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何人?”陌生男子突然哈哈一笑道:“鄙人可從沒說過自己是晨澈,看來諸位是認錯人了,錯把馮京當馬涼呦!”
黑衣男子若是此時還不明白自己等人中計了,那他這麼多年也就白活了,只見他哆嗦着嘴脣,臉色蒼白的嚇人道:“不…不可能,我親眼看到他進來的,不會錯的,你快說,晨澈,他……他究竟在哪!”
“在哪?”陌生男子頓時露出一個思索的表情道:“唔,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究竟哪個是晨澈啊?”
“你…你膽敢愚弄我,啊啊啊,我跟你拼了!!”在他的一再刺激下,黑衣男子終於徹底失去了機智,一步便躍上屋頂向着陌生男子衝了過去,然而陌生男子又豈會乖乖束手就擒,見狀一個躍起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唯剩一道聲音傳來道:“就憑你們也想抓到我家少爺,還早了五百年呢,哈哈哈哈”
聞言,黑衣男子再也忍不住的噴出一口老血,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其實也不怪他脆弱,試想無論換做是誰,興師動衆的忙活了半天,還付出了近乎一半傷亡的沉重代價,到頭來卻連正主的影子都沒見着,恐怕都會被打擊到吐血吧,怪只能怪宋無極百密一疏,也就是所謂的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以爲自己早早的把客棧給調查了個透徹就能穩操勝券,卻斷然不會想到晨澈對於這間客棧的瞭解程度還要遠遠在他之上,事實上,晨澈對於自己的落腳之處又豈會將就,這間客棧本就是他一手創建的一個秘密據點,在他歇身的那間房裡更是修有了一條暗道直通城外。
而宋無極自以爲已經用眼線將晨澈牢牢看住,卻不知早在他派人展開行動的那會兒,晨澈的真身就已經鑽入暗道連夜出城了。
一炷香後,王府之中傳來一聲怒吼,宋無極“啪”的一聲將手中茶杯摔的粉碎,指着黑衣男子等人怒
意沖天道:“一羣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本王要你們何用!”
黑衣男子惶恐道:“王…王爺息怒,實在是那晨澈太過狡猾,屬下萬沒想到他竟然找了一個人假扮自己,一時大意,這才讓他給逃了,懇請王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一定會不…不辱使命!”
“再給你一次機會?”宋無極聞言嗤笑道:“嚴安,你好歹也算跟了我那麼多年,你以爲還有這個必要嗎?來人,給我將這些個不成器的東西拖出去喂狗!”
嚴安等人頓時駭得面無人色,連忙跪地求饒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王爺息怒!”就在這時,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出聲制止道:“這件事情之所以會失敗,主要原因還在於我們太過輕敵了,此外製定的圍捕計劃也有多處漏洞,並非全是嚴大人他們的過失,還請王爺念在他們多年來對您忠心耿耿,姑且饒他們一命吧。”
此人複姓司馬單名一個睿字,乃是宋無極平日裡最爲倚重的一位幕僚,稱得上是足智多謀,宋無極一看是他開口求情,臉色稍緩,衝着嚴安等人一揮手道:“哼,看在先生爲爾等求情的份上,姑且再多留你們一次,都給我滾吧!”
嚴安等人當即退下,那迫切的樣子生恐有一絲怠慢以至於再次爲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哼,萬全的一次計劃,卻被這一羣窩囊廢徹底給毀了,實在令人氣憤!”衆人走後,宋無極餘怒未消的一掌拍在茶几上,一張由上好的梨木製成的茶几登時四分五裂。
“好你個晨澈,竟敢當着本王的面演了一出瞞天過海,本王饒你不得!“
“若僅僅只是爲了對付晨澈的話,王爺又何須動怒?”司馬風雲見狀卻是高深一笑道:“此計不成,屬下這裡倒還有一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宋無極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道:“有什麼話,先
生但說無妨。”
“哈哈,王爺乃是當局者迷啊。”司馬風雲輕笑一聲道。
眼見司馬風雲賣起了關子,宋無極卻是不慌不忙的拱了拱手道:“還望先生指點迷津!”
“王爺難不成是忘了晨澈與那厄運之子的關係?”司馬風雲微微一笑,說不出的陰險道:“我們大可把他們二人接觸的這件事添油加醋的宣揚出去,同時標出高價懸賞,到時候,自會有無數人替我們分憂,區區一個晨澈,任他翻又能翻出多大點風浪,此外,這件事若是操作得當的話,也必將會對晨府的勢力有所削減,這對我們日後扳倒晨府來說,稱得上是一件好事,如此一來,我們又何樂爲不爲呢?”
聽到這,宋無極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忍不住的拍桌狂讚道:“此計甚妙!先生真乃神人也!”
然而就在離此數十里外的宋國邊境,一位打扮的甚不起眼的男子卻是從地下的某一處通道中鑽了出來,只見他先是撣了撣身上的土,接着便滿含深情的衝着沐浴在月光下的宋國邊城遙遙一拜,道:“別了,大宋!”
此人正是從客棧成功脫逃的晨澈,眼看着距離宋國越來越遠,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從今往後將不再平靜,但他並不後悔,因爲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即便是跪着也務必要走完全程。
然而事實也並沒有令他失望,就在他逃離宋國的第二天早上,宋無極便派人將他與厄運之子也就是孤星二人結伴同行的事蹟大肆造謠並擬成追捕令貼滿了民間的大街小巷,同時標出了十萬兩紋銀的天價懸賞,一夜之間,晨澈便由晨家大少爺的顯赫身份變成了厄運之子的罪惡同黨,一些自詡爲正義的江湖人士紛紛行動起來,揚言要誅滅晨澈,替天行道,同一時間,晨府也因爲晨澈的緣故聲名一落千丈,許多原本依附於晨家的勢力紛紛投靠宋無極,晨府大宋商貿霸主的地位開始動搖。
(本章完)