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蕭然,你聽我說啊,你看着我洗澡不僅對你自己沒有好處,我也會覺得不自在,那又何必呢是不是?”
“貌似有道理。”鍾離蕭然忖着下巴思考了一番,贊同的點了點頭,正當欒槿言心裡一喜,覺得有戲的時候,鍾離蕭然接下來的一句話可謂是讓她都要吐血了。
“可我都看你洗澡這麼多次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次。更何況,以前怎麼沒有見你不自在呢!”
欒槿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很想說,你果然是忘記了我每天和你在浴室門口據理力爭的事情了嗎。
當然,每次都以她的失敗告終,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無奈之下的欒槿言,只好抱着自己的睡衣進了浴室了,接着身後就跟進了鍾離蕭然。
鍾離蕭然就像是一個主人翁一樣的,徑直就在浴缸裡放好了水,試了試溫度,然後就看向磨蹭着脫衣服的欒槿言。
欒槿言又跟往常一樣,磨磨蹭蹭的脫着自己身上裹得厚厚的一層層的衣服,現在已經是陽曆十一月份了,已經穿的挺多的,每次他都用這樣來拖延時間。
可就算是拖延時間,衣服就那麼幾件,遲早是會拖完的,所以這個還是會就極其的尷尬了。
不過好在的是,鍾離蕭然在她只剩下一套內衣的時候,都會自己乖乖的偏過頭,好歹留給她一點空間。
欒槿言就趁着這個時候快速的鑽進水裡,可因爲肚子已經挺大的了,畢竟還是有些行動不便,就在有些方面顯得笨拙。
可在欒槿言鑽到水中之後,平時的鐘離蕭然會玩玩自己的手機的,可是今天的鐘離蕭然似乎並沒有這個打算,居然拿起毛巾就開始幫欒槿言搓背了。
欒槿言的身子頓時就是一僵,心裡怎麼都覺得有些彆扭,雖然並不是一個特別大的事情,可鍾離蕭然每次都是不經意間的碰到她的後背算是怎麼回事呢!
慢慢的,欒槿言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自己身上居然有些火熱了,可她畢竟是個孕婦,莫名的就會覺得有些羞恥。
難受的並不是欒槿言一個人,鍾離蕭然已經忍了很久了,手在不知不自覺地就換了地方。
當兩張嘴脣觸到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忍不住的就嘆息了一聲,鍾離蕭然的手就開始到處使壞了。
因爲懷孕的緣故,華楚每天都挑的是最好的東西拿來養着欒槿言,以至於欒槿言成功的長胖了不少,身上不由自主的就圓潤了許多,超級的有肉感,讓鍾離蕭然越來越放肆。
兩個人的動作越來越大,鍾離蕭然鑽進浴缸的時候,水就順着浴缸的邊緣一點一點的往外滲出來了,滴滴答答的流動在浴室裡。
浴室裡,春色融融。
可正當鍾離蕭然的手滑過隆起的小腹要往下的時候,欒槿言頓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的腿居然又沒有知覺了,像是完全感覺到不到腿部存在的那種感覺,剛剛涌起來的情潮頓時就像是被潑了一碰冷水一
樣,迅速的褪去,留下的就是莫名的異樣。
鍾離蕭然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欒槿言的臉色就已經有些不對勁了,他伸手輕輕地捏了捏欒槿言的腿,而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鍾離蕭然當下立馬就站起來,扯過一旁的浴巾圍住自己,然後扯過另一條浴巾把欒槿言抱起來就走到了房間裡,把她放到牀上之後,鍾離蕭然就打通了安迪的電話。
欒槿言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因爲她實在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病毒,居然能夠讓人有這樣的症狀。
每次這樣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會有一種可怕的想法。
既然她有這些症狀,是不是就意味以後這些症狀都會傳給她肚子裡的孩子們呢?
可是,她每次出現異樣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的,而且安迪從來就問的是她的狀況,從來沒有跟她說過孩子們會有什麼異樣。
她知道,是她先生的病,纔有的孩子,可是她和孩子現在是一體的,怎麼可能會不被影響到呢?
安迪醫生來的很快,就開始爲欒槿言做檢查,然後嘗試着給她按摩,可是似乎並沒有什麼用,欒槿言的症狀並沒有什麼緩解。
因爲懷孕,她根本就不能隨便的吃藥,很多方法都會受到約束,就只能採用保留的方法治療她。
可所謂的症狀並不只有這一種,並不只是會雙腿沒有知覺,只是這一種是頻率最高的一種。
後來,後來欒槿言根本就不記得到底是什麼結束的,因爲在不知不覺當中,她就睡着了,根本就不記得後續的事情,她臨睡前的唯一記得事情那就是鍾離蕭然的臉色相當的不好,相當相當的不好。
等到欒槿言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頭暈暈乎乎的非常的難受,可是肚子卻是餓了。
畢竟是她是一個人吃,養着三個人,消耗的東西總是尤其的快!
她一醒來,坐在牀的另一邊的鐘離蕭然就感覺到了,接着放下了手中的筆記笨,摸了摸她的頭,“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欒槿言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我餓了算不算?”
聞言,鍾離蕭然就笑了,“算。”然後他就起身開始爲欒槿言找衣服了,伺候她起身,然後就吃飯。
房後,鍾離蕭然就把欒槿言帶到了隔壁的安迪住的地方,安迪正在觀察這什麼,做什麼研究,愁眉苦臉的,似乎有什麼非常困擾的事情糾纏着他一樣。
“安迪。”鍾離蕭然牽着欒槿言的手,淡淡的喊了一聲,安迪就回頭了,在看向他身後的欒槿言的時候,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開始着手爲欒槿言做檢查了。
一個檢查做完,欒槿言就有些累了,想了想,鍾離蕭然就帶着欒槿言去樓下的小區裡面轉了轉。
十一月的時候,天氣陰冷陰冷的,總是吹着刺骨的冷風,鍾離蕭然把欒槿言的圍巾給她遮住臉,兩個人就繞着小區散散步,累了就到一旁的凳子
上坐一坐。
“鍾離蕭然,我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嗎?”欒槿言看着頭頂上有些蒼翠的樹葉,淡淡的問着。
記得她以前似乎問過米明輝,爲什麼有的樹在冬天的時候還是綠色的呢?老師明明說的是,樹木在秋天就會開始掉葉子,然後變得光禿禿的一片,等到第二年春天的時候,再長更好看的葉子。
還記得米明輝當時說的是,凡事總是有例外的,有的樹也喜歡與衆不同,非要跟其他的樹不一樣,偏偏要在一年四季都長着綠綠的葉子,依次來證明她只記得強大。
“言言,你會沒事的。”鍾離蕭然語氣堅定的看向欒槿言單純地眼睛,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模樣讓欒槿言差點就當真了。
“那會影響到孩子們的是嗎?”這個問題其實就是多此一舉,她心裡明明是有答案的,可似乎就是爲了從鍾離蕭然得到一點安慰一樣的,故意的詢問出來。
似乎鍾離蕭然說不會影響到孩子,就真的不會影響到孩子們一樣。
“言言,有些事情再沒有發生之前,我們都不能灰心。”看吧,就連一向自詡爲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當中的鐘離蕭然也有了不確定的事情了!
欒槿言莫名的就有了一種異樣的情緒,到底是誰在她的身上下的這個病毒呢?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給我下毒的是誰呢?”欒槿言的話一出來,鍾離蕭然就有些啞然了。
他似乎從來沒有告訴過欒槿言,她身上的中的是一種新型的病毒吧,可她又是怎麼樣知道的呢?
“是我又一次偷聽到你和季宇還有葉嘉明的談話了,我的身體我也應該有知情權的。”欒槿言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已經接收了這個事實一樣。
畢竟跟她接觸過的人那麼多,知人知面不知心,誰又知道誰知真心誰是假意呢?
“言言,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你只要安心的吃喝玩樂就好。”鍾離蕭然伸手揉了揉欒槿言的頭,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可終究還是不達心底。
“那好,孩子也是你的,你要負責到底。”就算是一個不健康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也是要你來養。
“我鍾離蕭然的身家養三個孩子一輩子還是可以的!”鍾離蕭然笑得更加的開懷了,欒槿言卻是抓住了關鍵。
“哪裡來的三個?”
“這裡一個。”鍾離蕭然點了點欒槿言的腦袋,“這裡兩個。”又伸手點了點欒槿言的肚子,惹得欒槿言頓時就笑了。
“好,那我以後也就賴給你了,你要是養不起的話,就出去賣身吧!”欒槿言把自己的頭擱在鍾離蕭然的肩膀上,享受着片刻的安寧。
外面的風依舊呼呼地刮,可心裡總算是有了溫暖了。
“我要是去賣身的話,你真的捨得嗎?”鍾離蕭然調笑着問。
“那不然呢?你養不起我們三個,就只能去賣身啊!總不能讓我娘仨餓死街頭吧!”
“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