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四人跌跌撞撞的爬上了山坡之後,身後卻還是有幾十只龍蠅,並沒有放過這幾個闖入者的打算,依舊“嗡嗡”的跟在他們身後。
溫瑟琳也爬上山坡之後,易安阻止了他們消滅這些龍蠅的打算,帶着溫瑟琳他們向村裡走去。
法修不解的問道:“易安,這幾十只龍蠅已經不成氣候了,帶着他們瞎跑什麼?”
易安的眼神投向了遠處萊町島主那所房屋,說道:“我就是想證實一點事情。”
尼斯特這個初階法師還釋放不出什麼太像樣的羣攻魔法,在剛纔的羣戰之中顯然就是個累贅,不過倒是沒看出他有什麼尷尬的感覺,顛顛的跑到易安身邊問道:“易安,你剛纔怎麼那麼快就想到這裡會有龍蠅皇后?”
易安答道:“也沒什麼,只是前些天看《大陸魔物圖鑑》的時候剛剛看過龍蠅皇后,一時間碰巧罷了。”
只有易安自己清楚,這就是“燈下黑”的道理,尼斯特他們作爲維圖拉大陸的土著,見慣了龍蠅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撞,所以一看到龍蠅的時候,都習慣性的把他們當做廢物處理了。
說話間,四人跑出了一段距離,已經能看到山坡下面村落中的小房子了,而那些龍蠅,跟到這裡之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紛紛的退了回去。
奔跑這活,顯然不是法修的強項,看這些龍蠅退走了,他氣喘吁吁的說道:“別跑了,累死我了,易安,你有兩下子啊,剛纔你說讓我們往村子裡跑,我還擔心把這麼多龍蠅引回來,會引起恐慌,沒想到他們真的退走了。你怎麼知道會這樣的?”
溫瑟琳的腳步也放慢了下來,隨着法修的話語,她的目光也轉向了易安,顯然,她心中的疑惑,也正等着易安解開。
易安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從哪說起呢?有不少事情其實是我猜的。”
法修他們現在沒了剛纔那股逃命的勁頭,顯然好奇心就上來了,尼斯特說道:“說說,什麼東西你猜的。”
易安想了想,理了理頭緒,才慢慢說道:“可能是你們平時見慣了龍蠅,所以對這東西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你們才忽略了一件事。”
“哦?什麼事?”法修撇撇嘴:“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龍蠅雖然有翅膀,但是它是無法跨海飛出這麼遠的。”易安說出了自己剛纔想到的關鍵之處。
溫瑟琳贊同的點點頭,說道:“沒錯,是我疏忽了,龍蠅只是在大陸繁衍,有不少的冒險者日誌都提到過,居住在海外,會免受龍蠅的困擾。”
“那這些龍蠅?”法修顯然也想起來了這個問題。
“難道是?”溫瑟琳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
“我覺得應該是的。”易安對着溫瑟琳點了點頭。
尼斯特聽的一頭霧水,不滿的說道:“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看到自己的推測都一一驗證實現了,易安的心情很是不錯,笑着對尼斯特問道:“尼斯特,我記得你和法修說過,爲我們辦理參賽手續的那個管家傑姆,實力似乎很強?”
尼斯特咂咂嘴,答道:“沒錯,他在那站着的時候,我根本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任何的魔力波動,只有在我們上交了隨身的儲物裝備之後,他用魔力又檢查了我們一番,我才發覺他是一名魔法師,而僅僅是一個魔法偵測,就給我帶來了一種幾乎透不過氣的精神威壓,我敢斷定,他至少是一名高階強者,是一名魔導師。”
“那就沒錯了。”易安順着尼斯特的話繼續說道:“龍蠅皇后固然罕見,但一位魔導師大人如果真的願意紆尊降貴,抓只龍蠅皇后顯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說這龍蠅皇后是被抓來的?”尼斯特瞪大了眼睛問道:“可是抓這東西來做什麼?”
易安的眼神再度投向了萊町的大屋,說道:“看起來,這次競賽並不是雷澤涵一時間心血來潮舉辦的,參賽人員的實力被限定在了中階以下,一隻龍蠅皇后幾個月的繁衍,足夠讓一隻中階小隊手忙腳亂一陣了。”
尼斯特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說道:“你的意思是?”
“應該是的。”一直沒說話的溫瑟琳替易安答道:“這座島嶼是萊町的私產,我最初在看到地圖的時候也覺得奇怪,這本來是萊町養老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所謂的‘危險區域’,看來是萊町和雷澤涵他們動的手腳了。”
“沒錯。”易安說道:“我剛纔就這麼覺得,所以我想,這麼一個小島,如果沒有點防範措施,一隻龍蠅皇后足夠讓島上的居民們焦頭爛額了,但萊町總不會放任自己的老窩龍蠅肆虐,我才推測,萊町一定用了什麼辦法,限制了這些龍蠅的行動。”
法修也覺得易安說的很有道理,他順着易安的思路說道:“那這麼說,我們要找的東西,是不是很有可能就在這些‘危險區域’裡?”
“嗯。”易安答道:“這個倉庫,應該就有我們要尋找的物品,只是不知道是什麼。”
“去看看。”溫瑟琳說道。
尼斯特一聽溫瑟琳的話,好像火燎屁股一般的叫道:“我可不去了!”
看到易安他們三個齊齊投來的鄙視眼神,尼斯特老臉一紅,說道:“你們也看到了,剛纔那個場面,我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易安他們鄙視的眼神卻更甚了,尼斯特指指自己身上,他的袍子已經被龍蠅咬了七八個洞,雖然剛纔法修給他治癒了一下,不過不少傷口卻還是血肉模糊的,尼斯特無奈的苦笑道:“我最多也就能釋放三五個爆裂火球,充其量也就能殺個三五十隻龍蠅,我去了實在是個累贅。”
易安無奈的拍拍尼斯特的腦袋,說道:“孩子,你是不是傻,我們穿過前面那座小橋,在對面的山坡上就能看到倉庫那裡的情況了,誰告訴你我們還要殺回去的。”
尼斯特一臉幽怨的向溫瑟琳看去,說道:“我哪知道,誰讓她說話那麼簡潔的,我可是被這東西咬怕了。”
順着易安所說的路線,幾人穿過了山坡上的一個小橋,易安腦袋裡的地圖果然沒記錯,在這裡剛好可以看到倉庫窪地的情況。
克魯他們已經陷入了苦戰,三人正向着剛纔易安藏身的路口且戰且退,比較暴戾的濤依舊罵罵咧咧的說道:“小兔崽子竟然敢暗算老子,等我出去,看不把他們扒皮抽筋。”
“濤,少說話,專心對付這些龍蠅。”克魯還沒有亂了方寸,說道:“趁着這些龍蠅還沒有全部趕來,我們趕快殺出去,有皇后和沒皇后的龍蠅羣,差別可是天上地下。”
溫瑟琳他們剛纔引走的龍蠅,雖然在聽到了龍蠅皇后嘶叫聲後陸續飛了回來,但是龍蠅這東西的飛行速度並不快,所以圍住克魯他們的龍蠅才只佔了總數的一半而已。儘管如此,克魯他們此刻依舊十分狼狽,鬥氣形成的防禦護罩早就被龍蠅咬的支離破碎了,他們身上的皮甲也被咬破了好幾處,而且克魯他們身上皮甲,一看就是經過魔法加持的,和易安身上的破爛貨可不能同日而語。
“易安,你怎麼知道龍蠅皇后不會一下子就我們引出來?”法修蹲在地上看着這三個剛纔還耀武揚威的傢伙,現在被龍蠅收拾的好像落水狗一般,他只覺得自己的頭皮也是一陣陣的發麻。要知道,如果剛纔他們跑的慢了點,很可能比下面那三位的下場還要悽慘。
克魯他們三個很明顯都是劍士,擅長近戰,還被搞的如此灰頭土臉。而剛纔他們三個可只有溫瑟琳是位戰士,還要護着他們兩個累贅,要是那時候龍蠅皇后就被引出來了,法修他們三個能不能逃出來還真不好說。
易安白癡一樣的瞅了瞅法修,反問道:“難道你們光明教會出現個異教徒什麼的,你們的教皇馬上就得跑出來收拾他們麼?”
“呃……”法修搔了搔頭髮,說道:“那當然不會,我們有騎士團,有審判者,自然不會事事都讓教皇陛下出面。”
易安撇撇嘴,說道:“那不就是了,如果入侵者三兩下就被外面的龍蠅給收拾了,龍蠅皇后有必要從巢裡蹦躂出來麼?”易安倒是想直接揪着法修的耳朵問問他,難道你見過誰鬥地主一上來就把兩王甩出來了嗎?
尼斯特本來也蹲在地上,這會卻猛的蹦了起來,說道:“易安,這事《大陸魔獸圖鑑》裡面可沒有介紹過,你是靠猜的是不是?”
易安奇怪的看向尼斯特,點頭答道:“沒錯,我剛纔不是說過了,有些事情我就是猜的。”
“擦!”尼斯特爆了句粗口道:“那豈不是說,如果你猜錯了,龍蠅皇后一開始就跑出來的話,我們三個搞不好都要死翹翹了!”
易安無奈的一攤手,說道:“我覺得我推測的可能性很高,就只好試一試了,而且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難道我們回頭面對下面這三個傢伙效果會更好?”
法修也站起了身,拍了拍一臉糾結的尼斯特的肩膀,說道:“尼斯特,易安說的也有道理,你忘了麼,他還替我們擋了擋那三個傢伙,爲我們爭取了一些時間的。”
法修和易安在一起廝混了好幾年,他自然是信得過易安的,而且他剛纔說的也不無道理,尼斯特雖然滿臉鬱郁,卻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好了,現在我們都沒什麼事,不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只是。”易安看了看倉庫,繼續說道:“只是這會龍蠅皇后已經被激怒了,我們短時間內是無法回倉庫了,有點可惜。”
易安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說道:“走吧,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溫瑟琳卻忽然按住了起身要走的易安,說道:“殺了他們。”
“呃……”易安停下了腳步,其實他自己也知道,現在正是斬草除根的最好機會,如果這三個傢伙真的走脫了,下次再見面的話,只怕他們生撕了自己的心都有。
可是易安畢竟是個穿越者,雖然身爲孤兒的他,在年幼時也曾和那些欺辱他的傢伙逞兇鬥狠,也有過一顆“光腳不怕穿鞋”的光棍心,但真的讓他下手殺人,他的心裡卻還是有點牴觸的。
溫瑟琳冷冷的話語再度傳進了易安的耳朵:“易安,你不錯,眼光很準,既有大局觀,也不缺急智,可是你的心太軟了。”
溫瑟琳早就看出來了易安是個沒殺過人的雛,但眼下絕不是悲天憫人的好時機,克魯他們三人的實力都不弱,而奇牢更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邪火,一直都是一副要吃了易安的模樣,放任奇牢這三個部下自生自滅,絕不是參加過許多次任務的溫瑟琳的想法。
本來溫瑟琳是不會管這閒事的,他們不過是一起參加這個競賽的臨時組合罷了,易安的心性到底如何,並不是她需要操心的,這個距離,讓尼斯特一頓火球轟下去,克魯他們就算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溫瑟琳可不覺得尼斯特這個半路上伏擊過他們的傢伙,也是什麼善茬。可偏偏答瑪哈爾的遺卷卻選擇了易安作爲傳承者,溫瑟琳這纔想要藉着這個機會,先去了易安那在她看來有些婦人之仁的性子。
看到易安還在猶豫,溫瑟琳繼續冷冷的說道:“難道你忘了在船上的時候,奇牢對你說過的話和對你的態度?他要殺你,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溫瑟琳的話,讓易安怔了一怔,隨即,他便想起了在船上發生的種種,溫瑟琳的話,成功的撩撥起了易安心頭的那簇怒火,他狠狠的一握拳,一咬牙,罵道:“TMD!幹了。”
說完這話,易安腳踏弓步,弓開滿月,鎖定了濤的身影,不過此刻的他,心裡還暗自想道:“幸好哥們我立志要做一名弓箭手,不用拿着大刀把他們砍個血肉模糊。”
只是克魯他們三人在龍蠅羣裡也是左右閃躲着龍蠅的攻擊,又哪會站在那老實的讓他射,易安的箭,一直沒找到好的射擊機會。
在這會僵持的工夫,屏息靜氣的易安,腦中漸漸浮現出答瑪哈爾留下的那一句句弓箭手的傳承,慢慢的,易安的腦中再沒有了那些雜念,他的眼前,就只剩下了濤的身影,只剩下了他箭下的目標。
“嗬!”易安輕喝一聲,手中箭矢如流星一般,帶着黃色的鬥氣光芒飛射而出。
“嘭”的一聲,易安的箭正射在了濤的喉嚨上,濤手中的短劍,隨着這一箭而停止了舞動,他用力的捂住冒着鮮血的喉嚨,嗓子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咯咯”聲。
濤用盡力氣轉動着頭顱,終於看到了那個自己根本沒放在眼裡的傢伙,那個被自己視爲螻蟻一般的傢伙,此刻正保持着射擊的姿勢。濤帶着複雜的眼神恨恨的瞪了易安一眼,接着,他的身軀重重的倒在了龍蠅羣之中。
濤身邊的克魯眼看着濤被暗箭射殺了,連忙想出言提醒一旁的維奇,但卻已經晚了,亂糟糟的龍蠅羣不但影響了他們三人的行動和視線,龍蠅發出的“嗡嗡”聲更阻塞了他們原本敏銳的聽力。就在濤剛剛倒下的時候,又一支箭如流星一般轉瞬即至,射向了維奇。
維奇的視聽雖然也受到了阻礙,但剛剛卻也看到了一旁倒下的濤,他艱澀的轉動身形,迴轉劍鋒,想撥開這支羽箭,可一劍劈下,卻劈到了三四隻龍蠅的身上。
維奇的劍,就因爲被這幾隻龍蠅遲滯的片刻,終沒能擋住易安的暗箭,他的皮甲本就已經被龍蠅咬的殘敗不堪,這一箭,又正中了他幾乎毫不設防的胸口,維奇一口鮮血噴出,身形也隨着慢了下來,手中的短劍,瞬間變得重逾千斤,就在呼吸間的工夫,維奇的身軀,也淹沒在了龍蠅之中。
易安兩箭偷襲得手,臉上卻沒有半點的喜悅味道,他的雙眼彷彿一片空洞,目光所至之處,就只有箭下的目標,兩箭發出之後,他甚至都沒有去看一看射擊的效果,只是迅疾無比的抽出了第三支箭。
克魯本就是三人之中劍技最高,頭腦最清楚的,這片刻的工夫,他已經找到了暗箭的來處,偷襲的所在。
但他卻只覺得心頭陣陣發苦,少了兩個得力的幫手,再想殺出這片龍蠅羣本來就無比艱難,更何況外面還有這隨時要人性命的暗箭。
羽箭上面所攜的鬥氣光芒,雖然是初階武者的黃色鬥氣,但這樣的射擊精度,就算和中階的頂級弓手相比,也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
克魯心裡嘆息一聲,看來今天,自己這兄弟三人是難以倖免了。克魯、維奇和濤,在投效奇牢之前,就同在一個傭兵團裡執行任務,他萬沒想到,多少次看來兇險無比的場面他們都過來了,今天卻被這四個遠遠弱於自己的對手連番算計,陰溝裡翻了船。
剎那間,克魯選擇了他認爲最正確的應對方法,他毫無保留的將全身的鬥氣催發了出來,灌注在了手中的短劍之上,狠狠的擲向了易安。
易安的羽箭,克魯的短劍,幾乎是同時飛向了自己的目標,易安的這一箭,可謂這三箭之中威力最大的一箭,放棄了躲閃和抵擋的克魯,毫無懸念的被一箭射中了頭顱,他的腦袋,被箭上附着的鬥氣炸了個稀爛。
易安此刻的狀況,卻只比克魯更差,克魯是因爲身陷龍蠅羣中,難以躲閃和格擋。而易安卻是完全的喪失了所有的力氣,這三箭彷彿把他整個人都抽空了一般,他從剛纔那玄妙的狀態下回過神的時候,眼前看到的,就是那疾電一般的短劍呼嘯而至,但易安此刻,卻是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易安苦笑着閉上了眼睛:“沒想到,死命的想着從米克小鎮跑出來,結果一跑出來就要見上帝了。”
“當”的一聲輕響,易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柄短劍早就不見了蹤影,映入他的眼簾的,是溫瑟琳那被擦拭的鋥亮的戰矛。
原來,在易安射出第一箭的時候,溫瑟琳就感覺到了易安的不正常,溫瑟琳跟隨弓神答瑪哈爾多年,耳濡目染間對弓箭手也算得上十分了解,她剛纔就發覺,易安的射擊,已經大大超出了他應有的水準,怕是進入了某種奇妙的領悟狀態之中,這樣的狀況,大都會讓領悟者在事後實力飛漲,但事情總是有利有弊,這樣超出了易安本身能力的射擊,也會極大的透支易安的體力和精神。
正是因爲溫瑟琳全神貫注的觀察着易安的一舉一動,才及時的格開了這飛來的短劍,救了易安一命,畢竟短劍這東西被當成暗器來使,威力下降了只怕一半還要多,若是克魯手拿短劍全力劈向易安,只怕同爲中階戰士的溫瑟琳,擋的便沒有這麼從容了。
被驚的一頭冷汗的法修此刻才緩過神來,這會他也不管易安有事沒事了,什麼恢復術、聖光術等等回覆系的法術一股腦的都砸向了易安。
別說,這些法術,還真的幫易安回覆了一些體力,易安掙扎着坐了起來,氣喘吁吁的說道:“沒想到,這三箭竟然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氣,看來,我們的計劃要變一變了。”
溫瑟琳說道:“沒關係,競賽纔剛剛開始,我們已經取得了一件比賽物品,保持了領先,你的實力在休息過後,應該也會有所提升,這會讓我們接下來的比賽更加順利一些。”
易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問道:“溫瑟琳,我剛纔射出的箭,是不是已經有了鬥氣?”
溫瑟琳依舊是冷冷的說道:“初階鬥氣罷了,就算是一個普通的青年男子,只要懂得了激發鬥氣的要領,都可以使出初階鬥氣的。”溫瑟琳沒有說的是,雖然鬥氣是初階的,但是易安的射擊能力,卻已經堪稱出色了。想到這裡,溫瑟琳的嘴角露出一抹沒人看見的笑意,心中默唸道:“爺爺,看來你這傳承者還算有兩下子。”
法修扶起了易安,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易安依舊氣喘吁吁的答道:“先回村子裡,去鈴的家裡休息一下,相信現在參賽者們應該都出發尋找物品去了,村子裡應該是安全的。”易安喘了幾口氣,又接着說道“不過,我們還是儘量走小路吧,我怕還有其他的參賽者會尾隨我們。”
溫瑟琳他們對易安的決定都沒有什麼反對意見,畢竟看易安現在這走路都費勁的德性,也只能回去老實休息休息再做打算了。
按着易安腦袋裡精準的地圖路線,四人沿着小路慢慢的返回了村子,百無聊賴的小索亞,正一直在村口等着這幾位好心的“老爺”呢,這倒是省去了他們再去打聽索亞家的麻煩,在小索亞的帶領了,易安他們來到了索亞的家,一個很有漁家特色的大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