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真的沒想到他把夏正豪弄成熊貓眼,到最後卻折磨到了自己,每當他一摸到球,夏正豪立刻擋在他前面,雙臂張開,劉景有能力從他身邊突圍,但是每當一擡頭,看到夏正豪嚴肅認真的臉上卻有兩個可笑的熊貓眼,就有種要笑場的感覺,好幾次都差點發生了失誤。
這時候全場已經發生了大逆轉,比分已經相差只有一分了。
南陽學院的幾位,都是練武之人,不論是體能還是反應上,都遠勝於平常人,就算像高君言這樣的籃球高手,遇上他們,也只有輸的可能。
但是劉景、醉夢、宋俊以及左悠揚四人,已經在整體上勝過他們了,像劉景這樣的絕世少年,他所具有的能力,都不是夏正豪所能想象的。
這裡面最讓對方吃驚的說來還是醉夢,他們都以爲醉夢只是個明星,來打球只是娛樂的,順便多個出鏡的機會。可是真到了籃球館上,他們才發現,醉夢的厲害完全無人能擋。他速度如風,一閃之下,就到了對方身後,投籃進框更是輕而易舉。他們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醉夢不僅不是嬌怯怯的明星,反而是個武學大高手。
如果說,南陽學院最低估的人是醉夢,那麼讓他們最忌諱的肯定是宋俊了,這個一直和他們學院武術隊鬥個不相上下的人,本身就是個厲害人物,他們學院還沒有哪個人敢說能穩勝他的。所以一直看着宋俊的九號,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學生,幾乎比宋俊高出一個腦袋。
這個九號本來也是主力,但是宋俊的突然加盟,讓他們慌了陣腳,最後決定要九號來看着宋俊,因爲他在身高上,實在是佔優勢。
讓他放手宋俊目的就是利用他的身高優勢,全面來壓制宋俊,就算壓制不住,能多多控制一下他也是好的,因爲他們實在對宋俊這個跆拳道館的館主心裡忌憚。
可以說安排九號看着宋俊,就是想到了就算不能剋制他,也要損耗他,讓他儘可能的少拿球,少得分。
但是讓南陽學院鬱悶的是,宋俊好像不怎麼出力似得,幾乎是拿到球就會傳出去,讓九號就像一個傻瓜似得跟着他。宋俊從頭到尾好像就拿了一分,還是九號犯規,他一個罰球罰進的。
蜀南學院的隊長左悠揚,也是被夏正豪要求嚴密盯防的一個人,能成爲隊長,肯定有其過人之處,何況上一任隊長牛一方,還沒畢業還是體育系的老大,他都不敢對此說什麼,說明了左悠揚有讓他們閉嘴的本事。
剩下的就是高君言和劉景了,南陽學院的人對他們都不熟悉,在比賽前,夏正豪和左悠揚曾比過手腕,也知道劉景是左悠揚的老大。
老大是什麼?
夏正豪認爲是‘大哥’的稱呼,左悠揚能認劉景做大哥,肯定是因爲他厲害,夏正豪被劉景握過手,那種痛苦,不是當事人,是無法言說的。
他主動提出來對付劉景,別的人還以爲是因爲剛纔那件事。孰不知卻是他大表哥暗中提示過。他能從一個普通學生,一下子晉升爲南陽學院差不多最有權勢的一個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爲他這個學生會主席的大表哥,崔連光的話,他必須得聽,所以無論是新仇,還是舊恨,他都要看着劉景,只是讓他生氣的是,劉景比他想象中要高明的多了,他幾乎把握不到劉景的行動軌跡。
夏正豪在南陽學院就沒對其他人正
眼瞧過,因爲還沒有一個人能在武功上,勝過他,即便是武術隊的隊長倪子墨,在他挑釁的時候,也不敢站出來迎戰。
所以,他的自信心是無比之大的,甚至有一種在年輕一輩中,再也沒人是我的對手的感覺。
在他表示要對付劉景的時候,他依然是自信爆棚,覺得這絕對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現在夏正豪就後悔了,他帶着熊貓眼打球不說,還老是被學生嘲笑。只要他面對哪方,哪方就會爆發出歡樂的嬉笑聲。
更讓夏正豪無語地是,善能把握焦點的記者,不再把鏡頭對準醉夢,而是老是追着他,尤其是想拍他的正面,氣得他恨不得一腳把那傢伙踢飛。
蜀南學院五人中,以高君言本事最小,但是全場下來,又以他得分最多,因爲其他人更喜歡傳球給他。
看守高君言的是一個只是略比他矮一點的學生,他穿着三號球衣,大半場下來,沒有人比他更上火,這要是最後輸了,他可就成了全校的罪人了。尤其,他還看出,高君言打球全憑的是技術,他身體雖壯,在身體衝撞上還是比不了他們南陽學院的任何一人。
三號知道再任高君言發揮下去,他們肯定會輸。
在蜀南學院的半場,宋俊搶下籃板球,然後把球傳給了高君言。三號離高君言還有段距離,但見他只邁了一步,就已經欺到了高君言身前。高君言看對方明明在幾步之外,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而且一下子就抓住了籃球,高君言都沒來得及護,球已經被搶走了。
三號搶到球,往後退了小半步,就已到了三分線外。
高君言看他要投球,急忙飛身去攔,但是三號就等他來攔呢,在兩人相觸碰的一剎那,立刻摔倒在地上。
“滴——”
裁判吹響了口哨,判高君言犯規。
由於這時候,正是追比分的時候,一分都不能讓,高君言馬上辯解地道:“我只是合理衝撞,而且我感到他是故意摔下的。”
裁判道:“我看到你撞倒他的。——你怎麼不說。你是故意的?罰球三次!”
“罰球三次?”高君言一聽就有些生氣,還要反駁,左悠揚又做起和事老來,把高君言拉開,道:“莫吵,下次小心點。”
高君言道:“隊長,我真是冤枉的。我沒有撞他。”
左悠揚道:“冤枉就冤枉,冤枉也要給我忍着,我們現在形勢大好,可不能壞了這大好形勢。”
高君言兀自道:“可是他們要罰球了,比分又要拉大”
左悠揚道:“努力些,還能追回來的。——你要是被裁判罰下去,我們少了一人,你覺得誰能代替你的位置?那我們可就輸了。”
宋俊也道:“說得沒錯,我們現在形勢好,小不忍則亂大謀。”
高君言點點頭,道:“好,我忍着就是了。”
醉夢也安慰高君言道:“沒關係,他一個都進不了的。”
“進不了?”高君言都糊塗了,心想,是我糊塗了,還是你糊塗了,這些人各個厲害,罰球幾乎是百分百進。
劉景看到他一臉不信,拍拍他肩頭,道:“醉夢說了不進,他就進不了。”
高君言愕然道:“老大,你爲什麼也這麼說?”
劉景笑道:“你看着就行了。”
高君言開始半信半疑起來,可是看到對方三號緊跟着就要罰三次球,他還是怒火中燒,恨不得掐死對方。
三號站在罰球線上,掂量着球,對着高君言輕蔑一笑。
罰球,對他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只要是他認真去投,在沒人干擾之下,他幾乎從沒失誤過,所以這個三次罰球,幾乎可以肯定已經把三分拿到了手裡。
夏正豪站在邊上,對他翹了個大拇指,然後道:“不用急,你行的。”
三號也對他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身子半蹲,眼望着球框,瞄準好後,投了第一個球。
全場都屏息凝神,因爲這個球太也關鍵了,幾乎是分水嶺的意義。
但是,讓全場大感意外的是,那個球從三號手裡出去後,幾乎就是垂直落地,在別人眼中,好像三號就是往腳尖投的一樣。
夏正豪更是驚訝的眼球都快掉下來了。
全場靜得比三號投球前更安靜。
只有籃球落地以後,砸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然後連續彈跳,咚咚咚……。
三秒過後,全場鬨笑。
左悠揚更是笑得超級猥瑣,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夏正豪呆呆地問道:“你在搞什麼鬼?你這是怎麼了?”
三號的表情比他更呆,好像也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只有左悠揚大笑着道:“怎麼了?這還用問?肯定是陽痿了。哈哈,哦哦,笑死哥了。”
“你他媽才陽痿了。”三號面子上過不去,惡狠狠地罵道。
剛纔的事情太過奇怪,他投球的一剎那,忽然腰間一麻,頓時整個手臂都用不上力氣了,於是籃球脫手而出,並不是他投出去的,而是掉下去的。但是,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他的失敗,他也只能怪自己。
這裡最高興地肯定是高君言,他還鼓起掌來。
夏正豪忍着氣道:“好了,別放在心上,你還有兩球的機會,接着投進就是了。”
三號呼口氣,捧着籃球,再去把球投了出去。
對於他來說,這樣的失誤,也只能有一次,第二次絕對不會再有了。
其他學生也都知道,第一次肯定是失誤,他們也相信,不會再有第二次。
然而,第二次歷史再次重演,三號在衆目睽睽之下,又投了個‘陽痿球’,幾乎和上次如出一轍,只投了腳尖那點距離。
這次是安靜了兩秒。
左悠揚無敵淫蕩且猥瑣的笑聲再次響起,而且是第一個響起,所謂的連鎖反應也許就是這樣,左悠揚笑過之後,立刻引來全場的爆笑聲。
夏正豪終於爆發了,怒道:“你他媽的是在幹什麼?”
左悠揚笑道:“大哥,你是猴子派來的救兵嗎?你一定是來搞笑的吧。”
三號鬱悶地臉,道:“豪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手一擡,就感到沒力氣了。”
夏正豪道:“說這種鬼話,他媽傻子纔信。”
三號哭喪着臉道:“豪哥,我真沒有騙你。我要是騙你,就讓我來世做個王八,給你墓地駝碑去。”
夏正豪聽他說的挺誠懇的,可是話卻不好聽,說道:“你別瞎胡說了,快點把最後一個球投了。再投不進,你連變王八的機會都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