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安子生這傻子（大章）
上陽城城門方向。
有着一支隊伍走來，因爲下雪的緣故，這些人雖然有馬，但都是下馬牽着。
當上陽城縣太爺帶着諸多衙門官吏走近時候，最前方兩位壯碩男子立刻上前幾步攔住衆人。
“下官上陽縣縣令，恭迎首輔大人。”
隨着上陽縣縣令這句話說出來，兩位護衛這才讓開, 露出了被衆星拱月的一位男子。
而跟在後頭的楊捕快聽到自家縣太爺的話，整個人都懵了。
首……首輔？
沒記錯的話，首輔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官了，除了皇上之外最大了。
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首輔大人來他們上陽縣？
從他擔任捕快這麼多年來，上陽縣迎來的最大官員好像就是一位四品大官吧，首輔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林夜的目光也是順着讓開的人羣，看到了那位“首輔”, 再看到那位的時候, 他這愣了一下, 下一刻轉身便是原路返回。
一旁的縣太爺最終還是沒忍住，這首輔大人上門，別說是風寒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那都不能拒絕啊。
徐伯雖然有些疑惑自家公子爲何出去了一會就突然要閉門謝客，但既然是公子說了，那他便是會一絲不扣的執行。
安子生和大師兄一樣，都是那種有着理性而又純粹的人。
次日！
林夜看着安子生，這小子也真敢做啊，這天下官員不得鬧翻了啊。
……
“有一個辦法，也許能夠拖延王朝的更迭時間。”
“當初喬將軍可以，我也可以。”安子生神情很是堅定，不知道爲何，林夜想到了一句話：雖千萬人吾往矣。
雖然不是故意想顯擺，但安子生想着縣令都報了自己官職了，徐伯應該不會攔着了，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徐伯在發怔了一會後還是搖了搖頭。
剛剛自家縣太爺可是請首輔大人去衙門的, 但被首輔大人給拒絕了, 首輔大人直言他這次來上陽城是訪友的。
府衙。
“好。”
安子生思考了一下，答道：“不是很多，識字的都是……我明白了，能夠識字上告的，其實也就只有村子裡的士紳和地主，這些所謂的刁民，都是他們給弄出來的。”
安子生拒絕了縣太爺請城裡士紳作陪的接風宴，只是簡單的晚宴過後便是在縣太爺給安排好的院子準備休息。
儒商。
“放肆，豈敢這麼對首輔大人說話，再不通知你家公子，本官便是讓人……”
一行人即將走到城門，安子生正要上馬車，後面卻是傳來一道聲音。
深夜！
“我且問你，村子裡識字的百姓可多？”
安子生上了馬車，第一時間打開了包裹，看着裡面這本嶄新的書冊，打開第一頁還能摸到還未乾的墨汁，他便知道這是林公子連夜所謄寫的書冊。
“這傻子！”
“豈敢，這一次回上陽縣是特意拜訪林公子和清風觀的，當年清風觀之恩，我和聖上都銘記於心，這一次來聖上特意下旨，準備封清風觀爲鎮國道觀，封道長爲一品大天師。”
林夜就這麼盯着安子生，顯然在判斷安子生話語真實性。
“徐伯，怎麼，不認識我了啊。”
“這幾條政令從新朝建立便已經頒佈，前一兩年還好，可從今年開始，百官反對的呼聲越來越大，有些百姓目不識丁，哪裡能懂官員政策，再者不讓里長鄉紳們管理村鎮，許多地方涌現出來了一批刁民。”
“徐伯好記性。”
在國內做商人，就必須做個儒商，否則即便官府沒怎麼，百姓們就會先噴死你，歷史上從子貢開始，便是有着一代代的儒商標杆站在那裡的。
所有的商人，只能是朝着那些人靠齊。
最關鍵的是，林公子認識首輔這樣的貴人，對他們這些捕快還這麼的和煦有禮，不像那些官老爺，對他們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明白了。”安子生有些失望，不過隨即又道：“林公子，我這次來是準備告知林公子，我要向聖上舉薦你，以林公子你的才智，比我更適合擔任這個首輔。”
“哦，對對對，你是那位安公子，被我家公子……”
“還要感謝你家公子當年的點醒，僥倖有了個一官半職。”
如果真的走到這一步的話，他也不會來這一步，喬將軍曾經說過，是左公喚醒了他。
林夜冷笑了一下，人都死了，再給個爵位有什麼意思。
林夜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這辦法了，只有發展商業，讓得各地經濟得以流通，才能打破以土地爲生產資料的侷限性。
林夜翻牆出了府邸，搖頭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有着這個世界的規則，修行者不參與世俗王朝更迭，同樣的王朝也不會和修行門派走的太近。
但這是破解土地是生產資料的最好辦法。
當時他上任之後宴請當地士紳, 這位林公子沒出現, 他這心裡還有些不滿，但現在他心裡無比的慶幸，自己只是有些不滿，並沒有給這位林公子小鞋穿，不然就憑人家是首輔大人的友人身份，就能夠輕輕鬆鬆拿捏自己。
“聖上已經下令，喬家封一等國公，世襲罔替。”
當然，如果林夜願意把現代的一些技術給拿到異世界來，異世界的發展也會突飛猛進，但林夜並不打算這麼做。
“首輔？”
他相信就算老道在也是一樣的，就憑老道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去當什麼一品大天師的。
徐伯怔住了，安子生謙虛道：“什麼官職不重要，徐伯只管去向林公子通報一下。”
一刻鐘後，安子生哭笑不得的從清風觀走出來，在清風觀，他同樣是遲了閉門羹。
“安子生。”男子提醒道。
話音戛然而止，徐伯想到眼前還有這麼多人，這位安公子當年的事情自己要是當着這多人的面提出來，豈不是讓人家下不來臺。
“你不是跟起義軍一起造反，哦對，現在是官兵了，安公子你這是當官了？”徐伯雖然沒見過縣太爺，但縣太爺可是穿着官服，他還是能夠認出來的。
“林公子，您這背後放冷槍的習慣還是沒改啊。”
看着門外站着的楊捕頭一羣人，徐伯一楞，他沒見過縣太爺，但和楊捕頭還是打過交道的，楊捕頭和自家公子關係不錯。
連着敲了好幾次，邊上小門纔打開，徐伯的身影出現。
安子生嘴角一抽，這林公子還是喜歡來這一套，不過他也是習慣了，當下表情認真解釋道：“林公子的誤會是因爲喬將軍吧。”
“徐伯，我去見一下你家公子沒問題吧。”
而他願意做下一個左公。
這一次，輪到安子生怔住了，一旁的楊捕頭更是在心裡給徐伯豎起了大拇指，拒絕首輔，老徐這管家絕對是他見過最厲害的管家。
“問題出在生產資料還是在士紳手裡啊。”
“祁大人，不用送了。”
“林公子，您若願意出山，我一定向聖上諫言，由您來擔任這個首輔。”安子生這一次是真的萌生了讓位給林夜的心思。
也難怪人家不來參加，自己一個縣令恐怕還沒被人家給看在眼裡。
林夜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商人的崛起是新勢力向舊勢力的挑戰，既得利益者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安子生要敢這麼做，將會面對萬千敵對勢力，也包括他朝堂上的那些盟友都可能會反目。
“打住！”
“提高商人地位？”安子生面色變化了一下：“可是商人重利，若是提高商人地位，那天下百姓豈不是都言利，那這風氣不就敗壞了。”
“林府, 這是那個……”
“嗯，很是抱歉，楊捕頭上門事情，我會轉告我家公子，等到公子病情好了，讓公子向楊捕頭賠禮。”
“不是打擊你，說的是事實，古來變法者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你還是在家裡挖一條地道，免得被人給滅門了。”
安子生神情也是有些尷尬，想起了當年的事情，自己上門求林公子出錢，被徐伯給攔着，後來又被林公子給綁在了家裡。
在他心目中，喬將軍就是左公。
異世界他不清楚，就現實世界歷史上的首輔，不管做的好的差的，可都沒一個有好結果，自己更是累的個半死。
林夜現在要讓安子生做的，就是同樣在異世界給豎立一個儒商環境，只要百姓們知道當商人就必須要當個儒商，那麼就不會出現像西方一樣，牛奶喝不完寧願倒掉的事情出來。
“林公子，我是真心的，當初你對我說的那番話，那個時候我還不甚理解，自從擔任這首輔以來，越發覺得林公子話裡的深意了。”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就知道我爲何而來，開始狡辯吧。”
縣太爺已經不敢說什麼了，沒看連首輔大人都沒硬要人家見自己嗎，這裡面的水可能很深，他就負責招待好首輔大人就好了。
“既然林公子暫時不便，本官再去訪個故人。”
“楊捕頭，找我家公子嗎，公子他染了風寒，這幾天不見客。”
“不必了。”林夜直接替老道拒絕了。
他對這首輔位置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如何治理好這個國家，讓得百姓安居樂業。
“那我該怎麼改？”
“安公子，這是我家公子讓我交給你的。”
……
哪怕安子生是首輔，林夜說的也是很直白，封建王朝的更迭，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可以阻攔的。
負責在前面帶路的楊捕快，看到這位年輕的首輔大人在林府門前停下，心裡一咯噔，難道首輔大人認識林公子？
……
安子生很是平靜的拿起下人放進來的茶壺，給林夜倒了一杯茶：“我原以爲古人相見，林公子會很開心見到我，只是不知道是哪裡出了誤會，讓得林公子不願意見我。”
這樣的人，勸說是無效的。
這是國人的爲人處世的一個標杆。
安子生剛進房間，一抹光亮出現，而後他的脖子上便是多了一柄長劍。
“林公子，敢問問題出在哪裡？”
徐伯表情有些爲難，他知道自家公子不是真的感染了風寒，但公子前一刻剛交代了話，只得道：“安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公子感染了風寒，最近不便見客。”
這是林夜給安子生想的控制那些商人的辦法，這也是現實世界所有的例子。
安子生直接呵斥了縣太爺，而後朝着徐伯道：“既然林公子身體抱恙，那我就在上陽城待幾天，順便給京城書信一封，請御醫過來替林公子看看病。”
徐伯沒有接話，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接，還是等一會向公子彙報了情況，等公子來處理吧。
“林公子這麼巧的閉門謝客，不就是不想見我這不請自來的客人嗎？”
面對脖子上的長劍，安子生沒有一點的震驚，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下一刻長劍消失，在他前面的座椅上，林夜坐在了那裡。
君子不言利。
林夜拍了拍安子生的肩膀，安子生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是苦笑道：“林公子，您能不能別打擊我。”
林夜看着安子生，幾年時間過去，這小子聰明瞭很多，也是猜到了自己晚上會來。
縣太爺在心裡感慨，不管首輔大人和這林公子什麼關係，這一次首輔大人輕車簡從回來可就是爲了訪見你的，結果被管家給攔住了，換他是首輔大人，心裡也會有些不痛快。
安子生目光看了一側的清風觀，當初若不是清風觀道長拿出了糧食，那次起義在上陽縣就要失敗了。
這並不是所謂的仇富。
安子生神情有些苦惱，頒佈這些政令，他是充滿信心的，可沒想到實際達到的效果天差地別。
“住嘴。”
“學聰明瞭啊。”
安子生便是啓程離開了，這讓縣令和楊捕頭很是疑惑，不是說多待幾天等御醫來給林公子看病的嗎？
“當初我跟隨喬將軍北上，卻不慎被前朝官兵給包圍，本想陪着喬將軍一同赴死，但喬將軍卻是呵斥我和其他幾人離去，喬將軍說，我們幾人加入起義軍時日尚短，而且又是手無寸鐵之力的書生，官軍不會死追到底，我當時沒答應，喬將軍卻是讓他親衛強行將我們給帶走。”
林夜看到安子生不理解的表情，在心裡也是嘆了一口氣，他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自然覺得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對於安子生這樣的異世界人來說，他所講的內容是顛覆三觀的。
這位首輔大人卻是打斷了縣太爺的話，笑吟吟的看着徐伯，徐伯盯着打量了一會，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您是……”
徐伯拿着一個包裹遞給了安子生，安子生接過包裹，臉上露出了笑容，目光看向城內林府方向，嘴角上揚道：“替我謝謝你家公子。”
縣太爺給了楊捕頭一個眼神，楊捕頭上前敲門，然而半響裡面都沒有迴應。
“安公子等等。”
聽首輔大人這話，好像和這位林公子關係非同一般，自己還是不要插嘴的話。
林夜連忙擺手，自己去當累死累活的首輔？
但這也怪不了安子生他們，以自己對大師兄的瞭解，這確實是大師兄會做出的事情。
楊捕頭一臉的納悶了，這前一刻他還見到林公子, 面色紅潤的，怎麼下一刻就感染風寒了？
難不成是剛剛吹那麼一會冷風就得的？
“是他啊。”
安子生有些疑惑：“林公子，這將清風觀封爲鎮國道觀，以後清風觀的香火將會非常鼎盛，所有官員都會到清風觀燒香，武將下馬，文官落轎，加上週遭百姓……”
“差不多是這麼個情況吧。”林夜在異世界這麼久，對異世界也是有所瞭解的，普通百姓只看得懂一些基本的字，一般都是買賣交易的數字居多。
一旁的縣太爺聽着這話急了，首輔大人在這呢，還要等病情好，當下呵斥道：“快點通知你們公子，就說……”
林公子這是給他留一條後路。
“沒興趣，絕了這個想法吧。”
可實際上這就是千百年來人們所接受的儒商觀念給帶來的。
“我家公子病重確實是無法見客。”
“林公子，我說的都是實情，當時我們一共有五位，離開之後便是隱姓埋名躲藏起來，暗中積蓄髮展力量，直到後來又一次起義這才推翻了錢超，就連當今聖上也是我們五人中的一位。”
說完這話，林夜也不管安子生的反應了，拿着長劍便是朝着門口走去，安子生看着林夜離去背影，微微拱了拱手，他知道林公子這話並不是對他的嘲諷和不看好。
按照清風觀裡那位大悟道士所說，老道長閉關了，而清風觀一切事宜都由林公子處理，林公子現在生病，這就意味着清風觀也是閉門謝客了。
縣太爺恍然, 他來上陽縣上任不到一年，但也聽說過上陽縣這位林公子的名氣。
楊捕快跟着離開的時候，深深看了眼林府大門，林公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只是隨口一談，用你們讀書人的話說，就是空談，空談只會誤國，你要是想找我請教，怕是問錯人了。”
徐伯氣喘吁吁的跑着過來，安子生示意護衛讓開，親自往前幾步接住徐伯，這一幕看的縣太爺眼皮一抖，得，自己還是什麼都別做。
“先去府衙吧。”
安子生思想再是前衛，也依然保持着讀書人的特性。
“什麼辦法，還請林公子教我？”安子生虛心求教。
“好，多謝林公子傳道解惑，有您在，是天下百姓的福分。”安子生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認真，他是真心這麼認爲的。
“生產資料？”安子生不解，這個詞彙拆開來他懂什麼意思，可合在一起就不懂了。
“我說的這個商人身份地位，只是提高他們行商的便利性，另外對於一些經營較好，口碑又不錯的商人，官府可以給予獎勵，這種獎勵可以是地位上，也可以是名譽上的。”
“以後混不下去的話，可以來清風觀，我給你留口飯吃。”
現在一般遇到什麼災難，網上都有有人盯着那些企業家，看哪些企業家有沒有捐款，捐的少了便是破口大罵，許多網友覺得這是仇富，捐多少捐不捐那是別人企業自己的事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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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的安首輔這一次回來是來炫耀的嗎？”
林夜搖了搖頭，隨後道：“爲了防止天下百姓都言利，你可以組織士林的讀書人還有說書先生，編造一些儒商的故事在老百姓當中傳播。”
“林公子，實不相瞞，當年您那一番話我是銘記在心，擔任首輔以來也是頒佈了幾條政令，讓得官府可以管轄到鄉鎮村裡，在各個村子鎮上設立民情司，百姓可以直接上民情司狀告當地魚肉百姓的惡霸鄉紳，同時對官員考覈也是進行了更改，考覈會抽取所管轄區域十戶普通百姓對官員的評價。”
“染了風寒？”
“發展商業，提高商人身份地位。”
雖說後來起義還是失敗了，可至少保留下來了希望的火種。
言利，那是小人行爲。
一刻鐘後！
林府門外，站着一羣人。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安子生有些無奈，自己來的就這麼不湊巧？
……
林夜的這一句話讓得安子生的話語建然而止，修行……
他當個逍遙小地主不好嗎？
“林公子，林公子……”
“清風觀是修行道觀。”
“徐伯，今天閉門謝客，就說說身體感染風寒有所不適。”
看着安子生真誠的目光，林夜嘆了一口氣，這小子……請自己出山的可能性有，但真正的目的還是想要向自己請教吧。
商人逐利，就會去發展，進而刺激生產力……
“難道就沒有辦法嗎？”
“徐伯……”
……
半個小時後，安子生臉上神采奕奕，他沒有想到發展商業會有如此多的好處。
縣太爺看着林府的門匾，身旁師爺提醒道：“大人，就是咱們上陽城第一美男子林公子的府邸。”
“楊捕頭，敲門吧。”
“要做到這一點可不容易，至少你的阻力不會小。”
林夜眯着眼睛看着安子生，安子生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猜出來了，但也不尷尬，在他心中林公子本身就是聰明絕頂的人。
“怎麼改都沒用，除非你能夠讓得天下百姓都讀書識字，不然再過幾年，新的利益階層依然會出現，而後就是大肆開始吞噬窮苦百姓的土地，經年累月，到後面百姓無以爲繼，又一起走上造反起義的路。”
這是一個有着妖魔鬼怪的世界，他可不想太引人矚目，適當的情況下，弄個商行倒是可以的。
“管家，去通報一下，這位可是首輔大人。”
“是了，首輔大人什麼身份，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在這裡等，這林公子也是錯過了啊。”
安子生很是謙虛，一旁的縣太爺正要說徐伯放肆，聽着這話也不敢開口了。
……
林府，林夜躺在藤椅上甩着手，一晚上的時間，把資本論還有資治通鑑甚至包括一些紅色理論給融合在一本書中，可是耗費了他不少腦細胞。
“希望這傻子能夠理解，活的久一點吧。”
PS:二合一章節，然後凌晨還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