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屈?你的意思是你沒三日偷偷見的那個男人,是本相調查出錯?”
秋弱水一愣,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被王宗祖知道啦?那麼王宗祖究竟知道多少?
“老……老爺,你在說什麼,妾身聽不懂,妾身雖然時長想念老爺夜不能寐,但是卻也不會與男子私自見面,更何況的深夜。”
王宗祖不打算繼續與之打太極:
“你認爲如今的狡辯有何用處嗎?既然你如此嘴硬,那邊看看你能撐到幾時。”
王宗祖是一邊的人給秋弱水上刑。
秋弱水的丫鬟一樣再被審訊,不過不是在這裡,那幾個丫鬟早已對秋弱水離了心,並不需要太大的麻煩。
不理會身後的慘叫,王宗祖的臉多了幾分陰鬱。
已近有人將手伸向了他的女兒,讓他如何能夠開心得起來?
“到底還是要去找他合作。”
嘆口氣,王宗祖走出地牢,那偏好事宜離開了。
皇宮。
“婷兒姐姐。”軒轅齊靈聲音靈動董卿,如同春日的泉水擊落山澗,令人聽着施恩的舒服。
王雅婷臉上帶着笑意,抱住了衝過來的軒轅齊靈。
“好了好了,多大了還這樣衝動,你可是公主,萬不要被人笑話了去。”
軒轅齊靈小嘴一噘:“怎麼跟雅母妃一樣的話。不說這個,婷兒姐姐你沒有受傷吧,嚇死我了,是那些不要命的竟然對婷兒姐姐你下手。”
王雅婷不想讓昨夜的事情嚇到軒轅齊靈。
“好了好了,就你好奇,我一早兒就沒用過餐,你可不要吝嗇,總要把你的那一份吃光才叫完。”
一聽說王雅婷要連她的那一份一起吃光,當即吐了吐舌頭。
“母妃已經準備了好多好吃的,就是怕婷姐姐餓到,走啦走啦,一起去吃吧。”
到了儲秀宮,慕容清婷已經站在宮門口等候了。
慕容清婷此時已經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小腹還算平坦,但是萬物都已經極爲小心了。
這胎兒要倒四個月纔算是穩定,更何況又是在宮中,少不了狀況。自然是要萬事小心。
見慕容清婷沒有絲毫避諱的前來迎接,王雅婷心中感動不已。
都說血腥會衝撞胎兒,而慕容清婷去沒有絲毫的忌諱。慕容清婷,也算是個奇人。
“婷兒拜見娘娘,娘娘貴體萬安。”
慕容清婷親自扶起了王雅婷:“快快起來吧,天可憐見,委屈你了。”
王雅婷笑容輕鬆,並無嚇到的痕跡:“不說這個了,婷兒倒是餓了,娘娘可萬不要捨不得宮中的佳餚啊。”
見王雅婷如此模樣,只到是故作堅強,點了點頭,前面引着王雅婷進了宴堂。
慕容清婷的膳堂要比王雅婷家中的大得多,此時卻也平和安靜。
慕容清婷引着王雅婷落座,宮人們便一一上菜。
王雅婷沒有叫魏嬤嬤、小泉伺候,慕容清婷先是叫身邊的人給王雅婷佈菜。
“原本我有身孕就見不得油星,婷兒你又一日不曾進食,想來也吃不了有你的。這些都是清淡素的,你也能用一些。”
王雅婷不置可否,拿起筷子,在慕容清婷與軒轅齊靈的目光下,淡然用餐。
慕容清婷與軒轅齊靈見王雅婷沒有什麼不妥,皆是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有太監端來了一碗安胎藥:“娘娘,該用藥了。”
見又要喝藥,慕容清婷不禁撇了撇嘴巴,一臉的不情願。
“這龍嗣到底金貴,這平常窮苦人家莫說安胎藥,好的東西都未必吃上一口,可是生下的孩子照樣活蹦亂跳,安然無恙。在這宮裡就算是日日用好的調養,也要擔心孩子是否安好。”
慕容清婷聲音中多了幾分無奈,調了調杯中的藥汁兒,便要一口飲下。
“且慢。”
王雅婷忽然到。
慕容清婷頓了頓,放下安胎藥。
“這是怎麼了?”
王雅婷不由分說拿過安胎藥,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用勺子盛了點藥,放在嘴中輕嘗。
嘗過之後,王雅婷的面色更爲凝重。
“這是怎麼了?可是這藥有問題?”見王雅婷如此嚴肅,慕容清婷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王雅婷並沒有解釋,只是到:“請娘娘把手給我。”
慕容清婷不由分說將手伸給王雅婷。
王雅婷手指搭上慕容清婷的脈搏,閉上眼睛聽了會脈,再度擡頭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一連說了兩個還好,王雅婷這才擡頭給慕容清婷解釋,“這藥裡多了幾位藥,都是活血化瘀的良藥。
您應當清楚,這種東西吃多了,是有滑胎風險的。”
慕容清婷一愣,當地抱住腹部,臉色有些發白。
“婷兒的意思是……”
王雅婷拉過慕容清婷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慰。
“娘娘莫要驚慌,並無大礙,之前娘娘雖然有服用,但是那藥量極爲微弱,甚至一般太醫都難以察覺,如此藥量即便是等到孩子出生也不會滑胎,只是會讓孩子癡傻,母體血崩。
不過好在娘娘用藥尚少,對龍嗣並沒有多大的傷害,過去的藥都是微量的,只是今日這藥中的傷胎藥似乎要比平日裡強上數十倍,就會喝下就能確定,即便不滑胎,孩子也只能是癡兒。”
後宮之中,龍嗣若爲癡兒便爲大不祥,其生母最輕也是要在冷宮度過餘生,若是皇帝追究,直接賜死也是大有人在,生出的那個癡兒大多也會被秘*決,畢竟堂堂皇帝之子,怎麼准許留下任何的瑕疵?
慕容清婷冷汗下來了,心有餘悸的摸着肚子,彷彿摸着未出世的孩子。
“我就說了,在這宮中,孩子的災難總是最多的。”
王雅婷眼睛閃過一抹無奈與不捨。
“宮中的孩兒出聲便代表着一生的富貴榮華,相對的,也要經受平常人家不會承受的磨難。”
慕容清婷自然十分清楚這些,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忽然想起王雅婷剛剛的話:“你剛剛說今日的藥量要比常日強出許多?”
王雅婷點點頭:“沒錯,想來下毒的人也要連我一起算計在理,若是與您用餐,忽然出了什麼事故,婷兒又精通醫理,到時恐怕婷兒萬死難辭其咎。”
慕容清婷秀眉微皺:“既然知曉你精通醫理,又爲何要在你的面前下毒,就不怕被你察覺嗎?”
王雅婷脣角勾起一抹諷刺。
“想來那下毒的人也是想着,婷兒不過一介閨閣女流,每天還要學習女紅、劍術,就算學了醫術頂多也是個虛名。再加上這毒本身含量極弱,即便是強了數十倍一般太醫也不見能夠嚐出來,何況是婷兒一介14歲少女。不過婷兒自學醫起便專攻婦科,對這些傷及女體的藥材更加用心,故而一聞便聞出了不對。”
慕容清婷點點頭:
“如此說來,你又救了本宮與腹中孩兒一命。”
王雅婷道:“沒有什麼救不救,孩子,本來就是世界上最無辜的。他沒有做錯什麼,不應該無端遭遇毒手。”
一段話說到了王雅婷心中的痛楚,雖然失去的那些孩子回不來了,但是王雅婷發誓,以後若是有機會,定然會去救每一個能夠力所能及救治的孩子。也算是爲那些與自己無緣的孩子祈福。
慕容清婷淡然輕笑:“莫看你年細小,這些事情倒是看得清楚。可見,孩子的眼睛纔是最乾淨的。”
在一旁被冷落許久的軒轅齊靈自然不肯安靜。
“母妃只知道與婷姐姐說話,都要把靈兒忘了,什麼孩子的眼睛最乾淨,靈兒年齡比婷姐姐小,眼睛閉婷姐姐乾淨。”
王雅婷寵溺的摸了摸軒轅齊靈的頭頂。
“是是是,公主是最乾淨的。”
軒轅齊靈歪着個腦袋,去問慕容清婷。
“既然有人想要傷害母妃腹中的弟弟妹妹,爲什麼不趕快徹查此事?可莫要歹人還有下次機會了。”
慕容清婷無奈道。
“靈兒不懂,母妃的吃穿用度已經是細緻到不能再細緻,嚴謹防備依舊被鑽了空子,可見下毒的是經過了嚴密的計劃,恐怕母妃是找不到證據的。”
王雅婷臉上多了幾份意味非常的笑意。
“如此說來,娘娘是想到這毒是誰人所投?”
慕容清婷點點頭,又搖搖頭。
“猜出來是誰,卻沒有足夠的把握。”
“這沒有把握,也就是知曉了。娘娘聰穎,自然不會再給她機會下第二次手。”王雅婷目光掃過慕容清婷依舊平坦的小腹,“娘娘向來是心地善良,恩怨分明。
但是也請娘娘記得,有些人不是給他些教訓就會善罷甘休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莫要因爲一時的心善,而得到終身會很的結果。”
王雅婷一段話說的字字珠璣,毫不客氣的將慕容清婷的弱處說了出來。
慕容清婷目光一閃,深知王雅婷說的沒錯。
她重生而來,自認爲已經不如前世單純,雙手也不是沒有沾染過血腥,但是歸根結底,還是處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情況,深知即便人犯了我,只要不是很過分,也就不了了之了。
從現代而來的她很多時候考慮人心的時候,要比這個時代的人深刻許多,但是她依舊保持着那一份可笑的幻想,凡事留一線。
可是如今王雅婷的話卻點醒了她,若是真的因爲她的一時之仁而給未來留下禍端,那麼恐怕回事讓她會很一生的結果。
慕容清婷阿慕容清婷,妄你從現代而來,妄你活了三生三世,竟然還沒有一個14歲孩子看的透徹。
此時的慕容清婷已是對王雅婷刮目相看。
“我曉得了。”慕容清婷看桌子上豐盛的菜餚,“這菜還是要吃的,眼看着就要涼了,婷兒你且快吃,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王雅婷點頭,拿起筷子用餐。
星隕閣。
“閣主,已經跟熾蝶、貓兒聯繫到了,計劃可以正常進行。”
軒轅浩點點頭,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那就行動嗎,動員所有生死門內安插的暗牌。”
軒轅浩從來都不是個坐以待斃的,既然星隕閣走的是生死門一樣的路線,自然就知道以後會有對上的一天,軒轅浩早已在生死門安插了人手,這麼長時間,其中也不乏走到生死門高層的人。
當初軒轅浩之所以能夠第一時間知曉生死門的計劃,也是這些人的功勞。
“是,除此之外,蝙蝠跟蹤到京城內生死門據點,正在等待主子下令。”
“先留着,等秦國那邊成功,讓他們嚐嚐後院着火的滋味。”
跪在地上的黑蛇低頭領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