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女人!居然說男.歡.女.愛是正常事!任逍然肺快要氣炸了!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他厲聲地吼,只見唐暖芯冷哼了聲,“沒錯,但是,我的事,跟你無關。”,幽幽地說完,用力地推開他的胳膊,拉着行李箱朝門外走去。
“唐暖芯!你,你——”,他氣得發抖,她已出了門。
下樓梯的時候,管家阿姨上來幫她提着行李,“太太啊——”
“阿姨,叫我芯芯就好了。”
“芯芯啊,你才結婚,就要出去演出,這樣是不是——”
“崔阿姨,這些工作其實在結婚前都已經安排好了,假休夠了,不能推掉的。媽媽那邊,我昨天打電話說過了。”,唐暖芯面帶微笑地說道。
“哦,這樣,那你可得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
“嗯,我會的!早飯就不吃了,怕路上堵車,趕不上航班,我上了飛機再吃!”,下了樓,她又道。
“那你可記得吃啊!”
“嗯,知道啦,崔阿姨,我先走了!”,司機進來,幫她提行李箱,她說完,出了門。
助理也在外等着她。
不一會兒,黑色轎車離開了院子,任逍然站在窗口,看着車子離開,表情複雜。
還是沒能留住她。
可把她留在家,又能怎樣?
他捫心自問。
以前沒覺得自己有多在乎她,可有可無的存在。現在,對她,爲什麼感覺變了?可能是關係上的改變促成的吧,她在法律上真是他的妻子。
又或者,只是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有點長了,習慣了。
嗯,是習慣。
他這麼認爲,或許,跟她分開一段時間,就會又回到原來的狀態。
任逍然沒去追她,只知道她去了歐洲,參加她所在樂團的巡迴演出,大概十場,歷時兩個月。
她離開一個星期,兩人沒聯繫過。
遠東集團個高層員工最近被一股高壓的氛圍籠罩,吸血鬼老闆任逍然,一改往常,最近大會小會不斷,還常常加班。
“年末了,別以爲今年的指標任務都完成了就可以懈怠了,年末,是珠寶業的旺季!現在就給我衝明年第一季度的指標!”,那天,會議上,任大總裁拍着桌子,激昂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總裁發話了,全公司員工都得積極執行。
這天,任逍然又下了個決定,要親自帶集團營銷部總監、市場部總監等高層領導去全國各大分公司考察。
“任總,您把歐洲分公司忽略了。”,辦公室裡,任逍然的心腹,特別行政助理,方名對他提醒道。
“不去!”,他低着頭看報表,沉聲道,心裡卻十分想去。
“任總,歐洲市場是我們集團所有分公司裡,業績最差的一塊,我個人覺得,應該重視這一點。”,方名接着說道,他十分清楚任逍然的心理。
任逍然若有所思地點頭,“既然這樣,我就去法國分公司看看。”,任逍然在心裡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他是去視察分公司的,不是要去找她的!
歐洲那麼大,誰知道她在哪國!
心裡這麼想,舒坦了很多。
短短一星期時間,視察了全國各分公司,卻將視察歐洲分公司的時間定爲半個月。
“老闆,夫人這週五在巴黎歌劇院有演出。”,剛下飛機,上了房車後,方名對他彙報。
任逍然那雙藏在墨鏡後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喜,“說了不用跟我彙報她的事!”,表面卻很不悅地對方名斥責。
“是。”,方名連忙點頭,心裡在偷笑,知道他的脾氣。
唐暖芯這半個月,到處輾轉,英國的演出結束後,又去了愛爾蘭、加拿大,現在到了法國。
很忙,很累,也挺充實。
彷彿回到了結婚前的日子,不用跟任逍然置氣、鬥氣。就是偶爾會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尤其在一個人休息的時候。
雖然是夫妻,卻沒一點夫妻關係。
這樣也好,各過各的,她圖個清靜。
回到酒店房間,她端着一杯溫水,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發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是不是跟別的女人在……
唐暖芯,你別管!他怎樣都跟你沒關係,你不要成爲跟母親一樣的可悲女人!
她在心裡勸自己,不管也不在乎,心裡就會好受。
喝完一杯水,要去洗澡時,房門被敲響,是助理,她捧着好幾束鮮花進來,“Nancy,這些都是今晚演出,觀衆送的鮮花。”
“嗯,放下吧。”
“明天我們出發去巴黎,你今晚早點休息哦,明天降溫,記得多穿點!”,助理一向很細心體貼。
“嗯,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安!”
房間內,再度冷清下來,看着那一束束鮮花,嘴角揚起,細心地一束束拿起,將上面觀衆留下的卡片摘下,看着他們給自己的留言。
Nancy,感謝你美妙的鋼琴曲!
Hi,Nancy,我是你的小粉絲,我長大了也要成爲你這樣優秀的鋼琴師!
……
滿心的幸福感、自豪感,讓她感性地眼眶溼.潤,或許,她在任逍然眼裡,是一無是處的,但是,在她的粉絲眼裡,她就是女神。
看到這些鼓勵的話,就會充滿自信!
將那些卡片放進箱子裡的一隻盒子裡,跟其他粉絲送的卡片放在一起,那在她眼裡,就是最珍貴的。
舒服地泡了個澡,回到房間,發現牀.上的手機屏幕在亮。
電話居然是任逍然打來的,看着他的名字,她的心抽了下,遲疑了兩秒,才接起。
“什麼事?”,冷淡地問,在牀.上坐下。
“沒事,看你是不是還活着。”,他冷淡地說道。
“活得好着呢,讓你失望了。”,淡漠地回覆,略帶嘲諷。
“我在巴黎出差——”,先給她提個醒,免得遇到的時候,以爲他是來找她的。
“是嗎,祝你工作順利。”,她又道。
“好了,我的夜生活開始了,不跟你說了——”,她這麼冷淡,讓他很挫敗,撒了個謊,故意刺激她。
她什麼也沒說,先於他,迅速地掛了電話。
唐暖芯倒在牀.上,心口悶悶的,腦子裡胡亂地浮現着他跟別的女人左.擁.右.抱的畫面,這畫面,以前沒少見。
“渣男!得艾滋死了纔好!”,憤恨地捶了下牀,她咬牙咒罵。
那邊,任逍然孤獨地躺在牀.上,看着手機發呆,到底要怎樣,心裡纔會舒服?!
心口一陣撕扯,他又打了電話過去,唐暖芯看着他的來電,心也顫了下,遲疑着要不要接起,想到他可能是打來羞辱她的,一個狠心,按了拒接!
她敢不接?!
他氣,又打了過去,她又掛斷,任逍然十分不淡定,難道,她,她在做壞事?
這麼一想,心裡更加鬱悶了,又打了過去。
“你這個人渣,想幹嘛?!我睡覺了!”,她終於接了,暴吼的聲音傳來。
他舒了口氣,“你,我,我……”,結巴着,不知該說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氣憤地吼。
“你態度能不能好點?能不能像個女人一樣對我?!”,他惱道。
“不能!我在你眼裡都不是女人了,我還——”,她氣憤地反駁。
“……”,他又被她堵得無話可說。
“別再打來了!”,她說完,要掛電話。
“你等等!”
“你到底想怎樣?!”
“你,你抽空多打點電話給我媽,省得他在我這嘮叨!”,又一藉口。
“任逍然,沒打電話回家的是你吧?我每天都會打回去!”
“……那我搞錯了。”
“不是,你吃錯藥了。”
“你!死丫頭!”
“任白.癡!”
“臭丫頭!”
“任渣男!不是夜生活的嘛?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兩人孩子氣地對罵,她嘲諷地問。
“今晚那女人不是雛兒,沒要。”,說實話吧,怕丟臉,只好這麼說。
“哈……那你還是找大熊貓去吧。”,她嘲諷道。
“什麼?”
“笨蛋!沒事掛了啊,以後別找我,我不想跟你鬥。”,覺得跟他說得有點多了,她說完,沒等他回答,就掛了。
任逍然懊惱地看着手機,又失眠了一夜。
到了巴黎,沒遇到任逍然,降溫,她感冒了,忙着排練,沒敢吃感冒藥,到了快演出的時候,感冒更嚴重了,還有點發燒。
“Nancy,你沒事吧?”,助理姍姍又爲她衝了杯感冒沖劑,摸了摸她的額頭,關心地問。
她輕輕地搖頭,身上卻一陣寒一陣熱,難過死,“能堅持住!”,她堅定地道,這個時候再說不行,多對不起團隊啊,更對不起的是觀衆。
“那你一定挺住,不行就告訴我們!”
還是換了一套純白的洋裝,上了臺,忍着身子的不適,露出完美的笑容,在三角鋼琴前坐下,開始演奏。
任逍然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像其他普通觀衆一樣,聽着演奏會。
她在臺上激情地彈奏,像個充滿力量的精靈,實則,早已汗流浹背,全身冷熱交替,她咬着牙忍着。
從沒遇到過如此痛苦的演奏,只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專心,投入,不然,會搞砸了。
在最後一曲,最後的一個音符結束時,她鬆了口氣,同時,全身開始止不住地打顫。
燈光亮起,她站起身,裙子幾乎溼透,黏在身上,她剛邁開腳步,身子輕飄飄地,倒下——
“唐暖芯!”
“Nancy!”
任逍然尖叫一聲,然後,全場尖叫,唐暖芯直直地倒在地上,觀衆席裡,任逍然大吼,擠出人羣,要衝向舞臺,被保安攔住!
“我是她丈夫!讓我上去!”,他激動地喊,保安根本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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