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的飛機並不好買，秦國方面確實很希望購買一些唐國的飛機，建立起自己的空軍來。
不過秦國的工業體系並不強，他們能購買一些飛機，但是仿製和維修都成問題。
之前，希瑞克是一直在幫忙秦國建立起自己的空軍的，可整個項目隨着唐國取得了對大華帝國的勝利之後，就突然間停止了。
機場建設了一半，丟在了那裡都成了荒地，塔樓甚至都沒安裝玻璃，飛機也沒有送來組裝。
其實秦國在見識了唐國的強大空軍之後，自己也看不上希瑞克能提供的雙翼戰鬥機了。
那破玩意兒除了送死之外，面對唐國的飛機真的是半點兒作用都沒有。大華帝國自己研發的大華1型戰鬥機，都比希瑞克1型戰鬥機靠譜。
“這就要從援助的款項里扣了，10架駱駝察型飛機。”周懷遠覺得，這樣的援助可以有效的幫助秦軍掌握獸人族的動向，是一個比較划算的投入。
誰知道一聽駱駝飛機的名字，秦軍的將領立即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我們不需要駱駝戰鬥機，真的不需要。”
開玩笑，他們已經從大華帝國那邊見過了駱駝戰鬥機，坦白點兒說，這玩意兒甚至還不如希瑞克1型戰鬥機，拿來真的屁用沒有。
如果有個謀士一揮羽扇，張口就來一句“我料定此人必然如此如此”，那不是神仙就是騙子。
白飛也知道自己就是來拿個章程回去覆命的，軍隊的情報部門本來就更專注于軍事有關的情報分析，不會在這種問題上反對什麼。
“他們正在套現，變賣造船廠……這是他們爲數不多的盈利項目，現如今都被出售給各個帝國了。”李奧坐在首位上，看着軍方的代表，還有內政部門的幾個官員說道。
他們已經知道，希瑞克正在想辦法自救：在沒有得到大唐集團明確的諒解答覆的情況下，希瑞克正在做一些之前他們不屑做的事情。
“另一個議題，是有關在豐江建立情報中轉站的……”把文件掀到了另一頁，李奧換了一個話題：“重建計劃已經展開，我們三個情報機構都要在那邊安插自己的人手。”
首先，他們發現了之前被忽略的一個大客戶：獸人一直以來都被人類和精靈當成是蠻族，排除在主流世界之外。
哪有什麼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任何分析都是建立在複雜有效的情報網絡之上的樓閣，如果情報網絡這個根基不穩，上層建築就會瞬間崩塌。
實際上情報工作是非常枯燥而且乏味的，大多數時候就是數據的堆疊總結，半點兒玄幻的操作都沒有。
白飛搓鋼筆的手指停了下來，開口說道：“軍方的情報部門擔心大量的軍火進入獸人世界，會影響楚國南部的安全環境。如果那邊出了問題，我國在楚國的石油項目可能會受到影響。”
“爲了各部門之間的配合，還有安全問題，老規矩……驗證口令必須設置，啓用第九號安全方案……各位有什麼意見？”他問完了問題之後，就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
多數情況下，真正的情報工作就是求證的彙總：我預先獲得了一些資料，知道你可能有幾個選項。然後通過求證偵查，確認伱的行動，提升我方應對反應的時間——如果這一套完整的進行下來，已經是非常成功的情報戰案例了。
如果有必要的話，從大華帝國那邊購買二手的駱駝戰鬥機，顯然要比從唐國這邊獲得同樣的戰鬥機便宜不少。
“我們曾經懷疑索菲亞沒有自殺，所以一直都在試圖監控希瑞克消失的部分資金。可現在看來，這種努力幾乎白費了。”坐在白飛身邊的情報局財政專家開口補充道。
“我們沒有預料到他們會狗急跳牆，因爲資金大量的流入流出，所以我們現在也無法準確的監管希瑞克的資金去向了。”一個官員鬱悶的開口解釋道：“之前我們估計有大約幾千萬金幣不知去向，現在這個數字可能要擴大到2億至3億左右了。”
許多情報都會被掩埋在一些不起眼的消息中，只有分門別類的歸納整理，最終才能讓取用這些情報的人獲得他們想要的工作。
“沒有意見。”內政部門的幾個官員搖了搖頭，他們來這裡就是配合工作的。要是真想爭個什麼，那出面的就不是他們這些小蝦米了。
反正把一羣學員塞進民航飛行員培訓學校裡去沒任何問題，學會了也只能駕駛C-47或者DC-3，沒什麼可忌諱的。
“但是。”秦國的將領在拒絕了周懷遠的好意之後，又接着開口說道：“我們希望可以派出一些學員，到貴國去，學習駕駛飛機的先進技術。”
風沙依舊很大，敲打在厚實的城牆上發出陣陣響動。
哪怕把飛行員們送到龍島去學習真正的戰鬥機駕駛技術，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就是技術再好，駕駛I-16戰鬥機也不太可能給大唐帝國的屠夫戰鬥機製造麻煩。
“萊恩斯一世昨天選妃，又納了3個妃子，通過聯姻的方式，與楊木帝國加強了關係。”又一個職員將面前的情報遞給了自己的同僚，他的同僚拿着情報走到了萊恩斯帝國的分類抽屜前面，將文件歸檔在了二類文件抽屜內。
所以，什麼截留了對方一封電報，或者拿到了一張照片，就成了扭轉戰場局勢的關鍵這類故事，無非就是避重就輕的戲說罷了。
現在走投無路的希瑞克財團，似乎放開了對獸人購買武器的限制：正在有大量的希瑞克步槍與舊型號的大炮流入獸人世界，具體數量還在統計之中。
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肩膀，沒有時間抱怨，負責整理這些文件的官員嘆了一口氣，再一次開始埋頭分類起這些文件來。
大唐帝國的情報部門內，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將從世界各地彙總來的情報分類。他們的工作非常的繁雜，而且不能有半點兒差錯。
另一個科室內，正在調查希瑞克動向的情報部門正在開會，白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不在焉的擺弄着自己手裡的鋼筆。
“一些獸人正在想辦法採購希瑞克1型步槍，要的數量不少，估計他們已經弄到了3萬支。”另一個職員健步如飛，把文件送到了相對應的獸人一類抽屜裡。
那種只在電視劇裡出現的，一個臥底在機要部門裡偷拍了什麼機要文件，然後歷經生死送到友軍手上的橋段，其實在現實諜報工作裡幾乎就不存在。
道理其實也很簡單：你千辛萬苦送來的情報是個孤證，誰也不能確定這玩意兒是個誘餌還是真的。
所以他也立即開口說道：“軍方情報部門這邊也沒意見，啓用9號安全方案完全沒有問題。”
“我已經流口水了。”周懷遠也跟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個人一起走向了城牆盡頭的塔樓。
……
“這沒有問題，你我兩國之間的合作，是允許互相派遣學員的。”周懷遠發現對方不是太好騙，也就絕了騙人的心思，隨即點了點頭，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就在他們不停的分類這些文件的時候，兩個男人推着一大箱子的新情報走進了屋子，將紙箱堆放在了牆角的一堆紙箱旁邊，然後迅速轉身離開。
“希瑞克正在出售他們的造船廠，西大陸的許多造船廠都已經出賣給了船廠所在的帝國。”看了看消息，一名女職員熟練的將文件放在了希瑞克二類的抽屜裡。
“能源安全問題不能輕視，哈利大人那邊已經重啓了與希瑞克財團的談判，力求先穩住對方……我們這邊也不能鬆懈……”李奧開口，用略微嘶啞的聲音總結道。
“第一批俘虜的獸人已經正在送往貴國了，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可以一直持續下去。”秦國的將領笑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晚宴，我們爲周將軍準備了一條沙漠蜥，這東西燉湯可是美味。”
“那就先這樣！我回去之後就會給陛下提交報告，散會吧。”李奧起身，其他人也開始整理自己面前的資料與記錄，房間裡一下子開始嘈雜起來。
許多人都在議論，議論有關獸人族從希瑞克那邊採購武器的事情。他們猜測着獸人族的資金來源，有些人還在煞有介事的說着什麼寶石金礦之類的詞彙。
沒錯，獸人族佔領的地方確實貧瘠了一些，可他們那裡也有一些產出：五彩繽紛的寶石其實就是其中之一。這東西說有什麼價值其實也沒有，只不過備受貴族喜愛，讓許多女人都趨之若鶩……
不過僅僅依靠這些寶石，獸人族的購買力依舊有限。他們能夠大規模的購買希瑞克的武器，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支持。或者說，支持者就是希瑞克也說不定。只要他們願意廉價的提供武器彈藥，獸人族當然願意揀這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