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令狐寧的話,姜帆微微一愣。
在帝都的時候,令狐寧的確和自己談過擴建工廠的事,想不到竟然落實的這麼快。
可是面對這個周工,姜帆還是有點不確認。
“……你們家工程師,是不是開這個破普桑,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中年男子?”
“對,那就是我們的總工程師……”令狐寧無語道。
在一陣尷尬過後,姜帆重新和周工握了手,姜帆不好意思地說:“太對不住了,主要是你說的太懸了,按你的意思,令狐少爺會按原計劃擴建工廠?”
當初在帝都,姜帆和令狐寧定了個計劃,因爲資金有限,決定先把天元藥膳擴建二到三倍,解決眼前的困境。
周工說:“原計劃未必作準,很可能還要追加大量的投資,光移植古木這個計劃就得多花好幾千萬,加上草坪,光綠化就上億了。”
姜帆無措地指着眼前的幾個車間說:“其實我只求照這規模再給我再來幾個車間就行。”
周工瞟了一眼姜帆辛辛苦苦才蓋起來的車間,很不齒地說:“這是什麼東西,跟豬圈似的,推了推了!”
然後他把手搭在姜帆肩膀上往校門的方向指,“看見沒,從風水位置來看,大門正對的後方應該是一座高層,正門廣場上是一個大池塘,我在給你弄個15米高的噴泉。”
周工所說的廣場位置,正是這四個車間。
姜帆連忙打斷道:“別的地方你想怎麼搞都沒事,這四個車間堅決不能動!”
“爲什麼啊?”
“那可是我們天元藥膳的根基!絕對不能動!”姜帆毅然道。
這四個車間可是廢了姜帆和申老二不少心血,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樣,自家孩子再醜,當爹的也不會嫌棄。
何況這四條生產線裝的也不容易,光那些藥膳的藥引,就特別難配,這要是一拆,豈不是白費功夫。
“看不出你還是個老腦筋啊。”周工邊說邊掏出圖紙展開,用紅鉛筆噌噌劃了兩道又收好,指着廠門豪氣干雲的說:“既然是這樣,我把你大門往前伸一百米,噴泉還給你弄上!”
這周工也真有本事,幾句話就把姜帆侃的雲山霧罩的。
最後姜帆小心翼翼地說:“那我就剩最後一個問題了--錢誰出?”
這就是姜帆最擔心的事了,聽周工那好大喜功的口氣,簡直就像一個無良的包工頭,別什麼都推倒了再跟自己提錢的事。
別說蓋,光推倒這綿延數裡圍牆的工錢姜帆都給不起,丫還有百億外債呢。
這也是姜帆不讓拆車間的道理,有這麼幾個車間在,這裡起碼還是一個工廠,沒有,那就真成了一塊野地了。
周工面對姜帆這個問題很爽快地回答:“反正不用你出。”
“那你推吧。”
周工眼睛一亮:“連這幾個破車間?”
姜帆慌忙道:“這個不行--反正你就記住,這幾個車間就好比我原配老婆一樣,你不能打她的主意,更別想推倒。”
好麼,這貨還惦記着推了這幾個車間呢,這幾個車間招誰惹誰了……
獨
孤仙兒在一旁,聽了姜帆的比喻笑着道:“看不出你對你的原配還挺專一呢!”
“那是!糟糠之妻不下堂嘛……”姜帆道。
擴建工廠這個工程姜帆大略的估算了一下,比起修路的耗費低不到哪裡去。
至於爲什麼令狐寧突然改變主意,不遺餘力的搞出這麼大動靜,姜帆也猜出了一些。
因爲姜帆的原因,不可一世的南宮家分分鐘覆滅,這種牛人,只要不是傻子,都會想方設法的上趕着巴結,有這個機會,還不會賠錢,令狐寧怎能不玩命討好姜帆,他可精的跟猴似的。
周工這個人很有意思,做事幹淨利落,在意見之後,用筆畫了幾道,這麼大的工程就迅速拍板。
剩下的事,姜帆就全權交給了申老二去做,自己又當起了甩手掌櫃的。
回到家的時候出塵子正一絲不苟的坐在客廳看電視,丫看個情景喜劇都能板着個臉,姜帆也是服了他。
看見姜帆回家,出塵子象徵似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還活着,連句話都沒說。
姜帆對出塵子這幅死態也習慣,剛想回臥室,可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嬉皮笑臉的走了過去道:“師兄,問你件事!”
“說!”出塵子面無表情道。
姜帆道:“您跟師傅時間長,有沒有聽說過長生不老藥!”
出塵子聞言,臉色一變,陰沉道:“你問這個幹嗎?”
“我最近在帝都聽人提起過,我知道你見多識廣,所以就來問問你!”
“帝都?什麼人再找長生不老藥?”出塵子警惕的問道。
“就南宮世家……”姜帆避重就輕的,把南宮家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姜帆的話,出塵子咬牙道:“南宮家啊,那羣狗漢奸,滅的好,就算你不去滅了他們,等我此間事了,我也要去帝都走一遭呢!!”
“額,話說長生不老藥的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姜帆愣了愣問道,聽出塵子的意思,他和南宮家貌似還有點舊仇,不過南宮家都成這樣了,姜帆纔沒心思聽出塵子的故事。
“知道!”
“哦?能跟我說說唄!”
“不能!”出塵子很決然的回道,把姜帆噎得夠嗆。
這老東西,拒絕人就不會委婉些,那麼幹脆,難怪在臺山跟老鼠似的人人喊打!
“小氣鬼!”姜帆衝出塵子豎了箇中指,就回了臥室。
對於長生不老藥這東西,姜帆只是當做故事聽得,即便是真有,那種虛無縹緲的事,比小說裡的故事還玄奇,這等好東西也不見得能被自己撈到。
如果不是受人所託,姜帆才懶得問,既然出塵子不願意講,那就等這王天龍的消息吧……華夏六處這麼牛逼,肯定比出塵子的路子野。
晚上吃飯的時候,白若羽很少見的回來了,出塵子爺倆,耳語了一番後,出塵子對姜帆道:“師弟,後天我就要走了!”
“去哪啊?有錢嗎?我這有張卡,你先拿着!”出塵子不久前就已經跟姜帆打過招呼,所以姜帆對他要離開沒感到意外。
姜帆也知道出塵子的脾氣,年紀一大把了任性得很,留也
留不住。
出塵子擺了擺手道:“不必了,小白還是有些錢的,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今天你問的那東西,你最好別找了!”
“爲什麼?”姜帆愣了一下問道。
出塵子眼睛一瞪,嚴肅道:“我說讓你別找,你就老實的當你的生意人!哪來這麼多爲什麼!”
“……”姜帆驚駭,他竟然在出塵子的話裡,感到了絲絲涼意。
坐在出塵子旁邊的邱媽媽看不下去了,推了他一下道:“有話好好說,瞧把孩子都嚇到了!”
“……額,反正那東西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你年紀輕輕的沒必要爲了那東西搭上性命!”
很讓人意外的,出塵子這麼一高冷大叔,竟然對邱媽媽這麼一個弱女子的話沒有絲毫違逆……
“哦,我知道了……”姜帆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出塵子的真實意圖,但他也知道,以出塵子的性格,沒必要騙他,一個南宮世家都這麼難纏了,指不定還有多少隱藏勢力覬覦呢。
剛吃罷飯,姜帆正準備出去打會兒牌,突然嶽閨舞打來了電話。
“嶽隊長,最近不忙啊,又要找我喝兩杯??我還記得你上次那樣呢……”姜帆接通電話後,調笑道。
江家瑜經過了上次的事情,知道這姑娘和姜帆關係匪淺,在他的運作下,嶽閨舞很快就已經官復原職,現在在局裡說話,有時候比局長還好使。
嶽閨舞沒理會姜帆的挖苦,言語中帶着急切道:“姜帆,你快來我這裡一下,我在二郎山!”
“二郎山?怎麼了?”姜帆吃驚道。
“來了你就知道了!趕緊的!”
放下電話,姜帆抓起衣服就往外走。
獨孤仙兒看到姜帆急切的模樣,不高興的說道:“你又幹什麼去?上次你就不打招呼出門了!”
姜帆回過頭笑着說道:“公安局嶽隊長那邊有點事,我得去二郎山一趟,放心吧,一會我就回來!”
說完姜帆轉身就出了門。
出塵子聽了姜帆的話,微微一愣面無表情的看了白若羽一眼,白若羽點了點頭,回身上了樓。
姜帆家住郊區,離二郎山不遠。
不過近日幾場大雨,搞得山路頗爲泥濘。
原本十幾分鐘的車程,姜帆開了足足四十分鐘,纔來到了二郎山腳下。
跟嶽閨舞通了電話後,姜帆從後山小路上山,在半山腰的位置,遇到了鬼鬼祟祟的嶽閨舞。
嶽閨舞一襲黑色的緊身衣,十分的利落,前凸後翹的身材,被襯托得淋漓盡致。
姜帆正是大好青年,若不是他心志堅定,真忍不住上去拍嶽閨舞的屁股一把。
“嶽隊長,怎麼了?瞧您這打扮跟賊似的,是要去道上當二五仔嗎?”姜帆見了嶽閨舞這身打扮,好奇地問道。
嶽閨舞懶得理會姜帆的臭貧,直入正題道:“少廢話,你還記得上次咱們發現的那個地宮嗎?”
“地宮,知道啊,怎麼了?”
“我們局裡接到羣衆舉報,說有一夥外國人在偷偷摸摸的搞什麼勘探,我懷疑和那個地宮有關!”嶽閨舞凝重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