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全身雪白的男子席地而坐在棋桌前,沉默優雅的彷彿是天荒地老的姿勢。
他五官清秀脫俗,雙澄澈的眸子鍾天地之靈秀,不含任何雜質。長及腳踝的白髮悠然而隨意的傾泄了一身。
他風輕雲淡的捻棋,細如柳絮的眉間一朵紅蓮倏然而綻卻未開全,嫵媚間透出濃濃的無盡的哀傷。
蹲坐在他身旁的雪狐忽然驚喜的上前蹭了蹭他。
男子感覺到眉宇間的變化,手中的棋子“嘚”的一聲掉在棋盤上,泛白的脣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終於是回來了嗎?”
正在思索間,一陣腳步聲傳來,蘇映月知道,是凌惜來了!
連忙將蘇映陽的屍體拖到牀底,自己又回到冰冷的地面,用鐵鏈假裝銬住躺下。
這個狠毒的女人,總算是來了!欠自己的,她總得還了!
凌惜端着托盤走到蘇映月跟前,一把將爛草蓆扔到地上。
“死女人,死了還得替你踐行收屍!真是麻煩!”
腐朽的氣息撲鼻而來,蘇映月知道,是爛得不能再爛的草蓆,完全不能裹身!
還有一旁那餞行餐,還是和以前一樣,已經變質,發着惡臭,連狗都不會吃!
哼!還以爲自己是以前的蘇映月就錯了!
蘇映月透過草蓆凝視她的一隻金耳環,默唸“腐破”,金耳環就融化爲液體,緩緩滴下。
凌惜感覺肩膀處忽然傳來一陣滾燙,“啊!”的一聲慘叫,連忙用手去拍。
只是那高達一千多度的黃金水瞬間將她的手燙傷,空氣裡飄蕩出一股肉香味。
蘇映月又重複步驟,將凌惜的另一隻耳環、項鍊、簪子一一腐破。
只是一瞬間,凌惜就感覺到全身都如同着了火,皮膚被什麼貼着燙。
她一邊“啊啊”大叫,一邊在地下室跑來跑去,手不斷的在身上撣。
可是不管做什麼,那種滾燙都無法消除,她只好在倒在地上不斷打滾。
原本秀麗的一女子,此刻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蘇映月見也差不多了,便一把掀開草蓆站起身。
凌惜在和黃金水做着鬥爭,卻怎料她一下子“詐屍”,嚇得“啊”的尖叫,驚恐的往後縮,“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說呢?”蘇映月反問,森冷的一笑。
凌惜是王爺的金牌丫鬟,好歹聰明,忽然就明白過來。
不禁咬牙切齒,“你沒死對不對?我這副模樣也是你做得手腳對不對?”
“是又怎樣?這只是開始!”蘇映月毫不掩飾,冷然凝視地上狼狽如狗的女人。
不,此刻她幾乎全身紅腫起泡,頭髮也被燙毀了不少,就如一個剛下過油鍋的狗!
蘇映月卻一點也不同情她,想到她曾經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就一步步朝她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