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毒龍寺如今的道法,還未徹底完善,遠不如靈池派的靈圖經,洗天經,混元仙經等道法盡善盡美。
也比不上峨眉的太清寶籙,直指劫仙!
但日後,鐵犁老祖補完了道法,可就真不一定了。
王崇正浮想聯翩,卻見樑漱玉小手輕輕一抓,真武老祖的身體輕輕一晃,虛虛一指,遙遙天邊,最後一絲法力飄然散去。
九口飛劍得了真去老祖的法力補充,快活的飛來飛去,但是那口星斗離煙劍,仍舊飛到了王崇身邊繞了幾圈,久久不去。
張瑾雯也頗奇怪,笑道:“可惜季觀鷹師弟不是我武當派的人,若不然就能得這一口星斗離煙劍認主了。”
王崇哈哈一笑,說道:“就算得了這口仙劍認主,我也帶不走,只怕要一直鎮守接天關。”
張瑾雯微微一笑,說道:“接天關雖然沉悶,卻對磨鍊道力頗有好處。”
王崇瞧了一眼,這位武當八美之首,武當三代的大師姐,笑道:“張師姐可是快要晉升陽真?”
張瑾雯笑道:“倒是的確有些感悟。”
張瑾雯是武當三代修道最久之人,早就渡過了金丹三災,若不然當年也不會跟金丹境的小霹靂白勝鬥一個不相上下。
她精研大雅十二劍律,乃是武當一脈,威力最大的劍法,若是劍術臻至十二轉,便可越境斬殺敵人。
若不然當年小霹靂白勝,也不會被逼的破境,差點弄出事兒來。
王崇頗爲豔羨,說道:“我渡過三災,卻不知道何時纔有突破陽真的契機。”
張瑾雯忽然就不想說話了,她修道多少年?尋常金丹之輩,修行五七百年都是慣常,渡過三災也有數百年,此界陽真修士平均年齡在一千三百年以上。
吞海玄宗季觀鷹,乃是當今正魔十二派,最有天才之名的少年。
以山海經晉升大衍,大衍境就能修成虹化之術,號稱大衍境第一劍仙,已經算得銘傳四海。
後來又不過百年,就鑄就金丹,還順帶渡過了三災,這已經是絕世妖孽的級數。
甚至因爲他晉升太速,導致天下金丹境五大至強排位,都沒有來得及將之排入進去……
但不管那一門派的長輩,以及年輕人,誰會覺得吞海玄宗季觀鷹,比不上金丹境五大至強?
張瑾雯這等修行千年的“老師姐”,都會對這位入道才百年的後進師弟客客氣氣,一小半是尊重王崇是演慶真君的弟子,但真正讓這位武當派三代大師姐敬重的卻是小賊魔的修爲。
要知道金丹境五大至強,還有峨眉掌教玄德呢!
纔不過修道百年,就能媲美峨眉掌教,這是何等天資,何等妖孽?
張瑾雯見王崇一臉的遺憾,深以不能早些晉升陽真爲遺憾,忽然就像把這小賊魔踢上一腳。
樑漱玉臉上笑吟吟的,但忽然就有些牙根癢癢,想要咬這小賊一口。
樑漱玉拜師太上魔宗的九淵魔君之後,一直都是笑傲一切的存在,似乎只有一個魔極宗的項情,可堪做對手。
諸如玄德,歐陽圖,都是上一代的人物了,樑漱玉並不認爲自己會輸給他們。
但峨眉南宗的小霹靂白勝橫空出世,金丹境還不如何,陽真境卻劍壓天下,雖然幾乎所有人都認定,小霹靂白勝不如歐陽圖,但作爲這數百年來出頭的人物,白勝的確風騷天下。
再然後,就是吞海玄宗的季觀鷹,季觀鷹沒有白勝名頭那般大,除了大衍境橫掃大羅島,也沒太多出色的戰績。
但只憑着修行速度這一項,就傲視世間所有修行之輩。
百餘年鑄就金丹不算什麼!
但季觀鷹是以號稱此界第一難修,第一遲慢,第一艱辛的山海經鑄就金丹,這就是足堪駭人聽聞了。
季觀鷹鑄就金丹,是否金丹境第一人還有待商榷,但金丹境真氣第一渾厚,卻是無可駁斥。
就算魔門那些修煉萬魔山心法的人,都不敢說能夠跟山海經相匹敵。
現在這個叫做季觀鷹的小賊,就在她樑漱玉,太上魔宗第一天才面前,一臉憂心重重的叫囂:“不知道何時才能晉升陽真……”
樑漱玉心底暗罵道:“馬毛坯!季吐奶,你裝個什麼小季季?”
王崇也就是隨意說了一句話,他渡過三災,的確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如何晉升陽真。
他忽然就發現,張瑾雯和樑漱玉,似乎瞧他的眼神,有些不甚善良,這纔回味過來,訕訕的說了一句:“也是!我才修道百年,陽真不急!”
張瑾雯捏着袖中飛劍,淡淡的說道:“季觀鷹師弟,你趕緊離開吧!師姐我忍不住想要出劍了。”
樑漱玉一把抓住了小賊魔,衝着張瑾雯微微一笑,說道:“我去送一送季觀鷹師弟。”
王崇被樑漱玉扯着,身不由己的離開了接天真武觀。
那口星斗離煙劍,盤繞了兩圈,似乎在送別,這纔回去了跟其餘八口武當派的飛劍匯合。
眼瞧着出了第七關,王崇看了看,自己被樑漱玉抓住的手,心情略有些複雜。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翻過手來,也抓住她的手。
王崇罵道:“莫要如此老不修。”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這般好機會,你怎麼能不抓緊?
王崇罵咧咧的叫道:“抓什麼緊?老子不是那種勾三搭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