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電顯示,墨晉修似潭的深眸裡泛起一抹暖意,削薄的嘴角微勾,當着對面李詩雨的面,長指按下接聽鍵,聲音輕暖溫潤地溢出薄脣:
“歡歡,有事嗎?”
李詩雨雙手捧着咖啡,眸色坦然的看着對面講電話的男人,他眉目溫潤,笑意清淺,五官線條分明,映着窗外灑落進來的陽光,俊美得眩人眼目。
這一刻,他身上既沒有半分清冷孤傲,亦不像外界傳言的冷酷無情。她雖沒見過他嘴裡喊着的‘歡歡’,卻能想像出,能讓這個人溫柔相待的女子,肯定有着純淨而甜美的笑容。
不過兩分鐘的時候,墨晉修結束了通話,收起手機,他嘴角雖還彎着完美的弧度,可那雙眸子裡卻沒有了剛纔講電話時的溫柔繾.綣。
“一直只聽外界傳言你和你太太感情好,剛纔看見你接電話的溫柔表情,我覺得‘感情好’三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你們的情深意濃啊。”
李詩雨把咖啡放回桌上,身子靠進椅子裡,語帶調侃的看着對面姿態優雅的男人。
墨晉修俊眉輕挑,嘴角的弧度越發的深了一分,漫不經心地說:
“你說得很對。”
李詩雨嘴角一抽,美眸裡閃過一絲詫異,這人,也太不謙虛了吧,不過,他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態度,似乎並非刻意眩耀,倒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而他語氣裡流露出來的淡淡幸福,讓她突然對那個叫‘楚歡’的女子生出幾分好奇來。
“那我是不是該考慮,請楚歡當嘉賓,而不是你?”
“這個最好不過了,我本來就不喜歡當什麼嘉賓。”
墨晉修端起咖啡優雅地抿了一口,緩緩放下,伸手去掏錢夾,嘴上說着:
“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李詩雨輕輕點頭,臺裡還有工作等着她,沒時間在這裡喝咖啡聊天,見他掏錢,她又補充道:
“我爸最快也要週六纔回來,到時我給你打電話。”
******
靜安醫院
窗簾緊閉的病房裡光線柔和。
病牀前,墨晉修替白鴿做了檢查,轉頭對身旁面帶擔憂之色的江博說:
“只要讓她好好休息和調養,不出一月,就可以變回以前那隻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白鴿。”
白鴿聞言,小嘴一噘,對墨晉修的形容很不滿,她是白鴿,不是麻雀。
江博眸底劃過一抹釋然,眸色溫和的看向病牀上,小臉瑩白,虛弱無力的白鴿,對上他的視線,她立即衝他虛弱地笑笑,有些嘶啞的聲音輕喚:
“老大!”
“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
墨晉修衝江博笑笑,言下之意,是讓他好好答謝救命恩人,要不是白鴿替他擋了一槍,他就算不死,也得像她一樣躺在這病牀上,是該好好感謝人家的。
江博眉峰蹙了蹙,看着墨晉修走出病房,他纔回頭,拉過病牀前的椅子重新坐下,
平靜地說:
“剛纔晉修的話你也聽見了,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出院。”
白鴿笑容虛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失了平日的燦若星辰,盈盈似水的模樣越發的惹人憐惜,這樣的她,少了一分靈動,卻多了一份女子該有的柔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老大,我昏迷的時候,聽見你的聲音了。”
她望着他精緻溫潤的容顏,能再次見到他,她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和感激,如果沒有他的聲音不斷在耳畔縈繞,她肯定醒不過來。
江博眉宇微動,深眸閃了閃,斂去溫潤,清俊的五官泛着嚴肅,低聲道:
“以後不許再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他指的是,她那晚替他擋了子彈的事,想到當時她倒在自己懷裡的畫面,他眉峰又不自覺的擰了起來。
白鴿卻因爲他的話想到了另外的事,眨了眨眼,蒼白的小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低低地說:
“我沒有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除了老大,別人我是不會替他擋子彈的。”
江博聽得一怔,觸及她泛紅的臉頰,他臉上閃過一絲僵硬,他江博又不是愚笨之人,白鴿的那份心思,身邊的人一個個都看得明白,他又如何不懂。
只是……
“老大,你不用因爲我替你擋了子彈就覺得內疚,那只是我本能的反應,真的,要是再有下次,我肯定不會幹這種傻事了,要死的感覺太可怕了。”
“又胡說八道,你現在好好的,不許再提什麼死不死的。”
“白鴿!”
他的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推開,黑鷹推門進來,線條剛硬的臉上泛着欣喜的笑,腳步輕快的朝他們走來。他手裡,還提着一個保溫盒。
“黑鷹,你提的什麼?”
江博頎長身軀站了起來,轉眸,視線掃過黑鷹手裡的保溫盒,淡聲問。
黑鷹擡手搔了搔腦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回答道:
“老大,這是我自己熬的粥,墨少說,白鴿可以適量進食,白鴿,我給你熬的豬肝粥,你失了血,要好好的補回來……”
白鴿視線自黑鷹揚起的保溫盒上移開,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江博。
黑鷹自顧的說完,把保溫盒往牀頭小桌上一放,打開保溫盒,頓時一股淡淡地清香伴着裊繞熱氣自病房裡瀰漫開來。
看着他動作熟練的盛了小半碗粥,開心地說着:
“白鴿,我幫你把牀頭升上來,然後餵你喝點粥,一會兒你再休息好不好?老大,你已經幾天都沒好好休息了,今天下午我在這裡照顧白鴿,你回去休息吧。”
江博眉峰微凝,深邃的眸掃過病牀上的白鴿,她正盯着黑鷹手裡的粥,還嘴饞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
見他看來,她又虛弱的說:
“黑鷹,你把碗給我,我可以自己吃。”
“你這個樣子怎麼自己吃,白鴿,你還是乖乖地躺在這裡,我餵你。吃了趕緊休息,墨少說你要好好休息,才康復得快。老大,是吧?”
黑鷹轉頭看向他,江博淡淡地“嗯”了一聲,似潭的眸底劃過一抹深邃。
平日黑鷹木頭似的話極少,想不到,在白鴿面前倒是能說會道,還如此‘體貼’!
這一點,他這個當老大的,居然都不知道?似乎有哪裡不對勁,但他一時又說不上來,黑鷹見他點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一分,轉頭,彎腰,幫白鴿把病牀升上來。
江博看着白鴿,淡淡地說:
“你現在不能進食太多,別貪吃。既然黑鷹特意給你熬了粥,那我就讓陳阿姨不用再送食物來了。”
白鴿驚愕的睜大眼,目光期待地望着江博:
“老大,你也有給我準備吃的嗎?你剛纔怎麼不說啊?你給我準備的什麼,黑鷹,這粥,我不吃了……”
“這……”
黑鷹笑容僵住,線條剛硬的臉上浮起失望,她也變化太快了吧。
“黑鷹都送來了,你就先將就吃點,以後讓他別再忙活就是了,我讓陳阿姨晚上再給你送食物,你吃了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
江博眸底泛起一抹暖色,脣角不着痕跡地勾了勾,話落,轉身離開。
“……”
白鴿張了張嘴,想把他留下來的話終是出不了口,不捨的看着他俊毅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她才收回視線,看着黑鷹,嚴肅地問:
“黑鷹,這粥,是在哪裡買的?”
黑鷹嘿嘿一笑:
“你看出來啦!”
墨晉修一身白大褂,俊逸瀟灑地站在走廊裡,看見江博出來,他劍眉輕輕上挑,嘴角泛起迷人的笑,輕快地問:
“阿博,你怎麼出來了,白鴿救了你,你沒說幾句感恩的話,嗯,其實我覺得,感恩的話都沒用,你應該來點實際的。”
“什麼實際?”
江博斜睨他一眼,俊美的五官線條微冷,似乎心情不太好。
墨晉修邪肆勾脣,溢出薄脣的聲音戲謔:
“以身相許啊,也可以說成負責,你都把人家的衣服剪了,身子也看了,嘖嘖,用楚歡的話說,簡直就是流.氓。”
江博嘴角猛地一抽,目光冷箭似的射向身旁的人,他那是特殊情況,怎麼能跟他一樣,流.氓?
他邁開修長的腿,繼續往前走:
“我相信楚楚說你流.氓的話是真的,但你用這話形容我,不覺得不合適嗎?還是,你的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
“哈哈,阿博,總有一天這個形容詞爲適合你的。別怪兄弟沒提醒你,你要是對那隻白鴿有意,就趕緊的,不論烤着吃還是燉湯喝,隨你意。晚了,可小心被人吃了,連骨頭都不給你剩。”
“你什麼時候轉行八卦了?”
江博冷冷迴應,眼前閃過剛纔黑鷹端着碗說要喂白鴿喝粥的情景,又轉頭朝白鴿病房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說:
“黑鷹帶來的粥,你有看過嗎?”
墨晉修白他一眼:
“看?他又不是給我吃的,我看它做什麼?難道他會下毒不成?”
說着話,兩人已經走到了電梯.門口,墨晉修擡手按下按鍵,轉眸,對上江博深暗的眸,不以爲然的補充一句:
“你要是怕黑鷹的粥不衛生,就自己每日三餐給白鴿送飯好了。”
江博蹙眉,看着電梯.門一開,便先他踏進電梯,不悅地質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讓陳阿姨給白鴿準備吃的,爲什麼還讓黑鷹進病房。”
墨晉修呵呵一笑,直走進電梯裡面,挺拔身軀倚着角落慵懶而立,狹長的眸半眯,懶散地說:
“他既不是我的手下,也不是給我送吃的,我爲什麼要阻止?”
他沒告訴江博,他不僅不會阻止,還告訴了黑鷹,讓他天天來送餐,而黑鷹人又真的很關心白鴿,便老實的之後幾天一有空就來看白鴿,即便從那一頓後沒再送過餐,卻是變着花樣給白鴿買吃的,玩的,或者陪她說話……
這天,楚歡和顏洛橙等人來看望白鴿,正好看見黑鷹坐在病牀前給白鴿讀報,她被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那個黑鷹木頭似的,居然會哄女孩子。
當她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墨晉修時,那人卻只是莞爾一笑,又垂眸,繼續專注的看病歷。
她眨了眨眼,盯着墨晉修那泛着淺笑的俊美五官看了幾秒,突然睜大眼睛,問:
“墨晉修,這不會是你唆使黑鷹的吧?我剛纔問了白鴿,她說黑鷹這幾天經常來看她,還每次都買好吃的,或玩的。”
墨晉修再次擡起臉朝她看來,伸手拍着自己一條腿,淡聲道:
“坐這裡來,我告訴你。”
楚歡撇嘴,她纔不上當呢,他不說,她也猜到了,見她不動,墨晉修輕笑一聲,驀地起身將她拉進懷裡,長臂圈上她盈盈一握的纖腰,愉快地說:
“黑鷹雖然木頭了一點,但並不傻,如果阿博不喜歡白鴿,給他一個機會又何妨?”
“你不怕適得其反?”
楚歡盯着他嘴角惑人的笑容,心顫了顫。
墨晉修眯了眯眼,攬在她腰間的大掌不老實的鑽進她衣服,惹得懷中人兒身子一顫,他邪魅一笑,將她身子抵在辦公桌上,磁.性的嗓音伴着誘.惑的吻落下:
“又不是我老婆,適得其反也不關我的事。”
*****
第六天,江博來醫院看白鴿,再一次撞見黑鷹坐在病牀前,一粒一粒的葡萄剝給白鴿吃時,他俊美的臉終於沉了下來,轉眸,見身旁的墨晉修一臉愉悅,他眸色也驀地一凜,沉聲問:
“黑鷹這些都是你教的?”
墨晉修勾脣一笑,輕挑劍眉,一臉的得意:
“黑鷹真是儒子可教,我只是提點了一下他,他居然懂得舉一反三,你看,我都說了,你這隻白鴿有人惦記着,你不吃,有人想吃的。”
江博狠狠地剜他一眼,推開門,走進病房。
“老大!”
“老大!”
白鴿和黑鷹相繼開口,一個眸色欣喜,一個臉色驚訝。
墨晉修跟在江博身後走進病房,關心地問:
“白鴿,今天感覺如何?”
白鴿的目光自江博身上移開,看向墨晉修,笑着回答:
“好多了,墨少,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不待墨晉修回答,江博突然開口,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今天就出院!”
“老大,白鴿可以出院了嗎?”
黑鷹臉上的驚訝更甚,手中還拿着一粒葡萄沒剝,江博眸色淡冷的掃過他手中的葡萄,沉聲道:
“據傅啓明交代的,**組織在F市還有個重要據點,你今天下午就帶兩個人起程去F市……”
“是,老大!”
黑鷹神色一斂,叮囑了白鴿一句好好休息,立即離開了病房。
“老大,我真的可以出院了嗎?”
白鴿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江博,他之前還說讓她在醫院養好傷再出院,現在怎麼突然又同意她出院了,可是,老大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怪怪的,他好像不太高興,難道老大不願意每天來醫院看她?
“你不想出院?”
江博眼角餘光掃過身旁噙着不明笑意的墨晉修,眸色微微一沉。
“想,當然想,哪有鴿子願意被關在籠子裡的,我都快要憋壞了。”
聞言,江博神色稍緩,上前一步,端起果盤,將裡面的葡萄全數倒進垃圾簍裡,溫言道:
“天冷,不宜吃涼的,你雖然可以出院,但身上的傷還沒好,自己不能照顧自己,搬去我公寓,我讓陳阿姨過來照顧你。”
墨晉修嘴角抽了抽,丟下一句‘我讓人給白鴿辦出院手續’便轉身走出病房。
“老大,我住你公寓,那你住哪裡?”
白鴿神色激動,她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老大居然讓她搬去他公寓,那是不是代表,他……
江博眉峰輕蹙,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白癡:
“我公寓又不是隻有一間臥室,我該住哪裡還住哪裡,當然,你要是不願意,或是覺得不方便,可以繼續住醫院裡。”
“不,我願意,願意,老大,你太好了!”
白鴿想歡呼,她太願意了,搬進老大的公寓,下一步,是不是就能在他心裡佔據一處了。
看着她喜形於色的模樣,江博眸色深了深,輕蹙的眉宇舒展開來,脣角不着痕跡地勾了勾,伸手按住她肩膀:
“別亂動,傷口裂了,你就出不了院了。”
白鴿身子頓時不動了,望着他的眸燦若星辰,他掌心的溫度滲透她身上薄薄的病號服,好似一道電流竄過她全身,她心驀地一跳,在他陽剛氣息的縈繞下,她又不自覺地想到他剪自己衣服,看了自己身子的事,瑩白的小臉騰地就紅了。
見她慌亂的移開視線,江博眉宇微動,抿了抿脣,把手自她肩膀上放開,溫和地說:
“我讓護士進來幫你換衣服。”
“好!”
白鴿臉太燙,不敢擡頭,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看着江博兩條修長的腿走出病房,反手關上了門,她才擡起頭,清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又露出燦爛的笑。
*****
楚氏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楚歡,程景怡,顏洛橙三人各據沙發一角,喝着下午茶,吃着點心,聊天!
在她第三次嘆氣後,程景怡和顏洛橙都用詫異的目光看着她:
“楚楚,你怎麼了,一直哀聲嘆氣的,難道我今天買的點心不好吃?”
程景怡嘴裡含着食物,話音模糊,顏洛橙則是面帶微笑,等着她主動說出來。
楚歡噘了噘嘴,悶悶地說:
“你們兩個連男朋友都沒交過,我說了你們也不懂。”
“什麼我們不懂?難道你和墨晉修在那方面出了問題,不和協?還是他不舉,不能滿足你?”
程景怡故意邪惡的問,顏洛橙一口咖啡茶點沒噴出來,嗔她一眼,見楚歡一臉的鬱鬱寡歡,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像景怡一樣不地道地開她玩笑,輕聲道:
“我們不懂,你可以問乾媽啊!什麼樣的難題把你爲難成這樣?”
楚歡看看她,又看看程景怡,蹙了秀眉,淡淡地說:
“我不想讓她擔心。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總覺得墨晉修的媽媽,就是我婆婆,她現在好像很不喜歡我,看我的眼神總是帶着嚴苛,和我說話還總是話裡話外幾層意思,我回答她的問題都要經過再三的思考,生怕一不小心答錯,可即便如此,還是感覺她不喜歡我,你們說,我要不要討好一下她?”
“討好你婆婆?楚楚,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程景怡正伸手去拿點心,聽見她的話,手僵在半空,擡頭,一臉怪異的看着她,不解地問:
“你之前不還說她對你不錯的嗎?上次你換了婚紗鑽石一事,她不是幫着你的?”
楚歡眉間泛起愁緒:
“是啊,那個時候她是幫着我,可現在,她好像很不喜歡我,或許說,她一開始就不是真的喜歡我,只是在大房那幾個女人欺負我的時候,她就護着我,私下,她應該是不滿意我的。”
趙芸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的態度發生變化,和她說話,話裡話外幾層試探和暗示的?
她努力回想,可是腦子裡亂糟糟的,婆媳之間這種深奧的問題,她年輕的腦袋瓜想不明白,就如程景怡所說,討好什麼的,真不是她的風格。
她這人有一點很奇怪的毛病,誰若是不喜歡她,她就會也不喜歡對方,自她那晚用超能力看了趙芸的心思後,她這幾天就一直很鬱悶。
趙芸催促她爲墨家開枝散葉,這一點,她可以理解,可是,她不該一次次用別的女人來暗示她,她若不快點給墨晉修生孩子,她就會找別的女人來替代她。
那晚她的暗示已經不是第一次,她記得,她昏迷三天那次,她去醫院看她,當時也有那樣暗示,那時她說如果蘇媛不是陳氏的外甥女,她其實對她是滿意的。
顏洛橙盯着她一臉困惑的小臉,聽她說完後,才淡淡一笑,不緊不慢的說:
“你想討好她,其實很簡單。”
“怎麼討好?”
楚歡和程景怡同時問。
顏洛橙似水的眸子裡飛快掠過一抹情緒,抿了抿脣,徐徐開口:
“只要你趕緊懷孕,給她生個大胖孫子。墨家如今就墨晉修一根獨苗,當初你和墨老爺子的協議不也包括了爲墨家生孩子的嗎?從你之前說的那些來看,你婆婆其實不壞,對你有不滿也屬正常,婆媳哪有親如母女的,你現在唯一能讓她開心的,就是懷孕,我敢保證,你只要一懷孕,你婆婆絕對會把你供起來……”
“嗯,顏這個主意不錯,楚楚,你和墨晉修結婚也這麼久了,你有沒有懷上?”
程景怡笑着附和,墨傢什麼都不缺,就缺大胖孫子。
楚歡微微一怔,見顏洛橙很坦然的跟她談懷孕的事,她眸子閃了閃,正要回答,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掏出電話,看到來電顯示,她不悅地蹙眉,猶豫了幾秒,才按下接聽鍵,淡漠地開口:
“喂!”
“你好,請問你是楚歡楚小/姐嗎,我們這是人民醫院……”
…………
感冒難受,讓大家久等了,下午還有一更。天冷,各位親注意保暖,可別跟我一樣感冒了,羣體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