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姐姐也不會受到傷害啊,如果真的像是卿九所說的那邊,三姐姐一定會得到榮華富貴的,和可比在南越京城裡面強多了,這西遼的皇宮那麼大,三姐姐一定會喜歡的。
這麼安慰着自己,慕靈溪心裡面最後一點愧疚也全部都消失了。
慕清婉稍稍恢復意識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裡面似乎着了一團火,燒的她整個人都有些熱,好像是被人放進了蒸籠裡面,全身悶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努力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被一條輕紗遮着,身體好像是躺在什麼地方,還不等慕清婉起來看一看自己這是在哪兒,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公鴨嗓子般的聲音:“啓稟皇上,接下來的節目是由大公主府獻上的羽衣霓裳舞。”
“羽衣霓裳舞?”
“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的膽量,敢跳羽衣霓裳舞,這一舞可是自從百里郡主之後,再無人敢跳了!”
“是啊,這人也還真是大膽。”
耳邊傳來低低的議論聲,慕清婉腦袋有些混沌,這是怎麼一回事?
“準了!朕也許久不看羽衣霓裳了。”一陣渾厚帶着威儀的聲音傳來,音色之中似乎帶上了幾分懷念。
“奴才遵旨。”那公鴨嗓子應了一聲,然後提高聲音:“奏樂!”
慕清婉的意識渾渾噩噩的,根本分不清這到底是在哪兒,是清醒還是做夢?
耳邊傳賴鼓樂的聲音,第一個音調響起的時候,慕清婉就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了,等到鼓點一個個的蹦出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就好像是被人操控的提線木偶一般,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竟然自己動了起來。
手臂,腿,身上的每一處關節,就好像是有了自己獨立的意識一般,竟然自己跟着鼓樂的聲音舞動了起來。
身體被迫緩緩的起來,慕清婉這纔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她身處在一個高臺上,正面的不遠處,便是皇帝的龍椅,直直的對着她,而她在這一瞬間,透過覆在眼睛上的輕紗,慕清婉正好對上了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
不待慕清婉去探究那雙眸子裡面的情緒,她身體又跟着鼓樂的聲音舞動了起來,這一切,都完全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慕清婉心下大驚,但是此刻,她完全停不下來,身體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她就算是想要阻止,可是也有心無力。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身體在旋轉的時候,慕清婉感覺到一股目光一直緊緊的盯在自己的身上,她想要看清楚,可是眼前的輕紗遮着,她只能感覺到,但是卻看不清楚對方的容貌。
周圍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緻了,人們盯着高臺上正在起舞的女子,雙眸不由自主的撐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高臺上的女子。
就連坐在龍椅上的西遼皇帝看着高臺上那個起舞的身影,雙眸之中閃過一抹癡迷,就好像是深深的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一般。
坐在皇帝身邊的皇后看着高臺上的女子,臉色變得有幾分陰沉,她的目光掃過皇帝那張臉,雙眸裡面的陰鶩更深了幾分。
皇后冷冷的瞪了一眼大公主的方向,大公主察覺到,目光移過來,裡面帶上了幾分不以爲意和譏誚,皇后見狀,臉色變得就更難看了幾分。
這一曲緩緩的終了,慕清婉旋轉的身體也漸漸的變得緩慢了下來,因爲轉了太多圈,她此刻腦袋暈暈的,本來身體就不受自己的操控,此刻,就好像是被人抽掉了主心骨一般,身子仿若斷了翼的蝶一般,朝着高臺上倒了下去。
就在她緩緩跌倒的那一瞬,臉上遮面的輕紗被風一掀,緩緩的跌落了下去。
衆人看清楚慕清婉的容貌,臉色倏地一變,其中,當屬坐在龍椅上的西遼皇帝和一旁的皇后,尤其是皇后,看清楚慕清婉的容貌之時,那一瞬間,臉色瞬間大驚失色。
西遼皇帝的雙眸一撐,身體已經迅速的飛了出去,就在慕清婉的身子即將要摔倒在高臺上的那一瞬間,西遼皇帝身影將至,已經將她穩穩的接在了懷裡。
而這時候,慕清婉的意識也有些流失,雙眸微闔,有些看不清楚眼前人的容貌。
“百里,你沒事吧?”
這是耳邊最後傳來的聲音,聽完這一句,慕清婉就徹底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西遼皇帝見狀臉色一變,迅速將慕清婉抱起來,大步朝着高臺下面走去。
皇后見狀忍不住站起身來,目光死死的盯着西遼皇帝懷裡的慕清婉,咬咬脣,努力保持自己皇后的威儀,說道:“陛下這是要去哪兒?”
西遼皇帝就好像沒有聽見皇后的話一般,目光都沒有朝她這邊看過來,直接對一旁的李公公說道:“去傳太醫!”
李公公愣了愣,反應過來,連忙應了一聲,朝着後面快步跑了。
這皇帝一走,這宴會也就變得索然無味了,本來,這麼多的宮嬪妃子還都等着在皇帝面前露露臉,說不定還能邀寵,可是沒想到,她們都還沒有出場,就被一個不知道什麼來歷的女人給搶了先,這還真是令人氣憤!
大公主蕭悅凝看見皇上抱着人離開,挑挑眉,臉上閃過一抹精光,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出聲道:“這易容丸能堅持多長時間?”
站在蕭悅凝旁邊的慧雲聞言恭敬的說道:“大公主放心,這易容丸只要沒有解藥,這個女人一輩子都會是這幅模樣!”
“好!”蕭悅凝臉上盡是滿意。
皇后幾步朝着蕭悅凝走過來,帶着憤恨的目光看向蕭悅凝,那眼神幾乎要將她給吃了一般。
“母后這麼看着我,兒臣可真是害怕!”蕭悅凝雖然這麼說着,可是語氣神色可是沒有絲毫的害怕之意。
皇后聽見她這麼說,更是生氣:“在你心裡,還有我這個母后嗎?”
“母后永遠是兒臣的母后,兒臣心裡怎麼敢沒有母后的存在呢?母后這麼說,可是折煞兒臣了!”蕭錦怡說着,又抿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