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慕容嬋娟花費了許多錢,讓何皇后去幫她的忙,可是何皇后雖然收了錢,卻不想去辦事。
因爲,那個何皇后不想給自己增添一個敵手,畢竟那些厲害的女人,總是表面上順從,可是他們一有機會,就會將那些阻擋自己的人,全部給消滅掉。
所以,那個後宮之中,總是殺人不見血的。
那個慕容嬋娟表面上對那個何皇后示弱,可是何皇后知道,這個女人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因此,何皇后不想給自己培養一個可怕的對手。
當然,那個唐昭宗一看到那個慕容嬋娟的相貌就沒有了興趣。沒有時間考慮,我揮刀砍斷了鎖住活動浮橋的粗實繩索,幾乎同時,塞維亞的大門在發出巨大悶響後敞開了,黑色人流從對面的小樹林中冒了出來,洶涌地捲進了塞維亞。
城中盜賊的抵抗在龍槍戰士涌入後頓時瓦解,兵刃的格鬥聲在數十聲淒厲的慘叫後停息。
當我走下守望塔的時候,庭院裡除了躺在地上的屍體外,再也沒有一個盜賊手上還握着兵器。
“將所有的俘虜看管起來!”我揮了下手,踏過黏滿血液的泥濘土地,走到了最中央的水池前,四下環望,點滿火把的塞維亞泛出了陣陣銀光,看上去是那麼的美麗。
“我回來了,這一次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了!”
撈起了一鴻池中渾濁的水輕輕搭觸到額頭,我深吸了口氣,數十天來鬱悶的心終於開朗了一會。
“法普!”雷帝斯粗亮的嗓音在城堡裡迴響不已,踏着厚實的步伐,不一會他那巨大的身體就晃到了我的面前,站在他身邊的是瑪古拉。
在他們的身後,大隊大隊的士兵涌了進來,很快在各個要點都站滿了人。
我略略掃視,現在塞維亞已經完全在流浪兵團的掌控中,是時候去解決在迴廊裡的盜賊軍了。
“瑪古拉、雷帝斯,你們留守塞維亞!”我高聲嚷道。
瑪古拉重重地敲擊了下自己的左胸,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後道:“你準備去消滅那些傢伙了呀?”
我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轉而抽出了彎刀:“除了留守部隊,其他跟我來。”
緊接着,雷帝斯渾厚的嗓音響起,大聲宣佈留守部隊的名單。
擠過紛亂的人羣,率領着兵團士兵們,我沒入了塞維亞那黑沉的外面……
晚間的風通過狹長的迴廊時會將前方所有的氣息裹帶過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掠過鼻際的空氣,一股淡淡的馬腥味頓時刺激了我的神經。
“速!”我轉頭望向了一邊的弓箭指揮官,他那綠色的瞳仁僅閃過片刻費解後就露出瞭然的神色,並不多言語,輕輕聳了下揹負在身後的箭囊,帶着他的弓箭隊沒入了旁邊的小樹林中。
“夏爾克,塔特姆後列布陣!”
以僕兵隊爲前列,長槍隊爲後列的戰陣直接佈置在樹林後面,而我在回望塞維亞冉冉升起的狼煙後,大踏步地走到了道路的最前端去,此時輕細的馬蹄聲已經傳入了我的耳中。
一直隱沒在黑暗中的迦蘭露出了身影,默默站到了我的身邊,做出了戒備的狀態,我含笑向她點了下頭,心中涌滿了安然的感覺,有迦蘭在我身邊呀,沒有什麼可以害怕的。
盜賊軍狼狽不堪地往回急趕,當最先的幾名盜賊發現我的存在時,第一反應是勒住了戰馬,後面的盜賊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紛紛撞擊到前面的人。
數聲哀號,幾名盜賊被狠狠地摔了出來,最遠的一名重重地甩到我的面前,當他搖晃着欲站立起來時,我的刀砍入了他的喉嚨中。
一片死寂,可以清晰地聽見血滴到地上的輕微聲響。
原本跌落在地上的盜賊強忍着痛楚,第一時間回到了他們的佇列中,幾聲戰馬的悲鳴也嘎然而止,就我們兩個人,讓近千盜賊的呼吸都爲之粗重起來。
慢慢地抽回了刀,甩掉刀鋒上的血滴後,我大聲喊道:“修特茲,塞維亞已經回到我的手中了,你們已經沒有出路,還是投降吧!”
“做夢,我還有一千多人,我要讓你再次失去塞維亞!”尖細的聲音漫過盜賊的陣營傳了過來。
“是嗎?那你可以過來試試呀。”我笑道。
一陣沉寂。
“殺了他!”那個尖細聲音復響,盜賊們的臉上難掩鄙夷之色,原本應該是頭領出面的時候居然只是命令,不過還是有數名盜賊一夾馬腹衝了上來。
“笨蛋。”輕蔑的聲音從我的嘴角滑過,在敵人接近的一剎那揚起了右手,一片戰馬的哀鳴,還沒等盜賊搞清楚狀況,紛紛跌落了下來,呻吟的聲音很快被迦蘭的短劍所終結,眨眼間衝上的數人無一活命。
“啊——”一片驚歎,盜賊們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修特茲,何必讓你的手下送死呢?不如你自己親自上吧。”哈哈笑出聲來,我做出了狂妄的挑釁動作。
急促的呼吸,聲音隨即響起:“不要管他,這麼多人踏也踏死他,前進!”我的心中不得不響起了一聲哀嘆,湯章威對這個傢伙的瞭解真是到了極點:“修特茲這個人,有點小聰明,但又容易被挑釁,可是又怕死,一受刺激,大凡會裹着一幫人和他一起去死的。”
現在可沒什麼時間去討論他的爲人了,在盜賊的馬蹄聲再次響起前,我扯了下迦蘭,轉身逃了回去。
“不要讓他跑了!”和着修特茲的聲音,盜賊們一窩蜂的涌了過來。
“拉弓——射擊!”速的命令一向來簡潔,當聲音落下後片刻,從道路旁邊的樹林中頓時激射出無數箭矢。
急速奔馳的戰馬率先拉響了悲慼的號聲,倒翻在地上激起薄薄的塵霧,後繼的步兵隊狼狽的支起了盾牌,密集的撞擊聲在整個林間小道上此起彼伏。
在一陣箭雨洗禮後,盜賊軍損失了大部分的戰馬,此時我軍的步兵從樹林中顯出了身影,快速的穿插到敵人的前後兩翼。
“收緊陣型!”黑暗使得對方無法判斷我們到底有多少人,在短暫的接觸戰後,盜賊軍明顯失去了基本的戰意,步兵搭起了盾牌圍成了緊密的圓型防護陣,殘餘的騎兵控制着不停嘶鳴的戰馬,在步兵組成的戰陣中來回走動。
雙方在那瞬間進去了奇怪的對峙,速的弓箭隊也從小樹林中走了出來,佈置到步兵後面,在最短的時候內行成了對盜賊的合圍。
“現在可以考慮投降了吧!”我對着在最中央的盜賊們大喊道,現在我可以看見那個叫修特茲的盜賊首領了。
“可惡的官家狗,湯章威這個混蛋——”那個看上去穿着華麗的盜賊大聲嚷嚷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此言一出,即便是黑暗中我都可以看見最前沿盜賊們的臉色瞬間慘白,顯然他們已經沒有了再戰的勇氣,有這麼個首領真當是盜賊軍的“福氣”呀,我微嘆了口氣,一隻手揚了起來。
“修特茲大哥,要死就你一個人去死吧!”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另一個看上像是個農夫的盜賊猛的抽刀劈入了那華衣盜賊的身上,帶血的刀刃一下突兀了出來。
華衣盜賊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一隻手顫抖着指向了那人:“切拉維佐你這個叛徒——”
“是大哥您背棄了盜賊呀。”切拉維佐抽刀抹過了修特茲的脖子,一蓬血霧就在我的面前飄散開來。
修特茲搖晃了一下重重的栽倒在馬下,那聲沉悶宣告着盜賊抵抗的結束,切拉維佐率先扔下了兵器,兩隻手高高的揚了起來,僅接着無數兵刃落地的聲音在迴廊中響徹不止,八百名盜賊在九百名流浪士兵的圍困下放棄了作戰,在塞維亞的戰爭終於告了個段落。
我擡起了頭,天色已經開始發白,兩輪月亮慢慢的沉到了最西邊。
“結束了——”嘆了口氣,直到現在我才感覺到真的有點勞累了。
王歷一三五三年九月七日:“塞維亞突襲戰”結束,我軍以微弱損失得回塞維亞,盜賊軍的隱患也在這一天徹底清理。塞維亞不落之名在這一年被毀,這對於在九泉之下的凡尼塞克大公或許太過殘忍了點,不過按照湯章威的解釋是:“我們只是拿回塞維亞而已。”
不過,經此一戰後,完成了對蘭帝諾維亞的完全掌控。對遠在郢州成上竄下跳的蘭帝諾維亞貴族來說無疑是噩夢,現在再想促使郢州成軍冒着越過不落要塞的危險對我們進行干涉幾無可能。一直停頓在意識上譴責的郢州成王室的論調在近幾天突然高漲起來,不過任誰都看得出,是爲了搪塞花了大價錢的舊蘭帝諾維亞貴族的把戲。
不論怎麼說,蘭帝諾維亞終於獲得了相對的安全,被戰爭摧毀的經濟在這短暫的和平中慢慢恢復着,一切重新回到了正常的途徑上。
不過在我能好好睡一覺前,另一個煩惱困擾着我……
“白癡,簡直是白癡。”湯章威的口水差點沒有把我給淹沒掉。
我抹了一把溼漉漉的臉後道:“湯章威,我們不是勝利了嗎?我並不認爲自己在指揮上有什麼問題。”
“是呀,一個人衝到馬路中央去挑釁一千多個人,也幸虧修特茲是另類的白癡,要不然你就是道路上的箭豬了,真想不通蘭碧斯那麼出色的用兵家怎麼帶出你這個智障來的,指揮官衝到最前沿你都已經幹了幾回了!”湯章威大口喘着粗氣,今天的他特別的憤怒。
“湯章威,我……”我一時說不出話來,確實在最近的戰鬥中我是有點將士氣想得太重要,也幸虧都是小範圍的戰鬥,如果是在廣闊平原上,我並不知道等待我們的是什麼結局。
湯章威略略冷靜了下,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用他從來沒用過的嚴肅口吻對我道:“法普,我知道你是個出色的戰士,但是首先你要清楚你是個指揮官,戰場上可以沒有出色的戰士,但是不能沒有冷靜的指揮官,爲了兵團,也爲了你自己,請你愛護自己的生命!”
第一次我從湯章威的眼中看見了身爲軍師的銳利目光,我不自禁點了下頭。
湯章威呼了口氣,重新捧起了自己的茶杯,雙眼望向我搓了下手,捲進的寒風讓我的手指發顫,連忙更靠近點火爐,而一旁的瑪古拉發出了不滿的聲音:“我說德科斯,能不能把門掩上呀,你想凍死我們呀!”
“看看雪不是很好嗎?”一臉的陶醉,德科斯絲毫沒有動手的傾向。
“有什麼好看的,除了白色就是白色,看着就讓我想起郢州成人。”瑪古拉加了根樹枝,火一下旺盛起來。
“你就不懂了……”
還沒等德科斯說完,雷帝斯就從座位上猛的站起,一把扯進了他:“呼”的一聲拉下了簾子,然後瞪大了眼睛道:“我們特拉維諾人不喜歡寒冷!”
德科斯張大了嘴巴,一時反應不過來,下意思的喝了口茶後恢復了自然。
營帳中團團圍坐着兵團軍官們均露出了笑色,即便是精明的老狐狸在單細胞動物的直線運動下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吧,在短暫的輕鬆後,每個人重新籠上了嚴肅的表情。
“繼續說……”
我向帳中錯愕呆立的年輕人點了下頭,這個被派遣在迴廊那頭的斥候清了下嗓子接回了被打斷的報考。
“卡斯喬依的部隊加緊了對迴廊那頭的清洗,到昨天爲止,已經有六個村落被冠上通匪之罪,迴廊的出入基本被封鎖。此外從郢州成內部流傳着第二軍快要動了的消息。”
“郢州成第二軍,那個舍爾諾夫指揮的第二軍?”德科斯的臉色一下凝重起來。
“應該是吧……”
“真是困惑呀,那個舍爾諾夫插手的話,就不太好辦了。”
軍官們互相望了一眼,紛紛搖起了頭,我略略搜索了下記憶中的名詞,很快就瞭解了這個新的對手是誰了:年近五十的老將,有着“郢州成城牆”之美譽的第二軍指揮官,經歷大小戰爭過千,戰敗的次數不到十次,簡直可以媲美當年塞維亞的“不落名將”凡尼塞克。
“這可是個比烏龜還殼硬的傢伙呀。”我們的軍師是如此評價的。
“如果加上第二軍的話,我們將面對一萬七千人的大部隊。”
寒着臉,梅爾基奧爾統計了數字:“而且更重要的是,由於大雪以及敵方的封鎖,商路已經不通,就算在春天前不開戰的話,我們積蓄的力量也很難和這支部隊抗衡。”
“看樣子,光是比拼戰鬥力的話,我們已經輸了呀。”我點了下頭。
“不會法普你想放棄吧?”瑪古拉張大了嘴。
放棄?這可是從來沒有的想法,不過對付那麼大的部隊,還真是讓人苦惱的工作,該怎麼辦呢?雙目空望着被簾子隔斷的外面,我陷入了思索,並沒有回答瑪古拉的問題。
“決定了!”在考慮了片刻後,我站了起來,在軍官們詫異目光的注視下,大步走到了簾子前,一把扯開,呼呼的寒風立時捲了進來:“我們先開新年誕的慶祝會,就在雪地裡,瑪古拉,立刻去收購大的煙花,今天晚上,我想讓迴廊那頭的人也能感受到我們的喜慶。”
“那敵人的事……”
“一切等慶祝會結束後再說,現在頭很痛,關於這些不再考慮。”
“你不會真的放棄吧……”
“如果敵人也這麼認爲的話,我不會介意。”
乾脆結束了商議良久的會議,我走到了雪地裡,讓一片片晶瑩的雪花打在臉上,感受着冰涼,我張開了手,將這個姿勢凝固在帳內軍官的注視下。
“他是不是瘋了?”雷帝斯喃喃自語……
當夜。
在迴廊流浪兵團控制的一側燃起了無數的篝火,星星點點的可以媲擬天上的繁星。
“蓬——”一束火球搖搖晃晃的竄上了半空,然後在那裡綻放開來,猶如春天怒放的草菊,四濺的火星在夜空中劃下了漂亮的軌跡,沿着那一道道亮弧,更多的火球掠向了天空,將新年的夜晚點綴得無比絢麗多彩。
我搓了下手後,仰頭望着頭頂:“如此絢麗的色彩,迴廊那頭的斥候應該看的很清楚吧,過不了多久,對方就可以知道我們在大擺宴席了。”
“真的很漂亮呀!”亞尼漲紅了臉,興奮的在旁邊拍手叫好。
“是呀,每個都是一枚銀幣。”抽搐着臉,巴笛惡聲道。
“如果能引起敵方注意的話,一枚金幣也值得呀。”我響應了巴笛後收回了目光。
“什麼?你以爲那是產金蛋的雞呀,那只是消耗品!消耗品知道嗎,不會有利益產生的呀,你還想用金幣?今年的特別貸款我會要求會長少給點的!”巴笛的怒火瞬間爆發,在我背後咆哮着。
我輕輕避過了他的口水,扯住梅爾基奧爾:“你挑選一千名士兵,現在就讓他們睡覺去。”
“是的,大人。”
“還有,今天是節日,讓戰士們高興點,除了酒其它隨意供應,由軍隊裡面掏錢。”
“知道了。”
點了下頭,梅爾基奧爾立刻離去辦理,我蘇了口氣,回頭望向了迴廊的另一頭,腦子裡迅速回旋起來:
原指揮官切奇科夫雖然冷血無情,但是對士兵的調動,乃至對戰場的把握比現在這位靠權勢爬上高位的卡斯喬依將軍要出色的多。有他在,看見如此奪目的煙火大半會派遣趕死隊,勝了固然可喜,全軍覆沒了也無傷大雅。
不過換成現在的這位,滿腦子只想快速建立功勳,離開這個該死的迴廊,如果是要突襲的話,一定會調用大部隊。
現在的迴廊積滿了厚雪,進程中大約會產生一成的非戰鬥減員,到了這兒,大概還會有三千士兵,這些疲兵,只能用來建立兵團的武勳。
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是上上之選了,怕就怕這冬夜的寒風讓我們的卡斯喬依將軍沒了出擊的勇氣,那就要換我走那麼長的路去拜訪他老人家了。
“算了,離天亮還早着呢,先看看對方的表現吧。”
從口中呼出了霧氣,我輕笑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走回了熱鬧非凡的軍營中,在那裡,兵團的戰士們放聲高歌,舞蹈和美酒讓新年的氣息更加濃郁。
就這樣,在歡歌笑語中度過了兩個時辰,當衆人顯露出疲憊時,斥候的報告也傳到了我的耳中。
“……大雪,郢州成第三軍進入迴廊,新年第一場戰爭開始……”史學家如此記錄着,時間定格在一三五四年一月二日的凌晨。
“終於來了呀,等的我好累呀。”活動下了身體,我站了起來,悠揚的軍號聲也傳遍了這個軍營,休息的千人隊離開了軍帳,全副武裝的列隊完畢。
“我們去迎接郢州成人!”高聲呼喊了一句,在士兵們揮舞兵器熱烈響應後,我帶着一千名士兵沒入了白雪織成帷幕中,而後面的三千名士兵緊急休整,將在半個時辰後陸續出發……
扛着長槍,縮着腦袋的郢州成士兵稀稀拉拉的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白色的盔甲在漫天的雪花中顯的模模糊糊,有時候還真難分辨出來,稱呼其爲雪人也不爲過。
“大概有五千人。”即便有心理準備,斥候的報告還是讓我抽了口涼氣,敵人這次可以說是傾巢出動,就算是正攻也不過如此。
“敵人的指揮官在哪一部分?”一點點突襲沒什麼用處,還不如直突本陣,混亂掉敵人的指揮系統後,再慢慢收拾剩下的敵人。
斥候吞嚥了下口水,費力道:“還在迴廊另一頭。”
“什麼,迴廊的另一頭?指揮官居然沒有親臨第一線!”
“是的,大人,從前線斥候傳來的消息確實如此,在迴廊那頭還有大約一千人左右,敵軍指揮官的大旗一直在主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