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一聲威嚴且略顯平靜的聲音響起,衆人不約而同的隨着聲源望去,看向了來人。
一個渾身裝束平淡但內裡透着霸氣男子在兩個小心翼翼、步履蹣跚的侍女下緩緩走來,侍女低着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也許是在男子威壓下膽怯,也許是一直以來的禮儀素養。
大殿內本來是略顯黑暗的,可是在衆人剛進來的那一刻突然間燈火通明,明亮一片,也許是城主早就料到了東方權等人會來,也許是下人的通報,但是具體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在火光的照射下,男子的樣貌清晰的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中。
一身青色長衫,緊裹全身,只有褲腿略顯鬆拉,清晰的勾勒出全身的輪廓,壯碩間突出沉穩,讓人第一印象就聯想到了泰山,劍眉星目,臉頰白淨,凸顯威嚴,讓人不敢直視他的雙目。
此時揹負雙手緩緩走來,步伐沉穩,每走一步彷彿有沉重的迴音繚繞。
這便是雲城的一城之主,卓不凡。
“東方將軍,幸苦了!”
男子走到衆人兩米處時停了下來,面帶微笑的說道,略顯磁性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彷彿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
“城主折煞在下了,在下爲城主效力是我的榮幸,怎敢有幸苦二字!”東方權微微低頭,抱拳恭敬的說道,似乎東方權對眼前的男子很敬畏。
使得他身後的林凡、姜雲長、秦廣等人神色微微一凜,對這威嚴的男子多看了兩眼。
青衫男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禮,似乎手下對他的敬畏只是情理之中。
“他們是?”青衫男子指了指身後的林凡等衆人略顯疑惑的說道,但是看他的樣子並沒有過多的驚訝,也許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也許是逃亡的平民,不過不管他們是誰,對他來說也無關緊要,現在首要做的就是解決眼下的局勢。
東方權微微笑了笑,然後介紹道:“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在下的朋友,要不是他們的相助,我可能回不來了!”
青衫男子聽後微微驚訝,但只是一閃而逝,便恢復了正常,但是下一刻卻是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輕輕哦了一聲道:“哦?快給我說說你們都經歷了什麼?我很好奇呢!”
東方權頓時露出凝重的表情,輕輕吐出一口濁氣,語氣略顯凝重的說道:“我在鎮守前城的途中,他們便來到了城中,我便接待了他們,住在一家客棧中,可是半夜不知是什麼東西咬了他們之中的幾個人,然後變成了變異喪屍,我們便聯手誅殺了,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咬他們同伴的東西肯定是管家府跑出來的怪物,第二天的時候,城裡的人不知怎麼的接二連三的都變成了喪屍,我們便立即啓程來通報城主您,可是就在我們到達必經之地,那片樹林的時候,突然間二十幾個變異喪屍追趕而來,我們知道跑肯定是跑不了了,只有和這些喪屍廝殺,最終喪屍全部被我們砍掉頭顱,我們才得以倖免,但是他們其中一個同伴不幸感染了喪屍病毒,就要變異,迫於無奈只有殺了他,接下來我們繼續趕路,拖着疲憊的身體最終走出了樹林,可是我們疲憊不堪,走不動了,於是停在一棵大柳樹下休息,卻不想那柳樹竟然是一隻柳樹妖,侵入我們夢裡,進行誅殺我們,各種誘惑、各種恐嚇,我們差點就被殺死了,但最終是他救了我們!”
說到這,東方權指了指林凡,露出一抹微笑,青衫男子也對林凡點了點頭,算是謝過了,之所以他有這一個動作,是因爲東方權對他來說很重要,而對於林凡等人的性命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是這時候他必須露出友好的態度,因爲現在的他很危險。
也許林凡衆人要是表現出過人的能力,他纔會鄭重對待吧!
青衫男子再次道:“那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東方權微微躬了躬身接着道:“接下來,我們都醒了過來,可是還是有四個人死了,我們不敢停留,就想繼續趕路,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爲成千上萬只變異喪屍直追我們而來,密密麻麻的,我們見到這一幕只感覺頭皮發麻,然後就絕望了,因爲這一刻我們已經沒有活路了,很快就會被喪屍潮淹沒,除非有奇蹟發生!”
說到這裡,東方權再次停頓了下來,再次看了一眼林凡,眼神中透露着欣慰與感激。
青衫男子一直就觀察着東方權與林凡等人的臉色,見東方權對這個平淡的男子看了兩次,而且眼神之中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於是自然而然的看向了林凡,眼睛裡似乎有星光閃過,不知在想些什麼
東方權再次指了指林凡道:“是他,奇蹟就是他,在千鈞一髮之際,他祭出了一把扇子,然後那扇子竟然瞬間變大,足有磨盤般大帶領我們飛向了高空,沒被喪屍潮淹沒,就這樣我們直接飛到了城主府裡!”
東方權話罷,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靜,每個人的面容上都透露着不同的表情,不過最終化作了一陣嘆息,好半響,一道聲音打破了沉默:“大家幸苦了,快隨我去裡間休息吧!”
說話的正是青衫男子,只見他身體微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邊的侍女也低着頭恭敬的站在了一邊,讓開了道路。
東方權對林凡衆人點了點頭,示意跟我來
衆人自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跟在了東方權的身後,隨着他裡邊走去。
不過每個人都對青衫男子點了點頭,算是客氣之作吧!
片刻後,大殿內再次陷入了寂靜,只有微微閃爍的火光微微搖曳。
青衫男子似乎是自言自語,也似乎是對身旁靜靜站立且小心翼翼的侍女說着喃喃的話語:“也許,這一次危機的成敗都在那個年輕人身上了但是我會見到那一天嗎?”
自嘲的笑了笑:“我在想什麼呢?不過,他有可能是能救我的那個人”
緊接着,似乎想起了什麼,沉聲對身旁的侍女說道:“你倆去好好服侍他們,不過剛纔的那個年輕人你們要重點服侍,要是稍有差池,你們就不必見我了!”
兩侍女一直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輕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