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購匯市生的槍擊案自然引起了靜安警方的震動,瞬 間 已經傳遍了整個靜安市,田慶龍和他的專案組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自從來到靜安之後,他們便嘗試和張揚聯繫 J1,可是張揚仍然決定獨來獨往,這讓他們的工作完全陷入困境之中,針對最新生的情況,田慶龍又向省委書記顧允知做了彙報,顧允知斟酌之後,終於決定,讓-田 慶龍尋求和靜安市警方的配合,但是對涉及許常德內幕的事情仍然要保密。
樂購匯市槍擊案中一死兩傷,傷者已經被送往靜安市第一人民醫院緊急搶救。 田慶龍讓秦白繼續聯繫張揚,自己則前往靜安市公安局拜會了公安局長譚,譚和田慶龍之間也有過一些交情,兩人曾經在全國公安會議上見過幾次面,也因爲是鄰省的緣故,一起吃過飯,對田慶龍的突然來訪譚感到一些錯愕,可馬上他就推斷出這件事一定和剛剛生的槍擊案有關。
譚已經調查 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名叫劉喜樓是平海麗州市人,此人有過多次殺人搶劫的案底,是一名一直都在通緝的要犯,受傷的那人是他的堂弟,兩人多次合夥作案。
譚道:“我們從市的現場錄像中現了一些情況!”他示意助手播放一 下監控錄像的內容。
田慶龍的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看到現場混亂一片,帶着墨鏡的張揚一刀砍斷了歹徒的右腕,然後用軍刀射殺了另外一名槍手,田慶龍暗歎,這旱你跑不了 了。
譚道:“根據我們的初 步調查比較,這個年輕人和昨天在靜安第一百貨大樓恐嚇案的可疑人物是同一個……”他望着田慶龍,其實譚已經初步掌握了這名年輕人的身份,這小子是張揚無疑,正是他的原 因,才讓江城市公安局局長長途跋涉來到這裡,譚之所以並不說破這件事還是有原因的,作爲同仁,他已經向江城一方表現出足夠的誠意,現在輪到田慶龍向他表示誠意的時候了,他相信田慶龍一定掌握着某些自己不知道的情況。
事情展到這種地步,田慶龍繼續隱瞞張揚的身份已經沒有必要,他指向屏幕上的張揚道:“這個年輕人我認識,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應該是江城旅遊局的張揚!”
譚低聲道:“田局長這次來靜安,就是爲了他?”他想要田慶龍透露更多的信息。
田慶龍點了點頭道:“不錯,他跟我們內部的一宗要案有關,我需要他協助- 調查!”他措辭謹慎,用上了內部這個詞就等於告訴譚,有些事情並不方便向譚透露。
譚道:“昨天在靜安生恐嚇事件,有人高叫有炸彈,引起商場慌亂,現場有十多名顧客受了輕傷,還有兩名來自你們平海省東江市的刑警,他們在商場和張揚打了起來,起因是張揚突然向他們動襲擊。
“那兩名警察現在在什麼地方?
“確認他們的身份之後,已經讓他們走了,他們這次來靜安的目的是追捕一名殺人犯!”譚說完這句話故意停頓 了一下,感嘆道:“我們靜安的治安一向很好,可這兩天不知怎麼了,你們平海的警察和殺人犯爭先恐後的往我們這裡跑,搞得我們公安系統有些接應不暇了。
田慶龍聽出其中抱怨的成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想張揚應該和這起恐嚇案無關,想要調查清楚這件事,必須找到他!”
譚道:“我們已經查到了他來靜安後入住的是龍江大酒店,在他住過的房間內也有打鬥的痕跡,現場現了血跡和彈痕,還撿到了子彈殼,他的吉普車現在停在龍江大酒店的停車場!”譚認爲自己已經提供了足夠多的情況。他對張揚並不陌生,早在去年張揚就因爲涉及到一場地下賽車案被帶到了屏東分局,當時和他一起涉案的還有 市委秘書長孫國平的兒子孫曉偉,當時那起普通的案子能夠讓譚過問,主要原因是多位高官子女涉及其中,他還因爲處理不當受到了市委書記宋懷明的訓斥,那天晚上他在屏東分局幾乎呆了一夜,也親眼目睹市委書記宋懷明的女兒楚嫣然對張揚的情深意重,所以當他弄清楚這兩天幾件事生都和張揚有關,這段被他就快淡忘的記憶重新變得清 晰起來。譚是個善於權衡利弊的人,作爲靜安市公安局局長,他的業務水平毋庸置疑,可是他處理方方面面關係的能力比起他的業務水平還要高上一籌。 譚甚至想過把張揚的事情通報給宋懷明,可後來考慮了一下並不合適,這樣做或許會弄巧成拙。
田慶龍照實說道:“現在我也聯繫不上張揚,希望譚局長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幫助!”
譚道:“沒問題……”
此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譚拿起電話,聽清對方說什麼之後,臉色又變了,放下電話,他拿起自己的警帽,端端正正的帶好:“田局,三環路剛剛生了一起車輛相撞爆炸案,根據現場目擊證人所說,這應該是一場謀殺 ! 爆炸現場現了一具屍體,從汽車的手套箱內現了他的一些證件,這個人很可能是你們一直在通緝的要犯楊守成 !
田慶龍再也坐不住了:“我胳你去 !”
張揚的手機已經關機,他切斷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絡,現在正悠閒地徜徉在靜安鴻運路步行街上,融入人羣纔是最好的隱藏,他一邊走,一邊檢查着黑色塑料袋中的東西,裡面有幾盒錄音帶,還有一打票據和一個小本,掏出筆記本,筆記本上記錄着一筆筆的行賄記錄,對每次的記錄都有詳細的標註,從中張揚找到了許常德的名字一他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用力攥緊了拳頭,然後將筆記本放在黑色塑料袋中。
走入前方的公用電話亭中,撥通了平海省委書記顧允知家裡的電顧允知並不在家,接電話的是顧養養,她聽出是張揚的聲音「頓時變得十分開心:“張哥,你好久沒來東江了,前些天,我想去江城參加伏羊節,可惜感冒了沒能成行!”
張揚笑了笑:“養養,我找顧書記有急事,他在嗎?”
顧養養搖了搖頭道:“我爸還沒有回來,他現在應該在開會!”
“我必須要找到他!”
顧養養想了想,把省委辦公室主任夏伯達的手機號告訴了張揚。
夏伯達根本不會想到張揚把電話打到了自己這裡,他頗感錯愕道:“張揚! 有-什麼事?”
“我找顧書記有急事 !”
“他正在開常委辦公會!
“一定要找他!”張揚的f6氣不容置疑,如果不是知道顧允知和張揚之間的關係,夏伯達一定不會理會這個小子,更不會容忍他的無理,他權衡了一下,還是走入了省委小會議室,來到省委書記顧允知的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聲將情況告訴了他。
顧允知不動聲色的拿起電話,起身來到了隔壁的休息室內:“喂!”
張揚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顧書記,我已經掌握了許常德的犯罪證據,有錄音帶,有收據票,還有關於 向他行賄的筆記本。
“確定嗎?”顧允知的聲音仍然風波不驚。”完全能夠確定,是楊守成交給我的!”“你馬上來東江,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顧允知強調道。”好!”
顧允知合上電話,深邃的雙目中流露出幾許欣慰的神情,過了好一會兒他方纔起身重新回到小會議室,微笑道:“今天的常委會到 此結束 !”
許常德本能的嗅到了一些不安,他感覺到正有一雙無形的手再向自己迫近,這雙大手似乎已經扼住了他的咽喉,一點點用力,越來越緊,扼得他就快透不過氣來,楊守成已經死了,可是他總覺着這件事好像還沒有完,張揚還活着,想起這件事許常德就變得坐立不寧,這小子生來好像就是爲了跟他作對的,他掠劫了自己的感情,踐踏了自己的自尊,如今又要對他的地位和仕途進行挑戰,許 常德感到一抹無奈和悲哀,自己身爲一個省部級高官,卻要被這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搞得頭疼不已。他明白,張揚的猖狂是因爲有省委書記顧允知作爲靠山,可顧允知最近的表現並沒有任何的異常,剛纔常委會後,還特地就今夏的農業生產狀況和自己交換了看法,難道顧允知只是用表象迷惑自己,背地裡從未停止過對自己的調查?
司機忽然踩下煞車,前方路堵嚴重,許常德向外面看了看,輕聲道:“小馮,我在這兒下車,自己走回去 !”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不遠處就是菜市,許常德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下廚了,他去菜市場買了幾斤豬蹄,一條桂魚,還興致勃勃的跟賣魚的小販討價還價了一番,他感到心情輕鬆 了許多,走入省委大院的時 候,撥通了兒子的電話:“嘉勇,我今天買了好多的菜,晚上準備清蒸桂魚,紅燒豬蹄!”
“爸,您就別饞我了,這兩天我吃漢堡吃得就快吐了 ! 大清早的您許常 德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輕聲道:“兒子,什麼時候回來?”
“爸,我正在和美國的幾個風險投資商接洽,事情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我的計劃書讓他們很滿意,月底我應該合回去。”
“嗯,你永遠都是爸爸的驕傲!”
許嘉 勇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低聲道;“爸! 是不是生了什麼事 ?”
“沒有,就是想你了 !”
“許省長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許常德笑道:“你不回來,晚上我只有一個人吃了 !
“爸! 我這次回去就再也不是了,每天我都陪您吃飯!
“噯……”許常德答應了一聲,忽然感覺到鼻子中說不出的酸澀,他匆匆掛上了電話,顧允知的紅旗車從他的身邊駛過:“老許,買了這麼 多 菜嚇!I?”
許常德迅整理了一下情緒,笑道:“顧書記纔回來啊,剛纔路過菜市場的時候順便買了 點菜 ! 您還沒吃飯吧,要不,晚上過來,一起喝兩杯,嚐嚐我的手藝?”
顧允知居然笑着點了點頭:“好啊,我回家去一趟,等會兒就過去 !”
許常德沒想到顧允知真的願意來,他和顧允知搭檔這麼久,顧允知還從沒有到他家裡來過,許常德回到家中親自下廚,文讓保姆去買了幾個小菜。
晚上六點半的時候,顧允知帶着一瓶窖藏三十年的茅臺過來拜訪,許常德還束着圍裙,整一個家庭婦男的打扮,忙着把顧允知迎了進來,讓保姆將剛 剛沏好的鐵觀音送上來。
顧允知對許常德的家庭情況還是有些瞭解的,許常德的妻子癱瘓在牀多年,他唯一的兒子許嘉勇又一直在美國讀書,多數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中。
許常德笑着解下圍裙道:“平時我閒着沒事總喜歡在家裡弄幾道菜,過去兒子在的時候常常弄,可自從他去了美國,下廚的機會也少了 !”
顧允知笑道:“我只會下面條,煎雞蛋,比起你,我算不上一個稱職的父親 !”
許常德道:“顧書記關注的是整個平海,沒有精力顧及家裡的事情也是正常的,我這種喜歡庖廚的人做不了什麼大事 !”
“謙疼!”
兩人笑着來到餐廳坐下,許常德打開了那瓶酒,給顧 允知倒號-一杯,酒香四溢,酒色澄黃,兩人都不是好酒之人,舉杯磁了磁,許常德道:“歡迎!”
顧允知道:“打擾!”
飲盡了這杯酒,保姆將許常德親手做的幾道菜端了上來,顧允知一一 品 嘗,讚不絕口。
許常德笑道:“顧書記今晚從進門起就一直誇我,該不是想讓我給你當專職廚師吧?”
顧允知笑道:“我倒是想,可稱許省長豈肯屈尊 !”
許常德爲他添滿酒道:“其實我小時候的理想就是當一個廚子,那時候家裡窮,整天餓肚子,我最羨慕的就是飯店的廚子,時常想,假如我當廚子的話,每道菜我一定要先嚐一嘗,我就不至於餓肚子了。
顧允知淡然笑道:“嚐嚐可以-,可是你想當一個好廚子,就必須控制住自己的食慾,菜做得再好,也是人家客人的,都讓你吃完了客人吃什麼?”
許常德聽出顧允知逕句話蘊含的意思,他微笑道:“所以我今天再廚房裡一直剋制着我的食慾,菜的味道再香,我也要等你這個貴客先品{!- ! ”
顧允知笑了起來:“常德同志,治大國若烹小鮮,能夠掌控庖廚的人,就有治理天下的潛質,你不就是一個典型 的代表嘛?”
許常德笑得很謙虛:“在政治上和經驗上我還有許多的地方需要向顧書記學習 !”
顧允知搖了搖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常德同志,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五十六歲了吧?”
許常德點點頭,不明白顧允知爲何會突然提起他的年齡問題。
顧允知道:“這個年齡正是政治上最爲成熟的時候,國家培養一個幹部不容易,能夠走到這個位置也不容易 !”
許常德道:“老了,在江城的時候我還沒有感覺到,可是來到東江,看到這麼多年富力強的幹部,感覺到我的思維已經跟不上改革展的節奏,不服老是不行了。”許常德當初能夠從樑天正、趙李廷一幫競爭對手中勝出,他的關係和人脈起到 了相當的作用。
顧允知笑道:“我馬上六十四歲了,可還是沒覺着自己老,你是不是暗示我老了 ?”
許常德笑道:“顧書記,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說我自己! 我血壓高、心臟病,這樣的身板兒不知什麼時候就去見馬克思了 !”
顧允知道:“人的生命是有限的,生理上的衰老是不可避免的,我們這些幹部,爲了延緩這種衰老,就需要不停的學習,不停的去接受新鮮的事物,這兩年我常常在反思自己過去做過的事,有很多事情,我完全可以做得更好! ”
許常德深有同感道:“如果時光能夠倒退,我想我也會做得更好!”他這句話是自肺腑的,假如上天給他一個再次選擇的機會,他不會犯那些政治上低級的錯誤,過去曾經讓他心動不已的誘惑,現在看來根本是不值得的,尤其是當他意識到那些事情有可能帶給他的後果。江城市長黎國正的落馬,對許常德的打擊和震撼是巨大的,他方纔意識到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爲正在悄然毀掉他的仕途,他想要挽回這一切,盡一切努力挽回,可 結果卻是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顧允知道:“我在平海這些年,最 大的遺憾就是沒有 把平海北部的經濟展起來,縮短平海南北部的差距。”
許常德道:“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我一直在江城擔任市委書記,沒有讓江城這個平海北部的龍頭城市揮區域性優勢,帶動周邊的經濟展 !”
顧允知道:“改革是個不斷摸索不斷學習的過程,我們在領導改革不斷深化的時候,我們的固有思維很多時候又會影響到改革的進程,和那些年輕的幹部想比,我越來越感覺到壓力,生怕我的鋁誤判斷會給黨,給國家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許常德道:“顧書記,您做得已經很好了 !”他用公筷幫助顧允知夾了一個豬蹄,說道:“你應該現,最近我提拔了一批年輕幹部。”
許常德點了 點頭道:“這也正符合我黨的幹部政策,幹部隊伍一定要年輕化!”
顧允知笑道:“說起來秦清還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f部,看來你還是頗具慧眼!”
許常德微笑道:“秦清受過高等教育,做事冷靜,有着出同齡人的成熟,在擔任江城團市委書記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強的工作能力,所以我纔會把春陽縣放心的交給她,事實證明她的確擔得起這個重任!”
顧允知道:“黨培養一個幹部是長期的過程,正如你做菜一樣,有些菜必須要文火慢燉,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做出一道成功妁菜餚。
許常德笑道:“我開始不相信顧書記剛 才的話了 !”
顧允知望着許常德。
許常德解釋道:“你說你不會做菜,可我聽着卻感覺到您已經有了大師級的境界!”
顧允知並沒有說謊,他並非是一個好的廚師,可是他卻 當得起大師的稱號,他是管理大師,也是玩弄政治的大師。治大國如烹小鮮-,有多少人因爲忍受不了 小鮮的誘感,進而一步步滑向深淵。 自從春陽縣委書記楊守義死後,顧允知就沒有放棄過對現任省 長許常德的調查,拿下一個省部級幹部,絕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顧允知一直讓知情人嚴守秘密,不要將楊守義死前的那番話泄露出去,以免打草驚蛇。楊守義被人毒殺,有最大嫌疑的省紀委工作組組長,省紀委副書記侯寶柱也在當天離奇的出了車禍,這一系列的事情由不得人不去 多想,假如這一切都擁有着不爲人知的聯繫,那麼平海省內的這個隱形利盞聯盟待會震驚國 內政壇。
張揚在電話中已經表明,他掌握了確實的證據,然而在顧允知一天沒有親眼見到證據之前,他仍然要保持謹慎,不可以輕舉妄動。
顧允知離開寧靜路2號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許常德拿了雨傘想要送他,顧允知謝絕了他的好意,走到門外,現女兒顧佳彤已經來到門外等他,一種難言的溫暖涌起在顧允知的心頭,他走到女兒的傘下,接過雨傘,護着女兒向不遠處的家走去。
“顧別。
顧允知轉身樣了揮手,擁着女兒已經走入風雨之中。
~張揚在這個雨夜卻坐在出租車內,爲了儘可能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選擇租車前往東江,這場雨下的很大,司機不停抱怨着這鬼天氣,車只能維持在六十左右,照這樣的度,抵達東江最早也要明天清晨了。
張揚的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國安的訓練手冊上註明,現在的科技已經可以根據手機信號追蹤機主所在的位置,雖然國內還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可張揚並不想冒險。許常德當初可以再衆目睽睽之下幹掉楊守義,足以證明他非同一般的能力,自己在靜安處處小心,仍然被他派來的人多 次跟蹤追殺,許常德的老辣可見一斑”
如果楊守成沒有騙他,那麼黑塑料袋裡裝着的證據應該足以讓許常德身敗名裂,張揚從最初的興奮冷靜了下來,如果說顧允知他們想要對付許常德主要是爲公,他們想要將這個腐敗分子清除出黨的隊伍,將他繩之於法,而張揚則是爲私,一開始張揚並不知道許常德爲何會針對自己,直到春陽縣委書記楊守義臨死前方纔吐露 了這個秘密,許常德對他恨之入骨是因爲海蘭,想起海蘭,想起這個自己重生後擁有的第一個女人,張揚的內心忽然感到一陣刺痛,自 從新年的那個電話之後,海蘭再也沒有跟他聯繫過,海蘭僞裝失憶,而後又選擇離開了他的生活,根本原因是爲了他着想,海蘭害怕因爲她而讓張揚遭到許常德的報復。
張揚從知道海蘭的秘密之後,便誓要幹掉許常德,他要讓許 常德落入萬劫不復的深測,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只有這樣,才能給海蘭真正的自由,才能把海蘭從這個噩夢之中真正解脫出來。
張揚此時並不知道楊守成已經被殺,也不知道他給楊守成的五十萬也被人拿走了。張大官人對金成 向來都不怎麼敏感,錢財乃 身外之物,沒了就沒了,以後他可以再賺不是?就憑着 他這一雙妙手,別說是五十萬,就是五百萬五千萬也一樣可以輕鬆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