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龍擡頭一看,不由的變了臉色,這次人數不多,只有五個,但是身手明顯比剛纔那幫高出太多。
尤其是前面四個,速度竟然如風一般,如果這幾個人分成三組,兩個將疤哥纏住,其餘三個對付自己和傅任鑫,估計自己這邊一點勝算都沒有。
李金龍關掉了電燈,又一拳砸爛了顯示器,低聲喝道:“你們兩個都退後,他們一進來我就開槍。”
李金龍有槍,也是那種仿造的64,不過沒帶在身上,而是藏在自己睡覺的枕頭底下,剛纔那幫人太多,就算用槍也只能放倒六個,況且對方如果一擁而上,自己未必能將六顆子彈全打出去,所以就沒有去取,但是現在對方只有五個人,只要打到兩個,有疤哥在場,對方就佔不到便宜,所以他決定動槍了。
但是傅任鑫並沒有躲開,而是高聲喊道:“是雷鳴嗎?”
他第一眼看到那幾個人影時,由於距離太遠,只有幾個模糊的小黑點,但是李金龍砸爛顯示器之前,那幾個人離得已經很近了,他發現這幾個人的身影和他手下的風雨雷電極其相似。
果然,外面傳來了雷鳴的聲音:“大哥,你沒事吧?”
傅任鑫笑道:“沒事,你們在外面等着,我這就出來。”
屋裡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包括疤哥在內,他和李金龍的想法一樣,如果對方分成三組進攻,確實是個很頭疼的問題,他相信憑自己的身手全身而退沒有問題,但是他沒有把握保護那兩個人的安全,畢竟自己來這兒的目的就是保護傅任鑫。
雷鳴等人進了客廳,傅任鑫一馬當先走出了臥室。
雷鳴低下了頭:“大哥,我們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就找來了,你要是有氣就衝我發吧,都是我的主意。”
傅任鑫哪裡會有什麼怒氣,雷鳴忠心耿耿,寧可被他責罰也要來保護他的安全,這樣的屬下世上能有幾個?
“雷鳴,謝謝你了。”
聽到傅任鑫柔和的語氣,雷鳴心中一喜:“大哥,你不怪我不聽你的話?”
傅任鑫微微一笑:“好兄弟,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大哥李金龍,以後你們見到他也要叫大哥。”
風雨雷電下午的時候都見過李金龍,現在一聽傅任鑫的口氣,就知道他們已經和好了,趕緊過來躬身施禮:“大哥。”
李金龍看到眼前這幾個自己小弟的小弟,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尤其是雷鳴,下午的時候自己領教過對方的身手,遠在自己之上,也不知道傅任鑫怎麼會招攬到這麼多的高手。
“兄弟們,不要客氣,大家隨便坐。”
但是誰也沒坐下,都筆挺的站在原地沒動,傅任鑫一笑:“大哥讓你們坐下,沒聽到嗎?”
四個人齊聲應是,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就在這時,門一開,秦天也跑了進來,呼吸有些急促。
疤哥掃了他一眼:“該鍛鍊了。”
秦天臉一紅,這些日子太勞累了,和趙芳芳恩愛的次數比吃飯還勤,也沒有練拳,體力確實有所下降。
傅任鑫急忙打圓場:“秦老弟,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雷鳴等人都知道這是老大在爲秦天解圍,誰也沒搭腔,秦天說:“你不讓我們跟着,他們幾個不敢跟過來,但是又放心不下,就開着車四處亂轉,結果就看到你的車停在這個大院門口了。”
李金龍笑道:“爲了我們哥倆的事,你大喜的日子不回去入洞房,大老遠的來勸架,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秦天正色道:“李老大,雖然咱們接觸時間不長,但是我感覺的到,你們本性都是善良的,我不願意看到你們其中哪一個受到傷害,同時我也希望你們以後少造殺孽,得饒人處且饒人。”
後面這句話主要是對傅任鑫說的,這個傢伙親口承認剝了蔡志國的皮,手段之兇殘,秦天實在難以想象,他怎麼就下得去手。
傅任鑫面色一正:“秦老弟,我理解你的意思,以後我也儘量按你說的去辦,但是人入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難免還會做一些違心的事。”
傅任鑫把秦天當成了朋友,說話的時候也是很真誠的,沒有爲了讓秦天高興就滿口應允,敷衍了事,這些秦天自然也理解,對傅任鑫說:“那就好,看樣子你和李老大已經冰釋前嫌了,那我們也就不打擾了,大哥,咱們走吧。”
疤哥應了一聲,隨着秦天走向門外,李金龍並沒有挽留,他們都知道秦天今天是新郎官的身份,已經耽誤了人家很多時間,不能再耽誤人家入洞房了。
但是傅任鑫並沒有走,和李金龍多年不見,又消除了誤會,自然要好好的敘敘舊情。
他們相識之初,傅任鑫剛剛十八歲,還是一個青澀少年,
如今已是名震燕州的省城一哥,比之當初閱歷不知道要豐富了多少倍,話題一個接着一個,竟然整整聊了一夜。
天快亮的時候,傅任鑫不知覺間將話題轉移到了秦天身上。
“大哥,你是怎麼認識秦天的?”
李金龍笑了笑:“不打不相識吧,當初他的前任欠了我幾百萬,我讓黃麻子去要,結果被打了回來,我就親自出馬,和他動起手來,最後打了個平分秋色。”
傅任鑫點了點頭:“我知道,然後疤哥就出手了,你雖然手下有幫小弟,但還遠不是疤哥的對手。”
李金龍搖了搖頭:“當時他身邊只有幾個女人和一個保安,疤哥並沒有現身。”
傅任鑫奇道:“沒有疤哥在場,你們又是怎麼言和的?難道遇到了別的高人?”
李金龍苦笑道:“哪有那麼多的高人,我之所以結交他,全是因爲省城趙家的緣故。”
趙無妨大名鼎鼎,傅任鑫自然知道,但是他並不認識振杰,也不知道趙家這位大少爺參加了秦天的婚禮。
“他和趙家還有關係?”
李金龍點了點頭:“這是李雲親口對我說的,應該不會有假,如果不是爲了和趙家攀關係,今天我也不會到場。”
傅任鑫笑道:“秦天年紀輕輕,事業有成不說,竟然和省內黑白兩道都有些瓜葛,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金龍正色道:“那是自然,他現在不過二十出頭,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不過是派出所一個小民警,你則是一個身陷囹圄的囚徒。”
傅任鑫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過我一直覺得少年成名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這次婚禮,辦得太過招搖,恐怕會給他惹來一些麻煩。”
李金龍不以爲然:“他手下有疤哥這樣的高手,又和四大家族有交情,誰會這麼不開眼找他的麻煩?”
傅任鑫嘆了口氣:“這些我當然知道,只是打鐵還需自身硬,一個人能否攀到頂峰關鍵還看自身的能力,不能依賴外部因素。”
李金龍笑道:“我調查過他,高中畢業到燕南謀生,短短半年之間,白手起家,如果他沒有點能力,能混到現在的地步嗎?”
傅任鑫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是你有沒有發現,他身上有個致命的弱點。”
李金龍問道:“什麼弱點?”
“婦人之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