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塵滾滾,旌旗林立,黑壓壓的一片軍隊正向着玫瑰堡移動,而這支軍隊赫然是荊棘玫瑰聯盟的軍隊,遲遲不見影的
聯盟軍在拉迪亞斯之變後的一個月出現在玫瑰堡的千里之外。
“老元帥早就發出了兵發拉迪亞斯的命令,可爲什麼聯盟軍遲遲未走?還不是那幫老不死的推三就四,拖拖拉拉的。”,想到這,迪迦拿就怒火中燒,三軍未走,糧草先行,可聯盟那班大佬的動作直讓迪迦拿寒心,讓納加老元帥絕望。
十萬先鋒軍,只有三天的糧草,可笑,當真可笑!
可迪迦拿一想到臨走前納加元帥痛心疾首的對自己說的話:“現在聯盟內部不穩,這三天糧草是我千拼萬湊弄來的,你必須在三天之內到達拉迪亞斯,並且拿下卡在聯盟與要塞之間的玫瑰堡。”,這兩件事都不是難事,只要要塞始終在卡萊元帥手中,那麼天風帝國的即使有再多的緩兵也到達不了玫瑰堡,缺少支援的玫瑰堡就如同甕中之鱉。
“迪迦拿將軍,我們是先到不落要塞還是先攻下玫瑰堡。”,親衛長的提問當即把迪迦拿從沉思中喚醒。
迪伽拿沒有急着回答,他雖然信心十足,但也不能掉以輕心,玫瑰堡的攻克太重要了,但糧食極大的困擾着他,如果不能在一天內攻克玫瑰堡,那麼先鋒軍就會不戰而敗,三天時間實在太緊了,緊得他愁眉苦臉。
從聯盟趕到玫瑰堡要一天半時間,而玫瑰堡到拉迪亞斯又要一天,有信心是一回事,事到臨頭迪迦拿反而怕了,一切源於他立下的軍令狀:三天之內攻克玫瑰堡並且與拉迪亞斯匯師。
“分兵!分兵五萬攻打玫瑰堡,其餘的全給我全速前進,半天內到達拉迪亞斯。”,迪迦拿做出一個大膽的計劃,分兵,然後在半天半天內趕到拉迪亞斯,到時再用拉迪亞斯的軍隊支援攻打玫瑰堡的先峰軍,這個計劃幾乎把希望押在卡萊元帥身上,如果他不是知道卡萊元帥與納加元帥之間的關係的話,打死他也不會那麼做,無他,實屬風險太大了!
“穆埃萬夫長,玫瑰堡一事就由你全權負責!”,想到玫瑰堡的重要性迪迦拿直接派出自己的得力副官,整個先鋒軍裡也只有他能完成這個任務了。
“諾!”,穆埃拱手領命,隨後帶着五萬軍隊離開大隊,轉道玫瑰堡。
“急報…急報…”
一個快騎突然出現在玫瑰堡的大街上,一路的飛奔,在狹窄的街道上橫衝而過,傷了不少人,不少人馬上怨聲載道,可大家一看清他穿着血旗軍的衣服後都縮了縮腦袋,唯恐躲避不急似的,匆匆的消失在街道上,連湯藥費也不要了。
對比傷者的逃遁,大家對快騎口中的急報更上心,隨後都聚在一起議論着這會是怎麼的急報。
玫瑰堡,血月殿堂,赤旗軍快騎正拜倒在地彙報着荊棘峽谷的緊急軍情:“荊棘玫瑰聯盟十萬先鋒軍已經穿過荊棘峽谷,帶隊的是納加元帥的手下大將,迪迦拿。”,快騎頓了頓,抿了一口侍衛送上來的水,減緩喉嚨的灼痛後才繼續道:“迪迦拿隨後令穆埃萬夫長分兵五萬玫瑰堡,而他本人正一路向拉迪亞斯急行。”
這是什麼?這是機會啊!草寒深雙眼一眯,嘴角微微一翹,覬覷的戰機終於來了,草寒深都快淡出個鳥字了!沒想到打瞌睡都有人送枕頭,草寒深的愉悅,衆人都感受到了。
索隆眉頭一皺,同時揮手屏退快騎後,對草寒深一拱,道:“大人有意主動出擊?”,索龍試探性的問了句。
草寒深笑而不語。
索菲力克越前一步,擔憂的看着草寒深,他怕草寒深盲目出擊,自毀長城,不由急道:“我不認爲主動出擊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我軍雖有十八萬之衆,比聯盟軍幾乎多了一倍,可這大多都只是訓練了一個月的新兵,要不就是新降的帝國軍,怎樣打?”
“難道十八萬的軍隊還咽不下聯盟軍的五萬兵力?”,索隆譏笑道,他不會索菲力克是自己的弟弟就放棄自己的主見。
“我也贊同主動出擊!”,金斯掃了衆人一眼,也出列附議道,他渴望戰鬥,渴望軍功來維持自己的地位。
草寒深雙眼一睜,似笑非笑的看着金斯。
“聯盟來的先鋒軍肯定是百戰之師,盲目出擊只會以卵擊石,奴隸軍就是那卵,而且還有十萬之巨。”,奇力大聲抗議道,雖然快騎沒詳細的說出先鋒軍是哪個部隊,但敢無視敵人,一路急行軍的軍隊會是小癟三,奇力不信。
“打一下不就得了嗎?”,塔塔瑪也按耐不出,發表己見。
衆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後,齊齊轉頭。
“兩面着手,攻守不誤!”
修依米洛靜靜的看着草寒深,似乎想看出他心底的想法,可他失望了,不得不把自己的想法先說來。
聽到兵力最多的修依米洛發言,大家旋即把目光移到他身上,奇力剛纔含沙射影,指桑罵話,大家還以爲他會沉默應待。
草寒深眼中精光一閃,內心狂呼道:果然烏茲王國的軍神修依米洛。
這大陸上的奴隸都是來自四面八方的,什麼人什麼種族的都有,像其他大路的人賣到風炎大陸的也不在少數,而修依米洛就是來自天月大陸的烏茲王國,一個不敗的傳說-軍神!
聖達爾多家雖然有這人的資料,可8年來都沒有把他招攬進家族歸根到底還是他們怕,怕那個害得修依米洛家破人亡的人。
奇力驚訝的看了一下修依米洛,他與修依米洛相熟也有6年了,只知道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很少與其他人接觸,草寒深當時任命他爲軍團長時他還呆癡了好一陣子,他有點纔沒錯,可他是魔武廢人啊!
修依米洛內心一痛,魔武廢人都是拜那人所賜,十年來他無時無刻都在想報仇的事,草寒深的重用就是他的機會,而且修依米洛已經和草寒深達成了心照不宣的協議,草寒深替他報仇,他爲草寒深賣命。
因此他不得不忍耐着衆人略帶鄙夷的眼光,斟酌了一下,修異米洛才道:“穆埃的五萬兵力不足爲懼,我用十萬奴隸軍就可以把其殲滅!”
“十萬?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索菲力克誹議道,不是多了,而是少了,索菲力克不認爲兩個奴隸軍打得過一個聯盟軍。
“我方有五萬騎兵,攻殲迪迦拿的五萬疲憊先鋒軍貝蒙萬夫長能勝任。”,修依米洛不待衆人消化自己殲滅穆埃的豪氣壯言,再拋出一個重大炮彈,把貝蒙扯進來。
貝蒙平靜的看了下修依米洛,不可置否!他的騎兵雖多,卻雜得很,有奴隸,有降兵,更有貴族私兵,連傭兵也徵用了不少。
“就這樣定了!”,草寒深直接接納了修依米洛的建議。
“貝蒙聽令!”
“諾!”,貝蒙晃晃悠悠的走出來,立在中間,有氣無力的應了句。
“現在令你領五萬騎兵干擾迪迦拿的先鋒軍,不問勝敗,但你必須把他們練成個人樣,回師四萬以上,我賜旗號!”,草寒深挑了挑眉毛,當沒看到。
“修依米洛軍團長,你有幾分把握全殲穆埃?”,草寒深掃了一眼血月殿堂裡的所有人,很多都是剛提拔上來的,可惜他們都沒有發表意見,對此草寒深只能抱以一笑。
“七成!”,修依米洛鏘鏗有聲的說道,他知道草寒深有意立威,同時暗有警告那些沉默的文官武將,因此他不得不把五成說成七成。
“好!好!好!”,草寒深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說第一個好字時是看着修依米洛,第二個是索隆,第三個是索菲力克,後面的是反話,暗罵索隆的藏捏,出工不出力,還有索菲力克的裝傻充愣,他是不滿自己上次給他的那個任務。
“都退下吧!”,看着那寫着血月殿堂的牌坊,草寒深疲憊的揮退衆人,一個小心的戰役都充滿了勾心鬥角的味道,那以後……
衆人聞言默默的退下了,索隆與索菲力克快速的交換了一個眼色,他們是不是太過了?看着略帶疲憊的草寒深他們才醒悟,大人還只是個小孩。
幾乎一半的人都是索隆提拔上來的,沒有他的授意誰敢在草寒深發話時保持沉默,那些吃了鱉子的人都急匆匆的走了,兩方都不想得罪,卻兩方都得罪了,他們只好兩腳飛奔,快點離開,趁快安排出兵與城防事宜來將功贖罪。
草寒深早就預到玫瑰堡會有一戰,因此他早早就做佈置了一着暗棋--惡獸。
惡獸早就在半月前被草寒深安排了任務,所以他並沒在殿堂上,要不索隆哪敢這樣排擠自己,想到惡首帶着新組建的血旗軍埋伏在拉迪亞斯外,草寒深才把獰成一團的眉頭舒展開來。
何況他對修依米洛有信心,要不他哪敢答應那樣的條件,修依米洛得罪的人可不好惹。
修依米洛也沒有令他失望,決定方案後,他便開始在玫瑰堡裡大搞城防,着手防務事宜,一時間玫瑰堡城牆到處是車水馬龍的,兩倍於敵軍的兵力就足以讓修依米洛處於不敗之地,但要殲滅穆埃還是有點難度的。
穆埃不知道他的軍隊動向早就被草寒深得析了,更不知道玫瑰堡已經易主了,不再是那個窩囊堡主夏利了,要不他就不會敢急速奔襲玫瑰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