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曦回到房間,沒有點開,文天賢的穴道,反正只是睡穴,並無大礙。
最近更討厭他,想到熊銘,看到文天賢,滿肚子就是怒火。
更是記恨劉華,如果不是他,怎可能來文府,嫁給文天賢。
欺騙!
如果有機會,一定報復他。
可惜,文麗把他看得很緊。
白衣人和大哥、三弟回去後,沒有睡覺,而是商討,今天晚上的事情。
紫衣人滿臉惆悵,低沉:“逃走的兩個人,到底是誰?”
不解,困惑。
黑衣人皺着眉頭,小聲:“可能跟文麗和王若曦有關係。”
四個夜行人,沒有關係,是不可能。
白衣人冥思苦想,然後搖頭:“不一定,雖然不知道,文麗什麼意思,應該沒有她的幫手。”
文麗是一個自我的人,她不相信誰,也不會利用人,雖然心狠,可沒有心機。
在她眼裡,只有自己,一般人,都不會放在眼裡,就剛纔的事情,大家都看見。
竟然不害怕東方玉,目前,他們文府上上下下的人,沒人敢頂撞東方玉,即使他們的父親一樣,在他面前,畢恭畢敬。
可文麗沒有顧慮,跟以往一樣,刁難他,辱罵他。
不知天高地厚,就是形容文麗這種人。
自從嫁給劉華,那個男人,沒有過上清靜的日子,成天被文麗謾罵。
有了劉華,其他下人,被罵的時候少了,有些下人議論,白衣人曾經聽見過。
即使不喜歡劉華,可好歹也是男人一個,心裡有點爲他不平。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劉華就是這樣的人。
只是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並沒有其他長處。
大妹雖然個性刁蠻,配他劉華也是多多有餘。
不過,蘇州城,沒有幾個男人,敢娶她,也只有劉華。
能夠想象,應該是受父親的壓力,被迫跟文麗結婚。
偶爾在他無奈的眼神裡看出,可想不明白的事,王若曦好像,很討厭劉華。
這個女婿,是父親的,跟沒有任何關係。
難解。
黑衣人擡頭,臉色暗淡,細聲:“有個蒙面人,跟白天背夏芸的那個人,身材相似,還有一個,應該是個老頭。”
慢慢回憶,有一個腳步輕盈,應該是年輕人;有一個稍稍遲鈍,動作沒有另外一個靈敏,應該是年老者。
紫衣人眉宇間,露出一道惆悵,問道:“大哥,有沒有可能,是我們文府的人。”
從來沒有人,敢來文府鬧事,他們好像熟悉這裡,一定是熟人,只有住在這裡的人,纔會熟悉一切。
白衣人吐氣:“不會,我們府上的人,你們不是不清楚,個個武功平凡,只是父親稍稍好些。”
一些家丁,只會點簡單功夫,不怎麼樣。
因爲有他們三兄弟在,父親也沒有找,厲害的人回來。
父親說過,害怕引狼入室,如果找高手,擔心有一天反水,可能會迫害,他們全家。
武功平平,沒人亂來,感覺更安全。
白衣人曾經誇讚,父親的智慧,他想得周到,好多人就是因爲,僱傭了厲害角色,後來倒被陷害。
父親相信,家裡有三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不會害怕誰。
十幾個孩子中,就他們最大,其他還在讀書。
父親年邁體弱,有人笑話是夫人多,把他拖垮了。
反正他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
即使年老,經濟大權,從沒想過放手。
母親曾經在他們面前說過,不知道父親,到底有多少錢財,跟了他二十幾年,有些事情,還是清楚,從來沒有跟她提過。
反正,父親的錢財不少,曾經叫幾個兒子試探過,可他嘴巴咬得很緊,他相信,母親不知道的事,其他女人應該不知道,包括七夫人,她是剛來不久。
是不相信他們,還是害怕爭鬥,他自己最清楚。
不說就不說,反正有錢用就行。
擡眸,皺眉。
紫衣人沉聲:“二哥,你認爲是父親嗎!”
也許他說得對,父親看見王若曦不在,就跑出來找人,看看七夫人,是不是有其他男人,所以穿上夜行衣,可那個老頭,身手不凡,應該不是他。
黑衣人擺手,低聲:“不可能。”
父親沒有那個人厲害,分明就是一個高手。
白衣人看了黑衣人一眼,道:“大哥,府裡就來了兩個老頭,一個是東方玉,還有一個是你師傅。”
不是他師傅,就是東方玉。
黑衣人嘆道:“不是我師傅,他的身材我熟悉。”
從小跟他學習武藝,什麼套路很熟悉,跑的那一刻,他也看清楚了,輕功明顯沒有師傅好。
紫衣人冷沉:“那就是東方玉。”
黑衣人點頭:“身材很像,不過後來,爲何出現?”
不明白,最後又倒回來,是什麼意思。
既然跑了,沒有必要回來。
白衣人沉聲:“還不簡單,回來是看剩下的人是誰,另外還想撇清自己。”
他認爲,剩下的,肯定會被抓住,當初夏芸和他們兄弟,共有四個人。
作爲夜行人,肯定會對其他人好奇,因爲他們不是一夥的,想知道真實身份,纔會知道目的,就跟他們一樣。
其實他們不知道,東方玉是想知道熊銘,回來的時候,卻沒見人,所以就問了一句,“都在嗎?”
黑衣人贊同:“二弟分析得對,肯定是這樣,師伯本就不是簡單之輩。”
這次前來,只是隨便一叫,沒有料到,他滿口答應。
既是師伯,又是人人,畏懼的東方玉,誰敢拒之。
熊銘一直想不通,東方玉的真實目的。
是因爲夏芸,還是和文天賢家,狼狽爲奸,做些見不得的勾當。
反正,夏芸在文府,是越來越危險。
時間不多了,皇宮裡的人,應該都在擔心。
準備叫王若曦,先配合自己,把文天賢的小金庫搬走,不然,夜長夢多。
這個難度非常大,必須要多找幾個人,不知道王若曦是否有人選。
不知道,能不能想一個完全之策,救走夏芸的同時,還把文天賢,小金庫的東西挪走。
第二天,東方玉單獨找到文天賢,想試探他的口氣,把他叫到那個小亭閣。
東方玉沉道:“文兄,好久沒有陪同你喝酒,今天,我們還是來小酌一杯。”
記得幾年前來文府,文天賢是打擺酒宴,當初東方玉跟他說,自己將是皇朝皇上,可能因爲那樣,文天賢巴結他。
如今,文天賢即使畢恭畢敬,可東方玉看出是出於無奈。
文天賢笑道:“東方兄,是不是有事?”
直接。
他不想拐彎抹角,看東方玉閃爍不定的眼神,就知道有事。
收斂笑容,心裡在低估,東方玉賊人,又想打什麼主意。
哈哈哈--
東方玉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尷尬。
笑聲充滿自信,還有霸氣。
東方玉摸了一下耳朵,豪聲:“的確有事,知我者,文兄也。”停頓了一下,低聲:“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們合作,不知道你考慮得怎麼樣?”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
文天賢暗沉:“合作當然樂意,只是東方兄,說的錢財,我們文府沒有。”
記得東方玉說過,想跟他合作,必須出錢,還出力。
黃金一百萬,胃口挺大,不是有錢嗎!爲何還找文府。
東方玉冷笑:“你就不要再隱瞞,我知道,你有錢,只是不願意罷了。”
誰都知道,沒有比蘇州更富有的地方。誰都清楚,也沒有比文天賢更富有的人,即使那些做生意的商人,也遠遠不及他。
曾經調查過,所以就想到了找王真,文天賢的大兒子是他徒弟。
剛好也碰上。
他是擔心,被熊銘派的人弄走,那個唐鍥也十分厲害,雖然不能證實是他,可以肯定,此人不簡單,那天要不是碰到他們,夏芸早就被他救走。
再加上,文天賢的三個兒子,都喜歡夏芸,害怕被她利用。
夏芸的厲害,他早就領教過,都是因爲她,自己才一敗塗地。
有時真的害怕,她的聰明,本來想把她弄走,可想到文天賢的錢財,他又動心,想把文天賢一家,變成自己人。
目前難度最大的是,他的幾個兒子,那個文麗,能搞定。
一個在乎美的女人,只要稍動腦筋,就會有辦法拉攏她。
對付女人,他有辦法,之前,呂四娘心甘情願跟他做事,還有那個李嵐,不敢不服從於他,最近更乖。
想到了李嵐,東方玉決定,即可把她叫來文府,也許會有辦法,俘虜文家幾個兒子,早就打探到二公子跟父親一樣好色,三公子也會經常,進入風月場所。
現在沒了夏芸,他們肯定還是跟以前一樣。
幾個兒子和女兒都收買,就不怕他不聽話。
到時文天賢,只能乖乖,聽從他東方玉的話。
他早就打探到,文天賢有一筆財產,只是沒人知道是多少。藏在哪裡,也不清楚,相信還在文府。
大不了,讓李嵐想辦法,反正他是一個老色鬼。
目前正是熊銘缺錢的時候,決不能讓他捷足先登。
文天賢看見東方玉,眼底裡露出一絲詭秘,不知道又在想什麼。
“東方兄,你可能是誤聽他人言,我們文府你都看見了,就是一些房子。”
文天賢露出無奈的神情,嘴角一抹苦笑。
“文天賢,還在狡辯!等我做了皇朝皇上,看你有沒有命,享用那些錢財!”
東方玉怒視着他,滿臉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