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茲~~~”而隨着袁曄全身都沒入雷池之內,那紫電雷池中的道道電流也開始徹底流竄起來。品書網 不斷的有電流從袁曄的身體一側進入,而後從另一側遊走出來。好似細小遊蛇在遊蕩。紫色的雷池也因爲袁曄的進入而變得更加暴動起來,一道道細若遊絲的紫色電流,如同穿梭的細針一般,狠狠的對着袁曄身體刺去,最後極爲蠻橫的撞進毛孔之中,瘋狂的衝進其身體之內。到得後來,一股極大的磁場和電場交錯味道自其中瀰漫而出,一種極端恐怖奇異力量,也是緩緩的擴散開來。
“斯……”全身,連同筋骨、乃至靈魂的劇痛,令袁曄臉色瞬間便是一白,一口冷氣忍不住的倒吸起來,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倒不如剛進來的時候被電的渾渾噩噩沒有知覺痛苦的好。
“媽的,淬鍊筋骨和靈魂是好,可是這痛苦也實在太大了。”袁曄咬牙切齒,強行忍住那種撕裂般的劇痛,而且,在這種劇痛之下,他能夠感覺到體內的每一絲肌肉、每一塊筋骨正在飛速的削弱!他知道,這是電流將體內最爲虛弱的筋骨、肌肉去除,只留下最強的,同時如果在產生也將產生最強的。可是這個過程,尋常人恐怕瞬間就死,即便是袁曄,這種極度的虛弱感也是迅速的從體內蔓延而出,令他眼皮都忍不住的有些耷下來。
“看你非要進去的樣子,現在進去了,我怎麼感覺你要死了?”姚珊看到袁曄那幾乎要是去生機的模樣,略帶擔憂地說。
“廢話,要是那麼簡單,剛纔的米倫和那連個老頭早進來了,還用擋着別人不讓進。”聽得姚珊的聲音,袁曄陡然打了一個冷顫,趕緊凝神,在那劇痛以及極端的虛弱下,苦苦煎熬也比昏死過去好,因爲昏死恐怕就真的死了。當下也是強提精神和對方鬥嘴,“告訴你,我又不是什麼先天土德之身,能這樣已經算很了不起了,若是換成別人,早掛了,不信你下來試試。”
“我纔不要去!”姚珊趕緊搖搖頭,嚇的連連後退,小手也是忍不住的緊握起來,心中頗有些害怕,“要不你上來吧,看你臉色好難看。”
“你在這裡陪我聊聊天就行了,這點都撐不住,還當個狗屁天尊!”袁曄一咬牙,繼續承受這種分分秒秒都面臨死亡的無上痛苦。而這痛苦,袁曄也是能堅持多久就會堅持多久,如果堅持的時間短了,恐怕將來後悔的,只是自己。只不過,感覺着自己的生不如死,再看小混球竟然將這恐怖的雷池當做溫泉來泡,舒服愜意無比,袁曄的心也是一陣抽搐,只能仰天長嘆老天怎麼不給他來個什麼先天五德之身或者天生能把天尊本源當飯吃的天賦。
大約十分鐘之後,那努力調息的胡蕭曄也是站了起來,“地級考驗,時間只有一日,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希望現在我的狀態能撐到一直淬鍊下去,如果撐不到,能撐多久是多久,至於後面的考驗,不管了,孃的!”
說話間,胡蕭曄也是直接步入雷池之內,而他的反應似乎比袁曄還要劇烈,在重傷之後,面對如此可怕的紫金電雷,胡蕭曄還敢進來已經很不錯了。
胡蕭曄的進入並未對袁曄的修煉產生絲毫影響。在這安靜的紫電雷池之中,時間飛速流逝,一眨眼便是半日時間過去,這半日之中,袁曄身體便是一直侵泡於雷池之中,而伴隨着這半日時間的淬鍊,現在的袁曄,幾乎已經變成了皮包骨的模樣,面色蒼白得可怕,若非其鼻息間依舊有着微弱的呼吸殘存的話,恐怕都不會將其當成一個活人。
在那雷池之旁,姚珊目睹着袁曄這半日來的變化,心裡莫名的擔憂無比,實際上她這次是陪着小混球來玩的,但似乎一切沒有自己想的那般好玩,不知是不是和袁曄有過一些交集的原因,在看到熟悉的人這般生不生、死不死的樣子,已經很久,袁曄沒有說一句話了,姚珊單純的心也是非常不好受。
不過對於自己的這種變化,靈海尚有一絲清醒的袁曄倒是比較鎮定,雖然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堅持,但是付出越大,回報便越大,如今袁曄感覺那體內淬鍊後的筋骨和靈魂,足足要比以前強大三倍,可即使到了現在,袁曄依舊不捨得出來。
“呼啦啦!”隨着一身水流不是水流,電擊不是電擊的聲音響起,胡蕭曄那幾乎死人般的身體終於從雷池之內爬了出來。剛一出來,已經消瘦無比的胡蕭曄扭頭看了裡面的袁曄一眼,終於是直接昏死過去。
他已經到極限了,不管你想在裡面堅持多久,都在在昏迷之前出來,如果昏迷在裡面沒人管。那你就死了。
似乎是受到了胡蕭曄放棄淬鍊的影響,在胡蕭曄出來的一瞬間,袁曄的意志突然有了絲毫的鬆動,這絲毫鬆動若是在平時袁曄根本不在乎,可是現在袁曄已經是出於崩潰昏迷的邊緣,袁曄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昏死過去了,必須馬上出去!
“媽的,老子就是不出去!球哥,我若是昏了,你把我你那個出去,不然我真的掛了。”袁曄一咬牙,強行將那消弱的意志又提升起來,堅持不讓自己昏死,而後全力接受紫金雷電的洗禮。
“嗡嗡~~~”就在袁曄感覺即將昇天的時候,他的靈魂也是出於崩潰的邊緣,其雙眼漸漸泛白。在昏死的剎那之間,袁曄的丹田之中,那曾經安靜了多年的雪花。那在自己封魔劍法修煉到極限之後,突然所有的力量完全消失,最後只留下一片金色的雪花,竟然再一次產生了異樣的光芒!
“嗡嗡~~~~”金色波紋從丹田之處盪漾而出,而後飄向天地間,頓時,整個天地間都出現了類似的波動。在這地級考驗之中,一股類似於天道的波紋出現。這種情況,恐怕連身爲當事人的袁曄,都不知道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