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曼帶着夏婭與妮可她們在神的手杖村休養了十幾天後,羅蘭度便派人來通知查理曼,說是飛猴魔寵以每隻八千三百金幣的價格內銷一空,最後他老人家預定的兩隻也被迫送往國都去巴結別人,另外便是總馴獸師公會的特使已抵達沃爾城,不日就將前來神的手仗村逼迫查理曼立即啓程前往國都,讓他早做好準備……
一塊綠茵草地地上,羅蘭度派遣而來的信使正大聲地念道:“……那特使目空一切,鼻孔朝天,一來便尋我要五隻飛猴魔寵,囂張氣焰無法形容……”
查理曼接過夏婭遞來的一條雪白毛巾,擦了擦臉上的熱汗,他本來正在練槍,聽到羅蘭度的信使這麼一說,便知羅蘭度因此弊了一肚子的氣了,於是決定好好“款待”一下來自國都馴獸師總公會的特使大人了,當下在夏婭耳邊嘀咕了一番
夏婭怪異地看了查理曼一眼,才遲疑而去,當下查理曼打賞了那信使幾個銀幣,便又繼續地練着他的屠龍槍
他的四周是一排二千鎊的鐵球,每個鐵球的中心有一個孔洞,剛剛好能透入屠龍槍的槍頭,而查理曼便是以這些鐵球來練習出槍的準確度與力量……
另一邊小羅伯特也在汗流浹背地練習着破山之斧,他的練法也是古怪,破山之斧的斧頭與杆柄之上以鐵鏈綁着幾個小鐵球,每一次揮動時之時,小鐵球便會亂動,爲此小羅伯特可沒少吃苦頭,不過這可是查理曼想出的餿主意,所以他不敢不這樣練,十幾天下來小羅伯特因此又足足磨瘦了十幾斤重,而礦工兄弟倆也都一起曬得黑黑的
小羅伯特是有苦說不出,只要查理曼開始練習,都會叫上他,所以想偷懶都偷不成,另外不遠處的一座建的小毛屋裡,妮可和伊芙分別練習着打坐與魔法師的冥想訓練,一開始妮可每坐幾分鐘就要爬起來一次,偷偷地在那門口向外張望,想看看查理曼是否有偷懶,如果有的話,那麼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來玩了,可是令她失望的是,除了吃飯與睡覺的時間之外,就看到查理曼與小羅伯特倆人像兩隻蠻牛一樣,不知天日與疲勞的瘋狂練習,只讓妮可感到這樣的日子真是沉悶無比
兩天之後,妮可萬般無奈的接受了這種極度沉悶的生活,她原以爲來神的手杖村後可以跟着查理曼到處去玩,採野果,抓小鳥,甚至是去砍柴也比這種日子好過了,可是傳說中的鄉村生活她沒看到,只看到兄弟倆竟是比在沃爾城時,加的瘋狂不分晝夜地苦練戰士的技藝,這無疑讓她極度失望了,最終只得賭氣地按照查理曼傳授的方法練習打坐,真是度日如年,而伊芙實際上也在練習查理曼傳授的心法,只是又揉合了魔法師加強念力的冥想術……
三女之中伊芙實際上是與查理曼最親密的一個,自從伊芙在沃爾城從學院搬到家去住後,幾乎每天晚上都與查理曼共枕而眠,可查理曼一直沒敢動她,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擔心她的體質太弱小,生怕合體後,大幅度地影響她的魔力,因此查理曼也找了一個機會把那套心法傳給了伊芙,相比妮可而言,伊芙在接受事物的能力上進展較快,很快便有了入門的跡象,而妮可可能是心性的問題,竟是直到最近還靜不下心來,不過也是這次的回鄉之行,在這毛屋之中的極度無聊的環境逼迫之下,讓她終於靜下心來了……
至於夏婭,查理曼覺得沒那個必要,他感到精靈人簡直就是天生的修真者,那種靈性不是一般的人族可以相比的,但同時他也發現精靈人某些方面也受了神秘的制限,那就不是他能夠解決的了
總公會的特使大人,在第二天的中午時分,在大堆的沃爾城馴獸師公會的官員以及沃爾城幾位高級行政官員的陪同,另在十幾名城巡治安兵衛的護送下來到神的手杖村,一時又把整個村弄得雞飛狗跳,大人小孩個個傻愣愣地看着這些神氣的大人們
特使大人與陪同而來的那些官員大多數人一樣,有一個非常大的肚子,滿臉長滿了橫肉,加上其人的個頭近十米九,看上去也是頗爲魁梧
特使大人向上任的沃爾城馴獸師公會會長一揮手:“去,把那個查理曼給我叫來”
立時上任的會長一臉苦相,他雖然剛剛接任不久,可卻是深知查理曼在沃爾城的“勢力,”因爲他就是前沃爾城馴獸師公會的副會長,就連城主的兒子說打就打的人,他敢在查理曼面前耍派頭嗎?
但他又不得不去,只得一路小跑,到處打聽後纔有一位勇敢的村民,忽然自告奮勇地說帶他去找查理曼,於是會長大人也不看清這村民的膚色,便隨着這村民去找查理曼……
結果可想而知了,會長大人走的腳都腫了,還沒有見到查理曼了,心下忽然明白過來,惶惑之極地對那村民道:“兄弟,你放過我,不是我要找查理曼大人哪,是那位國都來的特使大人要見他,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呢?”
那村民想了想道:“你就去跟那位特使說,讓他來去見查理曼大人,查理曼是不會來見他的……”
於是那會長又滿肚子的苦水來到特使大人的面前,說明了原因,特使立時氣急敗壞地大叫起來:“反了,反了,一個地方馴獸師,竟然敢叫我去見他,到底我是特使,還是他是特使?”
會長大人只得討好地苦笑道:“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查理曼大人還很年青,可能年青人就是這樣性格比較那個”
一時,沃城陪同前來的大小官員們個個苦笑,而特使大人兩位隨從卻是大怒,這兩人身材結實,身掛佩劍,乃是總公會裡的兩員武官
一位武官對那特使道;“大人,您這就去見他,見到他後我當即把他拿下,以消您這口氣”
特使大人看了一眼這位武官,生氣道:“除了動用武力之外,你還能想到什麼?難道不可以動動腦子嗎,想想看查理曼以後就將是總公會的人,以後都是同事,你們又如何相處啊?”
那位武官頓時被特使大人說得大臉漲紅,做不得聲,半天之後才憤憤道:“可是那小子也太囂張了,竟是要大人去見他,很顯然這傢伙沒受過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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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遠遠地靜看着這一堆人,開始有些替他們心目中的大人物查理曼擔心了,特別查理曼的後母,非常地憂慮,眼見這個寄子有了出息,她可不想因此節外生枝,還指望查理曼把幾個妹妹弟弟都弄到城裡去學習呢
當下她也顧不上了村長大人交待下來的話,急匆匆地跑到這些人面前,低三下四地道:“各位大人,我,我是查理曼的母親……”
“好,你立即帶我們去見查理曼”還不等查理曼的後母說完,那武官便兇狠地吼了起來,直把查理曼的後母差點嚇暈過去
而老丹尼卻是在人羣裡氣的直頓腳,忍不住惱火地對身邊的村長大人抱怨;“看這婆娘做的好事……”
特使一羣人在查理曼的後母的帶領之下終於看到了查理曼,只是那兩位武官一看查理曼手中那屠龍槍,再加上剛剛親眼目睹他挑起巨大的鐵球之後,不言語了,灰溜溜地躲到了特使大人的身後……
查理曼看到後母帶着媚俗的笑走來,還沒等她走近,便道:“您去忙,這裡有我跟他們打交道就可以了”
查理曼的後母討了個沒趣,只好站在了一邊,卻又不走開,夏婭只好上前挽着她的手臂道:“媽媽,走……”
一聲媽媽叫出後,夏婭臉兒通紅,不禁扭頭看了查理曼一眼,只覺心裡怪怪的……
而在查理曼的後母眼中,夏婭帶了那麼多的跟她長得一樣膚色的侍衛,自是早已把她看着了大媳婦,當下不敢不聽大媳婦的話,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開,自從查理曼有了大出息回來後,她開始有千言萬語想跟這個寄子說了……
再說查理曼這邊,當那特使眯起眼睛打量查理曼之即,沃爾城上任的馴獸師公會的會長已是笑嘻嘻跑了上前:“查理曼大人您真是勤練不掇啊……”
查理曼飄了一眼會長大人那滿腦子的油汗,心知這位上任的會長受苦了,當下也不爲難他,淡笑道:“過獎,會長大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場所怎麼樣?”
那會長等的就是查理曼這句話了,當下自是連連點頭
查理曼把一羣官員們帶入家裡,雙方客套一番之後,那特使剛一坐下便開門見山大是不滿地責問:“我看閣下根本就不存在有什麼身體上的不適,剛剛還看到你那樣生龍活虎地練槍,這如何解釋?”……查理曼向沃爾城馴獸師公會呈交的休息理由是身體不適
查理曼卻是沒跟他有太多的廢話,垂眉瞌目地道:“的確身體不適,我看至少還需要休養半年,如果總公會那邊不滿的話,可以撤消那個調職令,當然你們甚至可以取消我的馴獸師資格……”
特使大人頓時嘴巴張得大大的,原來他還真想以調消查理曼的馴獸師資格來嚇唬他,沒想到竟是被對方先說出來了,他愕然地半晌之後,冷冷地道:“那麼只能是那樣了,如果閣下執意要違抗總公會的調令的話……”
查理曼立即接口道:“非常感謝,那我也能在家靜心休養了”
“砰”地一聲,特使大人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查理曼咆哮如雷:“你難道以爲抗拒總公會的調令,僅僅只有取消馴獸師資格那麼簡單?”
立時滿屋子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幾名弓箭手待衛已是目光炯炯地直盯着這些大人們了,兩位跟着特使大人來的武官卻是汗如雨下,他們自看過了查理曼舞動屠龍槍挑起那些鐵球之後,已經完全沒有了與查理曼較量一二的信心,心知自己與對方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了
好在查理曼一點也不爲所動,那樣摸着自己的心口道;“大人,您剛剛嚇死我了,我就是心臟的毛病了,您知道這種病是很難看出來的,但真會死人的啊……”
特使大人卻是依然暴怒地直指查理曼的鼻子,吼道:“好,查理曼,你夠囂張,衛兵,來把這刁鑽的小小馴獸師給我抓起來……”
特使大人已是忘了剛剛自己還說不要濫用武力要多動腦子的話,只是那些沃爾城跟過來的城巡兵衛們卻是個個面面相覷,沒有誰哪怕是動上一步
特使大一看之下,加地憤怒,手一揮對身後的兩名武官道:“上啊,去把那小子抓起來……”
一時兩名武官騎虎難下,冷汗是暴流,便最終還是仗着自身的身分撲了上去,卻不想被查理曼雙手輕輕一送,兩名武官便是連連倒退,那暗中地綿綿之力,一直把他們送到牆角之下才忽然而消失……
特使大人這才明白過來,驚惶地望着查理曼半天不敢出聲……
“唉,心臟不好,就是麻煩,不能陪人多聊啊”查理曼故作虛弱地直撫自己的胸口,一看那兩名面如土色的武官,驚叫一聲:“唉呀,兩位大人怎麼站牆了?小孩子做錯了事纔會罰站牆的,快快下來,這要是被村裡的人看到了就不好了,還以爲我要你們站牆呢”
說着查理曼再也不看那特使一眼,帶着自己的人揚長而去……
只留下一屋子的面面相覷的官員們
最終,這特使大人竟是當天便冒着走夜路的危險,又恨又急地便趕回城裡,同時他心知想在沃爾城調兵來抓捕查理曼已是不可能了,聽說那任城主便是這查理曼的導師,只好趕回沃爾城之後,第二天一早便又急忙趕回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