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周君爲首的通天派弟子依仗自己的修爲,常常欺辱蒼雲宗整個“業”字輩弟子。然而蒼雲宗的掌門和列位長老,害怕因爲這等小事,與通天派鬧出其他大矛盾。所以掌門等人常常無視周君等人對蒼雲宗“業”字輩弟子的欺辱!長此以往,蒼雲宗弟子面對通天派的弟子,都是敢怒不敢言。
張業虎聽到齊川敢教訓周君,都不禁一怔,隨後憤憤道:“我們蒼雲宗業弟子,幾乎都受盡了周君的窩囊氣。齊太師叔真要爲我們出頭?”
“你們既然叫我太師叔。我的徒孫被人欺負了,我自然要爲你們討回公道。不過……”齊川話鋒一轉,“不過你們也要給我挺直腰板,再不要對周君等人點頭哈腰、自降身份!如果尹樂琪等人因此治罪與你們,我齊川給你們扛着。不過倘若有一天,我要你們幫我一起對付周君,不知道你們敢不敢?!”
張業虎等人所收來的月例都被周君搶了,如果張業虎就這樣回到了蒼雲宗也免不了一死。再者說周君把張業虎等人已經向死裡bi了,他們何嘗不想反抗?!何嘗不想報仇?!此時他們看到身份和修爲都不俗的齊川要爲自己出頭,也就把齊川當成了他們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張業虎等人紛紛中氣十足道:“願聽太師叔吩咐。只要能出這口惡氣,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此時一旁的蕭業棟來到齊川耳畔道:“齊川你小心點。別犯糊塗。周君也絕不是泛泛之輩。你不要弄巧成拙。反而引火燒身。”
齊川則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
在齊川看來對方如果打算打你,你越是討好,捱揍就越狠。再者說齊川早已經和周君結下樑子了。如果自己順利教訓了周君,不但出了自己的一口惡氣,而且在蒼雲宗衆多弟子心目中都立下了威信。
再如果齊川被周君打敗了,最起碼這七八個弟子和自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和自己同患難,比自己單槍匹馬的落敗有利的多。所以在齊川看來自己已經和周君結下了恩怨,此時再替張業虎等人出頭,是包賺不賠的買賣。
齊川把張業虎等人扶起道:“這次你們月例被搶一事,由我對尹樂琪解釋。至於周君這小子,我遇到之後一定替你們教訓他。可是一時半會也難以遇到這個傢伙了。我們好不容易下山了,就隨我到我的家鄉——梨花縣城來轉轉吧!”
梨花縣城不過是柳州城中的一個小小縣城。柳州城的城中心,要比梨花縣城熱鬧的多。所以齊川帶着蕭業棟張業虎幾人,在柳州城中游玩了幾天。之後齊川等人才邊走邊玩的到了,齊川自己從小到大生活過的地方——梨花縣城。
這梨花縣城還是老樣子,幾乎沒什麼變化。但或許是齊川這一年來看慣了蒼雲宗雕龍畫柱、鬼斧神工的建築。所以他居然驚奇的感覺到梨花縣城很土、很貧窮。這也是齊川當初從來沒有感覺到的。不過儘管如此,齊川還是感覺這個梨花縣城十分親切。
在齊川心中,最親切的地方莫過於——匯通賭坊了!匯通賭坊可是齊川記憶中最快樂的地方。
齊川來到了匯通賭坊的門口,聽到了賭坊中不斷傳來嘈雜的篩子聲、叫嚷聲、痛罵聲、大笑聲。齊川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禁精神一震,忍不住興奮的搓了搓手道:“哈哈,既然今日我回家鄉了。有怎麼能不回這匯通賭坊?我要去裡面玩幾把,你們隨意。”
齊川說完翻身下馬,就向賭坊跑去了。
蕭業棟、張業虎幾人常年在蒼雲宗修行,已經習慣了清淨,所以他們對這吵鬧的小賭
坊根本沒有絲毫興趣。蕭業棟八人並沒有隨齊川去賭坊,而是進入了一旁清淨的茶樓。
齊川掀開賭坊的門簾,來到了這久違的匯通賭坊。齊川看到這賭坊中還是和往常一樣,擠滿了各色各樣的賭徒,有賭篩子的。有賭牌九的,熱鬧非常。
正在齊川興奮不已,正打算加入賭局大殺四方之時,突然一個身影擋在了自己面前。
齊川發現擋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中等身材,一身青色長衫,眉目清秀,年有十七八歲。當齊川看到這少年面容的時候,猛然一驚,隨後驚喜道:“六金?!原來是你小子?!”
齊川嘴中的六金,真是他的發小——王六金!這王六金也是孤兒,從小老實沒膽子,經常受人欺負。當初齊川那時候看着小子可憐,所以常年把王六金帶在身旁,一起坑蒙拐騙來混口飯吃。王六金也常年稱呼齊川爲“川哥”。
可以說王六金是齊川收的第一個小弟了。齊川見到如今這個小弟,自然有一種故人相見的喜悅之色。
可是這王六金卻一副冷漠表情,一副鄙視神色看了看一身破爛的齊川道:“原來是你?好久不見啊。現在我已經成了匯通賭坊的賬房先生。不知道你何處高就?”
齊川因爲剛纔和蟒蛇大戰的緣故,所以一身挺不錯的衣服卻破爛不堪了。
齊川沒有在意王六金冷漠的口吻,依舊興高采烈道:“吆喝,你小子居然做了賬房先生?哈哈!不錯,有出息啦。我可沒有你這麼清閒。我還是和原先一樣瞎混唄!”
“哼!”王六金冷哼一聲,臉上的冷漠之色更濃了:“我們找你找得好苦啊。你一年前還拖欠了匯通賭坊三十兩銀子。緊接又打殘了賭坊的兩位手下人。你拖欠的銀兩,加上兩位手下的賠償,還有這拖欠銀兩的利息,最少五百銀子啊!現在既然你來了,你就交出來吧。”
齊川聽聞此話心頭猛然一顫!齊川想不到自己原本以爲的好朋友,一年之後再次相見對方居然說出如此話。齊川真的很心寒。
齊川眉頭微蹙道:“兄弟,當初要不是哥哥我幫你,你早在街頭凍餓而死了!是我把你帶出來的,要不是我你也在梨花縣城混不下去!你現混出了人摸樣,居然反手向我來討債?你如今也算出人頭地了,幫我一把如何?”
“我與你這市井痞`子,能有什麼交情可言?”王六金臉色一寒道,“我出身於書香門第,因爲家道中落才流落街頭。我怎麼會和你這種市井小痞爲伍?你欠我東家的錢就趕快當場還清,倘若不然?!來人!”
王六金此話一出,“呼啦”一聲,七八名大漢把齊川圍了起來。
人間冷暖,世態炎涼。齊川今天可算嚐到了這其中的滋味了,當初王六金之所以老實巴交,而且一個勁兒的討好自己,其目的不過就是爲了騙一口飯吃而已。可是當着小子飛黃騰達、出人頭地之後,他本來的面目就展露無遺了。他不但不思報恩,反而會恩將仇報。
齊川雖然是一個滿嘴髒話的痞`子,但是卻總把知恩圖報放在心頭。王六金出身書香門第,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但是卻有着恩將仇報的心腸!這二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滿屋的賭徒們已經知道又有人因爲還不上賭債捱打了。可是這些賭徒們依舊全神貫注的盯着賭桌,並關注齊川和王六金之間的吵鬧。因爲在這賭場中隔三差五就會有人因爲賴賭債而捱揍。這幫賭徒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裡還要做生意,兄弟咱們出去談談吧?”這時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子
扯着嗓子對齊川道。
齊川已經是匯氣六段的修爲,他一眼看去就曉得這個七八名大漢雖然魁梧,但是都沒有絲毫修爲。沒有武道修爲的情況下,就算這七八名漢子再過魁梧,也不過是一點蠻力。對齊川來說這些人完全不堪一擊。
齊川也知道自己如果在這兒動手,這賭坊非要關門不可。自己好不容易來到賭坊,正打算在賭桌上大殺四方呢,齊川可不想因爲幾個毫無修爲的莽漢,而毀了自己的興致。
齊川隨着王六金幾人走出了賭坊,隨後對王六金擺出一副笑臉道:“六金,我身上也真沒有錢。最近一年來兄弟我越混越抽抽了。要不你幫我墊上一點可以嗎?”
齊川之所以要如此問,主要還想看看這王六金到底還有沒有一點情誼可言。
但是王六金臉上卻更添加了幾絲鄙夷之色;“你混的不好只能怨你自己了。你知道我爲什麼能當上這匯通賭坊的賬房先生嗎?就是因爲我能替東家要來別人討不來的帳,敢下別人不敢下的狠手!兄弟們給我把齊川向死裡打。這傢伙的品xing我太瞭解了。咱們如果不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這傢伙是不會向外面吐錢的。”
那八名壯漢,立刻揮拳向齊川打來。這八名壯漢雖然沒有修爲,可是卻有一身蠻力,這斗大的拳頭如同冰雹一般向齊川砸來。
“你瞭解我?”齊川臉上浮現出一絲怒色,隨後冷笑道:“恐怕你已經不瞭解現在的我了!”
齊川說完此後,左腳向前一踏,一股真氣赫然在他體內迸出,這股真氣如同一口大鐘罩把齊川的整個身子都罩住了。
“砰!砰!砰!”這八名壯漢的拳頭,全部打在了這層真氣罩之上。他們只感覺到自己的拳頭打在真氣罩上,就如同打在了棉花垛上一般柔軟且有彈`xing。八名壯漢的拳頭都凹陷進了這極有彈`xing的真氣罩中。但他們的拳頭離着齊川的肌膚,還有一寸的距離。
齊川嘴角劃過一絲得意微笑道:“找死!”
齊川緊接着身子一顫,那身體四周的真氣罩,瞬間向四周反彈了過去!
真氣罩把剛纔受到的打擊力道,全部加倍反彈給了,深深凹陷在其中的八個拳頭之上。
這八名壯漢只感覺自己陷入真氣罩中的拳頭,如同被一頭蠻牛撞擊到了一般。
“咔嚓!”八人的胳膊的胳膊,均被反彈回來的力道震斷了。同時在八位壯漢也被其中的力道擊出了數丈,摔落在了街道四周。這八名壯漢均蓬頭垢面的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這一幕對王六金來說太過突然了。他幾乎還沒有在其中回過神兒來。
齊川則如同一陣疾風一般,上前一步抓`住了王六金胸前的衣服,一隻手就把王六金舉在了半空之中。齊川喝道:“好你個無恥小人!我這一年來,常常惦記着家鄉和同爲發小的你。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我剛剛回到家鄉,你小子居然打算拿我的小命來取`悅你的東家?你好不是東西。如果我齊川今日沒有這身修爲,恐怕真要成爲你這小人成功路上的墊腳石了!”
此時王六金也着實被齊川嚇破了膽,支支吾吾帶着哭腔道:“你先別打我,容我說一句!我告訴你,我們這賭坊可是由蒼雲宗罩着的!蒼雲宗的弟子——張業虎大哥,也總來此照顧我們。你倘若敢傷我,蒼雲宗的高人定饒不了你?”
“蒼雲宗的弟子饒不了我?”齊川仰頭大笑,“放你的臭狗屁!現在蒼雲宗中滿是我的徒子徒孫,還打算饒不了小爺?天大的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