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周聰在駕駛座開車,而華楓在後排照顧溫博濤教授,看着溫博濤教授的臉色似乎剛纔更差了,剛纔那個“保心包”看起來暫時只有一點用處而已,本來華楓要拿出銀針爲溫博濤教授進行鍼灸的,從中醫鍼灸的角度來考慮,華楓發現教授現在的情形不太適合進行鍼灸醫治,而且現在已經錯過最好時機了,如果還不涉及溫博濤教授的性命,華楓還是不想用到鍼灸。
華楓邊握住溫博濤教授的冰冷的雙手,邊讓前邊開車的周聰再快點,周聰聽華楓這麼一說,也不管前邊是不是紅燈,一路上連闖了十幾個紅燈,而且還超速行駛。那些交警見這輛大衆車,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這麼囂張,所以一路上也引起交警的追趕,這反而讓周聰開得更加瘋狂,絲毫不怕後邊追喊的。自從一個月前,在上海大酒店遇到那位警花後,周聰從沒有再開過這麼爽快,而且現在還是救人,看起來更加有意義,所以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當離瑞金醫院還有十五分鐘左右的路程時,周聰開始慢慢減速,直到瑞金醫院門口時,車完全按正常停下來,華楓急忙打開車門,將教授扶出來後,背上教授向瑞金醫院走去。而車裡的周聰只好留在車上應付交警,因爲他已經看到十幾位交警叔叔已經向大衆車圍過來,而這裡面還包括那位警花吳琳大隊長,拿槍指着車裡的周聰。
“車上的人雙手抱頭,從車裡出來。”吳琳大聲地說。她怎麼也想不到,前幾天還發生特大交通事故,又有人不怕死的,不但超速行駛,還連闖了十幾個紅燈,政府已經下達嚴懲處罰超速闖紅燈的命令,而這不是與政府作對嗎?所以,坐在辦公室無聊的吳琳本不用理這些事。但是,一想到是那些富家子弟,而且對於那件失蹤案沒有一絲頭緒,而不知那位張大小姐和她爺爺說了沒有,她能無聊嗎?旁邊的交警見是刑警隊的大隊長,所以紛紛讓開,他們雖然不知道刑警隊來搶他們的飯碗,但是不管怎樣,他們都不敢惹這位警花。
“大小姐,是我。”周聰看到吳琳手裡那支小手槍說。他害怕吳琳一不小心,萬一失手,那顆子彈就射進自己的身體,就算不死,也得住院。周聰打開車門,雙手抱頭,然後小心翼翼地從車裡走出來。剛纔吳琳聽到這個聲音似乎自己在那聽過,不過想想好像不是,畢竟這輛車不是那位富家大少爺的。可是,當週聰從車裡雙手抱頭出來時,沒想到還真是他。
“這麼是你?上一次不是警告過一次你了嗎?”吳琳不可思議地看着周聰說。
“大小姐,你以爲我想呀!我是因爲要救人。將你的槍放下,我怕它無眼。”周聰小心翼翼地的說。吳琳見是周聰,也只好將手中的槍插回槍夾。
“不管怎麼樣,將車拖回交通局,吊銷駕駛證。”吳琳沒無表情地說。剛纔這些交警以爲這位警花認識這位青年,然後就當沒有發生什麼事,沒想到這位警花鐵面無私。
“是。”一名交警興奮地說。因爲忙了一個上午,終於抓到一條肥魚,他們還真不想這麼快就放掉。
“大小姐,還有你們別亂來,我警告你們,這車可不是我的。”周聰叫吳琳將手槍收起來後,也不怕她了,所以急忙阻止他們。這車可是華楓的,如果被他們拉走,然後吊銷華楓的駕駛證,到時華楓坐什麼車呢!雖然他們不認識眼前這位青年就是上海第六家族的大少爺,但是看周聰的穿着打扮,也知道眼前這位青年不是好惹的,萬一是哪位大人物的兒子,到時還了得。可是,他們又不願意放掉這條肥魚,所以現在寧願聽從警花的處理。
“不管是誰的,一律拉走。”吳琳仍然沒無表情地說。對於那些擾亂社會的富家子弟,從沒有給他們好臉色看。即使是家裡的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
“大小姐,這車是張大小姐要華楓開來的,要拉你就拉走吧!”周聰只好故意借用張依娜的名譽,想想張大小姐的爺爺,這位警花還是認識的。果然,當吳琳聽到是張依娜的時候,她的表情變了,她知道自己還有求於人家,而且大家也算認識了。周聰從當然不知道吳琳和張依娜在商場認識,而且還有求人家的爺爺。看着吳琳的表情,周聰還以爲她怕了。
“沒事了,你們先走吧!這件案件我會和你們的局長說的。”吳琳對旁邊的交警說。那些交警聽這位警花既然這麼說,他們也就放心了。所以很快那些交警繼續回到他們的工作崗位,旁邊只剩下周聰和吳琳兩人。
“謝謝大小姐。”周聰笑着說。
“不用,帶我去看看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到時我也不好交代。”吳琳沒無表情的說。
“是。”周聰鎖住車後,急忙帶着吳琳向瑞金醫院裡面走去。
華楓將溫博濤教授背進瑞金醫院後,來到急疹室,在醫院的醫生幫助下快速對教授進行醫治。這一次,也多虧了上一次,幫小羅馳那位中年醫生,因爲華楓直接進到那位中年醫生的辦公室,那位中年醫生看到華楓後,立刻帶華楓上到三樓的急疹室,然後讓醫生過來。當醫生在裡面對教授進行醫治時,華楓坐在外面等候。剛纔他已經從教授的口袋裡拿出手機,因爲教授出了這麼大的事,至少得讓他的親人知道。當華楓打開這款老式的諾基亞手機時,發現上面在家人的這一欄,只有兩個手機號碼。一個是教授夫人的,也就是華楓師母的,還有一個是教授他女兒的,華楓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好,應該叫師姐吧!
拿出自己那部蘋果手機,先撥打師母的電話。過了一會,那邊傳來一聲老年婦女的聲音,聽起來很慈祥。
“哪位呀?”
“您好,是師母嗎?我是教授的一位學生華楓。”
“哦,小楓,找師母有什麼事嗎?”對於華楓,周珍也聽自己的老伴在自己的面前說過,雖然自己的老伴當時只是上了華楓的一節課,沒想到已經很瞭解這位得意弟子。
“師母,是這樣的,剛纔教授上課的時候,心臟病突然發作,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但是,爲了他的安全,我已經將教授送到瑞金醫院。”華楓平靜的說。他怕師母萬一受到刺激,所以先是安慰一下。那邊周珍一聽到自己的老伴心臟病突發,剛開始還有些害怕,但聽到華楓說已經沒什麼事了,而且已經送到醫院了,她也就慢慢放心下來。不過,她還是邊吩咐家裡的一位保姆看好家,自己邊聽電話,邊向外面走去。
“小楓,謝謝你!我一會就到醫院找你。”
“好的,師母你也別急,慢慢來。再見,師母。”華楓禮貌地掛了電話。然後,再撥打教授女兒的電話。過了一會,那邊傳來一聲有些熟悉的女生,只是華楓不知道在哪裡曾經聽過而已。
“你好,請問是哪位?”溫馨細聲細語的說。對於自己的私人電話,除了自己的父母和幾位要好的朋友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你好,你是溫博濤教授的女兒嗎?我是他的學生華楓,他上課的時候心臟病突發,現在我已經將他送到瑞金醫院了。”
“謝謝你,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溫馨說完,立刻掛了電話,吩咐酒店的副總管理好酒店後,立刻坐自己那倆寶馬向瑞金醫院開去。看着急匆匆的總經理離開酒店,店裡的員工都很奇怪。
十五分鐘後,醫生從急疹室裡面出來,華楓急忙進裡面,發現睡在病牀上的教授已經醒來,臉色已經恢復正常,看到華楓時,想坐起來,華楓急忙阻止他。
“教授,你睡在牀上休息就行了,師母和師姐,我已經打電話通知她們,她們應該很快就會過來。”華楓笑着說。對於溫博濤教授的行爲,華楓非常佩服。本來到他這種年齡,早就應該退休了,但是他仍然堅持教學,進行科學研究。華楓將教授的手機放在一旁後,看着教授在一旁打點滴。
“好,好。”溫博濤教授高興地說,然後閉上雙眼休息,對於剛纔那件事,他確實累了。對於自己作爲學生,他也感到非常滿意。無論是學習上,還是在做人上,像華楓這種人,教授覺得真的很少了。
就在華楓靜靜的在等着時,外面進來了兩個人,本以爲是師母和師姐的,沒想到是周聰和吳琳。對於這位女警,華楓就不知道她爲什麼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