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想得到回家之後是三堂會審,但是看到自己爺爺奶奶坐在沙發正中央,爸爸坐在側首,媽媽將自己帶回家之後坐在另一邊側首,柚子撇了撇嘴巴很是無奈的站在客廳中間。
“你叫什麼名字?”柚子爺爺首先開問。
“歐陽袖子。”柚子很是無奈的說道,每次都是這樣,都沒有點新意,說實話真的厭煩了。
“跪下。”柚子爺爺狠狠的拍了一下沙發大聲說道。
柚子很自然的跪了下來,幾乎每次犯了錯都會這樣,從剛開始的不情不願到了現在的輕車熟路,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很大的心裡挑戰,只是柚子很早就明白了,爲了不讓自己多受苦還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柚子在無奈和不屑中緩慢的看着自家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全部跪了下來,然後自己爺爺就開始大聲嚎叫“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孫歐陽震天帶膝下一子歐陽劍天向列祖列宗請罪……”然後就是千篇一律的句子,柚子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看着自己媽媽無奈又心疼的看着自己,眼睛不禁有些酸楚,看了一眼父親,柚子心裡微微嗤笑一聲。
按照自己爺爺的說法,自己的家族原本是一個大家族,傳承了幾百年,哪知到了自己這代竟然落魄至此,兒子娶的是曾經家僕的後代,並且這個媳婦還沒有生出兒子,以至於讓歐陽家無法傳承下去,所以爲柚子取名柚子,其諧音“佑子”。
爺爺本來就看不起媽媽,到後來媽媽一直生不出兒子,就更看不起了,父親懦弱,雖然愛着母親,但是也不敢明着頂撞自己父親。柚子只記得在小時候,自己在外面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自己爺爺就會把自己拎回來,然後就讓自己在客廳跪上一個晚上,如果自己不跪的話就會讓媽媽看着自己捱打,如果媽媽敢阻止,就連着媽媽一起打。
柚子一直以爲自己爺爺是神經病,曾經跟自己父親討論過這個問題,自己父親直言不諱,爺爺的精神室友問題,但是畢竟是長輩,自己也不能真的把爺爺送到精神病院去,所以只能委屈自己和母親了。柚子只記得自己當初看着母親渾身的傷痕和通紅的眼睛狠狠的罵了自己的父親,然後就再也不反抗來自於爺爺的各種懲罰了,例如現在。
“歐陽柚子,你說你犯了什麼錯了?”歐陽震天很是嚴厲的說道。
“孫女知錯了,請爺爺懲罰。”柚子瑟瑟發抖的說道,眼前的精神病不管自己做了什麼,他只是需要發泄他自己心中的苦悶,需要的只是自己的配合,柚子內心對眼前的精神病鄙夷不止,真覺得自己是大家族的家主呢?暗裡地撇了撇自家父親心疼卻是無動於衷的摸樣,心更涼了一分。
果然歐陽震天高興了,招呼起仍舊跪在地上的母親,然後開始對着仍然跪在地上的柚子說教“你是歐陽家的大小姐,雖然說不是男孩子,但是歐陽家這一代只有你這一個孩子,所以你付有傳承歐陽家的責任。”說到這裡狠狠的瞥了一眼柚子母親繼續說“你不需要爲了你的親事發愁,我會爲你找好人的,你誤了考試也不錯,女子無才便是德,將來招一個有能力的夫婿才最重要。”
“我聽你媽媽說,這次你是爲了救你們老師纔會被波及的,你以後要記住你是歐陽家的大小姐,你擁有尊貴的身份,以後別爲了別人將自己陷於危險的境地。你今天晚上在這裡好好反省一下吧!”歐陽震天說完帶着自己老婆走了。
柚子老爸心疼的看了一眼柚子回屋了,柚子媽媽淚眼滂沱的跪在了柚子旁邊,一邊摸着柚子滑嫩的臉頰,一邊哭着說“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的錯……”
“好了,媽,別跟那個神經病計較,快回去吧,一會讓他出來看到又要罵你了。和他生什麼氣阿,反正他也活不了幾年了。”柚子一邊摸着自己媽媽的眼淚,一邊對自己神經病爺爺極盡詛咒,等到柚子媽媽回了屋子以後,客廳裡只剩下了柚子一個人,昏暗的客廳裡只有柚子一個人,以前還會怕,現在習慣了,到是也不怕了,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白天的景象,那也是個神經病,只是那個神經病病的讓人感覺到溫暖,微笑緩慢的爬上了柚子的嘴角,在這個昏暗的客廳增添了一絲耀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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