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宗知道,自己的何皇后她手下有猛獸兵團,這個勢力和可是與他手下的金吾衛一樣的強大力量。
湯章威正因爲這個原因,纔對自己特別的客氣。
那個湯章威讓胡多多替自己看着那個何皇后與那個唐昭宗,因爲那個湯章威知道,那個唐昭宗最近實力變得非常強,如果自己不對他客氣一點。
要是,那個唐昭宗一翻臉,那個自己就危險了。
那個湯章威讓白無敵,以及一幫自己最信任的人,他們盯着那個唐昭宗。
湯章威覺得,這些人可以幫助自己對付那個自己敵人。
不過,那個唐昭宗對湯章威也十分畏懼,加上他們有共同的敵人維京人。所以,他們的關係不錯。
兩人說了幾句話,她又埋頭看書,白無敵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整理一下準備的講書內容。他忍不住扭頭靜靜地看她,不知道爲何,突然想起了第一次教她識字的模樣,那個時候她是個粉嘟嘟的孩子,如今十年過去,淑女窈窕,蕙質蘭心。
他已經二十一歲,過了弱冠之年,雖然冠禮草草,可也得了字,定爲康寧。祝願他生活安康寧靜,希望他德書無瑕剔透。以他之無瑕,卻不敢對她之明眸,萬般的言語都會融化在鐵一般的現實裡。他想得再多,到最後也只能是淡淡淺笑,斂眸喟嘆。這些年不是沒有上門提親的人,就算母親去世也不曾斷絕,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懼怕趙家,可他以母逝守孝爲名推拒,雖中舉,但功不成名不就,何以爲家!
只是性子的沉斂不代表感情可以死寂,他似乎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經歷一般男孩子那種迷茫懵懂而又酸澀甜蜜的心裡路程。
胡多多瞪了瞪眼,他們知道!那不是看耍猴一樣看了半日?她心頭惱火起來,既然他們知道,又肯送,那是再好不過!
父母跟着費雪純看貨付錢的時候,胡多多回頭見那費雪純正跟小夥計說什麼,兩人神態很是親暱,不像對顧客的樣子。那費雪純似乎感覺到她的審視,笑微微地看過來,胡多多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扭頭,然後假裝走近去看其他的櫃子,隱約聽到那夥計笑着叫什麼少東家!
胡多多感覺自己肚子立刻鼓起來了,簡直要被氣炸了,真是不出門不見光景,還有這樣的人,他以爲這是唱戲,還想試探他們?有什麼好處!
她一生氣,立刻不客氣地上前,斥責道:“少東家,做人不能這麼猥瑣!”
費雪純回頭笑眯眯地看着她,“花花桃桃!沒想到你長這麼大了!”
胡多多怒目圓睜,哼了一聲,他竟然認識她,還知道她叫花花桃桃!太可惡了!比白存孝那小霸王還可惡!
費雪純也不生氣,聲音和目光皆是水波里泡出來的
胡多多怒了,沒有猶豫,一腳踢出去,正踢在他的小腿上,疼得她腳都要斷掉一般,然後滿意地看着他抱着腿呻吟着蹲下去。
這時候何皇后進來喊胡多多走了,她才氣哼哼地跑出去。
何皇后已經跟費雪純問清楚去縣學房舍的路,又再三交代了,然後請他們送傢俱,一家人又去拜訪白無敵。何皇后尋思他們去白無敵也沒準備,晌飯只怕要忙活,也不知道他那裡怎麼樣,去了之後又怕那孩子會不好意思,畢竟之前是少爺,比他們高不知道多少的身份,如今……她嘆了口氣,拿了錢去買了一隻燒雞,十幾個大餅,一斤滷牛肉,又買了幾個小菜,一包花生米,十幾個鹹鴨蛋。
胡多多驚悚地看着自己的母親,從前上集,因爲餓她想要個包子吃母親都不肯,這次來看白無敵倒是富婆一樣大買特買。蕭瑟的秋風吹過來,胡多多縮了縮肩頭,親孃啊,我可是親女兒,你怎麼對白無敵比對我好一萬倍哦!
何皇后見胡多多盯着那牛肉發呆以爲她饞了,除非自己家有不必怎麼花錢,何皇后也很少給孩子買來吃,想她一個小丫頭就特別懂事,如今大一點了個頭卻也不見躥高,比那位秦小姐可矮了一截呢,尋思孩子受屈所以長不高,不禁有點難過,忙拿出一塊小點的遞給她,“餓了吧,吃塊牛肉!”
胡多多眼淚汪汪地望着那塊牛肉,搖了搖頭笑道:“我不餓,等會吃吧。”
何皇后嘆了口氣,又包好,上了車白文清趕着騾子一路去了縣學。縣學的位置並不是很好找,離府衙很遠,繞過去又走了一會,進了一條深深的巷子,灰牆黑瓦,走到盡頭,視線豁然開朗。空地上立着一座高大的牌坊,對面是縣學大大的匾額。
縣學門前並沒有人守衛,偶有儒衫方巾的學子走過,白文清便上前打聽,問白無敵的住處。問了幾個人都知道白無敵卻說不上來他住哪裡,後來有個學子熱心,說去看看他有沒有在跟人辯論什麼的。
胡多多看了看天色,因爲進城早,在鋪子裡買櫃子也沒花太多時間,如今離正午還有很大一段時間,回頭應該夠時間讓白無敵帶她出去轉轉,又不知道一年沒見他怎麼樣了。去年那場大病讓他形銷骨立,病得氣勢全無,現在只怕瘦塌塌軟綿綿的吧,想着有點嘆息。
胡多多無聊地趴在車窗上等了兩炷香功夫,眼睛一花看見一個穿青色儒衫身材修長挺拔的青年從門內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他雖然急切步子卻沉穩不見雜亂。待到跟前發現他比之前未見豐潤卻絕對不會瘦骨伶仃,如今個頭越發見長,面上依然掛着淡淡溫和的笑,沒有半絲譏諷或者幽怨之態,整個人乾淨得像是三月暖暖的春水,沒有一絲陰翳,絕對不會讓人感覺他年紀輕輕便歷盡坎坷。
看起來比之前更有氣度,端的是君子如玉,優雅清方,她點了點頭見他近前忙飛快地縮回去躲在車廂裡想嚇唬他。
到了近前白無敵發現竟然是老白家夫婦,頓時無比歡喜,一路上他還揣度到底是哪裡的親戚來看他,尋思可能是自己的舅舅,不曾想竟然是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