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關上,爲了慶祝不費一兵一卒,成功攻佔汜水關,武王姬發在汜水關上大宴羣臣。
這場大仗開始的方式,不但卓傲沒有想到,就連姬發也沒有想到會以這樣一種糊里糊塗的方式開始。
韓榮叛投敵國,汜水關易主,國門被打開,朝歌自然不能再沉默,必然會興兵討伐,戰爭就這樣以一種糊里糊塗的方式開始,至於原因,不在卓傲,也同樣不能怪到姬發頭上,這個罵名,只能落在韓榮頭上,通敵賣國,不忠不義,不管怎樣,韓榮的意外倒戈,算是爲姬發成功的背了一個大黑鍋。
如今雙方已經算是撕開臉面,這個時候,卓傲的旨意再來也沒什麼用了,也因此,酒宴之上,姬發對韓榮十分熱情,不但當衆許了韓榮總兵之職,同時還加封韓榮爲侯,也算給其他人立了一個榜樣。
“報~”
酒宴正飲宴之時,門外突然衝進一名士兵,高聲道:“稟告大王,有成湯大將餘化在關外罵陣!”
“餘化?”姬發皺眉,扭頭看向韓榮,這姬發,便是韓榮手下那員叛出韓榮的將領,姬發也聽說餘化神勇,當日南宮适和武吉來到汜水關,藉助韓榮的勢力,原本有機會將黃明部隊全殲,就是因爲餘化幫助,才助黃明殺出重圍,此刻聞言不禁看向韓榮道:“韓將軍,不知這餘化本事如何?”
韓榮聞言苦笑道:“武王有所不知,餘化乃左道之士,不但武藝精湛,更修煉的一身通玄妙法,有七首將軍之稱,極難對付,我麾下衆將聯手,都非他一人之敵!”
姬發將目光看向姜子牙。
姜子牙道:“先出城一會,餘化雖勇,但武王帳下能人頗多,未必不能勝他,若未戰先怯,不但落了士氣,軍心也會不穩。”
姬發點頭,隨即指揮人馬出城,一干武將一字列開,在他們對面,只有餘化帶着幾百名精銳在對面叫陣,數百人戰陣在這雄關之下顯得有些單薄,但此時卻給人一種窒息般的壓抑感。
餘化一人立於軍前,眼見對方人馬出城,突然一拉坐下火眼金睛獸,這火眼金睛獸也是異種,被餘化馴服多年,早已心意相通,對着汜水關下一羣武將就是一聲咆哮,聲音如同悶雷,直震九天。
一羣西岐武將剛剛站定,還未來得及說話,突然聽到一聲炸響,一時間有些發矇,坐下戰馬更是不堪,在火眼金睛獸的兇威之下,匍匐倒地,任馬背上武將如何打罵,也不敢動彈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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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化見狀不由朗聲大笑,一摧火眼金睛獸,一人一獸猶如一陣暴風一般,直取姬發。
南宮适眼見坐下戰馬死活不動,又見餘化直取姬發,怒喝一聲,一掌拍在馬背之上,雄渾的掌力直接將戰馬一掌拍死,身體卻藉着這一掌之力騰空而起,手中一杆大刀朝着飛瀑而來的餘化一刀劈下。
餘化舉起方天畫戟封擋,速度卻不由慢了下來,眼看姬發已經在幾名武將的保護下退回汜水關,餘化不由大怒,也不等南宮适落地,身體往火眼金睛獸身側一竄,火眼金睛獸身體一擺,帶着餘化在地上轉了半圈,在南宮适的慘叫聲中,一雙腿被餘化一戟齊根斬斷,落落下半截身體在地上痛苦的滿地打滾,餘化趁勢而起,一拉繮繩,火眼金睛獸巨大的身體往空中一躍,隨後落下來一腳踩在南宮适的背上,戰場上,只聽到一連串恐怖的骨骼碎裂聲,南宮适背後的骨骼生生被火眼金睛獸踩進了腔子裡,一雙虎目怒瞪向前方,瞳孔卻已經渙散下去,一縷真靈飄飄蕩蕩朝着岐山方向飛去。
“南宮將軍!”周圍一羣西岐將領看到南宮适慘狀,不由發出一聲聲悲呼,當下四名武將齊齊朝着餘化撲來。
餘化也不管誰來,拖着一杆方天畫戟,指揮着火眼金睛獸來回衝突,指東打西,只是片刻,便有兩人被餘化斬殺,火眼金睛獸趁勢一撲,一口將另外一人的腦袋咬掉半個,剩下的一個武將眼見三名同伴轉眼間戰死,嚇得肝膽俱裂,掉頭就跑。
跑的了嗎?
餘化冷笑一聲,頃刻間追上,手起戟落,將來人斬成兩段。
“殺!”眼看一羣西岐武將被自己殺的膽寒,眼中兇光大盛,帶着一羣殺氣騰騰的悍足朝着後方大軍就是一陣猛衝,將西岐大軍殺的四散,一直衝到汜水關下,見汜水關上萬箭齊發,才狂笑着駕着火眼金睛獸在西岐衆將驚怒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汜水關上,愁雲慘淡,只是這片刻的時間,連帶南宮适以及之前被餘化斬殺的四名將領,足足有七人之多,死傷將士更是不計其數,更重要的是,經過餘化這一番激戰,已經成功的將西岐衆將的士氣打掉。
姬發看着餘化離開的方向,重重的嘆了口氣,扭頭看向姜子牙道:“相父,餘化兇狠殘忍,衆將士氣低落,如何是好?”
姜子牙思索片刻道:“武王不必焦慮,餘化雖勇,卻不過一無謀匹夫,待我明日佈下一陣,必能敗他。”
次日一早,餘化又來叫陣,姜子牙叫人在汜水關前擺下乾坤一氣陣,此陣本是軍陣,姜子牙在崑崙山修行四十年,雖然限於根骨,無法得道成仙,卻將五行化入軍陣之中,雖然因爲沒有法力,無仙家陣法之奧妙,卻也威力無窮,乾坤一氣陣擺出,內種暗含五行,遠遠看去,但見人影憧憧。
餘化見狀卻是大笑道:“西岐無人,竟然擺出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陣法,今日就叫你們見識一下何爲仙家妙法。”
餘化雖然未能成仙,但一身道法通玄,對陰陽五行也有參悟,此刻見了姜子牙佈下的乾坤一氣陣,只覺好笑,當下也不入陣,只是自百寶囊中取出一面黑幡,這黑幡雖然算不上什麼靈寶,卻也是一件異寶,內藏道法,他這一身本事,大都來自這面戮魂幡。
餘化駕着火眼金睛獸來到陣前,將手中戮魂幡一搖,剎那間七道黑氣涌出,鑽入陣中,頓時傳來一陣慘叫,一名主陣武將措手不及,被一股黑氣捲住,生生的從陣中拉出來,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餘化上前一戟剁了腦袋。
緊接着接連有人被黑氣從陣中卷出,餘化拖着戮魂幡守在陣外,只要有人出來,便來上一戟,只是片刻間,姜子牙的乾坤一氣陣還未來得及大顯神威,便被餘化將主陣武將一一砍掉,陣法自然不攻自破,這一次比昨天更慘,餘化直接帶着兵馬殺入,將佈陣戰士殺的屍橫遍野。
汜水關上,眼見再次輸了一陣,無論是姬發還是姜子牙,面色都十分難看,沒想到餘化不但武功強悍,更精通左道之術,道法通玄,一時間,便是姜子牙也想不出該如何對付此人,只得下令高掛免戰牌。
“相父,可還有計策?”姬發回到總兵府,招來姜子牙詢問道。
“正要稟告大王,老臣欲往崑崙一行。”姜子牙躬身道。
“相父是要離我而去嗎?”姬發大驚道。
“非也。”姜子牙搖了搖頭道:“大王不必擔心,只是這餘化十分厲害,老臣一時間也想不出對策,因此欲往崑崙一行,搬些救兵過來,助大王破敵。”
“不知相父此去,要多長時間?”姬發聞言鬆了口氣,隨即詢問道。
“多則三五日,少則一日便會,大王勿要擔憂。”姜子牙笑道。
“那便有勞相父了。”姬發嘆了口氣,西岐雖然這些年底蘊漸漸超過朝歌,但論及能人異士,神仙衆人,西岐終究底蘊太淺,遠不似朝歌那般人才濟濟。
姜子牙點點頭,駕起土遁之術徑直取了崑崙尋找元始天尊去搬救兵。
姬發巡視城牆,看着遠處漸漸立起來的朝歌軍營,心中不由苦悶,沒想到昔日一個汜水關偏將,便將大軍堵在汜水關,進退不得,日後不知還有多少苦戰。
正當姬發煩惱之時,遠處武吉突然匆匆趕來。
“武吉?”姬發看向武吉,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道:“你怎來了?”
“大王,在下有要事告知。”武吉面色嚴肅道。
看着武吉嚴肅的臉色,姬發以爲是姜子牙留下什麼命令,連忙將武吉帶到自己的房間,見武吉疑神疑鬼的查探一番,又將門窗閉緊,才鬆了口氣,看向自己。
“究竟何事?”姬發皺眉看着武吉道。
“朝歌傳回來的密信,此事原本該向師尊彙報,但不知師尊去了何處,事關重大,臣只能直接向大王稟報。”武吉肅穆道。
“哦?”姬發聞言不禁大奇,接過武吉遞來的竹簡,細細看了一遍,面色漸漸變得鐵青。
“難怪韓榮獻了汜水關,那餘化打來,卻從未喝罵韓榮,原來此賊竟然詐降,一座汜水關,換孤人頭,當真是好算計!”姬發原本就被餘化的事情弄得心火上升,此刻看到密信中說韓榮詐降,再想想這兩天的蹊蹺,心中越發肯定韓榮有問題。
“大王噤聲!”武吉連忙道:“此處汜水關,大都是韓榮心腹,相父不在,南宮适幾位大將又折損在這裡,若韓榮此時起了歹心,大王插翅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