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陽仔細想了下,莫凌天還真的是隻癩蛤蟆,自家老婆形容的還真的挺貼切的,他的臉色一陣扭曲,不過想到靳韶琛是天鵝肉,他又還是有點不贊成。
他到底還是沒有反駁,因爲他清楚,一旦他反駁,自家老婆還有源源不絕的話會堵死自己,跟她理論,無異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那我妹夫怎麼說?”
應如摩拳擦掌也想把那個莫凌天給揍趴下,這靳韶琛是安諾的老公啊,本來安諾是她的好同事兼好閨蜜了,後來又變成了姑嫂,關係更親近了。
誰跟靳韶琛過不去,那就代表誰跟安諾過不去啊,誰跟安諾過不去,那就是誰跟她應如過不去啊。
“他說他會自己解決。”
“你打這個電話不會就是想把這差事推脫給你妹夫吧?”
應如難得靈機一動,詐龍澤陽,龍澤陽心虛了那麼一下下,立刻警惕地反駁,“我像是這樣的人嗎?我是好心提醒他,你別誤解我的好心。你這麼說,我下次都不敢把消息給他了,免得又被你懷疑我的動機。我是想萬一莫凌天真的走那狗--屎--運得逞了,那我妹子還不哭死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麼。”
龍澤陽這麼一解釋,還算合情合理,應如沒有揪住這一點再跟他理論了。
龍澤陽見狀,莫名鬆了一口氣。
昨天聽人說,女人新海底針,懷孕的女人,情緒更是喜怒無常。
小如沒有懷孕,都這麼難搞了,他真擔心萬一小如懷孕了,自己該怎麼辦?會不會被她折騰得崩潰?
龍澤陽甩了甩頭,船到橋頭自然直,他想那麼久遠幹什麼?
“那我要不回頭問問安諾?”
“你別問了,這事告訴我妹子,不是在她心上紮根刺嗎?一個老不死的男人垂涎她丈夫,她又懷着身孕,萬一情緒受到刺激就不好辦了。還是拭目以待我妹夫怎麼辦,要是他沒有辦法,我到時讓人在一旁幫襯下就行了。”
龍澤陽再度把應如給忽悠住了。
……
而靳韶琛掛了電話後,胸腔裡的那蹙火苗越燃越烈,有點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範圍。
他雖然知道大舅子通知自己的意圖,是想要讓自己解決莫凌天,本來他覺得莫凌天無關痛癢,沒有靳北冥對自己的威脅大。
可是眼下,他要收回之前的偏見了。
莫凌天覬覦的人,是他,是他。
同樣罪不可赦。
靳韶琛打了幾通電話,讓人把莫凌天的人一個個打包,丟沙包一樣扔回去,這是對他的第一警告。
當然,對方哪怕適可而止了,他也還會有後招。
靳北冥對莫凌天的所作所爲,成功噁心到了莫凌天,但那之後呢,莫凌天若是天天被靳北冥一起關在精神病院呢,同居一室,相信兩人會發展出“更好”的感情出來。
一物剋一物,這算是自己送給靳北冥死前的禮物。
他給夜淮打了電話,讓那家精神病院的院長把靳北冥換個地方,從單間換成雙人間,對方雲裡霧裡,不懂他爲何這麼吩咐,不過還是照辦了。
夜淮倒是多了一句,“琛哥,你這是準備幹什麼?”
靳韶琛似笑非笑,“給我二叔送份別開生面的新年禮物,給他一個驚喜。”
夜淮納悶,“什麼禮物?”
靳韶琛噓了下,“秘密。”
夜淮知道琛哥這是不想提前透露了,不過也無所謂,到時候多出來,他一定能打聽得出來。
莫凌天在聽到彙報,靳韶琛把他派出去的人一個個丟沙包的扔進來,氣得頭頂冒煙,差點從牀上滾下來,還好約瑟夫在一旁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讓他免除了傷上加傷的尷尬。
“他怎麼知道我們的人跟蹤他的,你們不是個個回來稟報他並沒有發現你們的行蹤嗎?你們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一個個呲牙咧嘴地被扶進來的,這會還渾身痠痛,可幫主一句安慰的話也沒,不分青紅皁白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這一個個的,心更寒了。
幫主是人躺在牀上,對外界的事情一竅不知,他們當真是行事小心翼翼了再小心翼翼了。
“幫主,我……”
老二想解釋,但莫凌天截斷了他的話,“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他們沒發現你的行蹤?這種理由我聽得夠多了,我只想知道你們爲什麼來華國後一再行動失敗,是不是我們中間出了內鬼?要是讓我查出來誰背叛了我,我一定讓他身敗名裂,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莫凌天的話陰狠又毒辣,地上的幾個人顫抖得更厲害了,他們不是因爲恐懼,而是因爲疼啊,但在莫凌天看來,他們是在害怕,他們都是做了虧心事。
莫凌天將牀頭櫃上的一個茶杯摔碎在地上,狠狠罵道,“都給我滾,我一個也不想見到,你們這幫吃裡扒外的,一個也不中用的,一點小事也做不好,這麼多天了,綁個人連個影子也沒,還被對方將了一軍。簡直丟進我們青幫的臉了。”
一幫人被扶着出去,耳邊還是不斷迴響這幫主那番難堪的凌辱聲。
他們怎麼就一個個不中用了,他們怎麼就丟青幫的臉了。
明明丟青幫臉的是幫主,還他們青幫的人走出去,都遭到別的幫派的人的恥笑,幫主非但不反省自己的錯誤,反而將這一切都怪罪到他們頭上。
他們是屬下,但不是任人欺凌打罵的奴才。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不知道是誰嘟嚷了一句,“這次真的不是我們的錯。”
“幫主這次說得有點重了。”
“是有點重了嗎?”
“幫主以前呢?”
“你說幫主是不是被靳北冥那個了,也精神受到刺激,得了那個病啊。”
“那個病會傳染嗎?”
“可是幫主以前不是這樣子的,現在完全是聽不進任何的勸諫了。這不是精神病是什麼病?我看就是精神病,治不好的。”
“那是傳出去青幫的幫主是精神病人,那我們青幫如何在人前立足了?還不被人給笑死嗎?”
“那怎麼辦?”
“讓幫主下臺。”
“你膽子好大啊。”
“那怎麼辦?”
“肥仔,你怎麼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