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兵?還是不可小瞧的救兵?
玄武臉上劃過一抹難於掩飾的訝然,在同伴額頭射中弩箭倒地的時候,他就看出這五個人的不簡單,這種不簡單並非單指身手強悍,還指他們配合的默契過於驚人,一點沒一線,一人變五人。
如果沒有血火考驗,哪會有這種驚豔?玄武瞬間想起了蔣氏花園的情景,想到那隊實力不俗的黑衣人,繼而也就想到了趙恆,嘴角微微抽動,在念頭轉動之中,玄武已經見到五個人拉近距離。
五把塗墨軍刀觸手可及,在他微微偏頭中,兩名師弟拔出匕首橫檔過去,想要割斷這五個人的咽喉,就當雙方一言不發縮短距離到三米準備死戰時,五名黑衣人忽然一擡軍刀,露出漆黑衣袖。
“小心!”
玄武瞬間生出危險感,在整個人向後爆射出去的時候,還向小夥伴們發出警告,可是兩名小夥伴終究遲了半拍,在他們驚覺漆黑衣袖有乾坤時,尖銳箭頭已經探了出來,五個人,三十支弩箭。
漫天發射!
來不及撤退甚至穩住身子的兩名奇經門子弟,刀鋒劈到一半就感覺身體咄咄作響,一股股血花在眼前迸射,神經還生出不可遏制疼痛,當他們低頭看着滿身箭矢時,兩把鋒利刀刃已掠過咽喉。
鮮血直接噴了出來,兩人生機熄滅的倒下,在玄武目光瞬間凝聚的時候,五名黑衣人又是陣型一變,三人保持着如虹氣勢向他衝來,還讓漆黑軍刀換手露出左手衣袖,又是十五支弩箭罩過去。
與此同時,兩名黑衣人拉開面包車,一人持刀橫在門口戒備,一人抓起林歡媛向後撤離,五人配合默契,頃刻之間就把玄武迫出十多米還把林歡媛從車中救了出來,至於何可人她們理都沒理。
他們的任務是保護林歡媛!
“噹噹噹!”
玄武雙手翻飛把射來的弩箭一一拍飛,隨後閃出隨身攜帶的利器,這時,三名黑衣人再度變換陣型,原本如利箭般攻擊態勢變成防守後撤,三人拖着腳步急速遠離玄武,掩護着兩名救人同伴。
玄武的武力值其實遠高於這批黑衣人,只是遭遇對方訓練有素的攻擊措手不及,所以擋掉弩箭後已退出一大段距離,而且擔心三人趁着弩箭激射揮刀衝來,所以他處於防禦狀態無法立即反撲。
最重要的是心裡陰影,玄武在蔣氏花園見過這批黑衣人,知道是趙恆旗下的精銳,對趙恆存在凝重和憂慮的玄武,不知道趙恆是否也來了柳氏花園,所以不少精力都被分散出去警惕周圍環境。
把師父和東太白他們搞得如喪家之犬的主,深知內情的玄武要說不忌憚是不可能的,但原本忐忑自己是否暴露行蹤的玄武,見到黑衣人詭異出現又迅速跑路,很快推測出趙恆應該沒有來這裡。
否則,黑衣人只會圍殺自己,哪會這樣默默撤離?
“可惡!老子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
見到三名黑衣人訓練有素的撤離,兩名黑衣人護着林歡媛離去,儘管那女孩不是玄武今晚的行動目標,但橫死三名忠心耿耿的師弟,又被黑衣人搞得如此狼狽,玄武臉上止不住露出一抹憤怒。
確定周圍沒有趙恆蹤跡的玄武恢復了往日陰狠,看着數十米距離難於追上且不想讓何可人生出變故,玄武雙手一錯低喝一聲,兩條六腳蛇瞬間從他身上爆射出去,追向面無表情的三名黑衣人。
無論如何,他都要討一點彩頭回來。
“撲!”
六腳青蛇追擊速度遠比黑衣人他們撤離要快,十餘秒後就竄到三人的面前,三人臉色鉅變,他們都是從蔣氏花園一戰存活下來的人,自然知道這些青蛇的恐怖和霸道,清楚自己跑不過這畜生。
兩人齊齊揮刀斬向兩條青蛇,一人持刀在後面戒備,兩道刀光凜冽閃過,一條青蛇應刀而斷,另一條青蛇則咬住刀鋒,隨後貼着刀身一把咬住黑衣人手腕,蛇頭猙獰蛇齒尖銳,還死死不鬆口。
“嗖!”
又是一道清亮刀光閃起,第三名持刀戒備的黑衣人上前一刀,直接把同伴的手腕揮刀斬斷,一聲悶哼中一股鮮血迸射出來,青蛇沒有在意自己咬的只是手腕,它依然保持着吸食態勢轟然落地。
兩道刀光落下,青蛇變成三段,隨即,兩名黑衣人攙扶着斷手的同伴後撤,其中一人還彈出一顆黑色物體,落在下意識衝前的玄武十餘米麪前,篷的一聲爆出一大股白煙,迷濛了玄武的視野。
“日!”
待玄武從白煙中衝出掃視周圍時,五名黑衣人已經不見蹤影,看着不遠處一隻斷手和兩條橫死青蛇,儘管要了黑衣人一隻手腕,但他還是對戰果相當不滿意,同時對黑衣人如此強悍生出訝然。
玄武思慮一會就迅速後退,他速度極快扯掉一名同伴衣服,把何可人一裹之餘還打暈服食過解藥的柳歡歡,然後就提着目標人物向柳氏後門竄去,他連吉普車都不開了,擔心外面會有人跟蹤。
玄武一邊掃視重新恢復平靜的柳氏花園,一邊懊惱今晚行動大意出現這種偏差,黑衣人的出現讓他們行蹤提前暴露還會讓趙恆或警方介入進來,最重要的是,他今晚無法跟三名美女玩雙修了。
事情辦成這樣,樂神子不會讓他亂來,只會全力以赴找何子華要錢,玄武呼出一口長氣,迅速打開後門從山上無聲無息撤離,因爲行動倉促他沒有發現,何可人的臀部後面塞着林歡媛的手機。
“什麼?可人被綁架了?”
一個小時之後,何子華詫異許久不接電話的女兒,柳氏電話也是沒有人接聽,於是就派人去柳家花園查看,他很快獲得柳氏一家發生的事情,正在陽臺吸着雪茄的他聞言一震:“怎麼可能?”
何賭王聽到綁架條件反射是敲詐自己,捏着雪茄低沉喝道:“他們綁架可人幹什麼?要對付我和何家儘管放馬過來,怎麼打起可人的主意?那些匪徒還懂不懂江湖規則?有沒有查出誰幹的?”
“已有線索!”
還是那個彬彬有禮的年輕人,海百川一推臉上的眼鏡回道:“柳氏一家全都昏迷了,林家和何家保鏢也都中了迷藥不醒,現場還殘留打鬥痕跡,三名陌生男子屍體,兩條青蛇以及一支斷手。”
他清晰表達着自己的看法:“三名男子軀體身中箭矢還被利器割斷咽喉,而那隻斷手是突兀留在現場的,不屬於現場成員任何一人,根據醒過來的柳歡歡告知,三名男子是劫持他們的敵人。”
海百川把幾張照片遞過來:“黑衣人則還不知道來歷,但他們應該不是壞人,因爲他們出手殺了三名敵人,還射箭迫退那名領隊者玄武,不過他們只救走了林歡媛,顯然跟林小姐有點關係。”
“這一個局是奇經門做的!”
海百川淡淡開口:“意圖怕是針對何先生!”
何子華眼裡迸射出一抹精光,整支雪茄在掌心中粉碎道:“樂神子?我還沒有動他,他現在動起手來了?還敢讓人綁走何可人?實在豈有此理,給我傳令黑白兩道,樂神子的腦袋,十個億!”
“想用女兒威脅我,我當可人已經死了!”
何子華展現出不懼生死的強大魄力:
“一個死人,看他怎麼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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