垂淚,聞者傷心,哭着哭着哈伯的聲音都嘶啞了。
“開門!開門!”,現在到費瑞-瓚特託咆哮了,忍不住,實在受不了了。
“管家!”,力隆驚喜道。
手腳可不慢,一下子就打開了門。
費瑞-瓚特託指着馬車,對後面的下人恨恨的說道,“打,給我打。”
費瑞的5個鷹犬馬上衝了上去,衝進車廂裡,有一個跑不快,來到車廂已經找不到空位進去了,就在外面拆車。
“打…打…,你們再躲着不上,我會讓你們後悔的。”,費瑞陰沉的盯着那幾個躲在一邊的下人,吼叫連連,“我要你們生死兩難!”
躲在一邊的下人馬上衝了出去,加入了暴打的隊列。
拳腳相踢,突然空中下起了暴雨,衆鷹犬都往回看着費瑞管家。
“打…,出了事我負責。”,憤怒,這還是忠心的鷹犬嗎?什麼缺德事你們沒幹過,怕個球啊。
“啊…啊…,不要打我少爺。”,哈伯用力的爬到車廂中,趴在魔羅身上。
“啊…啊…嗚嗚嗚…少爺……”
“哈哈哈哈哈,痛快,我還沒打過貴族呢?”
一個踩着魔羅的頭,“貴族,這纔是貴族,哈哈哈,還是什麼侯爵呢…”
看着腳下的老頭,咒罵的吐了口口水,另一個也柔弱起侯爵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痛快,哈哈哈哈哈,爽,哈哈哈…
慾望的發涉,魔羅和哈伯被打得不成人形。
“少…少…爺…。”
“哈哈哈哈哈,走,天香居,我的。”,費瑞-瓚特託使人駕着馬車走了,血獄堡最豪華的酒樓。
力隆躲在門後,看到費瑞管家走後馬上關上了大門。
暴雨中,一個瘸着腿的老人不停的蠕動着,爬爬停停的來到破車中,不停的翻找着什麼,血,雨水都已分辨不出了。
“…少…少…爺,對…對不起,都是…老奴…沒…用。”
揹着魔羅,哈伯跌跌停停,魔羅還從哈伯的背上摔了幾次下來,哈伯都會用顫抖的手拉着魔羅,背在背後…
“大哥…”,傑魯祈求的眼光看着堤納-達爾多。
堤納-達爾多搖着頭。
傑魯-達爾多痛苦的看着暴雨中不停晃動的兩個身影。
“大哥,爲什麼?”
“因爲我們是聖達爾多家族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