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奇偉道:……還是你們年輕人有衝勁啊!”
張揚道:“我聽出來了,龔市長批評我呢,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幹,堅持到最後的結果”極有可能是吃力不討好,可我要是不這麼做,哪裡去弄錢?沒有錢,省運會怎麼開起來?省運會要是搞不好,還不是我的責任?龔牟長,我這人脾氣就是這樣,認準了的事情,我一定要幹下去。
龔年偉久久看着張揚,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我會支持你!”
回到體委辦公室,發現門前站着一個人,竟然是從豐澤遠道而來的傅長征,傅長征看到張揚出現,激動地叫了一聲:“張市長!”張揚雖然早已不是豐澤市的市長,可傅長征依然習慣這樣稱呼他。
張揚哈哈大笑,上前扶住傅長征的肩膀用力拍了拍,大聲道:“你總算來了!”
因爲還沒到下午上班時間,傅長征的行李就放在他辦公室門前,這次傅長征從豐澤過來,還專門給張揚帶了一些土特產。
張揚打開辦公室的房門把傅長征請了進去。
傅長征拎着兩個大包進入辦公室內,看了看這裡的辦公環境,比起豐澤那邊好多了。
張揚熱情道:“坐,等蕭主任上班,我讓她給你安排住處。”
傅長征道:“張市長,我接到調令就過來了。”
張揚笑道:“我讓你早點過來嘛,平時抄抄寫寫的事情太多,沒你在我身邊,可真把我難爲壞了。”
傅長征道:“張市長是做大事的人,這些小事肯定不在話下,只是您不屑於去做罷了。”
張揚發現傅長征也比過去會說話了,樂呵呵道:“豐澤怎麼樣啊?”
傅長征道:“沈書堊記去人大了,孫市長接替他擔任市委書堊記,陳副市長接替孫市長的職位。”
張揚點了點頭,其實他離開豐澤的時候這件事就已經成爲定局”杜天野早就有拿下沈慶華的意思,沈慶華雖然對豐澤的發展做出過貢獻,可畢竟年紀大了,腦筋有些僵化,再加上用人方面有問題,喜歡任人唯親,他任用的一批幹部,又有不少人出了問題”現在的結果並不意外。
傅長征有些惋惜道:“張市長,您當初要是不離開豐澤多好。”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你想我一輩子窩在豐澤當那個副市長?”
傅長征道:“不是,張市長的能力有目共睹,肯定不會久居人下。”
張揚道:“行啊”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傅長征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張揚道:“長征啊,新機場那邊怎麼樣了?”張揚對江城有着很深的感情,雖然來到了南錫,心中還是牽繫着那邊的事情。
傅長征道:“工程進展的很順利,現在是李副市長親自抓機場建設,不過一切還都是按照您過去的方案進行……”他停頓了一下道:“大家都替你挺委屈的。”
張揚笑道:“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我現在挺好,南錫明年召開省運會,市裡把權力放給了我,我又準備大幹一場了,長征,有沒有信心跟我一起做好這件事?”
傅長征點了點頭道:“張市長,我有信心,跟着你幹工作,心裡有譜!”
張揚道:“好,那咱們就放開拳腳,好好幹一番事業,還有啊,以後別再叫我張市長”我現在是體委主任,你叫我張主任。”
“是,張主任!”
蕭苕敏來了之後,張揚把安頓傅長征的事情交給了她,蕭苕敏知道這是張揚過去的秘書,張揚來到南錫之後,調來的第一個人就是他,所以對傅長征也是相當的客氣,暫時安排傅長征在體委招待所住着,至於他的工作,按照張揚的意思,將體委的一些文案書寫擬訂工作交給了他,給了傅長征一個官方的職位,體委辦公室主任”不過他這個主任下面是沒有任何手下的。實際上傅長征的工作和過去相同,還是張揚的秘書。
何歡顏這次休假多數時間都呆在南錫,中間回了一次嵐山,在嵐山和父親何卓成又發生了爭執,在她心中是不想父親總是麻煩張揚的,可何卓成認爲女兒和張揚是戀人關係,張揚就是他的未來女婿,女婿替老丈人辦事天經地義。
何飲顏氣鼓鼓的坐在天鵝湖畔,雙手託着俏臉,一雙美眸盯着湖面,張揚在她身邊以一個奇怪的方式倒立着,頭頂着地面,利用頸部的力量維繫着身體的平衡。
何飲顏道:“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不用管他,不用管他,你就是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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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道:“怎麼了,這次回嵐山跟他又吵架了?”
何歌顏道:“他根本是屢教不改,通過你的關係賺了點錢,不知天高地厚了,現在整天和一幫無賴混在一起,還找了個小情人,妖里妖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
何敵顏忍不住回過頭去瞪了他一眼道:“你笑什麼?”
張揚道:“他有他的戀愛自堊由!”
何敵顏氣得伸手在張揚的屁股上就來了一巴掌,張揚失去平衡翻身坐在了地上,一把將何欲顏拉入自己的懷中,兩人在草地上翻滾起來,最終何歌顏成功把張揚壓在身下,卡住他的脖子:“我掐死你”掐死你!”
張大官人笑道:“謀殺親夫了!”
何敵顏道:“我算看透了,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無論老小都是這樣。”
張揚道:“怎麼把我也罵裡面了?”
何敵顏道:“就是想罵你!”
張揚伸手拍了拍她彈力十足的臀部,微笑道:“丫頭,咱心胸放寬一點,他畢竟是你父親,總不能眼看着他喝西北風?”
何飲顏柔聲道:“我知道你對我好,這樣照顧他,全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可是我不想他麻煩你。”
張揚道:“沒事兒,我幫他都是不違反原則的前提下,他有正經事做,也是一件好事,引凹葵鼻紀了,不能老在社會上矇混度日。”
何歌顏道:“你怎麼知道他正徑做事了?”
張揚笑道:“我讓人調查了一下,他的那家廣告公司的確在正經做事,不然我也不會幫他。”
何敵顏道:“本性難移”我不怕他做錯事,就怕他連累到你。”
張揚捏了捏何韻顏的俏臉道:“沒事的,我心裡有數。”
何歃顏幸福的偎依在張揚的胸膛上,兩人躺在金色的草叢中,仰望着高遠的藍天,何歃顏道:“真想一輩子躺在你的懷裡。”
張揚道:“那我就滿足你的願望。”
何敵顏卻又搖了搖頭道:“一個女人如果完全依賴男人”那麼她會失去自我,我的母親就是因爲這樣才發生了悲劇。我還年輕,我想趁着這年輕的時光,多做一點事,無論能做出怎樣的成績,畢竟我曾經努力過。”
張揚笑道:“那我豈不是要一直等你?”
何敵顏柔聲道:“其實我是在等你,你放心,等你老的不能動了,我一定陪在你的身邊,推着輪椅,每天帶你去海邊看潮起潮落,日出日落。”
張大官人笑道:“詛咒我。”
何飲顏道:“不是詛咒,是希望,最重要的是我和你在一起。”
張揚握着何欲顏的纖手道:“我會和你友一起,永遠!”
何飲顏深情凝望着張揚的雙目道:“我相信!”
和張揚相聚的時候,何歃顏流了不少的眼淚,可離開的時候卻是笑着走的,小丫頭很瀟灑的向張揚揮了揮手:“我要去爲自己的未來而奮鬥。”
張大官人望着何欲顏的背影,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丫頭的未來不是我嗎?
張揚忽然發現,他身邊的女孩兒無論性情柔弱還是堅強,每個人都有着很強的自主性,沒有一個非得要膩在他身邊,非他不可。當今的時代和大隋朝那會兒相比,女孩的改變無疑是最大的。
張揚目送何欲顏離開,正準備離開機場的時候,在停車場遇到了一個熟人,星月集團的董事長範思琪,範思琪穿着黑色皮風衣,戴着墨鏡,頭髮剪得很短如同男孩子一樣,她的身邊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吸引張揚的是她身邊的女孩子,長髮飄飄,皮膚細膩,秀眉彎彎,一雙大眼睛顯得特別純淨,看上去如同鄰家女孩一般。
張揚遇到他們的時候,範思琪正和那女孩站在一起,一旁那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往車上搬行李。
範思琪看到張揚頗爲驚奇,不過她很快就笑着走了過來,右手抽出手套主動向張揚伸了過去:“張市長,你怎麼知道我今天過來?”
張揚笑着和範思琪握了握手:“范小姐,我現在是南錫市體委主任,不是什麼張市長,還有,我不是專程來接你的,我剛剛送一個朋友離開,想不到在這兒居然能夠遇到你。”
範思琪也笑了起來,她把身邊的兩人介紹給張揚,那名男子是星月集團駐上海辦事處的費恩普,名字充滿了洋味兒,女孩是範思琪的秘書林佩佩。
張揚跟他們都打了個招呼,他向範思琪道:“我聽說你最近要來,並不知道具體的時間。”
範思琪道:“卉錫市方面沒有人知道我今天過來,張先生,希望你能幫我保密。”她之所以讓張揚幫她保密,是想去深水港看看現在的進程情況。
張揚點了點頭,他和範思琪之間曾經有過一個共同的敵人,正是範思琪幫助他除掉了許嘉勇這個仇人,而許嘉勇的死,也讓一直被他要挾的範思琪重新獲得了自堊由。從這一點上兩人還是彼此感激的,或許範思琪更應該感謝張揚多一些。
範思琪並不相信這是一次巧合,在她認識張揚的時候,張揚就是江城新機場建設工程的現場指揮,她對張揚的能力也有所瞭解,張揚突然出現在機場,她不能不多想,難道南錫把張揚調來負責深水港的工程?擺脫許嘉勇的威脅之後,範思琪整個人恢復了昔日的冷靜和睿智,她微笑道:“張先生,我們先走了!”
張揚笑着點了點頭,目送範思琪上車,範思琪拉開車門卻又回過頭來:“你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張揚笑道:“范小姐從遠路來,應該是我爲你接風洗塵纔對,這樣吧,晚上我在體委招待所準備一桌飯,范小姐務必要光臨。”
範思琪想了想,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道:“張先生,我現在還不想和南錫市府接觸,希望你能夠爲我暫時保密。”
張揚笑道:“我只是作爲朋友爲你接風洗塵,沒其他意思。”
範思琪笑道:“好,晚上六點半,我準時過去!”
範思琪上了汽車,林佩佩向她的身邊偎依了過來,兩人的手在下面悄悄握在一起,林佩佩道:“範總,他是誰啊?”
範思琪淡然道:“一個朋友!”
林佩佩道:“過去沒有聽你說過啊!”
範思琪皺了皺眉頭道:“我的事情沒必要讓你知道。”她向開車的費恩普道:“小費,南洋國際大酒店。”
費恩普道:“範總,那兒正在裝修,還沒有完工呢,我在君緣大酒店訂好了房間。”
範思琪道:“我想先看看那邊的情況,畢竟有我們的投資在裡面。”
費恩普笑道:“和中堊國人做生意,李光南更有經驗。”
範思琪道:“小費,深水港那邊最近怎麼樣了?”
費恩普道:“南錫市府財政上捉襟見肘,我們集團推辭資金注入,反而讓我們看清了他們的實力,如果缺少了我們星月集團的財力支持,可能深水港工程會泡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