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這麼走了,不陪我在城中喝幾杯?”大雷城外的一棵樹下,顧九靈倚靠着樹木,一隻手玩弄秀髮。
陳如風止住身形,並未產生落下去的想法。
“不了,若有一天我殺上劍仙一族,你要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陳如風御空西去。
顧九靈吶吶道,“真是個怪人…”
大雷城一戰,和姜羽的仇怨徹底結下了,姜羽這個人心胸狹窄,行事風格不按常理出牌,以後要多加小心爲上!
三日內,東境人域關於他消息傳遍四野,尤其是他施展的火焰乃麒麟怒焰,此事傳到天雷閣周瞎子的耳中,立刻下派長老前來追殺。
還對不死魔功窺探者不在少數,組建起討伐魔頭的大軍,名義上在爲民除害,爲天下蒼生除害,實際上想將他的功法據爲己有。
劍仙一族的顧族長,本要閉關修煉,聽見族人稟報陳如風的消息後,說出了一句話,“讓他再多活幾日!”
顧族長閉關去了,她的修爲突飛猛進,這次閉關尋求突破大道境高階…
五日後,流蘇帝國境內,塔墨城!
這座城位置在邊關,相鄰通天帝國。
入城後天色已晚,陳如風趕路有些疲倦,在城中尋了家客棧後用作歇息。
一夜平靜過去,翌日清晨時分太陽高掛,陳如風重新上路趕往中州醫王山。
流蘇帝國與流光帝國的戰亂,還未波及此地,一副百姓安居樂業的跡象。
通天帝國西南,便是南境魔域,陳如風不準備進魔域,修羅一族的危機解除多日,完全沒有去的必要。
途徑一座無名山時,陳如風不走了。
因爲,山下正有兩人被圍攻,在兩人對面則是數十名兇悍打扮的山匪。
陳如風之所以留步,是因那兩人他認得,分別是夜梟一族的姬媚與姬杵。
自上次相見闊別已久,他鄉遇故知的心情,令陳如風內心複雜。
夜梟一族的族長姬符道曾對他鼎力相助,不惜用盡全族之力救他於危難之中,這些情義陳如風全都記憶猶新。
“唰!”
陳如風穩穩的落地,他看見姬媚與姬杵時,二人也認出了是他。
圍住二人的數十名山匪中,八人在青虹境,而姬媚與姬杵不過剛剛晉升青虹境罷了!
“姬媚,救星來了。”姬杵難免激動。
前一秒還在感嘆爲何這麼倒黴,後一秒陳如風就從天而降。
姬媚笑着點了點頭,與陳如風說道,“咦,你這大忙人怎麼來了?”
陳如風慢慢往前走去,全然不將山匪放在眼裡。
“我剛好路過這兒,沒想到遇見了你們。”陳如風把山匪攔路的兵器撥到一邊,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
山匪中,以一名長相粗狂,四肢發達的男子爲首。
“小子,你哪來的?沒看到我在打劫?”山匪頭頭問道。
陳如風側過頭,看向山匪頭頭,“打劫?那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哈哈哈…”隨之而來的是大笑聲不斷。
他們十幾人盤踞在此年頭不短了,還從未碰見過如此囂張之人!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山匪頭頭惱羞成怒,面露兇相!
陳如風不以爲然的一笑,“你是誰我不想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
山匪一愣,再度大笑,笑過後追問,“那你說說你是誰?”
姬媚在一旁介紹道,“他叫陳如風!”
山匪們一聽,互相詢問陳如風是何方神聖,他們只覺得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卻又想不起來了!
“陳如風?不認識!”山匪頭頭搖了搖頭。
陳如風淡淡的一笑,“不打緊,等會你就認識了。”
“轟!”
麒麟怒焰憑空而現,左擊七名山匪,右邊一道火焰橫推。
“什麼鬼東西?”山匪頭頭驚呼道!
他們的修爲都在青虹境,又對麒麟怒焰不太瞭解,接觸的瞬間化爲灰燼,可謂屍骨無存。
山匪頭頭還活着,他的右臂缺失了一半,原因是他抵擋時小瞧了麒麟怒焰的威力,再想撤回手臂來不及了,索性直接用左手中的長刀斷臂保命。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魔頭…”山匪頭頭眼睛瞪的如同牛眼,“饒命啊…”
陳如風繼續笑道,“知道我是誰了?”
山匪頭頭的笑臉比哭還難看,“知道了…”
“你走吧!我不殺你!”陳如風對他擺了擺手!
見他不像說笑後,立刻御空逃竄,期間他回頭了三次,就怕陳如風反悔。
解決了麻煩,陳如風則與二人敘舊。
姬杵被他上次煉化的無盡烈焰燒成了光頭,此時頭髮長了出來。
變化最大的要數姬媚,她更嫵媚動人了,比以前丰韻了不少,皮膚變得白皙透亮,今日她穿的是一身紫色長裙,一改往日的精幹裝束!
問過之後,纔打聽出二人從南境魔域來的,姬符道需要些藥材煉丹,尋常的藥鋪不常見主藥。
“姬族長讓你們找的何種藥材?”陳如風問道!
姬媚從腰間取出一顆內丹,“看,就是它!”
陳如風眉頭一皺,這顆內丹黃中帶紫,少說也是大道境的魔獸內丹,只是不曉得二人怎樣搞到手的。
“姬族長想煉製什麼丹藥?”陳如風再問!
這回是姬杵回答的,“族長再過十年壽命就沒了,急需突破修爲的丹藥逆天奪命,此單是煉製悟道丹必不可少之物!”
陳如風還以爲什麼了不起的丹藥,他若是修爲夠用,自己就可以煉製。
姬符道對他有恩,贈送一瓶生命之水於情於理。
陳如風拿出一瓶生命之水,遞到姬媚的手中,“不必費力,這是生命之水,你且收好!”
姬媚爲之震驚,“你到底從死亡之海帶了多少這種寶物?”
陳如風並沒回答姬媚,好生讓她收着。
七轉悟道丹,是用作大道境的強者修煉之用,用的好了參天悟道,用不好了將會留下後遺症,輕者經脈全斷,重者修爲止步於此,但此丹易成,很多大道境的強者自知修爲無望,都會選擇鋌而走險!
陳如風輕聲說道,“也沒多少,就一百來瓶而已!”
姬杵愕然,“你這人命太好了,羨慕啊!”
陳如風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角,上面拍入自身的靈氣。
“看你們要回往夜梟一族,我們就此別過,但凡找我時,用靈氣之物召喚我就成。”陳如風囑咐道。
姬媚開口問道,“無論我們在哪?撞見多麼危險的事情,你都會來嗎?”
陳如風御氣升空,“我雖然變厲害了,內心卻沒變過!”
姬媚對陳如風揮手,姬杵同樣照做!
往後的五日,陳如風始終未停歇,於第九日進入中州地界。
恐怕他自己都想不到,離開東境人域是個明確的決定,東境人域又亂了,討伐陳如風的人羣越聚越多,他無形之間避過了一場危機。
人們也在猜測,莫非是他害怕了,找了處地方藏了起來…
龍潭城外,陳如風逗留了會便進城。
他本想直接改道去永恆郡,也好見一見顧若夢,可時間上來不及了,再過七日醫王山掌門樊客就該舉辦誕辰了。
陳如風還是去了那家緊挨着城門樓的客棧,掌櫃的沒換人。
“掌櫃的。”陳如風說道,“給我開間上房,再送上來些粥飯。”
掌櫃的應下,眼神卻在留意靠近窗戶邊上的一位客人。
“嗯?”陳如風認出了此人,白綾殿的江俏兒。
她一個人獨自來的,又喝多了在說胡話。
陳如風主動上前,問道,“冷無雙可在白綾殿?”
江俏兒醉醺醺的,話都快說不清楚了,如何回覆他?
“唉,算了,我送你回去吧!”陳如風背上江俏兒趕赴白綾殿。
御空而行背一個人,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少許,紅川崖之下,陳如風叫來了兩個把守山門的弟子。
“江俏兒喝多了,快扶她進去。”陳如風吩咐道。
二人不敢怠慢,急忙扶着江俏兒往紅川崖上走,如此一來陳如風落的清閒,也沒人去管他!
白綾殿弟子數以萬計,能在中州這塊能人輩出的地方站住腳,說明白畫殿主的威懾力足以鎮住宵小之輩。
冷無雙的師兄公孫止與陳如風關係不合,在去白綾殿的途中,陳如風就怕和他碰面,到時與公孫止大打出手,不能讓冷無雙夾在中間難做。
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公孫止很少夜間下山,與陳如風剛好碰頭。
公孫止是從上往下走,行的步伐很快,陳如風是從下往上走,行的比較慢,兩個人在看清對方時,立馬不動彈了。
短暫的沉默後,公孫止警惕的問道,“你來我白綾殿所爲何事?”
陳如風應道,“我有一位朋友託付給冷無雙照顧,我是來看她的。”
他分清與冷無雙的關係,公孫止就不會多想了。
“哼!”誰料公孫止冷哼一聲,壓抑在心中的氣憤化爲奮力一擊!
他出手很突然,陳如風反應也不慢,從原地施展身法躲避到一旁。
“公孫止,你什麼意思?”陳如風氣道。
公孫止話也不說,與他展開近身搏鬥。
自上回見冷無雙,她就與公孫止冷戰,可想而知公孫止心裡的怨氣,都在怨陳如風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