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左蓮出現,姬曉堯趕緊擦了擦臉,可是這丫的說的什麼話?姬曉堯氣得火冒三丈:“那也比你好,娘娘腔!”才一出口,她就淚流滿面的後悔了,她竟然敢挑釁超級小心眼的左蓮,她命休矣!
左蓮臉色剎的陰沉,只是冷冽的瞥了她一眼,竟然沒有跟她計較,姬曉堯不由得在心中暗自驚奇。
姬曉堯躊躇了一會,抿了抿丹脣,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左蓮,蕭變態的那個靈魂血咒是怎麼一回事?”
左蓮俊美絕倫的側臉冷凝了幾分,半餉出聲道:“命運牽絆,生死相隨!”
姬曉堯身子一顫,臉色瞬間煞白,脣色淡得幾乎透明,囁嚅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掉?”
她期盼的望着他,左蓮則是冷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的修爲太低了!”
姬曉堯霎時嘴角上揚,蒼白着臉,神色莫測的笑道:“能解掉就行!能解掉就好!”
“對了,蕭變態他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我怎麼覺得他的性子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加陰寒暴戾了呢?”姬曉堯煩惱的問道,這樣陰冷暴戾的蕭九軒讓姬曉堯有一種透不過氣的煩躁。
左蓮臉色不善的瞟了她一眼,嘲諷道:“以前?你以前很瞭解他嗎?哼,別老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難道就沒有看到那個死瘋子元嬰期的修爲嗎?而你呢,才築基期修爲,實在是太廢柴了!”他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之人,仿若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姬曉堯心中一窒,訕訕的笑道:“這不是起跑線不太一樣嗎?對了,左蓮,你有沒有像石子安那樣可以變幻容貌的法訣?”
不得不說,蕭九軒癲狂的表現使得姬曉堯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她以後的日子都會處於蕭變態的通緝追捕之下。其實,他們上輩子真的沒有確定過任何關係,可能是她接受不了蕭九軒過於強勢霸道的掠奪,也可能是蕭九軒的家世才能使得她極度缺乏安全感,所以面對着蕭九軒時,她總會下意識的逃離。
若不是左蓮提醒她石子安身邊有着兩名元嬰期修士在保護着,她肯定不會利用他,拿他的安危開玩笑的!對於利用石子安一事,姬曉堯還是蠻愧疚的,但是想到她之前救了他一命,現在正好扯平不是嗎?咳咳,某人下意識的忽略了那三顆閃閃亮的極品靈石了!
“十顆極品靈石!”左蓮俊美絕倫的臉上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他非常不厚道的沒有提醒她,隱匿法訣已經修煉到中階的她,只要不當面碰上死瘋子,根本就不用擔心會被發現!
姬曉堯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他:“之前不是才一顆極品靈石嗎?現在怎麼突然變成十顆了?而且,我可不認爲這變幻容貌法訣的價值高過一顆極品靈石!”
“我給的法訣豈是那些垃圾可比的,容貌、身形、性別、氣息都可以變幻哦,你確定你不需要?”左蓮豔紅的薄脣微勾,映着那殷紅的長袍,透出極致的傾城魅惑!
我擦,這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必備法訣啊!姬曉堯的小心肝都火熱起來,可是一想到十顆極品靈石頓時覺得一盆冷水當頭潑了下來。最後,姬曉堯咬牙切齒的說道:“成交!”
姬曉堯心底滿滿的都是悲憤,左蓮這廝就是一個無恥的強盜土匪,虧她最近對他還有所改觀!
當姬曉堯看到變幻法訣【神鬼莫測】的介紹時,一口小白牙差點沒有咬碎,內心都在滴血,十顆極品靈石竟然換了這麼一部雞肋法訣!她激憤的拎着玉訣,怒氣衝衝的去奢華的宮殿猛地敲門,勢要找死妖孽退貨,誰知道卻只得了一句淡淡的“貨物出門,恕不退換!”
當她打算據理力爭之時,左蓮只是輕輕瞟了她一眼,冷哼道:“哼,難道你覺得它不值十顆極品靈石嗎?”
姬曉堯咬牙道:“值!”
這極品法訣才十顆極品靈石,簡直就是她賺了!可是,當她看到法訣簡介時,差點沒當場暈過去,“天資聰慧者,十年或有小成,千年或有大成;資質駑鈍者,千年或有小成!”
千年或有小成?泥煤啊!姬曉堯可不認爲她是天資聰慧者,她可不想待在琅瓏天府上千年就爲了修煉這部法訣!記得上輩子她就不是個聰明的孩子,她的優秀只是源於她比旁人多上幾倍的努力罷了!
“那你還在這作甚?”左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一口心血涌上喉嚨,姬曉堯恨恨道:“可是,你怎麼能不告訴我,這法訣,千年或有小成!”
“哼,你有問嗎?”左蓮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千年或有小成?他對姬曉堯這種胡攪蠻纏行爲極度不爽,身爲他的契約者她怎麼可能會是資質駑鈍呢?這女的也太看低他左蓮了吧!他實在是不想再看到姬曉堯的蠢樣,冷哼完就閃回宮殿了,留下姬曉堯一人傷感悲憤的隨風消逝!
捧着手中的變幻法訣【神鬼莫測】,姬曉堯淚流滿面,她的十顆極品靈石啊!
基於懸殊的戰鬥力,最後姬曉堯還是一個人憂傷的回到了靜室。她沮喪的安慰自己,沒準她資質還算不錯,只花幾十年就可以有小成,有逆天作弊器小黑房的存在,外界也不過才過幾個月罷了!於是,姬曉堯就這樣兩眼一抹黑的開始鑽研起【神鬼莫測】來。
姬曉堯從不敢低估蕭九軒的瘋狂,所以她一直很乖的待在小黑房研究【神鬼莫測】。爲了能儘快獲得自由身,每天一半時間都在修煉【神鬼莫測】,其餘時間則是煉丹一個時辰,修煉【琉璃煉體訣】兩個時辰,陣法學習一個時辰,劍陣練習一個時辰,外加休息一個時辰!煉體在姬曉堯的心中重要性還挺高的,主要是她力量太弱了,導致多次被佔便宜,她真的是非常的不爽!
太初門星辰谷。
一身白衣如雪的歐陽玉澤,眼底青黑,心神不定的在與小白在聊天。這也是他自昏迷中醒來,第一次與人,好吧,與獸真誠的敞開心扉交談。
歐陽玉澤如玉潤澤的俊臉透着桃花般的緋紅,艱難的開口道:“你說,曉堯姐姐會不會懷孕了呢?”
小白瞪了瞪燈籠般的大眼,不可思議的看了它家主人一眼:“怎麼可能?主人,你想得太多了!”
歐陽玉澤小時候是富家大戶的長子嫡孫,熱愛武術,遭遇驚變後來到太初門,更是一心撲在修煉上,根本就不太知曉男女之事。劉君權曾經握着一把四品桃花美人扇,一臉壞笑的給他普及過一些些常識,那就是不要輕易與女子過於親暱,要不然那女子就會懷孕,然後他會多一個只會吃喝拉撒、哇哇哭泣的孩子!
就是淡漠如歐陽玉澤也被唬得身子一顫。從此以後,他對女子都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哪怕是他曾經最爲疼愛的小師妹也是保持着一定距離的!
所以,當歐陽玉澤醒過來之時,發現他竟然與姬曉堯行了周公之禮,當場呆住了整整一刻鐘!任誰一覺醒來,發現多了一名小娘子不說,還即將多一個娃,恐怕都是不太淡定吧!待他終於靜默下來,想到劉師弟頑劣的性子,歐陽玉澤半信半疑的去翻查了一遍相關典籍,知道行了周公之禮也許會有孩子,但是不一定,這才鬆了半口氣。
但是想到曉堯姐姐有可能會懷孕,他的臉色就瞬間漲紅,不知所措。不知爲何想到也許會有一個像曉堯姐姐一般可愛,與他血脈相連的女兒,歐陽玉澤並沒有排斥的感覺,反而有一絲莫名的喜悅。
歐陽玉澤並不討厭姬曉堯,反而心有好感,救命恩人是其中之一,但是最大的原因是她乖巧勤奮、單純堅韌的性子,真的很討喜。她從來不會因爲他是太初門的大師兄而諂媚討好處,也不會因爲他面目醜陋而心生畏懼,更不會因爲他人的庇護而懈怠自己的修煉,她對人對事都是用一顆真誠的心。
咳咳,其實妹紙也就是對某些人才會真誠對待的,清俊男神,你就表想太多了!
他還清晰的記得,當天小師妹來尋他,想到她多次殘害同門不由得心寒無比,他非常強硬的要求她自請去思過崖五年。當他感覺身體有所不妥之時,他一邊運功調息壓制,一邊訓斥讓她趕緊去門派請罪。但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越是壓制,渾身發軟發燙得更爲厲害。當他呼吸急促,臉色潮紅軟倒在地,小師妹抱緊他說着不知廉恥的話語時,他才幡然醒悟,這一切都是小師妹在搗鬼!
口乾脣燥,小腹隱隱升騰的熱流等一切身體陌生的變化都讓歐陽玉澤不知所措,他努力剋制住想要靠近身邊女子的衝動。不知爲何,被小師妹抱着時,聞到那些燻人的胭脂香氣,感受到小師妹挑逗的虎摸,歐陽玉澤只感到噁心不已,甚至絕望的想要自我了斷。可是想到眨着水汪汪眼眸的妹妹,他始終下不了狠心,一直到他喪失了理智。
他曾經飛快的閃過一絲清明,感覺到身邊燻人的胭脂味變成了帶着淡淡靈果清香的熟悉氣息,他不知爲何,心中鬆了一口氣,瞬間又迷糊了起來。當他被扔進千年寒潭之時,終於恢復了清明,神識感受到曉堯站在寒潭邊。看到她扭過頭去尷尬的小聲爲自己辯護道:“歐陽師叔,弟子也是爲你好!”時,歐陽玉澤心中既羞澀又尷尬,根本不敢睜開眼眸。
“咳咳,歐陽師叔,弟子剛纔給你吃了幾顆清心丹,試一試閉目收心,調身調息,看看是否能化解藥效!”
見到她這麼說,他趕緊開始閉目調息。可不知爲何感覺到曉堯火辣的視線就黏在他身上,他身子又開始了輕微的發燙,她的目光就像點燃的燭火,每掠過一處,他的心就被燙的顫抖一下,小腹的暖流也開始激烈的流淌全身。直到她離開潭邊,他的心才稍稍安穩下來,卻有一絲絲的不捨,而且隨着時間的逝去,他的不捨在劇增。
到最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施展神識探過去,看看她在做什麼。看到她公報私仇的踹了小師妹幾腳,他心中也很解恨。他根本無法想象,他的雙修伴侶怎麼能是小師妹這種蛇蠍心腸,不知廉恥的女子?看到曉堯在小師妹身上摸索,他猜想她應該是在找尋解藥,可惜找尋不到。
他能感覺到曉堯對昏迷的小師妹突然萌生的滔天殺氣,可是最後曉堯望了他一眼還是放棄了。那一瞬間看着雙眉彎彎,美目清澈,脣紅齒白,清靈出塵的曉堯,他心中一柔。
他開始感到不安,寒潭的冰冷以及清心丹的藥效好像在漸漸消去,他怎麼都沒有料想到小師妹下的藥竟然那麼厲害。他雖然閉着眼,可是他的神識卻開始控制不住纏繞在曉堯姐姐身上。她那點漆雙眸就那麼緊緊的盯着他看,眼眸深處閃爍着對他的擔憂,丹脣微啓,冰肌玉膚,滑膩似酥,誘人心魂。
他拼命壓制內心無恥的想法,可是越壓制,他的神智就開始越模糊。到最後當他發現他把她無恥的禁錮在懷中時,他心生恐懼,生怕傷害到曉堯,身體某一處的灼熱讓他羞憤不已。他的雙手薄脣下意識的尋找着冰涼的地方磨蹭着,他當時整個人都被小腹四肢百骸生出的莫名火焰灼燒得神志不清了,他怎麼都放不開鉗制的雙手。
當感覺到姬曉堯主動用冰涼的小臉貼緊了他那即將要噴火的堅硬胸膛,聞到曉堯身上淡淡的清香時,他的腦袋轟的一下空白了。後來他就不太記得了,隱約記得她在他耳邊叫喚,讓他抱着她回到靜室,兩具身子才深深的糾纏在一起。
再後來,香汗淋淋,嬌喘微微,抵死纏綿,歐陽玉澤其實記得的就只剩一個模糊的印象了。醒來後,惶恐過後,當他見到“船”單上那一抹暗紅的旖旎時,他的臉刷的又紅透了,心中隱約有一絲莫名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