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夢用非常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等在我繼續往下說,“如果充話費送東西,我相信阿姨肯定會要食用油的!”說完,我就逃之夭夭了。
“阿綾,等我追上你,你就死定了,友盡啊,友盡!”阿夢一聽被我調侃了,就在在我後面咆哮着。
“你這麼生氣幹嘛,是不是我說對了,你惱羞成怒了?哈哈!”我逃跑的過程中還不忘繼續逗她。
“不能忍不能忍了。”
“等你抓住我再說吧。”
阿夢停下來,扶着額頭,嘆氣着說,“交友不慎啊。”
我和阿夢鬧騰了一陣,都累的不行了,癱坐在沙發上。
“現在幾點了?”我有氣無力的對阿夢說。
“快九點了。”
我握着阿夢的手,認真的說,“我要跟你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什麼啊?”阿夢轉過頭來看着我,等着下文。
“我餓了。”我可憐兮兮的看着阿夢。
“現在知道餓了?早幹嘛去了,有本事自己做去啊,老孃我今天不願意做飯。”阿夢非常傲嬌地仰着頭,把鼻孔對着我。
“好阿夢,我錯了。以後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好不好?”我無奈的對阿夢說着好話,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你以爲我是這麼輕易的就被說動嗎,哼!太小看我了。”阿夢把頭揚的更高了。
“你去不去做飯?”我冷下臉來。
“不去。”阿夢繼續傲嬌。
“我去。”我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向廚房。我走到廚房門口突然回過頭,發現阿夢正伸長着脖子看着我,發現我回過頭來,突然又非常傲嬌的轉過頭,不看我。真是彆扭,明明不放心,還這麼傲嬌,真是死鴨子嘴硬。
廚房對於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如何才能從一件件的金屬器具裡,把美味的食物做出來,這個問題讓我想了足足5分鐘,腦袋裡依然沒有思路,從中我得出一個重要結論,我不是做飯的料。開了弓就沒有回頭箭。我也只好繼續硬着頭皮去做飯,不要把廚房也給燒了,這是我的最低要求。看着冰箱裡五花八門的食物,稍微思考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拿出兩個雞蛋。
我抓着一些麪條,正在思考要不要把它們全部放進去的時候,阿夢靠在廚房門框上,幽幽的說,“這些太多了,放一半就好了。”我分出一小半放入鍋裡,回過頭笑嘻嘻的說,“還是阿夢最好。”這個做的時候是最簡單,但是也禁不住我不會做啊
“阿綾,你想什麼呢,快放雞蛋啊,面都快煮壞了。”阿夢焦急的從門口嚷嚷。
這個時候我才小心翼翼的去打雞蛋,見我如此之笨,阿夢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雞蛋,“笨死啦,你邊上待着去,我來。”然後就開始熟練地打雞蛋,再放入鍋中,一氣呵成,我由衷的感嘆,“阿夢真是一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好女人,這麼好的女人,真是便宜齊銘了。”
阿夢對我的稱讚不以爲然,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哪涼快上哪待着去。”
“遵命,娘娘。”還是不要在這裡礙着阿夢的眼了,我飛快衝出廚房。
阿夢真是不辜負我的期望,不出五分鐘就把香噴噴的麪條端出來了,正好兩碗。“我開動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吃麪條,我現在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恩。”阿夢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我挑着麪條假裝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今天玩的怎麼樣?”
“還好吧。”一提到齊銘,平時大大咧咧的阿夢就非常得害羞,耳朵都紅了。所以每次我都拿齊銘逗她,屢試不爽。
我得意的看她,這一局又是以我的勝利結束。目光不經意的滑過她背後的窗戶,我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凝滯了,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正盯着我,我感覺身體的每一根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怎麼了?”
阿夢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趕緊低下頭,“剛纔有點走神。”
我還是忍不住,再一次往窗戶看,這次什麼也沒有。難道又是我的錯覺,這段時間是怎麼了,老是出現幻覺。
“給我上選修的那個長髮女老師,你還記得嗎?”
“怎麼會忘,那可是咱學校的風雲人物,曾經無數的男生追求她,沒想到她結婚了,這件事可是讓無數男生傷心痛苦。你怎麼會突然說起她呢?”
“今天週末正好她給我們上選修,中途接了個電話,就給我們下課了,正好今天我走得晚,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看見了什麼?快說。”
“我看見她跑進了一箇中年男子的懷裡,重點是那男人旁邊停着一輛卡宴。”
“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我親眼看見的。”
“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哎呦,我的世界觀。”阿夢誇張地從椅子上滑下去坐到了地上。我也被她這個滑稽的動作給逗笑了。
“阿綾,阿綾”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時間才六點,今天阿夢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阿綾,快起牀,齊銘剛纔給我打電話,說咱學校發生了一件大事。”我一聽學校發生了一件大事,就噌的一聲從牀上彈起來了,用手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迷迷糊糊的下牀了。
我一邊想着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一方面又抓緊穿衣的速度。刷牙的時候看着鏡中的自己,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越想越心驚,抓緊洗漱完畢,問問阿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摸了摸光禿禿的手腕,想起我隨身戴着的手鍊,剛纔翻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下次再找吧,說不定放哪了。
我在阿夢對面的沙發坐下,迫不及待的詢問,“學校發生什麼事了?”
“是關於昨天,咱們說過那位女老師的。”
我心裡一驚,“她發生什麼事了?”
“聽齊銘說,昨天晚上她被人殺害了,屍體是今天早上被人在學校小樹林發現的。聽說死狀很慘,臉部被人用利器給劃傷了,而且衣衫不整,死的時候眼睛透露着驚恐,脖子被人給砍斷了,一雙手不知道去哪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驚呆了。”
“那這件事現在怎麼樣了?”
“齊銘好像還在現場。”
“阿夢,咱們去學校看看。”
“爲什麼,我害怕。”
“沒事的,咱們又不去現場,再說了,公安也不會讓咱們去現場的。”
我強拉硬扯的才把阿夢弄出門,這丫頭又說,自己還要拿包,真是典型的女性啊,出門就得帶包。
我遠遠地看着有個男人朝我的方向走過來,手裡還提着一個紙箱子,走近了,才發現是一位非常陽光的大男孩。我沒想到他會在我的面前停住,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您就是白綾吧,有您的快遞,請您簽收。”我疑惑的接過來,想着我又沒買東西,怎麼來的包裹?疑惑的簽完字,對快遞小哥說了聲謝謝,就把快遞拿回屋裡。
剛想打開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阿夢就出來了,我們就趕緊去學校了,那個箱子就被我放到了客廳的桌子上。等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勘測完了,齊銘正在和3名警察在商量案情,我和阿夢就湊過去聽了聽。
那名稍微矮一點的警察說,“死者只是脖子和雙手被切下來,臉上有明顯的利器劃傷的痕跡。”
那名黑黑的警察說,“我懷疑是劫財而引起的殺人案,因爲死者的身旁並沒有包,現在女性出門都會隨身攜帶包的。”
那名稍微矮一點的警察說,“恩恩,我也基本同意他的觀點,因爲死者在死前並沒有被強姦。”
齊銘擰眉思考了一會兒說,“如果是由劫財引起的殺人,爲什麼在案發現場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呢,一般來說,搶劫殺人案在現場都會有劇烈的打鬥痕跡。”
那名黑黑的警察說,“如果兇手的力氣是死者的幾倍,再加上身上攜帶利器,不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這名死者。”
齊銘說,“如果兇手最初的目的只是劫財,在搶劫不成的情況下才起了殺人的念頭。”
黑黑的警察說,“按這樣分析,兇手和死者應該認識,害怕以後被認出來所以才殺人的。”
齊銘說,“並且這名死者肯定不是年輕或者中年男人,只可能是老年男性或者是女性,因爲他(她)第一次試圖搶劫並沒有成功。”
那名稍微矮一點的警察說,“我覺得這名兇手應該是學校裡的人。”
齊銘說,“恩,我們就先從死者周圍的同事之間開始查,看看死者昨天接觸過哪些人。”
我在一旁聽着都被他們分析,也是在想,到底兇手會是誰呢?這位老師平時在學校的口碑來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